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柔急忙一把推開了這個林風,那兩隻眼睛閃出一種殺人的光芒,她恨不能一槍崩了這個林風。因爲,開門的正是她爸爸柳大綱。
可是,柳大綱卻假裝什麼迷住了眼睛,他用一隻粗笨的大手按住自己的眼睛,說着:“女兒,快來給老爸吹一吹,老爸的眼睛迷住了。”
柳水柔走過去,用兩隻手輕輕托住老爸的大手,用美麗的眼睛望了老爸一眼,嬌嗔着:“老爸,你今天怎麼有空了?”
老爸卻說了:“我特意請假等你們。”
她看了老爸一眼,對着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氣。卻發現老爸的兩隻眼睛明亮得可怕。她心裡一下明白了,原來,老爸根本沒有迷住眼睛,他只是假裝的,姜是還老的辣。
老爸把兩個人迎接進屋子裡。老爸的眼睛猛然盯住了這個年輕人,兩隻眼睛如老虎的眼睛一樣閃着強烈的光芒,這兩隻眼睛似乎要把林風看透了。林風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審視。
林風長得很高大,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兩隻大眼睛閃着銳利的光芒,一身西服得體而美觀。他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他就如一個貴家公子一樣。他就如一個珍珠,總是閃着光芒。
他感覺到這個柳大綱的兩隻眼睛中有一種可怕的光芒,不過,他什麼都不害怕,他的兩隻眼睛盯着對方的眼睛。他倒是落落大方,自己先坐下來。
柳水柔狠狠瞪了他一眼,一隻手悄悄伸過去,在他的手上掐了一把。
柳大綱回過頭來,望着女兒。問道:“女兒,這個朋友叫什麼?”
林風卻搶着回答着:“我叫林風,林沖的林,風流的風。我是她的男朋友。”
柳大綱的兩隻眼睛望着林風的臉問着:“你和我的女兒談幾年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
林風心裡說:“這個老傢伙果然厲害,一上來,就專門針對自己了。”不過,他倒是對答如流。“我和她相識三年了,我比較忙,所以一直顧不上來。”
柳水柔鬆開了那一隻溫情的小手,心裡說着:“這一回,林風倒是上路了。”
林風望着柳大綱的臉說了:“伯父,我一看,你就是他的爸爸。”
柳大綱很奇怪問了:“你怎麼知道?有許多人,我和女兒長得不象。”
林風卻說:“虎爹無犬女。你看你如此威風,一看就是威風八面,再看看這個女兒也是虎虎生威。”
柳大綱搖搖頭,“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以後,還看着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小夥子,你在哪裡高就?”柳大綱僅僅有這樣一個女兒,他對女兒十分疼愛,當然對這個女婿要求很嚴格。
林風剛剛要說話,柳水柔卻一下塞過來一個蘋果,這一個蘋果一下子塞進他的嘴巴里,這一下子,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柳水柔卻說了:“他是一個海歸,剛剛留學回來,他在一家大公司做經理。”
林風在心裡罵着:“你纔是海龜,你們全家都是海鬼。”
劉大綱的兩隻眼睛再次盯着他,他對女兒說了:“女兒,你去燒一壺咖啡。我和小劉好好談談。”
他不愧爲老公安,三言兩語就支走了女兒,就要對林風進行一翻“審問。”
可是,柳水柔走到廚房裡,卻發出一聲叫來。“老爸,你忘記賣咖啡了。明天再燒吧。”她害怕林風露陷了,找了一個藉口,趕緊出來了。
林風一下吐出蘋果,他卻說“其實,她在欺騙你,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安。”可是,柳大綱卻搖搖手指。“年輕人,不要解釋。我的女兒眼光是不會錯的。”
他根本不相信林風是什麼保安,自己的驕傲女兒一直是把眼睛長到額頭上,誰也看不上的,可是,這一次竟然領來一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肯定不簡單。可是,他的眼睛竟然看不透這個林風。
柳水柔繼續給蘋果剝皮,可是,那隻刀子在蘋果上放着,卻
一動不動,兩隻眼睛只盯着林風。她推了老爸一下子,“爸爸,哪有這樣,你這是審問犯人嗎?”
