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頂的黑線增多,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比如剛剛那樣。”
“哪樣?”無恥的銀長直繼續裝無辜裝純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還賣萌!
“下次你再敢亂伸舌頭試試看。”我惡狠狠的威脅。
“伸舌頭?往哪裡伸?”鏡玄歪着腦袋,厥了厥嘴,緩緩地將舌頭伸出,微微動了動,極具挑|逗之意,燦然一笑道:“這樣伸?我伸了你要哪樣?”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某種火花,渾身僵硬,突然鏡玄一個彈跳起來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將我緊緊摟住,伸出那粉嫩的舌在我脣上緩緩舔了下,我渾身像觸電般一陣酥麻,一時不知該做出何種反應。
鏡玄不緊不慢地將我放開,下牀,帶着勝利的笑意道:“以後我不伸到你嘴裡,我就舔一舔你嘴脣。”邊說邊將身上睡皺的修身長袍隨意脫掉,不着寸縷的在我面前盪來盪去。
確切的說是身上不掛一跟絲線的走到衣櫃前拿了件長袍出來,從我面前經過,走到全身鏡前往身上比着照一照,不滿意再返回拿另一件,又不滿意再換一件,如此反覆。
“幹嘛呢你?”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黑着線道:“你衣服都一個樣啊親,穿哪件不是一樣的啊?”
“什麼一樣?”鏡玄不滿的嗔我:“小煙兒跟我說了,每一件都是有差別的,你這種外行人是看不出的。”
不得不說淳于寒煙對鏡玄非常好,好得讓我嫉妒,鏡玄身上穿的,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都是淳于寒煙親自打點,而鏡玄對淳于寒煙更是無條件的信任,他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你就那麼相信他啊?”我陰陽怪氣的哼哼兩聲,“依我看那些長袍根本就沒區別。也就你傻乎乎的信他說的屁話,他就逗你玩呢?你自己說,那袍子有什麼區別?”
“纔不會呢。小煙兒纔不會騙我玩。至於有什麼區別,我纔不要告訴你。你又不讓我上你。”鏡玄將手上的長袍往衣櫃裡一扔,又拿出另一件光着從我面前走過,我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不粗俗,還有你趕緊把衣服穿上,遛鳥還遛上癮了啊!”
“你不是喜歡看嘛!”鏡玄轉身正對着我。特別沒節操的蕩了蕩他那可愛的小傢伙。
我眉腳嘴角齊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看了。”
鏡玄傲然的一揚眉:“那你幹嘛一直盯着我?別以爲我不知道。我都發現了你偷偷嚥了十次口水,看我看得發饞還假正經。”
我……我簡直無言以對!
鏡玄拿着長袍在身上比了比,左左右右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滿意的厥了厥嘴,再從我面前走過時,我再看不過去,一把將他抓住,將長袍強制性的套到了他身上:“你再這樣晃非得感冒了不可。”
“感冒了你就照顧我唄,正好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鏡玄笑得還挺得意。
“傻了吧你?”我將長袍給鏡玄套上後,仔細整理。非常順手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是發現了自己喜歡這個傢伙,之前剛醒來時很想告訴他,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決定先晾晾他。
“小月兒,你幹嘛?”剔透的聲音故意軟綿綿的發出。像羽絨般柔柔的纏繞上我的心。鏡玄渾身發軟的往我身上靠,我嘴角抽了抽又拍了下他的屁屁。發現這手感真心不錯,故作嚴肅道:“站好了。”
時間就這樣嘀嗒嘀嗒,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轉眼三月過去,小果跟遲暮在冰城的商鋪都開了起來,一個賣茶葉一個賣樂器,就冰城現在的狀況可想而知他們的生意有多慘淡,偏偏兩人還十分樂觀,反正他們開商鋪也不是爲了賺錢,純粹的給自己找點事做打花時間。
這十多天來,鏡玄每天都要從我這裡吸一次神氣,每次都會不同程度換着花樣的作怪,我清楚自己的心,也就縱容着他隨他去,由着他不時到這裡搞下破壞到那裡搞下破壞。
左宣、幻跟炎渝都知道了鏡玄在存在,他們沒說什麼,只告訴我,想吃就吃別客氣,喜歡就喜歡,別在那亂糾結,他們同意這個男子跟他們成爲兄弟,一切就是這麼的毫無阻力。
他們的態度讓我沒有一點成就感,說實話,我還有些賤賤的想看到他們生生氣吃吃醋什麼的,可沒想到他們心都這麼寬。
今天四月初二,天空飄着細雨,這就叫春雨綿綿,很難得的除了左楓外其他人都在家,這雨已經下了四五天,也不知到底要下多久。
小果去了鏡玄屋裡教他疊衣服,因爲上次他一件又一件的把衣服拿出來往身上比又不穿,隨意的扔進了衣櫃裡,一團亂糟糟,被淳于寒煙教訓了下,這十多天,他就非常虛心的向小果學整理衣物,可惜一直沒學會,也虧得小果有那個耐心教。
淳于寒煙跟遲暮在書房研究曲譜,此刻,只有我跟沉魚在我房間用終端玩對戰遊戲。
“哎喲,公主你倒是認真點打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感覺你很不在狀態哎!你這樣我贏得很沒有成就感啊!”沉魚一個回踢將我操控的人物打倒,血條歸零,遊戲結束。
“算了不玩了,咱們看電影吧!”我甩了甩有些酸的手道。
“行吧!”沉魚將遊戲退出,點進視頻文件夾,劃拉着選電影頭也不擡的道:“公主,咱們選恐怖片看吧!”
