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單單只是看着,一笑一顰,就能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啪啪啪!房門聲敲響了,郭興走了進來,眼睛在沈君然的身上一掃而過,閃了幾絲貪慾,恭敬道:“幫主,外面有人求見。”
沈君然哦了一聲,慵懶着問道:“是什麼人?”
郭興道:“是一個猥瑣的中年人,說認識你。”
沈君然霍下坐直了身子,雙眸放光道:“讓他進來……算了,我親自去接他。這個死老鬼,才記得來看我。”
郭興跟隨沈君然的時間,沒有芒魁的時間長,他跟在沈君然的身後,隨着腳步的扭動,還左右一扭一扭的,很是惹眼。
這女人,才真正是水做的,捏一把能夠攥出汁來。
真像郭興說的那樣,這個中年人很是猥瑣,三角眼色迷迷地望着走過來的沈君然,沒有絲毫的掩飾。他活脫脫的一個暴發戶模樣,手指上戴着幾個大金戒指,身上是國際名牌的西裝,卻讓他穿得皺皺巴巴的,腳上是一雙解放牌膠皮鞋。他的頭髮,梳得油光鋥亮,邊呵呵地望着沈君然,邊用流淌出來的口水,抹着頭髮。
這樣的品位,這樣的情調,沈君然竟然會主動出來迎接。要不是親眼所見,郭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那中年人吐了口吐沫,呲着大黃牙,咧嘴笑道:“我的小然然了,你的身材是越來越豐滿了,模樣也是越來越誘人了,快讓我摸摸……”
他還真的伸手來摸了,這讓郭興的眼神一凜。要知道,別看沈君然比較放浪,但是在一般的時候,她最是討厭男人跟她這樣勾肩搭背的,言語上的**也不行。外地裡,那些人都說,沈君然是雙重性格,一會兒是銀娃**,一會兒是貞潔烈女。誰也摸不準,她什麼時候,又會是什麼性格。
越是這樣,反而就越是吸引人。
試想一下,你跟一個銀娃**上牀了,在百般**下,她又突然就間變成了端莊的淑女。對你拒之門外,等你要離開的時候,她又放浪形骸了。這樣的女人最是厲害了,給男人一種冰與火的享受。
一會兒讓你寒冰徹骨,一會兒讓你熱火朝天,就算是冰火二重天,也不過如此。
啪!伸手拍落了那中年人的手,沈君然似嬌似嗔的道:“死老鬼,你說,你有多少日子沒有來看過我了?”
老鬼一副**薰心,迫不及待的模樣,笑道:“我這不是忙嗎?這回,逮到了點兒空,我就立即過來找你了。我的小然然,快讓我親下。”
“去你的。”沈君然推了老鬼一下,幽幽道:“你要是再晚來兩天,就要見到人家的屍骨了,外面有不少人想要人家的命呢。”
老鬼怒道:“誰敢這麼大膽?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沈君然道:“還能有誰,嶺南宋家的宋士冠啊,他就想將快活林和我都佔爲己有。要真的是那樣,人家就是想陪你,都不能了。”
“球,不就是宋士冠嗎?走,我跟你進船艙裡面去說。”老鬼推着沈君然,沈君然半推半就着,二人走了進去。
郭興倒是想跟着聽聽老鬼想對沈君然說什麼了,可房門已經關上,他是什麼都聽不到了。轉身,他走到了一邊,偷偷給宋凌峰撥打了一個電話,彙報這邊的情況。
宋凌峰問道:“老鬼?什麼老鬼?”
郭興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滿口的大黃牙,腳上是膠皮鞋……”
“啊?”宋凌峰驚呼了一聲,叫道:“你給我好好盯着沈君然和老鬼,以及小刀會的消息。事成之後,我一定讓你當快活林的老闆。”
郭興振奮道:“大少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個人正是老鬼,金三角的老鬼。
當接到樑浩的電話,老鬼就立即從北侖河偷渡過來,連夜趕路來到了嶺南市。沒有立即跟樑浩聯繫,老鬼就是想給樑浩一個驚喜。不是要嶺南宋家一票嗎?老鬼沒有帶人手,但是沈君然有。
郭興不認識老鬼,但是宋凌峰認識。宋家人一直在跟越南幫合作,搞毒品的生意了。爲了內地的這塊市場,越南幫和老鬼的人火拼過不知道多少次。不過,老鬼比較狡猾奸詐,很少能夠抓到他。這回,他竟然來到了嶺南市,還躲在了小刀會,這可真是天大的機會,剛好可以趁機將小刀會和老鬼,一起都擺平掉。
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大好事。
第一,宋家人吞掉了小刀會,就是真正的嶺南霸主了,還有了日進斗金的快活力,聲望會瞬間暴漲。
第二,幹掉了老鬼,更方便宋家人和越南幫做生意了。
第三,把沈君然那**給拿下了,收爲私房,那可是人間極品,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人生豈不是快哉?
