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因爲年齡大了,身體不是很好,不能長時間的說話,但今天因爲高興,不由得多說了些,蕭朝虎和蕭若雪不忍心讓她掃興,所以也沒怎麼勸阻,待奶奶盡興後,蕭朝虎這纔出了家門向蕭家村最富裕的一戶也就是彭清清家裡面走去。
今天的天氣還是很不錯,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村裡面得小路也於風雪中逐漸乾淨了起來,行走在村裡的小路上,也不用擔心泥巴粘在褲腳和鞋襪上。
一路上,碰見了村裡面不少熟悉的人,蕭朝虎都笑着和他們打招呼,九六年的蕭家村大多數村民還是樸素純樸的,沒什麼壞心思。大多數人還是蠻好相處的。
身爲整個蕭家村最富裕的一家,彭清清家的房子可以說是整個蕭家村最大的一戶了,整個房子三進三出,房子都是用燒製過的紅磚砌成的,外面的牆面上貼着純白色的瓷磚。
院牆外是一條約十米左右的水泥道,周圍種植了不少的樹木和花草。傲然的挺立於蕭家村的正中央。
院落裡的小樹上拴着兩條兇惡的狼狗,兩條狼狗看見蕭朝虎正從院牆外面走了過來,吐着長長的舌頭,露出尖利的牙齒正對着蕭朝虎狂吠着。
聽着院牆裡自家的愛犬在外面不停的狂吠着,正坐在自己房間裡看書,溫習功課的彭清清趕忙的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去,披了一件外套。
出了房門,來到大廳外,便見着蕭朝虎正站在自己家外的門口,而自己家的兩條狼犬正很不友善的看着蕭朝虎。
枝椏一聲,木製的大門被彭清清打了開來,露出了她那張如花笑臉,盈盈的站立於蕭朝虎面前,言笑宴宴的對着蕭朝虎道:“蕭大哥,好啊”。
蕭朝虎望了望裹在外套下那嬌美的女子身子,笑了笑道:“不讓我去你家坐坐吧”。
彭清清側了側身子,然後才道:“進來吧’”。
蕭朝虎跟在彭清清身後,走進了蕭家村最繁華的一戶人家裡,兩人並肩走在院落裡,蕭朝虎笑着道:“你爸在家,我找他有點事情”。
聽了蕭朝虎也話,彭清清有點不怎麼高興,原本以爲蕭朝虎是來找她的,現在自己可是會錯意了,有點淡然的對蕭朝虎道:“我爸在家,你找他有什麼事情麼”。言語中也沒有那麼的歡悅了,
女孩子的心豐富細膩,蕭朝虎顯然沒怎麼和這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打過太多的招道,不知道此時的彭清清已經有點生氣了,還是那麼風輕雲淡的道:“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動不動的就尋根究底”。
見蕭朝虎還趁機在自己面前擺架子了,彭清清頓時便不怎麼樂意了起來了,嘟着嘴道:“我爸在前面的房間裡,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就不陪着你了”。
說完後,也不待蕭朝虎回話,就向二樓自己的繡樓中走去。
看着彭清清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中,蕭朝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就說錯了話了,得罪了這個小丫頭了。
青春期的女孩子變臉真的變的太快了,蕭朝虎只得在心裡面暗歎一聲,想起自己來這還是有點事情,便沒再停留,向彭清清剛纔所說的地方走去。
彭正東這些年來因爲做生意發了一些小財,有了一點閒錢,是故,在物質上生活上比之村裡面的大多數村民要生活的好一點,男人身上只要是兜裡有了錢,膽氣就會比沒錢的時候要強很多。腰桿子也要比沒錢的男子要挺得直很多。
蕭朝虎在客廳裡見着了彭正東,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頭髮剪的很整齊,臉型如大理石般雕刻過似的,眼神深邃如水,眉毛濃黑,一副中年美男子的模樣。間或中還可以從他身上看到彭清清的影子。
成年後的蕭朝虎還沒和彭正東說過話,蕭朝虎在打量彭正東的時候,同樣彭正東也在打量蕭朝虎,像他這種常年奔波在外的商人,看人的眼光畢竟還是有點與常人有點不同,
他雖然看不明白蕭朝虎的深淺,但好歹也發覺到蕭朝虎身上蘊含着的另一種難以名狀的氣勢。
這些年,蕭朝虎所經歷過的事情和身上所發生的故事豈能是彭正東這種商人所能想象的到的,但自己的女兒清清小時候常年和蕭朝虎相處,彭正東也沒怎麼給蕭朝虎臉色看,
而是很親近的如長輩對蕭朝虎道:“虎牙子,精神神氣很不錯,看來軍隊還是很鍛鍊人啊”。
蕭朝虎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彭正東,這才道;"可不是麼,小子我可是在軍隊了吃了不少苦啊,但人生就是這樣,沒有經歷過煉獄般的錘鍊,也錘就不了輝煌的人生,
