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鎮政府是怎麼決議的?中央的文件明文規定,不準強迫把農民趕上樓,難道你們視國家政策於不顧嗎?”想不到林天涯對大陸的政策竟然這麼瞭解。
胖子再次怔了一下,他摸不清林天涯的底細。
“回去跟你們鎮長說,要是想拆遷也可以,先把這些老百姓的工作安置好了,另外補償款到位,也許能行,如果這兩件事情解決不了,就別打村民的注意。”林天涯的性格直來直去,自然是不拐彎抹角。她越是這樣,胖子等這羣人就更加不知底細,心裡發毛。
“咋辦?”胖子回過頭對一個黑臉膛的人說道。
“媽的!扯虎皮做大旗,開寶馬就牛叉了。老子偏是不怕,我就不信強龍能壓得住地頭蛇。”黑臉漢子遠來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原本就是一地痞流氓,仗着姐夫是縣長,才混得個派出所的副所長,所以根本就沒把林天涯放在眼裡。嘴裡不乾不淨的走上前來。
“你罵誰哪?”我一聽就火了。把林天涯一攬,讓她後退了一步。可是這丫頭挺倔的,朝我說了一句。“老公!這是咱的家門口,我還怕他不成。地頭蛇,老孃我纔是地頭蛇,站在我的院子裡跟我耍橫,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本事。”林天涯柳眉倒豎,潔淨的小臉變得緋紅很生氣的樣子。
“罵你?我還要打你。”黑臉漢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橡膠輥,在林天涯的面前搖了搖。周圍的人們發出一陣喧囂,顯然,是爲這小女子鳴不平。
我再次走到林天涯的前面;“媳婦!你咋就跟這些潑皮無賴生的哪門子氣呀。快進屋裡喝口水消消氣。”我扳着林天涯的肩膀,想把她推進屋。可是她卻怎麼也不進去。我只好伏在她的耳邊說道;“親愛的!周圍都是父老鄉親,還有你的公公婆婆,你不想讓他們看到咱潑辣的一面吧。”
這丫聽了我的這句話。臉色陡變;“就是呀!我咋就沒想到這急事情呢。淑女!絕對是淑女。”說着話,直接就朝我家正屋走去。
黑臉漢子見狀,還以爲林天涯怕了。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是這樣,你要是軟下來的時候他倒是更硬了。徑直走到我家門口,伸手把林天涯攔住了。“想走?沒那麼簡單。剛纔你算是妨礙公務,跟我到鎮派出所走一趟。”
林天涯哭笑不得,回過頭對我說道;“老公!他們不讓我進屋。”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仰頭看着眼前的漢子,恨不能一腳踹飛他。
“閉嘴!少說話,要是妨礙公務的話我連你一起抓了。”黑臉漢子叫囂道。這小子叫李正龍,仗着姐夫那點關係整天欺負老百姓。今天看見林天涯開着寶馬車來的,知道這是一個有錢的住。雁過拔毛的道理他自然之道,今天你丫的要是不給老子留下萬兒八千的休想全身而退。
“好!我不插嘴。我不敢說你,我說我自己媳婦應該沒問題吧。”我知道這小子無藥可救,今天要是不給他點厲害的話,看來他是不打算罷休了。
“老公!有話你就說唄。”林天涯高興地回過頭朝我嬌笑一下說道。
“沒要緊事。就是我記得有一句話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呵呵————!”說完,我就撤到一邊,拿一個馬紮子點一支菸笑眯眯的看着這邊。憑林天涯的身手,這幾個鳥蛋根本不堪一擊。
“老公!老說嗎!人家忍了好久了。”林天涯聽了我的話,頓時笑面如花,小手一搓,就把袖子挽了起來。
“吆喝!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天了。”李正龍扯虎皮做大旗,主要是嚇唬林天涯想騙幾個錢的。“說吧!妨礙公務怎麼處理?”這小子手裡搖着橡皮棍,朝林天涯走了過來。
“住手!你們要幹什麼?”我老媽這個時候竟然站了出來,直接就擋在林天涯的跟前。她雖然一直疑惑面前這個女孩是不是她的兒媳婦,但是她知道這女孩是自己的兒子領來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出岔子。
“老孃們————!滾開,要是不聽話連你一起抓起來。”李正龍作威作福慣了,要說剛纔對林天涯還有所顧慮的話,對我老媽這樣的村婦自然是肆無忌憚不屑一顧了。
我一聽就火了!丫的!敢這樣說我老媽?也太瞧不起我們鬼門李手的絕技了,也難怪,沉寂了這麼多年,我家在農村就從來沒展露過。
可是還沒等我上前,林天涯就已經不滿意了,杏眼圓睜;“你再給我說一遍!”
“怎麼了?說一遍又能怎麼樣?老孃們,老孃們-————————。媽的!還觸到你的神經了。”李正龍果然是個無賴,仗着身後的這羣人,就跟瘋狗差不多了。
“呵呵!你會後悔的。告訴你,這老太太是我婆婆,誰要是欺負我婆婆的話,我就會不客氣的。”林天涯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很冷,眼神也變成一把刀一樣。
“後悔!老子就沒有後悔過。”李正龍露出一絲邪笑,說道。
“嗯!一會你就知道了。有種的話就跟我出來一下。我老婆婆家這點財產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都是二老辛辛苦苦掙來的,所以,我不想砸壞了什麼?哪怕是一個罐子一瓶子什麼的。”林天涯說着話,徑直就朝外面走來。
所有的人一愣,人羣裡頓時處處一陣噪雜的議論聲。
那個胖子走到李正龍的跟前;“李所!我怎麼感覺這丫頭有些來頭,不行就讓鎮長來處理這件事情。”
“切!看你這個熊樣,就她一個半大不小的女人我能怕他。我這二十幾個兄弟你以爲是吃乾飯的,擦!還反了她。”李正龍說着話,朝那羣人一招手,也跟了出去。
我媽媽一看着急了,急忙走到我的跟前;“你這孩子,不會好好勸勸呀,忍着點,看把這事鬧的。唉!你爺爺還在的話就好了。”說着話,便用衣袖擦拭眼淚。
“小師他娘,沒事的,這孩子有些身手的,水平可不在他爺爺之下。”我老爸坐在一個樹墩子上,旱菸袋抽的吧嗒直響。眼睛裡全是自信,笑眯眯的。
我一陣驚愕,在記憶里老爸可是不會武功的,這他都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