阿拉莫衛隊,科威特衛隊?其實都不太適合做這件事,人種特徵還是太明顯了。雖說謝菲爾德自認爲理直氣壯,爲國爲民。只不過是希望遠征軍小小的犧牲幾個炮灰,但是白手套這個工序不可避免。
本來謝菲爾德自詡爲歷史的維護者,只是在大勢之下積累實力,在沒有足夠的實力面前絕對不會主動跳車,但這些大膽刁民實在是太過分了。連自己的女人都敢調戲,口花花也不行。
“叫顧成過來!”謝菲爾德讓剛到的安妮去歇一會,衝着傑斯拉示意道,“聯邦政府這個效率啊,真是實現美國世紀的最大敵人。如果說面對英法倒是情有可原,連對待一個殖民地的處理問題上,都拖拖拉拉,我們必須要幫他們一把。”
“我知道了!”傑斯拉也不問爲什麼,他是曾經親自負責調查過緬因號事件的,兩相對照之下,很容易就明白了老闆的意思。
反對什麼?誰是發工資的人傑斯拉還是能搞明白的,而且今天的事情確實令一個大人物沒法忍受,謝菲爾德對本公司的員工其實並不吝嗇。
等到傑斯拉出去辦事,安妮又悄悄地打開了房門,回到了辦公室。這一幕讓謝菲爾德啞然失笑,“這是跟誰學的,怎麼還偷聽上了?”
“沒說幾句話就攆我進房間,我也想你了。”安妮不好意思的笑着,走到謝菲爾德身邊直接鑽了進去,坐在了男人的懷裡撒嬌道,“我多聽話啊,怕你在這邊孤單。”
謝菲爾德很想要做出一本正經的神色,但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女人竟然能夠主動到如此地步?果然人生還是要多財多億,才能吸引到一心一億的漂亮女人。
安妮其實已經全部聽到了謝菲爾德的話,而且也能夠猜出來一點,但是心裡不但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反而感到自己很受重視,她也知道這個男人不圖自己什麼,自己的貴族身份也沒有吸引力,相反他的錢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的,既然謝菲爾德喜歡花瓶,自己就做一個好看的花瓶好了。
“聽到了就別進去了,反正沒什麼可以瞞你的。”謝菲爾德對着懷中的女孩啵了一下,直到顧成進來還膩歪在一起,一點也沒避避嫌。
眼看着兩個狗男女,在自己面前行如此禽獸之舉,還有沒完沒了的趨勢。顧成覺得自己是不是接錯了命令,輕聲開口道,“老闆!”
“知道了,你們東方人在這個方面比較傳統,我可以理解,西亞人比你們還重視這一點呢!”謝菲爾德的腦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不鹹不淡的表示抱歉,但還是一點沒有結束的樣子,沉吟半晌道,“讓你辦一件事,你能不能給我做好?這件事也算是很重要,直接決定了以後你們華人在菲律賓的生活地位,做成了,聯合公司會幫你們。”
“老闆請吩咐!”顧成感覺到自己似乎要承擔一點,很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了不得?竟然讓自己襲擊美國遠征軍的士兵,這太具有衝擊性了,簡直讓他覺得是不是在做夢,張了張嘴直接用家鄉話說了一句,“老闆?”
也幸虧謝菲爾德懂官話,顧成的家鄉雖然他判斷不出來在南方哪裡,但勉強能夠聽懂,隨意的道,“怕什麼,只不過讓你挑起一個衝突罷了,這也是幫助合衆國早點下本來就應該下的決心,不然這樣太耗費時間。”
“顧先生,時間就是金錢!”安妮整個身體幾乎都鑲嵌在謝菲爾德的懷裡,白皙的面孔卻帶着端莊之色幫腔道,“如果能夠縮短決定的時間,節省下來的時間能夠讓聯合公司把資源投入到下一個贏利點,這是對聯合公司的好處,你也是聯合公司的員工,和威廉簽訂了合同,這對你也是有利的。另外一個方面,合衆國的聯邦政府也在緩慢的走流程,但是最後的結果不會變,如果能夠爲了大局付出微不足道的代價,對國家而言也是好事。”
美國遠征軍不知道在哪的倒黴蛋,就是安妮口中微不足道的代價。
這是一件好事,謝菲爾德也知道顧成的擔心,華人可不像是黑人這麼好忽悠。一件看起來很好的事情出現在面前,黑人哪管什麼其他的,趕緊上就是了。華人會先考慮這裡面是不是有陷阱,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
所以有些事必須說清楚,對誰有利,對華人是不是有利,把利害關係都說明白,華人才會考慮是不是值得富貴險中求。多費一番口水還是值得的,謝菲爾德還真不太信任黑人的能力,這要是讓黑人上,還不如自己帶着阿拉莫衛隊上呢。
私人企業幹一個本國的政府軍,這畢竟不是小事,值得好好的謀劃一下。
顧成甚至整個華人羣體,在合衆國畢竟是一個被排斥的羣體,不太能夠理解聯合公司這麼大的一個企業,爲什麼對自己國家的軍人動手。底層的人民就是如此的淳樸,那能考慮到謝菲爾德的感受,普通白人和謝菲爾德的差距,可比普通白人和非法移民的鴻溝大多了,遠征軍的這些士兵不過是炮灰,有什麼不能動的。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傑斯拉會協助你們做事,做好之後嫁禍給菲律賓反抗軍,這樣皆大歡喜,你們華人會得到聯合公司的支持。聯邦政府會珍視這一次名正言順出兵的機會,軍方將領們不用說了,死幾個人而已,戰爭什麼時候不死人了?”