沒有留過血的手指也彈不出世界上最美的絕唱,雖然吃了不少苦,可畢竟在軍隊中學會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風雨過後才能見彩虹,顯然彭正東對蕭朝虎這話很是贊同,微微點點頭道:“說的很不錯,這話我覺得很有意味,就像我做生意一樣,沒有付出更多的心血,也得不到更好的回報”。
兩人都是見過了大場面的人,沒一會兒兩人就聊的很融洽起來,期間兩人也就南巡首長大力發展改革開放的話題聊了幾句,雖然話題不是很多,
但蕭朝虎偶爾間的隻言片語,往往就點中了關鍵點,越聊,彭正東心裡越吃驚,心裡也開始對蕭朝虎更加友善了起來。
時間在兩人的閒聊下悄悄的流逝着,最後,蕭朝虎這纔想起自己來這的正事,是來這借摩托車去市裡面買車的,彭正東一聽蕭朝虎要借車,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並在蕭朝虎即將離開自己家時,拍了拍蕭朝虎的肩膀親切的道;“虎牙子,有時間就常來我家坐坐”。
蕭朝虎點了點頭道:“恩”。
彭正東見蕭朝虎答應了,這纔對着樓上房間裡的彭清清道:“清丫頭,你蕭大哥就要走了,你下來替爲父送送你蕭大哥”。
樓上的彭清清正鬱悶的生着氣,小心思里正煩惱着呢,但她畢竟是一個孝順的女孩子,見父親開口了,也沒怎麼拒絕,就那麼嫋嫋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蕭朝虎推着摩托車,彭清清正一臉不情願的和他並排走在一起,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蕭朝虎看的有點想笑,但他也知道此時的彭清清正在氣頭上,也不敢笑出聲來,只得竭力憋住笑聲。
兩人沿着村莊的小路走了一段距離,陽光淡淡的照耀在兩人身上,拖起兩道殘影。
眼見就快走到自己家了,彭清清還是沒說半句話,投也不擡的默默的跟着自己,蕭朝虎只得先開口道;“小丫頭,不要再生氣了哈,你看你,臉上都上都快掛起一個醬油瓶了,這樣下去就不漂亮了哈”。
彭清清擡了擡頭,看了蕭朝虎一眼,還是沒怎麼做聲,蕭朝虎沒怎麼和生氣中的女孩子相處過,也不知道怎樣討好女孩子和安慰人家,只得沒話找話的道:“清清,要不,等下我去市裡面有點事,蕭大哥帶你去市裡面玩下,怎麼樣啊”。
彭清清也不是真的很生氣,只是氣不過蕭超虎老是把她當小女孩子看,不會主動的去安慰她,見蕭朝虎這樣低聲下氣的來討好自己,心情也開始變的好起來了。
彭清清點了點頭有點開心的道;“看你這麼乖得份上,本姑娘就原諒你了,給你個面子,我就陪你去市裡面玩下,有着本大美女陪着你,讓你在別人面前漲漲面子”。
蕭朝虎看着那如花笑容,本來想出言打擊下她,但想了想,好不容易哄得她臉露笑容,要是自己再說了一句什麼不該說的話,到頭來,受氣的還是自己。
蕭朝虎只得順着彭清清的語氣說了下去道;“我定是上輩子在佛前敲爛了五千個木魚,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上,才能於這一世得到我們蕭家村第一美女的垂青’。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蕭朝虎誇獎,但彭清清還是有點害羞的道:“真不要臉,誰會垂青你這個什麼風情也不懂得木頭”。
話說的不怎麼好聽,但那言語中卻夾扎着不爲人知的淡淡情懷。
好像有點男女朋友之間女孩子向心愛的男子撒嬌的神情。
蕭朝虎先是回家和自己的姐姐說了要去市裡面買貨車的事情後,待蕭若雪點頭同意後,這才推着從彭清清家借來的摩托車,來到蕭家村前面的村口等候彭清清。
此時,天色,也不是很早了,太陽已經開始半懸空在蕭家村的上空中了,但也不是很晚,大概早上九點半鐘,冬天的太陽不是很毒辣,照耀在人身上,給人一種很暖和的感覺。
從沒有過等待女孩子的經歷,蕭朝虎感覺有點怪怪的,那是一種很難以說出來的感覺,似甜蜜又似無奈,矛盾的很,等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明明知道她就會過來,但卻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過來,也不可以隨便走動,怕的是,自己走開後,就會錯失和自己所等待的人在第一時間裡相遇到。
蕭朝虎,先是往村口的方向看了看,可是視線所及處,還是沒有見到伊人的芳蹤,閒着無聊,蕭朝雪靠在摩托車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精裝白沙煙,點了起來,默默的吸着煙,看着香菸的如遊絲般在空氣中逐漸變淡,逐漸到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摩托車下面的空地上已經雜亂的散落着四五個香菸頭,彭清清這才從村裡面緩緩的向蕭朝虎所待的地方走了過來,本來因爲等待的時間太過長久,蕭朝虎心底裡已經開始變得不怎麼耐煩起來,但看着路上正嫋嫋走向自己走來的那個曼妙的身影時。剛纔的那點不耐煩早就被拋到腦外去了,剩下的只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