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從來都是少說多做!”小摩根顯然對小洛克菲勒的實際行動表達讚賞,隨後就看到謝菲爾德和善的目光,開口道,“放心吧,等到小喬治結婚的時候,如果我還健在,肯定不會像是這個清教徒這麼摳門,我的愛好廣泛多了,不像是洛克菲勒家族,除了賺錢就是拿錢買命。”
“我們還是談論一下別的問題吧。”謝菲爾德的目光掠過小摩根,已經見到伊迪絲洛克菲勒朝着這邊走來,在關鍵時刻拉了摩根家族的掌門人一把。
這一場婚禮其實並沒有見報,比起他本人那一次的世紀婚禮算是相當低調的。因爲伊迪絲洛克菲勒的孩子是一個私生子,雖說謝菲爾德並不在乎,卻也知道不能大張旗鼓。
反正真正的尊貴客人都來了,只是不讓公民階層知道,並不有損於盛大婚禮的儀式感。
在衆多貴賓的見證下,範德比爾特家族的大理石宮當中,威廉洛克菲勒和瑪格麗特卡耐基成爲伴侶,前任鋼鐵大王,現在的合衆國著名慈善家卡耐基,正式把自己的女兒交到了威廉洛克菲勒手上,已經老態龍鍾的卡耐基,此時卻精神百倍,接受着衆多貴賓的恭喜。
謝菲爾德和伊迪絲洛克菲勒,則以威廉洛克菲勒父母的名義,出席在了各種貴賓面前。
“這個傢伙,到底還是承認了。”科爾曼杜邦看着這一幕,此時只能痛快痛快嘴,今時不同往日,杜邦家族已經完全無法和南方奴隸主相提並論。
“你也在他們手中吃過虧啊。”理查德梅隆陰陽怪氣的道,“這三個混蛋,現在完全站在一起了,可能摩根和洛克菲勒都忘記了,人家可是南方聯盟國的支持者。”
兩人現在也就智能內涵一下謝菲爾德了,陰陽怪氣一番又不犯法,是他們的自由。而且康斯坦丁諾維奇這個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在謝菲爾德一行人裡面談笑風生,他們能怎麼辦?
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出現在奴隸主兒子的婚禮上,只會證明國聯社和最高法院的衝突,不過是把公民當成傻子,演出了一出名爲言論自由的戲而已。
“聯邦政府那邊現在怎麼說?大多數議員同意了麼?把海地併入古巴?”謝菲爾德還在這邊衝着聯邦調查局局長詢問事情的進展。
“海地是一個獨立國家,就算是海軍陸戰隊撤離,也沒有理由讓古巴佔領。”康斯坦丁諾維奇有些犯難,“你知道國內那幫議員,都是吃乾飯的。”
“怎麼沒有理由,海地都是黑人,混血都沒有多少,要是偷渡了第一選擇還不如我們迪克西人的地方。讓古巴強吞海地,先不說能殺多少人,以後海地和古巴就會時不時的爆發衝突,就不會來找我們麻煩了。”謝菲爾德態度強硬的表態道,“我們南方一定要保護白人利益的純潔性,我們直面拉丁美洲的人口壓力,現在不是聽楊基佬廢話的時候。”
他不但對這些南方周邊的黑人國家要下手,連國內的黑人都沒打算留下。現在就等着流感在什麼地方出現了,只要出現絕對不阻止,寧可羣體免疫,也要藉機光明正大的把黑人問題解決掉。
“你和我說這些,不如和那兩位說。”康斯坦丁諾維奇無奈的指着不遠處的小洛克菲勒和小摩根,“他們的能量比我大的多,不是麼?”