謝菲爾德和安妮兩人組成夫妻檔,爲顧成灌輸一些在這個世界必要的生存知識。這些加利福尼亞華人,比菲律賓的華人強一些,還是還有點不夠,不夠真的理解這個世界的黑暗。
至少顧成本人,比起受寵若驚的感覺,更大的感觸是這些光鮮亮麗的合衆國上流人士,背地裡竟然是這樣,爲了自己的私利竟然攻擊本國的軍人。偏偏就是他們,人前是廣受讚譽的企業家,受到公民羣體的吹捧和愛戴。
想要嫁禍給菲律賓反抗軍,這件事可太容易了,因爲現在幾乎除了馬尼拉之外,菲律賓全境都控制在菲律賓反抗軍手中,幾乎是只要出了衝突,菲律賓反抗軍想要撇清關係都不可能。
馬卡布羅斯將軍在中呂宋建立臨時革命政府,阿奎納多在香港設立愛國委員會。阿奎納多由美國軍艦護送回國重新領導戰爭,利用美西戰爭的有利時機迅速擴大了戰果。後來他在甲米地發佈《獨立宣言》。
現在的菲律賓除了最大的城市馬尼拉之外,可以說具備了所有獨立國家的一切。時間已經緩緩步入了聖誕節,美國遠征軍和菲律賓反抗軍在這之前,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隨着局勢的安穩,美國遠征軍也漸漸放下了警惕,一些連隊也會進入菲律賓反抗軍的地方採購物資,明面上美國遠征軍仍然是菲律賓反抗軍的盟軍。
馬尼拉監獄內,謝菲爾德跟着風韻猶存的戴伊絲進來視察,介紹着這裡的一切,“阿姨,三個監獄長之中,你是最令公司總部看重的監獄長,現在我已經從軍方手中拿到了監獄的經營權,要是戰爭不可避免的話,不長時間之後,這裡就會人滿爲患,就看阿姨你的了。”
做中性打扮的戴伊絲點點頭,手上還拿着警棍,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道,“相信這是一個熱鬧的地方,要是軍方的監管放鬆一些,盈利是肯定不成問題的。”
“因爲是海外,監獄長的工資不適合國內的標準,這件事我就可以做主,監獄淨利潤的百分之零點五,作爲阿姨的酬勞,我已經決定了,祖母不會反對。”謝菲爾德考慮到人家來到亞洲赴任,給了還算不錯的報價。
一根警棍直指謝菲爾德的鼻子,戴伊絲半是挑逗的道,“威廉,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你給這麼大的報酬,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吧?你可別和你父親一個樣,我可能做你媽媽了,也早已經有了家庭。”
老頭子和這個監獄長有點故事?謝菲爾德面色古怪,狐疑的看着戴伊絲,好半天才憋了一口氣道,“我和老頭子不一樣。”
“也是,我的年齡都這麼大了!”戴伊絲收回了警棍輕聲道,“安妮這個小女孩其實很不錯,你的女人都到這了,犯不着盯着我這個老女人。放心吧,我也爲聯合公司工作多年,別的地方幫不上忙,但也知道監獄以利益爲先。”
這一年的聖誕節,謝菲爾德估計是不可能回到德克薩斯了,於是決定在馬尼拉歡度聖誕,無恥的資本家還要對正直、勇敢、同時管不住自己褲襠的軍方進行拉攏。當初服務於西班牙貴族的設施,此時已經換了主人。
實際上兩個前菲律賓總督,一樣是這次酒會的座上賓,他們的到來讓新老殖民者歡聚一堂,單獨從這一場酒會來看,此時的形式不是小好而是大好。整個菲律賓的繁榮盡在於此,暗地裡卻暗潮涌動,而且謝菲爾德這個酒會的組織者,已經要把這個火藥桶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