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項問天離開的時候說過:“墓碑我知道你在這裡,既然你不想出來,我也就不逼你!”
從這句話裡邱少澤可以聽的出,這個墓碑的實力恐怕絲毫不亞於項問天,甚至已經高出了項問天的實力,如果不是如此的話,項問天怎麼可能會說出這句話呢?
只是邱少澤很疑惑,墓碑究竟是何人?爲何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的存在,難道是父輩的那一代人?
可就算是父輩那一代的人,邱少澤也知道的不少,但是這個墓碑邱少澤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根本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其實邱少澤不知道墓碑也是情理之中,墓碑這個人從來不喜出現在人前,他就像一個影子,飄忽不定,讓人根本無從尋找,無從調查,而且也很少出現在人前。
如果墓碑出現的話,那麼見過他的人恐怕只有死人。
當然項問天那些人除外,畢竟向他們這樣的怪物,很難被人殺死。
聽到邱少澤的話後商夢琪嘴角露出一絲的苦澀,她怎麼會知道墓碑是何人,畢竟他和邱少澤根本不是同一層位面上的人,邱少澤都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認識呢。
“我也不知道墓碑是何人,聽五叔的語氣好像這個墓碑很厲害,就連五叔也不敢小看他。”商夢琪陷入回憶說道。
商夢琪都能夠從項問天的語氣之中聽出墓碑的厲害,邱少澤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墓碑、墓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出現在這裡是什麼用意,但千萬不要阻攔我,否則死路一條!”邱少澤凌厲的眼神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決的眼神。
此刻任何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撼動邱少澤心裡一絲一毫。
“少澤,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商夢琪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了,心中的一絲疑慮。
邱少澤擡起頭看着商夢琪柔聲的問道:“什麼事情,會讓你有奇怪的感覺呢?”邱少澤的這句話之中完全是一半玩笑,一半認真。
邱少澤感覺此刻的氣氛太沉重,根本不適合二人,顧才這樣。
“我感覺,背後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推動着一切的事情發生,好像我們無論做什麼,那張大手都會知道,他都會推動着這一切的發生。”商夢琪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所有的人都只是一枚棋子,而背後的那張大手是棋手。”邱少澤的表情也變的萬分的凝重。
商夢琪都能夠有這種感覺,邱少澤怎麼可能沒有呢?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邱少澤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等人彷彿就如圍棋上的棋子一般,而棋子旁邊則有一張大手掌控着所有棋子的性命。
無論在棋盤上自己等人怎麼跳,怎麼折騰都不可能逃得過這張大手。就像孫悟空一樣,無論怎麼跳都不可能跳的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邱少澤在臉上努力的擠出一副笑容:“你想的太多了。”
雖然邱少澤的語氣很平靜,就連臉色也平靜無波,但是在商夢琪的耳朵眼睛之中漏洞百出。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無論是生活上面還是作風上面都有一定的瞭解,如今邱少澤的這種表情很明顯的是故意爲之。
“少澤,你不用騙我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自己。”
“雖然你臉上很是平靜,臉上的笑容依舊,但是你的眼珠子始終在動,眼神變得極爲不堅定,平常的你根本不是現在這樣子。”
邱少澤饒有興趣的看着商夢琪:“說說聽聽。”
商夢琪莞爾一笑看着邱少澤說道:“平常的你無論做什麼事情,眼神都是極爲堅定。只有在遇到不確定以及未知的危險的時候,你的眼神總是這樣。”
商夢琪的解釋很是短,只是一句話,這麼簡單,但是聽在邱少澤的耳朵之中卻不是如此。
邱少澤也萬萬沒有想到商夢琪,竟然從這麼細微的變化之上就可以肯定自己的心以及自己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男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呵呵!”邱少澤淡淡的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的像前走去,擡頭看着已經夕陽西下的太陽說道:“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在很久之前就有這種感覺。”
“從我再次踏入燕京的那一刻,我就有了這種感覺,很奇怪的感覺。”
“按照道理來說,我不該有這種感覺,可是偏偏就是有了,而且這種感覺很是奇異,這隻無形的大手好像能夠掌握我的命運似的,讓我根本無法逃脫。”
“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向天奪命的人不是沒有。”商夢琪看着邱少澤的背影,臉上掛着一絲的幸福之意。
“命運,宿命,這一生之中,我都有了,不知道是命運掌握我,還是我掌握命運,或者是我擺脫宿命,擺脫數千年的宿命。”
在這一刻邱少澤的心變得明亮起來,所有的事情完全看開了。
棋子,棋手,不到最後的一刻永遠不可能分辨出來誰是棋手,誰是棋子。
“我倒要看看最後誰會是棋子,誰會是棋手。”
商夢琪看着此刻的邱少澤響起了一句話,此刻可以完全的運用到邱少澤的身上。
“千年霸業終成夢,霧裡看花霧非霧,霸王刃下埋白骨,血屍成河到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