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我們聽說......”
“等等,等等,我拜託各位長老,您別聽說,我們現在要講證據,我只要證據,難道你們執法長老會出去執法,證據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來的嗎?現在法律要抓人,還講究真憑實據呢,時代不同了,別用你們那老一套,至少你們要定人的罪,總要人心服口服是不是?”
“這......”對方語塞。
這時,換另一個人說道:“這本來就是事實,既然你是茅山一脈的弟子,那麼你應該知道茅山一脈的規矩,你的身份是茅山弟子,你學習的是茅山術,身爲茅山弟子,絕對不能影響世俗。”
“哦?茅山還有這種奇葩的規矩嗎?那我請問你們,我們學茅山術是爲了什麼?”我問。
“降妖伏魔,維護世界和平。”對方一板一眼的回答,估計這種問題,他一輩子不知道回到多少次了,所以說起來也是毫無波瀾。
“噗。”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子,你笑什麼。”對方聲音有些惱怒。
“我笑你們說的話,你剛纔所說的那些,哪一樣跟世俗沒有關係?你這話有些自相矛盾啊!”
“你......”
這一人敗退,說不出話來。
很快,另外一個方向又有人說道:“小子,實話告訴你,你降妖除魔,你幫人去災消難都沒有人管你,但是你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這個世界跟我們是對立的,你跟我們是同類,而不是他們,但是你卻讓太多人的人知道你的身份,這會影響到我們茅山所有人,因爲他們容不下我們,這甚至會給我們造成災難。”
“總算說實話了。不過,我請問你們,你們口口聲聲說我造成不好的影響,可影響在哪裡,我爲什麼沒有看到,你們看到了嗎?”
“這個......”
“影響是肯定的,雖然沒有發生,但是那樣下去,肯定會發生的。”這次又換了一個人。
“這是誅心之言啊!”此時我感覺,有一種舌戰羣雄的感覺,這讓我心中慢慢開始興奮起來,對他們身份的緊張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說,你們只是猜測了?我只聽說,殺人需要償命,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心裡想殺人卻卻沒有付諸行動的人也犯法的,你們有那種想法,怎麼不把茅山所有的弟子都抓來呢?因爲每個人都有可能對茅山的安定產生影響啊!”
“你,你......”這人氣急,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哼,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們是茅山執法隊的執法長老,我們說的話都是經過精密調查得來的,所以我們說的話就是證據,你一個小小的茅山弟子,竟然敢質疑我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呦,不準備以德服人了?開始以勢壓人了?連質疑都不行?既然這樣,那我問你們,茅山執法長老會存在的宗旨是什麼?”
“維護茅山一脈的安定與和平。”
“哦,這麼說的話,這麼說你們的存在還是爲了茅山一脈服務的啊,剛纔聽那位長老的話,我還以爲茅山一脈所有人都是爲了你們存在的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茅山執法堂成了茅山一脈的主人?”
這話一出口,整個地方都變得寂靜下來,再沒有一個人說話,持續了很長時間。
我感覺有些不對,看了看師傅,小聲說道:“師傅,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師傅看着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什麼,只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給你們指出這一點,導致他們做事,越來越迷失方向了,這個長老會存在的意義都變了味,由你來提醒他們也好,讓他們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我嚇了一跳,剛纔感覺非常興奮,此時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開始變得有些忐忑起來。“師傅,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
“不知道,不過是你說他們的,跟我可沒有關西,要是他們翻臉,那你就倒黴了。”師傅笑眯眯的說道。
“我擦,不是吧?師傅,你好卑鄙啊,你不能這麼坑我啊!”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拐角突然傳來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哈,說的好,小子,你說的很好,不愧是我少陽門的門徒,這覺悟都比別的派要高出不少,我很歡喜啊!”
我一愣,看向師傅:“師傅,他是?”
“你師叔祖,黃石道長。”師傅說道。
我心中一喜,倒是忘了執法隊還有少陽門的人,當下便說道:“師叔祖的誇讚,小五愧不敢當,我只是覺得,不管是做人做事,都要講一個理字。咱們修的是道,講的卻是理,有道有理,纔是道理,不然,咱們自身的存在又有什麼道理呢?”
“哈哈哈,好好,不錯不錯,老黃石,你門下能出這樣的人,還真是你們少陽門的福氣啊!”另一人說道,看樣子,她跟黃石道長的關係肯定還是不錯的。
只是聽他們說的話,我就能感覺出,這個執法長老會,也不是鐵板一塊的,有走得近的自然也就有不對勁的,這就像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更何況,執法長老會的權勢太大了,自然每個人都像自己的影響力更大一下。
“你叫小五是吧?小五啊,你放心,從今天開始,執法長老會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你剛纔說的很對,不管是什麼人,有再高的地位,都得講理。還有我們的存在,本來就是應該是爲了茅山一脈服務的,以前我們一直有些喧賓奪主了,是該回歸到正途上了,諸位,我說的沒錯吧?”
沒有人說話,這也就代表他們默認了黃石得話,這讓我心中安定了許多,既然他們默認了,應該就不會找我的麻煩了。
“小子,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點點頭,說道:“有,當然,既然執法長老會是爲了維護茅山一脈的和平而存在的,也就應該維護我們茅山一脈每一個弟子的利益,可是我最近卻遇到一件事,前段時間我遭到一次暗殺,對方是來自於茅山十八門的上四門,這件事情你們應該不會不管吧?”
“管,當然要管,不過這件事情我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而且還是關於上四門的,要調查清楚之後再說。如果你沒有做錯什麼,我們自然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不用去找了,我們來了。”
就在這時候,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然後幾道人影在一個黑衣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一共有五個人,爲首的是一個大鬍子中年,他身邊跟着四個青年,其中有一個我還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來者何人?”中央位置,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說道。
“太陽門,張烈,攜門下弟子,見過各位長老。”
“哦,原來是張烈師侄,你這次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大鬍子中年抱了抱拳,說道:“我這次來,是因爲我門下的一名弟子,被同爲上四門之一的另一門下弟子算計殺害,所以希望長老會替我門下弟子,主持公道。”
“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秉長老,半年多以前,我們下的首席弟子外出,與人比試道法,明明是公平比試點到即止,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卻使出陰謀手段,背後偷襲,將我徒兒殺死,實在是卑劣之極。”
“哦?那兇手是誰?”
“回長老,兇手就是少陽門下,青松道長新收的弟子,也就是你們眼前的這個小子。”大鬍子說完,轉頭看向我。
我大吃一驚,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他身邊的那個面熟的青年,就是當初找我比試的兩人中的一個,我依稀還記得,一個叫書寧一個叫書桓,這個好像就是師弟書桓。
難道他們說的就是這件事?可是,當時我們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好好的啊,我敢肯定,絕對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