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浩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爲了不讓她們落入虎口,我也會回去的。”
傅瑤叫道:“浩哥,讓我留下來,跟你一起打伏擊吧。”
樑浩摸着她的小腦瓜,笑道:“沒事,你們在嶺南市等我,我的命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知道去珍惜。”
慕雨柔上前拽了傅瑤一把,瞪着樑浩,大聲道:“我們等你。”
楊虎嬋讓他們將身上帶着的子彈、炸彈等等武器,大多都留給了樑浩等人,然後邁着大步離去了。
給他們爭取時間,樑浩揮手道:“格桑、荊善、陸寇,咱們趕緊佈雷。”
這幾個人的配合,實在是太默契了。
格桑和荊善不太會佈雷,但是他們會下套,而陸寇下套不行,但是他擅長玩槍、玩雷。只要是將兩者融合爲一體,一個個的套中雷,那就妥了。將雷都佈置好後,樑浩和荊善等人都埋伏到了一邊,子彈上膛,就等着越南幫的人過來了。
狗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甚至都能夠聽到人、夠穿梭在叢林中,發出的那撲簌撲簌的聲響。等到他們走近了,立即踩中了套子,轟隆,轟隆!爆炸聲音響起,炸得這些越南幫的人,人仰馬翻的,一片血肉模糊。
噠噠噠!子彈如雨點兒般射擊過去。本來就已經換亂的人羣,更是亂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焦毒也嚇得趴在了地上,大喊道:“大家都趴下,趴下,穩住了。”
他們連人影兒都沒有看到,四下裡亂放槍,如無頭蒼蠅亂作一團。還有一些人嚇得驚慌失措,拔腿就往回跑。砰砰!焦毒甩手就是兩槍,罵道:“誰也不許退,大家給我上,他們沒有多少人。”
有兩個剛剛冒頭,讓陸寇一槍一個,都給爆頭了。
這下,他們就更是不敢來亂動了。一直等到槍聲停止了,這才偷偷地擡起頭來,壯着膽子,一點點地往前面摸去。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了,樑浩和格桑、荊善、陸寇,早就拔腿跑掉了。不過,他們故意留下了痕跡,好讓越南幫的人追趕。
總不能讓越南幫的人,去追趕楊虎嬋等人吧?那他們不是白白伏擊,前功盡棄了嘛。每跑出去幾步,就故意讓樹枝刮破了衣服,或者是掉落點東西。焦毒連續地受辱,勢必要將樑浩給擊斃了不可,他們是窮追不捨。不過,跟之前橫衝直撞的,這次要穩重了許多。
這些越南人,常年在熱帶叢林中活動,赤着腳都能健步如飛,追在樑浩等人的身後,竟然是越來越快,絲毫沒有落下。漸漸地,焦毒等人搜索到了一棵大樹下,獵犬停下腳步,再也不走了,只是衝着樹上不住地吼叫。
枝繁葉茂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焦毒大喝道:“給我打。”
這些人立即舉槍,對着樹上就是一通掃射,樹葉被打得七零八落,卻連樑浩等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人呢?一個越南幫衆將槍丟給了身邊的人,他嗖嗖地爬到了樹上。在一番搜尋後,終於在樹杈上發現了一個沾血的布條。
上當了。
他剛揮舞着布條,一聲槍響,他的眉心中彈,直接從樹上摔落了下來。焦毒等人大駭,連忙俯下身子,搜尋開槍的方向,卻是一無所獲。突然間,又是一聲槍響,獵犬中彈倒地。這回,焦毒等人看清楚了開槍的方向,一起掃射過去,彈雨紛飛,打得樹枝藤蔓四處飄舞,足足掃射了半分鐘,焦毒這才喊停,讓兩個人過去瞅瞅。
人,是過去了,卻是半天都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焦毒喊了幾聲,也沒有人迴應,他的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揮着手,帶着越南幫衆一起圍了上去。然後,他們就看到那兩個人嘴巴被勒着,被困在了樹上,身上的槍支卻不見了。
焦毒擺着手,讓人上去將這兩個人給救下來,大聲道:“他們應該就在附近,大家分散開搜捕,間隔不要太大,一定要互相看得見。”
打了這麼半天,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焦毒的心中也升起了一陣寒意。
看着己方的人拎着刀過來,要把繩子給砍斷,那兩個人拼命地搖頭。
“搖什麼呀?我救你們。”
他揮手就是一刀,咔!繩子斷了,轟隆!一聲震天響,將焦毒都給掀翻在了地上,而跟着他一起過來的那些越南幫的人,又有一些人倒在了血泊中。
這到底是一羣什麼人好呀?
