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水給出的診斷方法,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就連樑浩和花影月、齊八斗、鄭爽等人,也只能是連連點頭,就算是他們來給開方子,也未必能有劉易水給的方子更精準。不愧是易水醫派的傳人,這人對於中藥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樑浩淡淡道:“劉易水的方子是不錯,不過,我對曉彤有信心。”
花影月道:“你有信心有什麼用啊?關鍵是曉彤不太擅長對於中藥的調理,你讓她給開方子,就算是再好,也未必會有劉易水的好。”
樑浩微笑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坐在評委席上的南航從容淡定,一點兒都沒有着急的意思?這說明,她相信袁曉彤應該是有根治氣血兩虛證的鍼灸之法,而且,毫不比劉易水開出的方子遜色。”
“哦?”花影月往評委席上看了看,也是一愣,倒真像樑浩說的那樣,南航的反應,倒是有點兒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思。而袁曉彤呢?臉蛋上沉着冷靜,看不出她的內心世界是怎麼樣的波動,但是,看樣子應該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這種事情,南航不能說,花若雨卻笑道:“現在,我們聽劉易水給出的方子了,也該聽聽袁曉彤的鍼灸之術吧?你又是怎麼鍼灸的呢?”
袁曉彤平靜道:“不管是十全大補湯,還是八珍湯,都要買這些中藥,還要煎熬,再慢慢地調理,這樣比較麻煩。在人體上有兩個穴位,分別是合谷穴和三陰交穴,同樣是具有氣血雙補的功效,跟八珍湯有幾分相似的作用。”
“我沒有說劉易水給出的方子不行,但是有更簡單的法子,應該跟應該提倡吧?”
“什麼?”
劉易水就有些急眼了,問道:“你說的什麼合谷穴、三陰交穴,有氣血雙補的功效,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劉易水,就連樑浩都沒有聽說過。不過,這也不奇怪,金無赤金,人無完人,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什麼都會呢?而鄭炎、趙大千等人也都把目光落到了袁曉彤的身上,希望她能給解釋一下。
這已經不僅僅是侷限於華夏中醫堂的會長選拔賽了,而是關於中醫上的又一次對於穴位的全新認識。如果合理,再推廣運用,會給更多的患者謀福利。
袁曉彤道:“合谷穴、三陰交穴,是氣血雙補的對穴合谷,又叫做虎口,善治急性熱病、外感表證、神志病、是治療氣虛病證的最佳穴位。首先,手陽明大腸經與手太陰肺經相表裡,肺主一身之氣,司呼吸,能吸納一身之清氣,通過宣發肅降而布達周身。針刺補合谷,可使肺氣充盛,五臟六腑之氣充盛。其次,陽明經爲多氣多血之經,針刺補合谷,可激發陽明經之經氣,而具補養氣血之功……”
在場的人都忘記了,這是在華夏中醫堂會長選拔賽的現場,他們把精神都集中到了袁曉彤的身上,更是有的人拿出了紙筆,默默記載着袁曉彤所說的一切。不得不說,如果將袁曉彤所闡述的觀點,將自身的醫術融會貫通,勢必會讓自身的醫術增長不少。
這些東西,花影月可不懂,讓她去研究採陰補陽、怎麼魅惑男人還行,可這種穴位啊,什麼鍼灸啊,她是真不擅長。
“師弟,我聽着曉彤說得頭頭是道的,她講的有道理嗎?”
樑浩微笑道:“袁曉彤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這一輪,她肯定是不會輸了。”
花影月驚喜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夠進入決賽的人,我們的人手又多了一個。”
彷彿時間過得很快,袁曉彤說完了,在場的這些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難道就這麼輸了?劉易水不甘心啊,大聲道:“袁小姐,你這樣光說沒有用的,誰都會,請你給我們實踐一下,我們也想看看你所說的鍼灸,會有什麼效果。”
袁曉彤點點頭,從揹包中,拿出了兩根鋼針,讓那個中年婦女坐下。消毒後,把兩根鋼針刺入了那中年婦女的合谷穴和三陰交穴。她的施針手法跟一般鍼灸的施針手法都不太一樣,針刺進去,手指跟着突突突兩下,有點兒像是連刺的意思,可又不太像。
別人是沒有看清楚,樑浩卻是看得明白,這三下連刺是兩淺一深。
趙大千、文儒海、朱昌輝等人失聲道:“普渡針法!”