她一把拉起林風的大手,把林風拉起來。回頭,對着老爸說:“老爸,我們還要回去工作。”
可是,柳大綱卻一把拉住女兒的小手,對着女兒說“女兒,到裡面來,老爸有幾句話問你?”
柳水柔搖搖小手,小臉蛋顯出一絲不快來。
她望着爸爸的臉說:“老爸,人家還有重要案子要破,你不能耽擱我破案。”
可是,柳大綱一把抓住女兒的肩膀,就把女兒拉進房間,兩隻眼睛緊緊盯着柳水柔。
他問着“女兒,你和他進行到什麼地步了?別哄爸爸。”
柳水柔低着臉兒,不敢看老爸的大眼睛。
她低聲說了:“正在進行時。”
可是,柳大綱的眼睛望着柳水柔。
他問:“女兒,你要把握住自己。別迷失了方向。”
柳水柔一握拳頭,說:“老爸,你說你的女兒就沒有一點本事嗎?”
柳大綱說:“女兒,你遇見這個男人不容易,一定要抓住了,千萬不要放掉了。”其實,他一直爲女兒擔心,就是因爲女兒眼光實在太高,許多公子哥都根本看不上,別人的女兒早就成孩子他媽了,可是,他的女兒連男朋友也沒有談過。
柳大綱一下鬆開了女兒,他大步走出去,突然,張開嘴巴,對着林風說了一陣子英語,英語對話可是十分困難的。這一招讓柳水柔傻眼了。這個保安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安,別說什麼英語了,恐怕,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識不全吧。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林風居然張開嘴巴,對着柳大綱說起英語來,他的英語發音十分純正,就好象真正從英國留學回來的。他在外國多年了,說點簡單的對話,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盆了。
柳大綱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口語竟然說得這樣棒。
柳大綱豎起大拇指,他的大手拍在林風的肩膀上。
“林風,有本事,翻譯家的水平不過如此。”
他對着女兒意味深長說了。“抓緊時間了。”
於是,林風和柳水柔一起出來了。柳水柔對這個小小的保安有一些好奇了,她問“你英語跟誰學的?那麼流利?”
林風說了:“我自學成才,怎麼着,這一回,當你的男朋友合格嗎?”
可是,一出大門,柳水柔就接一個電話,她接了電話,就一臉焦急了。
她對林風說:“真不巧,又發生一場血案。我要趕緊去現場,你只能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林風搖搖腦袋,心裡說:“找一個警察做老婆,恐怕連睡覺也不能按時了。”他只好自己打車了,他一邊走,一邊哼着歌。
可是,林風忽然發起瘋了,他感覺到這個電話打得很奇怪。他的兩條腿飛一樣奔跑起來,他跑起來的速度比一輛車子還要快,只看見這兩條腿在風車一樣轉着,不知不覺中,一輛一輛車子甩在了後面。
林風終於停下來,因爲,他發現了柳水柔的警車。他鬆了一口氣,按着自己的胸膛,誰會對一個警官下手。暗暗譏笑,自己太多心了。可是,他對那一輛警車一望,卻一下感覺心裡一陣冰冷。因爲,柳水柔根本不在警車裡。
她去了哪裡?
林風仔細一看,不由得兩隻眼睛瞪大了。因爲,警車的車胎爆了!