越想越是興奮,宋凌峰都懶得叫人去追殺齊八斗了,立即去找宋士冠、宋先生,彙報這個情況。
倒在牀上,沈君然換了一身紫色的絲質睡袍,躺在牀上,混身上下滿是熟透了的味道。
老鬼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卻讓沈君然伸手給攔住了,她輕聲道:“你不是說,想辦法幫我對付嶺南宋家的人嗎?又怎麼對付呀?”
這個時候的男人,最是心急火燎了,眼瞅着到了嘴邊的肥肉就吃不着,心裡會有多癢癢?老鬼搓着手,一副色授魂消的模樣,吞了兩口吐沫,大聲道:“你當我說的是假的呀?我現在就給我兄弟打電話,讓他過來,你看怎麼樣?”
沈君然摟着老鬼的脖子,吐了一口熱氣,問道:“你什麼兄弟呀?他很厲害嗎?”
老鬼道:“厲害?何止是厲害呀,我告訴你,我兄弟可厲害了,他有着一身的醫術,功夫也厲害,最關鍵是人品好,夠帥氣……”
“哦?照你這麼說,那不是完美了?”
“那是當然了,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給他。”
這話,也幸虧是沒有讓樑浩聽到,否則他非跳河自殺不可。老鬼要是女人,誰敢娶呀?要是拿着相片,絕對是放在身上辟邪,掛在牀頭避孕,又豈是一般的彪悍。
沈君然的纖纖手指撫摸了一下老鬼的胡茬子,嗔笑道:“難道你不知道,當着一個女人的面兒,去誇獎別的男人,是一件非常有傷風趣的事情?”
老鬼翻身將她給壓在身下,粗糙的手掌更是撫摸了上去,咧嘴笑道:“那咱們就乾點兒更有傷風趣的事情。”
“急什麼呀?你不知道人家的心裡現在多害怕。”沈君然按住了老鬼的手,嘆聲道:“要不,你把你的兄弟叫過來讓我看看,我的心裡也踏實點兒。”
老鬼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佯怒道:“騷蹄子,你可不行勾引我兄弟。”
沈君然哎呦叫了一聲,差點兒把老鬼的魂兒給叫走了,她咯咯笑道:“我是那樣不正經的女人嗎?趕緊電話。”
老鬼的心中暗罵,媽個比的,你要是正經,那潘金蓮都可以立貞節牌坊了;你要是正經,那長江水還不得倒流呀?老鬼坐在牀上,撥打了樑浩的電話,沈君然把雙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半邊身子都在了他的後背上。
電話響了幾聲,終於接通了,老鬼笑道:“兄弟,你在哪兒呢?我已經到嶺南市了。”
樑浩道:“你挺快的呀,你說地方,我等會兒過去找你。”
老鬼笑道:“我在江邊碼頭,你過來了給我電話。”
“好!”
“那你估計要多久啊?”
“呃,可能要等會兒……”
“行,我等你。”老鬼將手機給摔到了一邊,翻身將沈君然給壓在了身上,笑道:“聽到了嗎?我兄弟說等會兒才能到,趕緊的,我看看這塊破鹽鹼地荒了沒。”
沈君然吃吃地笑着,雙臂摟住了他的脖頸,很快就**聲音連成一片。
樑浩沒有立即過來,是真的挺忙的。格桑夾着方偉亮,和荊善一路狂飆,邊跑着還邊給樑浩和齊八斗撥打電話,大家找個地方會合。
這回有任梅梅在,總不好讓方偉亮再光着屁股。荊善進入了旁邊的店中,買了一身新的衣服換上,把自己的舊衣服丟給了方偉亮。這讓方偉亮感激不已,連忙把衣服給換上了,苦笑着道:“樑少,你就放了我吧,咱們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
樑浩問道:“你再跟我說一遍,許晴和孫菲菲有沒有跟你過來嶺南市?”
方偉亮搖頭道:“真的沒有……”
樑浩上去就是一腳,爆踹在了方偉亮的小腹,冷聲道:“我三番四次的給你機會,你自己不去把握,就別怪我了。”
方偉亮疼得直接佝僂着身子,臉色蒼白,冷汗都下來了。他的心裡嘀咕着,許晴的手機都關機了,樑浩又怎麼可能知道呢?他這是在炸我,挺住,我要挺住。
要是擱在以往,樑浩連問都不問,直接讓荊善和格桑將他給廢掉算了。
可是如今,樑浩還是要給方瑞林幾分薄面,他撥打了方瑞林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讓方瑞林的接通了。
方瑞林的態度十分熱情,呵呵笑道:“樑少,你現在在哪兒呢?老哥哥可是早就想着要請你吃飯了。”
現在的局勢,還沒有看清楚嗎?方瑞林本來是陳克凱的嫡系,可是,陳克凱被丟進了監獄中,不堪忍受屈辱,自殺身亡了。陳天養因爲販毒,讓慕中逸和慕雨柔給抓了個正着,證據確鑿,送進了監獄。這些事情,方瑞林都是事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