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着,樑浩邊看了眼那護士長胸前掛着的牌牌,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柳秀梅。
“不用。”柳秀梅臉蛋微紅,擡手將房門給關上了,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樑……樑醫生,你的醫術已經傳遍了整個醫院,那些小護士經過你的診斷,都是十分準確。我,我想……”
樑浩的心裡咯噔一下,在柳秀梅進入值班室的時候,他就觀看了她的面相。她的眉毛又濃又密,而且眼睛還挺大,這就證明人體五臟六腑中所代表的腎部非常旺盛,腎氣旺盛必定**旺盛,精力充沛。
眉毛代表樹木,樹木需要水份來滋潤,水主腎。水多了,樹木就必定旺盛了,這是一個循環關係,也是一個相貌特徵。所以說眉粗的女人必定內在水多,腎功能好,也代表着整個人的生命力非常的強大。水主精,精主血液,火主神,人的精神旺盛,生理就會發生強烈的變化,不斷地在運動,不斷需要更新,身體就可以通過新陳代謝,保持健康。
這是自然現象。
樑浩往後退了兩步,警惕性的道:“柳護士長,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男人,我很純潔的,還是……還是少男,第一次是要留給敏兒的。”
“你……”柳秀梅的臉蛋紅得都快要攥出水來,瞪了樑浩一眼,她解釋道:“樑醫生,我找你,是想跟你諮詢一件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說。”
看着樑浩如釋重負的模樣,柳秀梅真想狠狠地踹他一腳了,哪有這樣的男人,就像是自己犯賤,上趕子似的。不過,她的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畢竟作爲一個女人,哪個不希望走到哪裡,都受到男人的矚目呢?
她望了眼門口,幽幽道:“樑醫生,我們都是在醫院工作的,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我跟我老公都結婚快兩年了,我婆婆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可我老公他……他不是男人。”
一愣,樑浩問道:“怎麼不是男人了,莫非是他變性了?”
“不是,他是先天性不舉,用了各種方法,都治了好幾年了,也沒有什麼效果。我婆婆催我們,他又不好意思往出說,害得我婆婆每天都數落我,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越說越是委屈,柳秀梅抓着樑浩的手臂,激動道:“樑醫生,你神乎其技,連傅小姐那樣的疑難雜症都給治好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幫幫我。”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樑浩能夠想像得到柳秀梅的苦楚。
她有着一張東方人特有的鵝蛋臉,體態豐腴,小巧的鼻子下,一對很是柔軟的、薄薄的嘴脣,迷人的眼神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愁緒。試想一下,這麼一個精力充沛的女人,又找了一個先天不舉的男人,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煎熬。
這分明就是在守活寡。
樑浩鄭重道:“柳護士長,你想怎麼治?”
柳秀梅眼眸一亮,欣喜道:“你有治癒的把握嗎?最好是能……能讓他振作男人的雄風。”
樑浩點頭道:“我儘量試試。明天,你和你老公一起過來,我幫他好好檢查一下。”
“真是太謝謝樑醫生了。”柳秀梅抓着樑浩的手臂,激動得不行,就像是樑浩已經治好了她老公的病症似的。
本來,他回華夏國是來找葉雨煙退親的,現在竟然成了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可真是造化弄人。不過,樑浩也想明白了,老頭子讓他在華海市闖出一番天下來,以醫生這個職業來當掩護,也算是不錯。
小護士值班室,竟然成了樑浩的臨時診室,一直忙到天黑都沒有閒下來過。
葉子萱被葉晉鵬給叫走了,樑浩猜得到,肯定是向她打聽自己的事情了。反正都是要回環湖路的,樑浩叼着煙從值班室走出來,碰到的醫生和護士跟他打招呼,幾乎都是女性。
咋這麼有人緣兒呢?長得帥就是沒辦法。自己是個老實人,可不能像那些港臺明星那樣,耍大牌。樑浩微笑地點着頭,不知道明天早上有沒有人給自己送玫瑰花。要是有女醫生、小護士向自己試愛,或者是要跟自己去開房怎麼辦?要是不答應,她們肯定會傷心的,就勉爲其難的答應她們吧。滿足她們一晚上後,不收她們錢,只要她們不老是糾纏着自己就行。
“浩哥~~~”耳邊傳來了怯生生的女聲。
這就有人來等自己了?樑浩忙甩了甩頭髮,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就見到肖妮兒穿着一件花格子的襯衫,下身是一條灰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兩條烏黑的大辮子直垂到後腰下,在路燈的照耀下,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但是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卻在緊盯着樑浩,透着幾分羞澀和緊張。
樑浩這纔想起來,跟肖妮兒的約定。
他忙走過去,不好意思的道:“妮子,你等了好一會兒了吧?我……我今天下班晚了點。”
肖妮兒搖頭道:“沒,沒等多久,我也是剛過來。”
樑浩笑道:“走,我今天晚上就嚐嚐妮兒的手藝。”
等和肖妮兒走到一起,樑浩才注意到,她還是個美人坯子,身材瘦弱,面色微有些蒼白,走起路來,似是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可是,她的臉龐卻相當漂亮,一張瓜子臉上鑲嵌着兩隻黑亮的眸子,玲瓏的小瑤鼻時不時地聳動兩下,煞是可愛,還有那嫣紅的嘴脣微微嘟起,讓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憐惜。
也難怪常爺會看上她了。
樑浩給葉九州掛了個電話,說晚上有事,可能要稍微晚點回去。葉九州笑着,讓樑浩注意安全。
肖妮兒紅着臉道:“浩哥,沒……沒有耽誤你正事兒吧?”