“跟他們說?他們肯定會趁機開價。當然這也正常,他們都是商人一切以利益爲先,那像是我,還保持着淳樸的民族情感。”謝菲爾德繞了一圈,忍不住自誇道,“只有在這個階層才知道,像是我這種準備爲公民階層做一點事情的壟斷資本家,是多麼的稀有。”
康斯坦丁諾維奇一個戰術後仰,一個字都不信的道,“我十分相信你說的話……”
對於大多數來到婚禮現場的貴賓來說,主角肯定不是這一對新人,甚至不是卡耐基這個前任鋼鐵大王,大多數人都可以用價值來衡量,而壟斷資本家這個羣體,恰恰是其中的佼佼者,最應該用財富衡量的羣體。
海因澤和摩爾斯,以及布萊爾和一羣紐約的銀行家聚在一起,一點也沒有從前兩人差點被趕盡殺絕的仇恨。同樣科爾曼杜邦和理查德梅隆,也沒有之前被小摩根和小洛克菲勒兼併重要產業的不滿,這個羣體是最記仇同時也是最不記仇的,財富的多寡是用來衡量別人的重要指標。
“我們晚上談一談!”小洛克菲勒去而復返,對謝菲爾德開口的時候着重提及了我們這個詞彙。
“知道了!”奴隸主的眼珠一轉,就知道這一次的溝通應該和戰爭有關。
戰爭都快進行三年了,參戰國都已經拿出吃奶的力氣,力量快消耗到極點的同時,戰局卻不明朗,看起來就差臨門一腳,卻無法預測誰輸誰贏。
如果誰之前這些合衆國的壟斷資本家還不在乎,現在好幾十億的美元在協約國陣營裡面捏着,爲了他們自己的錢不一筆勾銷,傾向哪個陣營還是十分明顯的。
可以說絕大部分今天的賓客,都傾向於協約國陣營,甚至包括洛克菲勒家族這種德國人的移民後代,血濃於水不可能抵消龐大的金錢損失。
“安妮,你去和這些貴賓聊聊!”謝菲爾德呼喚着妻子,自己則走到了一對新人的身邊,以父親的名義對這一對新人表達祝福。
“大家好!今天是我們家迎娶新人的大喜日子,承蒙各位的厚愛和光臨,給今天增添了無限的喜悅和光彩。爲此,我代表我的家人向各位貴賓的光臨,表示誠摯的歡迎和衷心的謝意!作爲父親,我——們見證了他們相識、相知、相戀、相愛的過程,今天他們終於走上了婚姻的殿堂,我無比高興。”
謝菲爾德一番車軲轆話術,在卡耐基之後進行了發言,揮手讓傑斯拉把股份轉讓合同拿出來,從口袋當中拿出來了鋼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作爲父親我沒什麼禮物,就把名下卡耐基標準聯合鋼鐵公司的股份,轉讓給威廉洛克菲勒,希望這對夫婦能夠作爲新生代的商人,爲國家的繁榮做出貢獻。”
娃!一陣驚呼從人羣當中響起,雖說謝菲爾德早就準備將鋼鐵公司股份交給繼承人,但也僅僅只有小圈子的人知道,比如卡耐基本人,這是他答應前任鋼鐵大王的事情。以及伊迪絲洛克菲勒和小洛克菲勒,剩下就是阿靈頓的女主人,以及和女主人有相同地位的女性。
這是一個九位數價值的產業,謝菲爾德大筆一揮就送了出去,如此大的手筆,也就僅僅比真的把幾億美元用來做慈善的卡耐基本人差了。
“謝謝父親!”穿着婚紗的瑪格麗特卡耐基捅了自己的丈夫一下,和威廉洛克菲勒一起把股權轉讓書接了過來。
“沒什麼謝謝的,這是我答應你父親的事情。不然沒這麼容易從他老人家手裡過關。”謝菲爾德當着衆多賓客的面,暗示了其中有交易。不過到了這一步已經無傷大雅!
在謝菲爾德把股權轉讓書拿出來之後,卡耐基本人同樣拿出了準備好的轉讓書,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樣這對新婚夫婦就成了鋼鐵巨頭的最大單一股東。
這筆買賣就看怎麼理解了,奴隸主放血多一點,卡耐基本人放血少一點。但奴隸主的是兒子,卡耐基一方是女兒,所以從這個角度,還是謝菲爾德賺了。
新婚夫婦直接被大禮包砸暈,謝菲爾德表達了祝福之後走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正式的酒會了,抽空問了一下妻子,“心疼麼?”
“當然心疼,可我沒法說什麼。”安妮微微嘆息的道,“我都聽你的。”
“之前的投資十幾年早就賺回來了,我掏出了股份卡耐基也不再保留剩下的股份。至少這筆生意沒有虧。”謝菲爾德說到這微微一頓,“你還是想想菸草大王詹姆斯杜克吧,那也是一份大禮包,該你想想如何讓兒子賺一筆了。”
安妮額首,她一下想起來了,自己的大兒子似乎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已經被賣了一個好價錢。
“我應該讓傑斯拉多調查一下,還有沒有隻有一個女兒的富豪,我把他們都吞了。”謝菲爾德搓着手,哈布斯堡王室的路線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晚上的大理石宮燈火通明,倒不是因爲酒會還沒有結束,而是謝菲爾德在面對很多賓客的訴求,主要問題就是什麼時候參戰的問題。
“尊敬的夥伴們,你們誤會了。我的親同盟國言論從來都只是一個表態,並不能正明什麼!”看着故作冷靜的衆人,謝菲爾德嘴角含笑的道,“我的妻子就是法國人,我怎麼會破壞自己的家庭和睦呢?是不是,親愛的?”奴隸主隨即轉頭和安妮對視了一眼。
“威廉知道現在大家的難處!”安妮以謝菲爾德家族女主人的名義開口道,“關鍵是我們無法短期進入戰爭狀態。”
“只要你能夠表態,就已經很好了,很多人都有疑慮,現在我們只需要表達親協約國的立場,就能讓協約國陣營看到希望。”小摩根鬆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