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看見林天涯的胸口一縱一縱的,在她生氣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更加嫵媚妖豔,V形的裙領下面,是那誘人的半圓。昏黃的燈光下,騷擾着我那顆不安的心。
“嘿嘿!妹子,以後對我好點,我會好好地幫你演戲的。”我看着她的樣子,有些不能自持,恨不能摟在懷裡蹂躪一番。
“你好好的給我演戲,要是給我演砸一點的話,別說我不客氣。”說完,也不管我,直接朝她的那座小樓走去。
一看事情不妙,也不敢裝13了,急忙跟了上來;“嘿嘿!天涯,有話好協商呀。”
“別喊得那麼親暱?!”這丫白眼一翻,說道。
“暈!不是你讓我喊天涯的嗎?!不是你讓我學會習慣的嗎!”
這丫也不說話,徑直走向那座歐式小樓,我只好快步跟了上來。
“別跟着我好不好?這麼煩人————!”不知爲什麼,這丫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起來。
“不是你讓我住在這裡的嗎?是你讓我住在你的隔壁的。”我只好辯駁。
“暈!”這丫只吐出一個字,就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樓。走進她的房間,哐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丫的!真是翻臉不認人呀。老子欠你的?哦!好像真是欠她的。我只好進了自己的房間。
胸口有些疼,正躺在牀上休息,半個小時過後,睡意來襲。正要脫衣睡覺,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見門口站着林天涯,身上裹着一個碩大的浴巾,頭髮溼漉漉的,顯然是剛剛洗過澡。
不會吧!是不是因爲剛纔覺得虐我有些愧疚,現在過來道歉來了。就是道歉也不用這樣吧?!哦!難道是過來爲我獻身的。乖乖!這丫有這等嗜好?!
“磨蹭什麼?把我的衣服給我拿過來。”林天涯柳眉倒豎,說道。
暈哪!半夜三更的裹着個浴巾來向我要衣服,什麼意思嘛?!
“塔塔——————!”樓梯下面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我!我沒看見你的衣服。”
“別說話!關門————!”這丫蹭的一下鑽進我的房間,躲在窗簾的後面。“要是問我就說不知道。”
“哦!”
“噹噹————!”
我假裝鎮靜的開門,只見一個女僕手裡端着兩個果盤。
“李先生!果盤————!”
“哦!謝謝!這個也給我吧!我送給小姐,你回去吧!”我怕她去林天涯的房間找不到她而節外生枝,乾脆把兩個果盤都接了過來。
“恩!謝謝李大公子。”
女僕下去,我把果盤放在茶几上;“天涯!出來吧,不是找你的,是送果盤的,在你家裡看把你嚇的。”我捏起一粒似乎是冰鎮過的葡萄放進嘴裡。
“啊嗚————!”冰涼的葡萄瞬間滑落胸腔,接着一陣揪心的疼楚襲了過來。“好疼!”話還沒有說完,我變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
夜!昏暗!痛苦!漫長————!
這似乎是一個不盡的夜,濃重的沒有一絲活力,我一個孤單的在一個無垠的荒野裡遊走,朔風四起,充滿了涼意。不是涼意!而是徹骨的寒冷。
那邊是什麼?藍幽幽的光輝,螢火蟲嗎?
“嗚哇————!”
滲人的狼叫不失時機的傳了過來,我的身上開始冒虛汗。腦海裡閃過一個個的記憶;奶奶,那疼我的奶奶,依然是那麼的慈祥和藹。還有那雙目失明的媽媽。
“孩子!我的兒媳婦哪裡去了?我好想她,這是個好孩子,是她,是她治好了我的眼睛。你,你可不要辜負她————!你要是辜負她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母親的聲音,是的,的確是母親的聲音。
一聲身影倏地出現。天涯!正是我的徒弟林天涯,依然是熟悉的笑容,那麼的叫人愛戀。
“咦!天涯,你臉上的雀斑哪裡去了?”看着妖嬈的她,我心一動,有些不好意思。
“師傅!我本來就是沒有雀斑的,這纔是我真正的臉。”林天涯朝我展顏一笑,說道。
“天涯!你做的女朋友好嗎?我媽媽一直唸叨你呢?”
“師哥!別開玩笑了,我等了你十年,可是你不給我機會。你是一個負心的人,你是一個愛美的人,你是一個不懂得憐惜的人。”
“不!別胡說,我這些年一直記得你的,一直————!”我的眼睛有些酸澀,伸手去抓林天涯。可是卻怎麼也抓不到她。彷彿她是一縷煙,一縷魂,一縷煙魂般的清夢,就清晰的在我的跟前,卻抓不到她。
“天涯!你,你這是怎麼了?”
“師哥!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其實幾年前我已經死了,現在你看見的是我的鬼魂——————!”光影裡的林天涯瀰漫着以往常見的笑容。
“天涯,天涯————!不——————!不要離開我。”我淚水滂沱。
突然間感覺一個物體擋住的嘴巴,接着慢慢的朝我的嘴裡送氣。
我使勁擺脫,大聲的喊道;“天涯,天涯!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受苦,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
“李師,李師!你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呀!”一個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睜開眼晴,眼前一片燈光的炫目光明,林天涯依然是圍着浴巾跪在我的身邊,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哦!原來是南柯一夢……”
“我!我怎麼了?”我坐起身,感覺胸口一陣悶痛,眼角的淚水依然是冰涼的掛着。
“李師!你好些了嗎?剛纔你暈倒了!”林天涯看見我醒了,用力把我扶了起來,讓我坐在地毯上。
“哦!嚇死我了,我剛纔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我擦拭一下額角的汗水。
“什麼夢呀!這麼激動?”林天涯坐在我的身邊,問道。
“夢見了我已經故去的奶奶,還有我的媽媽。”我驚魂未定,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
“剛纔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不會是也夢到我了吧?!”林天涯臉上露出幾分狡黠。
“不是!不是你的名字。”我搖搖頭。
“就是我的名字,我聽得很清晰呢!還狡辯!”林天涯乾脆托起果盤,盤腿坐在地上吃了起來。同時遞給我一粒櫻桃。
我搖搖頭;“不敢吃了,剛纔就是被寒氣侵蝕着傷口了。”
“李師,你喊我的名字做什麼?”媽的!這丫頭竟然又變的溫柔起來,感情這丫真是善變呀!
“我真的沒喊你,我夢見我的徒弟了,一個和你重名的女孩子。她也叫林天涯,只不過她是內地的一個農村女孩,你是香港的富家子弟。”我解釋道。
“她對你很重要嗎?!我看見你剛纔都已經哭了。”林天涯咬着一粒櫻桃,兀自說話,不看我的眼睛。
“怎麼說呢?這是我見過的對我最好的女孩子,我一生難忘!”我神使鬼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