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胡萬山險些被樑浩的話給噎死。哪有欺負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就像是自己吧,跟常爺混了這麼久,對人一向是和藹可親、溫柔,什麼時候兇巴巴……哦,當然了,旁邊的那對肖家兄妹是例外。
胡萬山硬着頭皮道:“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樑浩像是沒有聽到,衝着那青年喊了一聲:“嗨,他們剛纔那麼痛扁你和你妹妹,你就這麼忍氣吞聲了?”
那青年身材瘦弱,身上滿是血污,尤其是肋骨處有一道深深地刀口。在愣了一愣後,他手中拎着一塊磚頭,掙扎着走過來,看着樑浩的眼神中滿是感激:“我也會將他的一條腿打斷。”說完,他突然一轉身,一磚頭狠狠地砸在了胡萬山的小腿上。
“啊~~~”胡萬山慘叫一聲,整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他愣是沒敢還手。
那青年舉着磚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着胡萬山的小腿,大有不打斷誓不罷休的意思。胡萬山慘叫着的同時,眼淚都要下來了,幹嘛非要用磚頭呀?用鋼管不是更利索,兩下就打斷算了,何必這麼一下又一下地折磨自己。
“喀嚓!”一聲,胡萬山的小腿在斷裂的同時,整個人也終於慶幸地暈厥了過去。
“我叫肖峰,她是我妹妹肖妮兒,謝謝恩公救命之恩。”
那青年拉着走過來的妹妹,跪在了樑浩的面前,樑浩連頭都沒回,轉身就走:“我可沒有救你們,你們更不必要感謝我,是他們罵我在先。”
其實,樑浩也想問問肖峰了,難道就是因爲常爺看中了他的妹妹肖妮兒,才痛扁他們的嗎?沒準兒是看中了他家祖傳的降龍十八掌,或者是打狗棒法呢。走出去挺遠,在轉彎的時候,樑浩還是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肖峰和肖妮兒還背對着自己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小子還有幾分血性。
樑浩將菸頭彈射到了地上,回到了賓館中。剛剛推開窗子透透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他站着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街道上的情形。就見到肖峰握着一根鋼管,將癱倒在地上的人,逐個狠狠地揍了一遍。
對於這件小插曲,他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明天拜見完葉老爺子,他就回洛杉磯了。什麼常爺、朱家的,關自己屁事,隨便他們怎麼報復都不怕。
昨天是半夜了,樑浩也沒有注意到,這麼大白天走在環湖路,才發現這裡的環境十分不錯。一面是清澈的湖水,低垂着的樑浩樹,樹下的防護欄內種植着花草,每走幾步,就會看到休閒椅。一面是居民樓,這裡的房子跟市中心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都是獨門獨院的小別墅,清靜幽雅,沒有吵鬧聲,倒是適合老年人修心養性。
“二十六號,二十七號……”
終於走到了環湖路二十八號,面對着街道是高大的院牆,朱漆的鐵大門緊閉着,透着幾分莊嚴和肅穆。
這就是葉老爺子的家?這要是再在牆角修建幾個碉堡,那就是地主老財的家了。
樑浩笑了笑,上前按了兩下門鈴,大聲道:“有人在家嗎?”
沒兩分鐘,鐵大門旁邊的小窗口被打開了,一個微有些禿髮,雙眼有神的老人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們這兒是私人住宅,不要來推銷東西了。”
“咳咳,我是來找葉老爺子的,麻煩您通報一聲。”
“我們老爺?”那老人鎖着眉頭,大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樑浩,是從……”怎麼有點兒查戶口的味道,樑浩還是連忙解釋。
“哎呀,姑爺來了,你是來跟大小姐提親的吧?”將大門給打開了,那老人上下打量着樑浩,對這個一米八的身高,身材消瘦,又有幾分秀氣面孔的青年,很是滿意,呵呵笑道:“我叫葉福,是葉家的管家。老爺老早就念叨着,說你快過來了。走,老爺在院內打太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