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胡貂在討好凌清雪,不過身爲當事人的胡貂,卻依然表現的彬彬有禮,不得不說,受過高等教育和良好的家教,就算是做起事情來讓人討厭,也隱藏的很深,更是臉上也讓一般人看不出來他心裡的喜怒哀樂。
剛纔的小插曲已經過去,現在兩個人開始談起生意來。身爲家族繼承人的胡貂,在生意上又是完全一個人,進退得當,該爭的爭,該讓的讓,總之是依然生意場上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事情上,胡貂心裡也非常的清楚,對付凌清雪這樣高傲的女人,如果一直是死纏爛打,百般討好那一套,那是根本不管用,同樣作爲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必須展現出自己的智慧,讓對方心服口服。如果說爲了女人連自己的事業都可以拋棄,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得到凌清雪的芳心?
當然,在一談到生意後,凌清雪好像也忘記了眼前這個讓人討厭的人,甚至都忘記早上的事情,也是受他指使,而是真正把胡貂當成了對手,她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也許說私人應酬她不是很在行,不過當一談起生意,這個大美女馬上展現出自己的風範,甚至有的時候就跟街上的潑婦一樣,但凡觸及到任何有關自己的利益,都是據理力爭,爭取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兩個人在一旁爲了自己的生意你來我往,反倒是林風呆在一旁無所事事,正如他來的時候所說,關於生意上的事,他是完全不懂的。
無聊之下,他掏出手機,打開遊戲,玩起植物大戰殭屍來。
而胡貂身後的阿虎,好像對於林風很感興趣,大眼瞪小眼,就算別人玩遊戲不理他,他也是有事沒事瞧林風幾眼,好像這傢伙就跟他有仇一般。
對於這個臉上有個刀疤的看似壯實的男人,林風打心底不怎麼喜歡,雖然一進門林風就發現在場的人中間,這個人的實力最強,算的上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僱傭兵。估摸着猜想之前也可能在軍隊裡呆過,對於林風來說,這個程度的實力,在他的眼裡,依然是小角色,分分鐘搞定的事情。
所以,當阿龍有意無意的挑釁,甚至是蔑視的眼光時,林風就有種想衝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都是金領,可不是一般的身份,要講究紳士風度,不能隨便出手,再說了,現在不是還要顧及自己老婆的感受麼?現在她可是談生意談的正起勁,還是不要隨便打擾的好。
打定主意,對於阿龍的所作所爲,林風選擇了無視,而是專心致志打起自己的遊戲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林風都感覺自己要通關時,邊上的凌清雪終於站了起來。
“胡總,這次合作很愉快,希望即將到來的服裝模特大賽能夠圓滿成功,同時讓我們兩家的服裝快速推向市場,相信通過我們的緊密合作,我們的市場前景將會是非常光明的。”
簽完幾個合同,凌清雪絕美的臉上,終於是有了淡淡的笑容,看樣子這一趟她收穫頗豐。
胡貂看到這一幕,心神一盪漾,不由有些癡了,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一定一定,希望我們今後的合作會更加愉快。”
兩個人簽好字之後,各自交換了文件。工作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胡貂也是起身叫來服務員,讓他們上菜。
凌清雪平時的飲食極有規律,儘管身爲總裁,日理萬機,但是她對於自己的身體,還是相
當的看重,剛纔和胡貂談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早已經過了她平時吃飯時間,所以現在感覺有些餓了,她衝着胡貂微笑點頭,算是表達謝意。
中餐是正統的西餐,當一套套整潔的餐具擺上桌面時,凌清雪心裡卻開始暗自擔心起來,林風這個土包子,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出洋相吧?
而她看見胡貂臉上一閃而過的嘲諷表情時,心裡就更加明白了,這明顯又是針對林風的,是想讓他出醜。試想一下,一個小小的私人保鏢,又多少次機會接觸到如此正統的西餐呢?
“這位先生貴姓?”瞧見林風滿不在乎的也靠了上來,看樣子準備用餐,胡貂楞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問林風。
“鄙人林風。”林風伸個懶腰,他現在也餓了,更多的是無聊,剛纔一連玩了幾個小時的遊戲,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了,不過看到一桌子的西餐,心裡不禁嘀咕以來,還不如一碗蓋澆飯實在。
“林先生初來乍到,今天我作爲主人,一直在和淩小姐談生意,唐突之處還望見諒。”胡貂微微一側身,“這是我特意定製的78年Cabernet Sauvignon,還請林先生品嚐一下如何。”說完,胡貂示意侍者把酒拿上來。
一瓶包裝極爲精美的葡萄酒,被侍者小心翼翼拿上來,然後用開瓶器打開,給林風倒上。
林風心裡頓時一樂,差點就笑了出來,接過酒看了一眼,然後拿在手裡輕輕搖晃了幾下,動作優雅的將酒慢慢靠在嘴邊,輕輕喝了一小口。
凌清雪看到這裡,提上去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來這傢伙不是平時表現的那麼讓人討厭,至少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只是不知道接下來,他會說些什麼,畢竟別人是讓他品酒,萬一胡說八道,那可就糟糕了。
看到林風的表現,胡貂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依然微笑着問:“林先生,感覺怎麼樣?”