樑浩笑道:“我哪有什麼正事兒呀?我是第一次來華海市,住在朋友家,跟朋友打個招呼。”
肖妮兒難以掩飾着的興奮道:“浩哥,我今天一整天聽到的都是你的消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在議論你,說你的醫術可厲害了。”
“你在門口等了我一天?”
“沒,沒有,我賣蘋果了呀。”肖妮兒忙將低垂下了頭,不敢去直視樑浩的目光。樑浩也想像得到,當自己答應晚上去她家吃飯,她就開始準備了,然後就等在醫院門口,生怕錯過了自己。也幸好是自己沒有和葉子萱一起坐車回來,否則這小丫頭還不等到後半夜去呀。
樑浩沒點破她的心思,岔開話題道:“你哥哥的傷勢怎麼樣了?”
“好……好多了。”
“那好呀,咱們快點走吧,我都有些餓了。”
要是依着樑浩,他肯定是打車走了,可要是打車的話,以肖妮兒倔犟的個性,絕對不會讓他花錢。他不想因爲自己,而讓肖妮兒頗費。人家一個女孩子都能走,他爲什麼就不能走呢?
本來第一醫院就坐落在市中心的華海大道上,兩個人沿着華海大道走了有十幾分鍾,然後就拐入了一條巷子,在巷子中七拐八拐的,把樑浩都快要給繞迷糊了。這裡應該是城中村,房子都是農民違章建築的,沒有任何的規劃。有的地方,樓和樓之間的距離纔不過是一米多遠,天氣比較熱,晚上都沒有關上窗子。躺在牀上,能夠清晰地聽到對面樓房內傳來的陣陣喘息聲,還有這牀板嘎吱嘎吱的聲音,十分真切,就像是活生生地發生在身邊一樣。
在這裡居住的,大多都是從各地來的農民工,畢竟這裡的住房、消費都要便宜許多。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來鍾了,巷中的兩邊都是店鋪,大排檔,就在街道上炒菜,餐桌也是擺在了過道上。三五成羣的男人圍坐在桌前,喝點小酒兒,大聲吆喝着,這是一天中最爲愜意的時刻了。
巷子的兩邊還有不少按摩店,屋內亮着曖昧的粉紅色燈光。幾個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門口,每每看到有男人經過,就會喊上兩聲。價格肯定是沒法兒跟賓館裡面的小姐們相比了,也就是三、五十塊錢的快餐型。可見,賺點錢真是不容易。
又走了有十幾分鍾,肖妮兒終於是停下了腳步。她有些歉意地看了眼樑浩,然後推門走進了一個院子。這是四層的樓房,一樓是一個又一個的單間,靠牆角有一排水龍頭。廚房就是露天的,院中吊着一盞燈,有幾個穿着寬鬆背心的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洗着衣服。
肖妮兒住着的房間面積非常小,也就是七、八個平米的樣子,房間只有一扇小窗戶,還是面對着樓梯。要是有人上樓,應該能夠清楚地看到房間裡面的一切。不過,這扇小窗戶做了個拉簾,卻將房間遮擋得愈加陰暗。
打開一盞昏暗的燈泡,房間內幾乎是沒有什麼擺設,一張牀幾乎佔去了大半的空間。牀中間隔了一個簾子,肖峰躺在牀上,地上連個轉身的地方都快沒有了。不遠處就是公用的衛生間,沒有去推開門,還是能夠聞到隱隱的臭氣。
“浩哥,你來了。”肖峰被那幫傢伙痛毆了一頓,身上傷了挺重的。但是見樑浩來了,他還是掙扎着坐了起來。樑浩沒有去扶他,將買來的水果放到了桌上,然後坐到了牀邊。
肖妮兒已經給樑浩倒了杯水,轉身去院子做飯了。
樑浩笑了笑,問道:“傷勢怎麼樣?”
“沒事。”肖峰緊攥着拳頭,沉聲道:“等我能下地,非將那幫崽子都給宰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