“隨你。”我淡淡道,根本不在狀態,突然,恐怖的音樂大聲響起嚇我一跳,我瞪了沉魚一眼怒道:“你幹嘛呢?想嚇死我啊?”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好麼親?”沉魚橫白我一眼,將可愛的面癱臉湊到我面前淡定的八卦:“公主你在想什麼呢?這些天好像公主都有些困擾啊!”
“噝……”我沉吟,看着沉魚近在咫尺的面癱臉,望入他呆木的大眼睛:“和尚,你們真不介意我又多一個鏡玄?”
沉魚眨巴了下呆木的杏仁眼,退開與我的距離,將電影的音量調小後道:“助公主解除詛咒的水系有緣人註定有八個,所以這一生,公主註定最少有八位夫君,三哥不算全水系,但也是公主解除詛咒的助力,小果是水系之外,但他身份特殊,與公主的緣分情根都很深,他也註定是公主的夫君。
我們有默契的決定過,水系有緣人,我們會欣然接受,所以公主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但除了我們這些人,其他人公主就想都別想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着沉魚:“你們還達成了這樣的默契?”
“嗯。”沉魚淡定點頭略一沉默後認真道:“其實我挺想一個人獨佔公主的,但是,這輩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公主,把你的下輩子給我吧!下輩子就給我一個人好不好?讓我們體驗一人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啊!”
我看着沉魚有些發愣,其實沉魚內心的想法其他人也有吧?我輕輕一笑,跟沉魚一談心境豁然開朗。
“公主你到底答不答應啊?下輩子給我。”沉魚淡定的聲音帶着絲激動催促。
我傲然的一揚眉:“看錶現吧!看你們的表現,誰最讓我滿意,那我下輩子就跟誰一生一世一雙人。”
“切!”沉魚呆木的眼眸閃過一抹鄙夷的光,嘟囔:“這事以後得跟大哥好好商量商量。”
日子又這樣過去幾天,這春雨一直斷斷續續。
這一天中午,我跟鏡玄在餐廳吃烤肉,白管家有些慌張的走了進來,飛快朝我行了一禮道:“公主,剛剛一名侍衛來報,南冰鎮那邊發生了很嚴重的山崩,五爺今天去了那邊勘查,被困在了山裡,連帶着南冰鎮下面的三個村子的村民。”
“什麼?”沒等我做出反應,鏡玄就一臉擔憂焦急的站起了身。
霧宮要在東北郡建廠,建種植、養殖基地,很多時候,霧宮下面的人選好地方,寒煙會親自去勘查一二,指導一下工作之類的。
我看了鏡玄一眼,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吩咐:“白叔,趕緊派人去府衙調派人手,再通知沉魚集合人手前往南冰鎮救援。”
“是。”白叔領命退了出去。
派人跟在自己店裡的遲暮與小果說一聲,我帶着鏡玄騎馬往南城門奔去,在城外跟沉魚率領的我所有的親衛軍會合,我們一起前往南冰鎮,至於府衙的人手便在之後跟上。
南冰鎮距離冰城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當我們趕到南冰鎮發生山崩的東山山脈時,只見山土石塊砸堆了一地,滿目瘡痍,高山崩鬆、碎裂砸得山下的樹木斷裂無數,將進山的道理完全堵死,當地的村民已經被組織起來在清理道路。
“這裡就是進山的路,聽說外面的還算好,當時有人在外山逃出來說,裡面的山崩得更嚴重。”一位帶路的小隊長面帶擔憂的向我彙報。
“嗯。”我點點頭沉聲命令:“加快道路的清理。”
沉魚帶着我的親衛軍們加入清理道路的隊伍,我看着那些人面無表情的按命令行事,無人表現出不滿或抗拒,滿意的微微一笑。
“這都是千年冰封帶來的惡果。”鏡玄站在我身邊剔透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悲愴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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