觀音門的獨門鍼灸手法,就是普渡針法。據說,這是觀世音菩薩普渡衆生,所用的針法,向來是傳女不傳男。觀音門每一代弟子,只有門主,或者是門主候選人才能夠學到。觀音門現任門主是南航,那……袁曉彤將是下一任門主?
同時,這些人還有些暗暗惋惜,觀音門還有一個非常殘酷的門規,那就是門主一輩子不能結婚。要知道,觀音門中都是美女,要是不讓人結婚,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殘忍。就像是眼前的這個袁曉彤,就讓她這麼孤寡一生嗎?不知道會害的多少人打光棍兒。
對於這個門規,樑浩很是惱火,要不然,他的爹孃也不至於二十多年沒有相見了。
所有人都被袁曉彤的針法所吸引,都忘記她是在給人治病了,這是一種表演賽啊。厲無忌的心頭就是一凜,真的沒有想到袁曉彤會這麼厲害,看她的普渡針法,絲毫不比天龍針法遜色呀?而樑浩的鬼門十三針呢?
如果說,在決賽中跟袁曉彤碰到了一起,厲無忌還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
這女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強。
終於,袁曉彤將兩根鋼針給拔了出來,她微有些**,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而那個中年婦女臉色紅潤,精力充沛,看得是氣血恢復了不少。這才只是一針,就起到了這樣的效果,要是連續的幾個療程下來呢?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看到這一幕,劉易水仰天長嘆了一聲,他就算是想不服氣,都不行了:“我輸了。”
“嘩嘩~~~”震耳欲聾的掌聲響起,這些人是在給袁曉彤慶賀,也一樣是在給劉易水鼓勁兒。這樣的男人,纔是真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袁曉彤面頰微紅,也很是激動,在這些人中,目光落到了樑浩的身撒謊那個,眼眸中綻放着異樣的光彩。
這一幕,樑浩看到了,花影月也看到了,她捅咕了樑浩一下,輕聲道:“今天晚上你忙什麼去?要不,我去開個房間?然後,把曉彤給偷偷地約出來,搞個燭光晚餐,咱們三個再來個大被同眠……”
不帶這樣誘惑人的吧?
樑浩的心都跟着突突跳了好幾下,他卻又是滿臉的浩然正氣,叱喝道:“花影月,你怎麼能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呢?怎麼說,我樑浩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這種齷齪事情……”
“不同意就算了,我又沒有勉強你。”
“我沒說不同意,我就是覺得吧?”
其實,不是哥們兒不想去,可我實在是不能去啊,脫不開身,都是楚天南給害的。偏偏這種事情又不好往出說,樑浩連忙道:“影月,要不……咱們抽個時間再說這件事情?我現在是心有餘、力有餘,就是時間不足……”
花影月杏眼流波,輕聲道:“這麼說,你同意了?”
樑浩道:“我本來是不想同意的,可兩個女孩子搞什麼燭光晚餐,也沒有情調呀?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好了……”
“答應什麼呀?”
袁曉彤笑着走了過來,問道:“看你倆聊得這麼熱乎的,一看就知道是沒什麼好事。”
花影月咯咯笑道:“怎麼是沒有好事呢?我大好事情。”
“什麼事情?”
“你問樑浩好了。”
袁曉彤就把目光落到了樑浩的身上,問道:“樑浩,是什麼事情呀?看你和影月鬼鬼祟祟的。”
這種事情怎麼說呀?就在這個時候,樑浩的手機鈴聲響了,是荊善打來的。他衝着袁曉彤聳了聳小肩膀,然後走到一邊,接通了荊善的電話,問道:“荊善,有什麼事情嗎?”
荊善大聲道:“浩哥,我們犬堂的人,調查到秦霸道的隱藏地點了。”
“啊?真……真的?”
“是山貓親眼所見的,他和土狗現在在那兒盯着呢,我趕緊過來跟打電話。怎麼樣?咱們偷襲他們,幹一票嗎?”
樑浩笑道:“咱們要是幹這一票,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厲無邪了?你和山貓、土狗在這兒盯着,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看來,今天晚上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