他的大手在那一隻輪胎上輕輕一摸,就摸到一枚長長的針,這一根針足足有一寸長。
他心裡有一種不詳的感覺,柳水柔出事了。他的兩眼睛對着四周望了望,又對着空氣吸了口氣,他就感覺到了柳水柔的氣息。
林風跟着這一股氣息一直追下去,他一直追三裡多,追進一個偏僻的小衚衕,這一個衚衕一片漆黑,平常人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可是,林風就算
在黑夜裡也能看得清楚。
他忽然聽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這一個聲音在黑夜裡傳得十分遠。
這一個聲音就是柳水柔的聲音。柳水柔說了:“三個小混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找死。”
可是,一個聲音更加冰冷。
“柳水柔,你把老子們送進大牢,老子要你的命。”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一閃,一個人出現了,這個人就是林風,林風看見三個黑衣男人包圍了柳水柔,三個男人的拳頭很鋒利,嘩嘩,每一拳頭都帶着強烈的風。
林風並沒有出手,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子的本事到底怎麼樣。
柳水柔的功夫很厲害,她是格鬥高手,她的左手打下去,這一隻沉重的下手,就打在一個傢伙胳膊上,這個傢伙發出一聲慘叫,卟嗵一下倒下去。
後面兩個人撲過來,四隻拳頭對着柳水柔的腦袋打下來,嘩嘩……拳頭破空而出,這兩個傢伙也是打架的高手,絕對不是普通的混混。
這幾個傢伙都是犯過大事的傢伙。
柳水柔叫了一聲:“我是警察,不許動。”
可是,紅頭髮嘴角一歪。說:“就你還是警官,你就吹牛吧,哪有這樣美麗的警官?”
這個時候,林風已經慢慢走過來。
柳水柔一瞪眼睛,“你們兩個混蛋,再胡說八道,撕了你的嘴。”她的鞭腿重重抽出去,崩崩,兩個傢伙飛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閃出一道黑色的影子,這個影子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他的手裡緊緊握着一把烏黑的短槍。
他的動作很快。
由於,他出現得十分及時,再加上柳水柔根本沒有防備,那一隻手槍就頂在她的腦袋上。
一個刀疤男正用一支烏黑的手槍指着柳水柔的腦袋。
林風忽然出現了,他的兩隻眼睛盯着刀疤臉。他說:“兄弟,你的槍放下吧。”
刀疤臉回過來臉,盯着林風,兩隻眼睛閃出一種可怕的殺氣。他的聲音很沉重:“我殺過八個人,你不想做第九個,就請離開。”
林風對着柳水柔微微一笑。“柳警官,你別害怕,你的男朋友來了。”
柳風慢慢說了:“九個,可惜,你就是這個第九個。”他的聲音豁亮。
“敢欺負我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柳水柔趕緊叫着:“林風,你別管我,你趕緊去報警。”
“只有警察才能對付他。”
因爲夜虎是一個歹毒兇狠的傢伙,他殺死過幾個人,就連兩個警察也死在他的手裡。她不能眼睜睜望着林風被這個傢伙打死。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有一種想法,就是寧願自己被打死,也不能讓林風去死。
可是,林風一瞪眼睛,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捨得讓你死?我捨不得你這樣美麗的女子。”
他對着刀疤男說:“刀疤男人,你要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放了一個女人。”
“拿槍對準女人,是沒有出息的男人才會做的。”
“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纔會做的。”
“我想你不是那樣的笨蛋吧。”
刀疤臉簡直讓這個男人氣壞了,這個男人竟然這樣瞧不起他。
他咬咬牙。惡狠狠地問着:“你叫什麼名子,我混了這麼久,從來沒有人敢瞧不起我。”
刀疤臉的兩隻眼睛不再盯着柳水柔了,轉過來,盯着笑嘻嘻的林風。
“今天,我就先殺了你,再殺她!”
柳水柔跺腳叫着:“林風,你趕緊跑,趕緊跑。要不然,會沒有命的。”兩行不爭氣的淚水從美麗的臉上滑下去,格外讓人可憐。
林風有一種想把這個美麗的女子抱進懷裡的衝動。
林風卻微微一笑,他說了:“我的女人,你不要擔心哥,哥只是一個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