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說。
“呵呵,沒什麼。”藍筱筱微微笑了笑,道:“誰叫你是我看上的男人呢,我不幫你誰幫你呢。”
“能不能別說這種不好笑的笑話?“我白了她一眼。
“好好,不說就不說,不過,你可要爲我爭氣哦,我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我點點頭,突然覺得這個女孩而不是那麼不可理喻又讓人討厭了,至少,她的本質,讓我覺得認同。“你放心吧,我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走到女生的面前,輕輕掰開她的嘴巴看了一下,她的喉嚨之中還是有些積水的,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呼吸。而且,通過觀察,我發現她的喉嚨好像陷入到一種“自閉“的情況,就好像一道門被關上了一般。
而是一種神經反應,是身體自我保護的過程下達的命令,在她的身體沒有恢復的情況下,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
這無疑會對施救帶來很大的困難,因爲要救活她,就必須要讓她呼吸,但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哪怕人工呼吸也不行。
“有沒有硬一點的管子?”我問。
藍筱筱聽後二話不說,直接開始翻找自己的小包,然後從裡面找出一個塑料的中性筆。“管子沒有,你看這個行不行。”
我點點頭,將筆接過來後前後和裡面的筆芯都去掉,只留下一截管子,想了想,我將她的小刀也拿了過來,將筆的一段削成尖。
“不要看。”我轉頭向她說了一句。
藍筱筱聽後,卻根本不理會我,反而更瞪大了眼睛,要仔細看我怎麼做。
我搖搖頭,也不再管她,伸手在女生的脖子處摸了摸,找到了喉管下方的一截位置,將削出來的尖部對準那裡,深吸一口氣,然後使勁按了下去。
“呀。”藍筱筱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閉上雙眼。周圍的人羣也同樣如此,齊齊發出一聲驚呼,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用筆管插在女生的喉嚨上。
“讓你不要看的。”我嘀咕了一句,動了動手中的筆管,調整了一下位置。
這時藍筱筱又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小心的問道:“你怎麼把那個插進去,這樣不會弄死她嗎?”
“不會,她需要呼吸,但是隻靠她自己的話肯定不行,她喉嚨處已經閉合,神經沒有反應,所以,我要給她開出另外一條呼吸的通道,只要將管子扎進她的喉管之中就行,不過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力度要掌握好。”
“咦,沒有流血,真的好神奇。”藍筱筱驚訝的說道。
“當然,我找的部位是沒有血管的,之後只要將這個部位縫合,對她是沒有任何影響的。”我說。
將管子扎進女生的喉嚨之後,女生仍然沒有呼吸,我並沒有着急,然後找準了女生身體上的幾處穴道,然後使勁的揉捏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五分鐘後,我的額頭開始慢慢出現汗漬。並不是因爲累得,而是緊張的,女生始終沒有恢復呼吸,這會讓她的身體機能在一點點慢慢的消失,當儲存的能量消耗乾淨,她就會死去。
也就是說,時間拖得越長,救活她的機會就會越小,再這樣下去,估計再過個十來分鐘,她就徹底的沒救了。
該怎麼辦?我有些慌了,會的我都用上了,可是目前看來,根本就沒用。
我能想到,如果我無法救活這個女生,周圍的人會怎麼看我?恐怕他們的嘲笑聲和罵聲會更大,最後弄不好的話,還會再進一次警局。
越想我心中的壓力就越大,壓力越大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想不到辦法,這似乎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之中。
究竟該怎麼辦?我從來沒有感覺像現在這麼無助過,尤其在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下,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行?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菱兒的聲音:“郎君,讓我試試吧。”
我聽後心中不有大喜,我太瞭解菱兒的性格,她說試試,肯定是有把握的,從始至終,她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該怎麼做?”我急忙問。
“郎君你只要將額頭貼在屍體的額頭,就行了。”菱兒說道。
我急忙彎下身體,慢慢將額頭眉心的位置貼在女生的額頭上,頓時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滲透而出,慢慢的流入到女生的體內。
這樣持續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我突然聽到筆管之中響起一陣陣輕微的氣流聲,並且變得越來越重。
“不好,郎君,這個女孩有問題。”突然間,菱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我緊皺眉頭,被她的話弄得有些七上八下。
“她被人下了詛咒,有人想用邪法要她的性命,讓她自己自殺而死。”
我心中大驚,這種情況是我沒有想到的,這麼說來,她脖子上的手指印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我非常不解,這個女孩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讓人用邪法來對付她?
關於詛咒等邪法,我從師父那裡瞭解了一些。詛咒分爲很多種,像那種扎小人畫圈圈之類的,都是屬於詛咒的一種,有人根據生辰八字,有人根據人身上的物品或者身體的一部分,這種方法必須要很高深的道行才能掌握,像街邊的那種把戲,一般都是假的。
據說,這種邪法練到最高深處,只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和一些簡單的信息,就可以對人施展詛咒。
像這種要人命的詛咒是非常可怕的,往往是不死不休,不把人弄死是不會結束的。
“菱兒,有沒有破除的辦法?”我忙問。
“有,不過,需要一樣東西。”菱兒說道。
“是什麼?”
“天葵。“
我一聽,不由呆了一下,我當然知道,天葵是污穢的東西,破除一些法術是非常有效果的,沒想到竟然還可以破除這種邪法,我在想,以後要不要弄一些備用呢?
當然,這只是瞬間的想法,那種東西,誰會沒事帶在身上,當然,女生例外。
我感覺有些爲難,現在讓我到哪裡去弄那種東西?難道問周圍的女生借?人家不說我神經病就怪了。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面色古怪的看了身邊的藍筱筱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做出了決定。人命關天,時間可不等人。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我小聲說道。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藍筱筱驚奇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說。
“你有沒有天葵?”我試探的問道。
“天葵?什麼東西?”藍筱筱不解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艱難的說道:“我是說,你來月經了嗎?”
藍筱筱是個活潑刁蠻又任性的女孩,但聽到這句話後臉也不由紅了,偷偷看了我一眼後,低下頭小聲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這幾天,你是不是偷看了?”
擦,我像是那種人嗎?當下急忙擺擺手,說道:“當然沒有,我只是需要一些,如果你有的話,可以把你的借給我用一下嗎?”說完,我都爲之的笨嘴拙舌而感到羞愧,借天葵,我以後拿什麼還?難道往自己的鼻子打一拳,流出一點還給她嗎?
不過藍筱筱好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讓我稍等一會,然後快速的跑出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