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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檸站在博悅的總統套間外面優雅的敲了敲門,沒多久就看到了門縫裡露出的一張極其冷感的面容,可那眼眸裡卻熠熠生輝,充盈着神采,而那棱角分明的脣瓣則勾勒出了一副沉靜的表情。
許沁檸仔細去觀察了裴硯晨的眉眼,據說被破了身子的女生,眉毛會長開,但是她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裴硯晨當然也很意外,許沁檸她認識,但是和她卻完全沒有交集,一個富家千金怎麼可能會和她這樣還需要打工養活自己的人認識,因此她很奇怪許沁檸怎麼找到她,又爲什麼來找到,所以忘記了開門。
“裴學姐,不請我進去麼?”許沁檸笑了笑說道,笑容並沒有盛氣凌人,溫柔、謙和、優雅。作爲頂級的演員,許沁檸自然能毫無破綻的飾演好當下這個角色。
裴硯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許有點失禮,遲疑了一下打開門說道:“不好意思,許小姐,沒想到會是你。”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許沁檸來的原因只有一個——程曉羽,這讓她有些慌亂,莫非真如八卦雜誌所說,程曉羽和許沁檸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叫她如何面對?
關上們瞬間,裴硯晨還看到門口一左一右還站着兩個保鏢,感嘆了一下,這個富家千金出行,排場還真是非同小可。
許沁檸披着阿瑪尼的秀場西裝,拿着手包走了進來,彷彿隨意的說道:“曉羽比較喜歡住博悅,這裡離公司近,居高臨下的風景也好。”
裴硯晨淡淡的迴應道:“是嗎?他喜歡住就好。”
裴硯晨這個時候已經穿戴整齊,還是昨夜的那身碎花裙子,她穿着酒店的拖鞋,比穿着高跟鞋的許沁檸,矮了不少,氣勢比許沁檸差了許多,可她昨夜才初經人事,從少女變成了女人,冰冷的外表稍稍溶解,裡面又飽含着萬般的嫵媚,又是另一種無解的風情。
因此和許沁檸比較起來,竟然沒有落到下風。
此時兩人都在暗自感嘆,對方真是個可人的尤物,難怪程曉羽會對她鍾情。
許沁檸也不打算繞圈子,坐在沙發上對裴硯晨道:“那我就直說了,我是程曉羽的未婚妻,今天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幫曉羽處理,以前那些女人都沒有你特別,他剛纔回家說有些對不起你,因爲你是第一次嘛!所以叫我過來幫他解釋一下,畢竟他現在是名人,有些事情交給別人做不放心。”
接着許沁檸語氣一轉,變的溫柔一些道:“不過女人都有第一次,你也不要太在意。”許沁檸將一盒緊急避孕藥擺在桌子上接着說道:“但是女人總要愛惜自己,你還在讀書,現在懷孕了不好,當然你要執意不吃,也沒關係,生了孩子,我家還是付得起撫養費的。”
裴硯晨只是冷冷的說道:“這些話,不需要你跟我說,叫程曉羽親自來給我說。”
許沁檸不以爲然的笑了一笑,撩起了木馬腿說道:“人就是那樣奇怪,王子和公主在一起沒人會有異議,因爲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旁人只會羨慕而不會嫉妒。可是如果王子愛上灰姑娘,在通往幸福的路上灰姑娘必須修煉成精,一路披荊斬棘纔有可能修成正果。因爲有太多的路人甲乙丙丁會不服氣的想‘她憑什麼?’‘她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她就是個狐狸精’她們這麼非議的直接後果是大大增加了灰姑娘變身成功的難度。當然非議其實不算什麼,關鍵是灰姑娘還要突破階級、現實、家族等等難以逾越的壁障——其實灰姑娘嫁給王子在現實裡是不可能的,
因爲現實生活裡沒有仙女來幫忙。”說這些的時候,許沁檸半流露出一種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緒,這種感覺很難形容,那是一種發自本身的,類似於貴族的氣息,那是一種奢華的貴氣,是一種長年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裴硯晨鼓起勇氣,帶着驕傲抵禦着許沁檸給她所帶來的壓力道:“你說這些對我而言有什麼意義?你和程曉羽結婚了嗎?如果結婚了,我什麼也不說,馬上消失。”她也知道這樣說,似乎有點不要臉,但是爲了程曉羽,她已經豁出去了。
許沁檸輕鬆的表情和裴硯晨緊繃的面容成了鮮明的對比,許沁檸微笑着道:“裴學姐,別這麼嚴肅,我也只是練習一下當正宮的業務嘛。你知道,這是技術活。沒點挑撥離間的本事,很容易下崗的,尤其老公是個優秀的男人。”
“我呢!也是誠心誠意的來問你幾個問題就走,第一,你覺得蘇家這種豪門能接受一個碰瓷詐騙到自己家族身上的人爲媳婦嗎?第二,你知道你繼父藉着程曉羽的名字在澳門借錢賭博嗎?噢,忘了告訴你上次你們家抵押房子欠的錢,還是我叫人送過去的,你就真的天真的相信你繼父的那張合同有人要?第三,如果你只是爲了一張長期飯票,你做好當小三的心裡準備沒有?”