啪啪啪!一陣槍聲響起,又有幾個越南幫的人倒在地上,焦毒和其他人連忙臥倒,找遮蔽物躲藏起來還擊,叢林中頓時槍聲一片。只是可惜,這些越南幫的人都不知道對方的人在哪兒,只是盲目的射擊。
轟隆,轟隆!一支支的箭矢射過來,在箭尖上安裝有炸彈,射到哪裡,就爆炸到哪裡。這下,越南幫的人就慘了,煙霧瀰漫,血肉橫飛。這一幕要是讓楊虎嬋看到,非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不可,樑浩、格桑等人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了。
突然有人叫道:“看到人了。”
在這種熱帶雨林中,大樹枝繁葉茂的,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他們就看到一道身影矯捷如靈猿,在樹上藉助藤條跳來跳去,動作之快讓人根本沒跟做出反應。
又是一陣彈雨掃射過去,對方早就已消失了蹤跡。他們這麼一冒頭不打緊,從四面又出來了兩個人,啪啪點射,他們的槍法都極準,不打身子不打頭,專門打人的大腿,這絕不是因爲樑浩和陸寇等人有着一副慈悲心腸,而是因爲傷員更可以降低對方的戰鬥力,一個傷兵起碼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傷兵的慘狀也能打擊敵人的士氣。
這下,越南幫的人是真被打慘了,不敢再散開搜捕,而是聚成一夥夥的集體行動。這樣,反而是給了格桑可乘之機。箭矢帶着炸彈,嗖嗖地射出去,剛好是在人羣中爆炸。這些越南幫的人被炸得哭爹喊娘,血肉模糊,連北都要找不到了。
焦毒是又氣又鬧,己方將兩百來人,是來圍獵別人的,卻讓對方給圍獵了。而對方人數明顯就幾個,真是要多窩火就有多窩火。這才十來分鐘的時間,又**掉了有幾十個,還有的人因爲中彈失血過快,因爲救治不及時喪命了。要是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全軍覆滅了。
焦毒喊道:“撤,撤退。”
這一聲,更是兵敗如山倒,這些越南幫衆早就已經沒有了鬥志,聽到這句話,再也沒有任何的停留,連槍支都丟掉了,撒丫子就往四處逃竄。
焦毒怒道:“你們……”
砰!一顆子彈射過來,正中了他的眉心,他直接撲倒在了血泊中。
真是可憐啊,這些越南幫的人光顧着逃命,誰還去管他的死活呀?甚至於,連看都沒有人去看焦毒一眼,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看着他們逃竄了,陸寇拍着巴雷特狙擊槍,笑道:“浩哥,怎麼樣?咱們這回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樑浩笑罵道:“離開做什麼?咱們幾個讓人給追殺得惶惶如喪家之犬,就這麼善罷甘休了?這回,有****的,咱們幹嘛不追殺他們一陣啊。”
禽獸啊!荊善和格桑、陸寇不禁齊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想想也是,這麼讓人給追殺的,都快趕上兩萬五千里長徵了,誰的心裡都不爽。
追!
幾個人連看都沒有看焦毒,陸寇的狙殺,他們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卻砍掉了焦毒的腦袋,這可是證據。這樣的四個人,拎着槍又追殺了一陣,直殺得這些越南幫衆恨不得爹孃再給生兩條腿,可以像狼狗那樣,四條腿奔跑了,還能再快點。
樑浩等人也是夠狠的,愣是追殺到了那斷崖邊,那些越南幫的人連兩個在一起的人都沒有,四散着逃竄,終於是都沒影兒了。這回,越南幫算是瓦解了,剩下的幾十個人也不足爲患,都得被其他幫會給吞掉了。
現在,已然是下午五點多鐘了,有格桑和荊善帶路,很快找到了一條溪流。這樣,終於是不用再披荊斬棘了,四個人沿着溪水前行,一直走到了日落黃昏,溪水匯入了一條較大的河流中,隱約間,還能夠看到山寨、吊腳樓。
終於是看到人煙了。
幾個人興奮不已,連忙奔走了過去,這才知道,這裡竟然是老撾和越南邊境的一個小村子。這裡的本來都是種植**的,後來在政府的管制下,改作種植其他經濟作物。可惜的是,這地兒實在是太偏僻了,這些村民們依然擺脫不了貧困的困擾。
不過,這些人十分好客,在聽說了樑浩、荊善等人是遭遇了越共,很是熱情地招待了他們幾個。沒有什麼好吃的飯菜,但至少是能填飽肚子。一次次的拼殺,又在叢林中穿行了這麼久,他們的衣服滿是血污,破爛不堪。
還好,身上還有點錢,拿出了一千多塊塞給了那些村民。
這些村民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又跑出去拿了一大堆的熱帶水果,還問了問他們有沒有結婚,非要把他們家中的女兒嫁給他們。這是當地的習俗,把女兒嫁到寶島、香港、內地都是一種莫大的榮耀。要是真嫁不出去了,一輩子就窩在這山寨中,就請等着吃苦受累吧。
“結婚了,我們結婚了。”
格桑和樑浩、陸寇都嚇了一跳,倒是荊善,訕笑着:“沒呢,我還沒有結婚。”
誰想到,當天晚上睡覺,將他們四個給分開了,格桑和陸寇、樑浩睡在一個房間,荊善單獨睡在一個小房間。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等到半夜,他們就被一陣陣的女人呻吟聲給驚醒了,不禁都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