“Cabernet Sauvignon又名解百納,原產地法國,很受上流社會的人歡迎,這種酒富有果香,較清淡柔和,大多不太能久藏,一般都要趁新鮮飲用,一般這種酒都需要埋在沙子裡,幾年之後取出來飲用。不過至於這瓶,珍藏了幾十年還能保持如此好的口感,絕對是大師級別的佳作,能喝上這樣的酒,呵呵,看來要多謝胡總了。”林風微笑着,不緊不慢的道來。
林風此話一出,胡貂心裡大感意外,連自己這樣經常喝酒的人,都不能瞭解的如此詳細,但是眼前這個人不但能夠準確詳細的說出來,就連剛纔一連串的表現,也極爲符合上流社會吃西餐的禮儀。
想到這裡,胡貂忍住心裡的驚訝,強行打起精神,“林先生果然是行家,深藏不露,不然也不會是清雪的保鏢了。”
說道保鏢兩個字,胡貂故意加重語氣,意思非常明瞭,就算你再厲害,表現的再好,也只不過是一個保鏢,這還是說的好聽點,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跟班,隨時都可以滾蛋的跟班。
“還湊合。”林風對於這種虛僞的人沒多大興趣,直接說道:“沒一點本事,怎麼可能成爲清雪的貼身保鏢呢?”說道貼身的時候,林風也是故意加重語氣,同時眼神還曖昧的看了凌清雪一眼。
凌清雪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美目嬌瞪了林風一眼,雖然她知道林風是幫自己擋住了胡貂的連環攻勢,但是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啊,更何況這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越想凌清雪的心跳的越快,臉
上也露出了嬌羞的表情,於是趕緊拿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胡貂打死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小小的保鏢,居然能和自己苦苦追了幾年的清雪,如此的親密,甚至還……這完全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嘛。想到這裡,胡貂終於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乾笑道:“果然是高人,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我就一個小保鏢而已,沒權沒勢,口袋也沒錢,想請清雪吃個西餐的錢都沒有,沒想到胡總今天這麼客氣,真是讓你破費了,不過也總算了卻了我心裡一個大大的願望,能和清雪一起喝着紅酒,吃着正統的西餐。”林風連連擺手,他這麼說,無非就是告訴胡貂,你就是一個傻逼,請客讓我和清雪兩個人甜蜜。
胡貂臉色陰沉的看了林風一眼,隨即立馬恢復原來的模樣,笑道:“林先生說笑了,能得到清雪的賞識,做她的保鏢,怎麼會缺錢花呢?”
“哈哈,上菜上菜!”林風也不做過多的理會,連連催促侍者上菜,嬉皮笑臉的自己吃自己的。
凌清雪剛纔看的很清楚,胡貂雖然嘴上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心裡早就怒火中燒,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怕是早就發作了,她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帶林風過來稍微打擊一下,好讓胡貂死心,沒想到林風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打擊也就得了,居然還故意惹別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心裡頓時有些忐忑。
不過當她看見林風在那裡大吃特吃,一副不要錢不吃白不吃的樣子,又覺得好笑。
這個人明顯知道禮節,可偏偏要裝成一副土包子的樣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點風度都沒有。
想着想着,凌清雪心裡也淡然了,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事情也就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就算以後胡貂要故意刁難他,自己也是要保護的,畢竟這個人……
這樣想着,凌清雪不由把眼神瞟了過去,這樣一個讓自己討厭的人,怎麼突然開始關心起他來了?
一頓飯下來,由於林風的大吃特吃,有些主餐一連上了三份,光是牛排都上了五份,這樣纔算結束。胡貂見到眼前的一切,心都在滴血,這個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在玩自己,一點飯錢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方明顯就是當着自己的面這樣做,擺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去?
“啊哈,吃飽了,謝謝胡總得招待,有時間我請客。額,不過這樣的級別我可能達不到,去吃碗蘭州拉麪還是可以的。”林風打着飽嗝,摟着凌清雪嘻嘻哈哈的說。
胡貂此刻臉上的笑已經疲倦,從一開始就是在裝,一直裝到現在,早就受不了了,不過他依然還是要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清雪,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有我這個保鏢兼司機在,一切全部搞定!”林風嘿嘿一笑,“如果這頓飯是晚上就好了,吃了這麼多,晚上肯定是生龍活虎,清雪,我說的對吧?”
說完,林風還死不要臉的問凌清雪,讓後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風如此粗魯的話,在場的幾個侍者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並曖昧的看着林風和凌清雪,同時心裡也是極爲羨慕。
而凌清雪這一次終於是忍不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甩開林風的胳膊就朝門口走去。
“喂喂喂,美女,等等我!”林風一看,頓時急忙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