裴硯晨的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撲過來,帶起了狂風,狂風所過之處,將她的骨頭和心臟都凍得結冰了。
裴硯晨幾乎處在無可反抗的境地,因爲巨大信息不對稱,導致了她的全面劣勢,這第一次交鋒,她幾乎被許沁檸,實際上是站在背後的蘇虞兮碾壓到渣都不剩。
許沁檸看着裴硯晨的眼神從幸福變的荒蕪,流露出來自心靈的寒冷,知道該收尾了,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我家曉羽,對你是有些喜歡的,他拿了你的第一次,又不能給你一個未來,他覺得你要真將一生消耗在他的身上,就實在太可惜了,別說他覺得可惜,我也替你不值得,你這樣的人品條件找個條件好的男生不要太容易?去年跨年夜,他就念及此點,沒有敢和你上牀,這次也是受了不小的打擊又喝了不少酒,才做了讓他懊悔的事情,希望你也不怪他。”
裴硯晨聽到裴硯晨這樣說,已經完全相信是程曉羽叫許沁檸來的了,但她依舊條件反射般麻木的回答:“這些話,你叫他親自跟我說。”(bgm《下雨天》南拳媽媽)
許沁檸拿起桌子上裴硯晨的手機,開了免提,播了程曉羽的電話,先是長久的沉默,接着那邊傳來一聲:“喂!學姐。”
聽着那熟悉的聲音還是叫她學姐,裴硯晨的心裂成了碎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望着桌子上的手機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那邊傳來一句“對不起。”然後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的裴硯晨完全沒有留意這句:“對不起”的語氣其實不是這種狀況下該出現的低沉,只是一種及其普通的抱歉,不好意思的語調。
裴硯晨也站了起來,她也沒有多頹廢,只是忍住心酸強打起精神讓自己看起來依舊淡定驕傲,她用談判的公式化語調說道:“我欠程曉羽的,這第一次不過是給他的利息而已,叫他不要介懷,不要覺得虧欠了我什麼,至於欠的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你們的。”
許沁檸沒有回頭,揮了揮手說道:“這到沒有什麼必要的,你和曉羽也算有緣,這點錢也不過是我一個月的花銷而已,ww.uknshu曉羽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還有房費已經退回到你的卡上了,十萬塊錢對你來說不是個小數目,裴學姐,你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做,我就先走了。”
目送許沁檸離開房間,裴硯晨將那張落紅點點的牀單收了起來,摺疊好,拿酒店的袋子裝好,對她來說這是個珍貴的紀念,如果終不能和程曉羽再見,這也是她永久的可供憑弔的物件。
對於當下的結果其實她早有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這幸福短促到如同夜空一閃而逝的流星。
收拾完東西,裴硯晨戀戀不捨的望了望這間昂貴的房間,她仰頭面朝着彷彿無窮深遠的天中看去,無數的雨點在冷清的空氣中星星點點的像下墜去,然後跌入了不知名的深淵,消失了。
她拿起手機,想給程曉羽發一條告別的短信,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最後還是作罷。
最後將程曉羽寫的那張字條小心翼翼的夾在皮夾裡,準備離去。
她一直就做好了和程曉羽過一輩子的打算,也做好了隨時要各走各的路的準備,對裴硯晨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愛情,是屬於她的驕傲,深情而不糾纏。只是程曉羽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就算這個晚上用她的一生去換,也沒有不值得,這一切她都心甘情願爲他付出,心甘情願才能理所當然,理所當然才能義無反顧。
(謝謝yinzei、淺草夏的萬賞,學姐和妹妹的戰鬥纔剛剛開始,這不過是第一次交鋒而已.........還有夏天要上線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