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面,剛剛梅開三度的少婦林青絲凌亂,乾脆摘掉了象牙簪子,所以長髮飄搖,遮住了大半傾倒衆生的絕世容顏,以至於那邊兩隊年輕情侶無法領略道林月仙的少婦丰姿,否則肯定不會如此得理不饒人的。
林少婦一張嘴自然鬥不過那邊幾個年輕人,就轉頭裝着委屈道:“相公,娘子罵不過那幫人,你替我出氣哦。”專心駕駛的趙辰笑道:“誰讓你不好好開車的,還吐口水,活該被罵。”
林少婦惡狠狠道:“換娘子來開,我撞過去。”
趙辰抹了一把冷寒,道:“娘子就木有砸鍋的必要了吧。”少婦林立撒嬌道:“你幫我罵他們。”
趙辰心思奇妙,隨着大風就來了一曲,跳轉到了智力屬xing上,隨便譜個曲子,歌詞更是信守年來的。
迎風高吼,很豪邁的那種,偏一點京劇口味很像是大風起兮雲飛揚的感覺。
“鐵馬金戈,三十萬甲士爭天命。浮生破浪,大好男兒駕鯤鵬!……”長長的一段歌詞,唱法別出心裁,曲調更是突破了流行歌曲素來的老套傳統。
說這是流行歌曲絕對不是,但這唱腔類似京劇的感覺,抑揚頓挫,有點滄桑,似乎還帶着少年抱負,總還是有些意思。
那邊R8上的哥們美眉似乎也是xing情中人,前一刻還在對罵,這一刻隨着其中一個大喊一聲“好!”後,一陣附和叫好,以爲美眉還嬌笑道:“帥哥,這是什麼歌,咋沒聽到過。”
趙辰笑笑:“剛剛原創的!”
“喲,大才子啊!”另一個美眉附和,幾個人攛掇着起鬨道:“再來一首唄!”
趙辰苦笑:“江郎才盡啦。”
林月仙眼睛一亮道:“老公,再來一首唄,你唱歌可比你開車帥氣多了。”趙辰耐不住耳鬢廝磨,那邊R8上的年輕男女也是跟着少婦林起鬨。
沒辦法,趙辰剛纔唱出的一曲自己命名爲《洗甲》的歌謠完全是一時之間看着長江水潮起潮落,浮浮沉沉間對於自己抱負的偶然噴發,這會兒空有超高智商,沒有靈感也是不行啊,只得把拿首已經譜出來的《落葉》來獻醜。
這一開嗓子,林月仙就使勁鼓掌,R8上也是頻頻大聲誇讚。
“誒,哥們,你這首《落葉》唱的夠傳神的啊,堪比原唱了,哪兒混的啊,真牛掰。”
趙辰笑笑道:“無業遊民一枚,給身邊娘們做小白臉。”
林月仙立刻反駁道:“沒呢,我是給他做小蜜的。”
R8那邊的年輕男女被這邊的豪邁作風給震驚了,面面相覷,然後轟然大笑,多了幾分善意,開車的留下一句:“希望再見。”便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到了市區,趙辰還是把駕駛席讓給了林月仙,不管有錢沒錢,都歹把自己的小命和別人的命當回事,來人世走一遭,按照生物學概率計算,比中彩票頭獎難多了,應該好好珍惜。
在趙辰的指路下,兩個人在南京
站那邊把車停了,在南林附近的街頭巷尾繞了好一會兒,纔看到一家招牌在風中搖晃的大學生餐廳。
趙辰拉着少婦林白嫩嫩的小手就跑了進去。
“老闆,招牌的牛肚來兩份類,再來兩小菜,紅星二鍋頭。”趙辰很是熟絡地招呼着,這邊生意不錯,多是些大學生,那些個帶着女朋友出來改善伙食的南林學子看到林少婦那禍國殃民的臉整個紅到了脖子根,被身邊的女友狠狠瞪着,臺下面估計沒少挨踩。
趙辰是這邊的老主顧了,三四年前就和這邊的老闆認識,玄武湖那邊的省委大院離這邊不算遠,寒暑假那會兒沒事就會喊上武安國、齊末、華庭,那時候周瑾然大妖精還在,這都一晃好幾年過去了。
記得幾個人很全的最後一次來的時候是周瑾然出國的時候,武安國哭的可兇了,自從那次以後,這傢伙就一直陽光燦爛沒有哭過,他那點小心思,趙辰早就知道了也沒有點破,跟周瑾然那天晚上都喝醉,回到家又說了一宿的醉話。
不要命的年少輕狂啊……
老闆見趙辰這次一個人來,還帶了個看上去很不得了的貴婦,林少婦保養極好,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
滿臉皺紋的老闆看着挺慈祥,朝着趙辰笑道:“媳婦真漂亮啊,嘖嘖,等會兒給你多點量。”
林少婦一點都沒害羞,只是看着趙辰眨眨眼睛,挺了挺胸脯,旁邊無論是小情侶還是好基友看着都是眼珠子快掉了。
趙辰和老闆熟絡兩句,便重新跟林少婦聊上,紅星二鍋頭先到了一杯,辛辣的很。
林少婦不顧某好心人的阻攔非要喝一口,然後眯着眼睛又咳嗽又流眼淚的,趙辰在一邊冷嘲熱諷,只是這喝嗆了的風情也是如此撩人啊。
“嗯!好吃!”菜上的很快,從小生活條件優越的林月仙哪來來這邊的路邊小攤吃過東西,向來錦衣玉食的她偶爾嘗一嘗新鮮,歡呼雀躍的便如同個小姑娘般,反正這一餐,她是吃的很滿足。
高興的林少婦離開時僅僅環着趙辰的手臂,一邊看着的一衆少年目光錯愕,這樣一個絕色,這樣一個*絲!情何以堪。
老闆卻是和氣的招呼聲:“慢走,下次再來。”
林月仙倒是轉頭高興道:“一定會的。”老闆樂不可支的笑着,然後傳來老闆娘殺豬般的嚎叫:“死鬼,快過來幹活!”
驅車到新街口,林月仙帶上墨鏡抱着趙辰的手臂逛街。
趙辰戲謔道:“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然後你老公來個捉姦在牀?”
“怕什麼,你是用來幹嘛的,這天塌下來不是有你頂着麼,我們這些小女人自然是躲在後面搖旗吶喊就行咯。”林月仙一番話弄得趙辰哭笑不得。
“行吧,龍君莫要真來了,我就把他揍成豬頭,當面bi他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然後立馬跟你去領證,咋樣?”趙辰挑了挑眉,霸氣側漏。
林月仙一副被霸氣征服到的樣子,嬌滴滴道:“哎
喲,相公,你好厲害,娘子歡喜死了。”說不得又在趙辰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我爺爺一直希望我能光耀門楣,我家祖上是土匪,後來轉站了革命隊伍,等到了我老子這一代又經商了,小時候我爺爺就說,孫兒啊,你命好,是當大官的料,一定要光宗耀祖。”趙辰說着,然後緩緩道:“我想從政。”
少婦林驚訝了一聲:“啥。”
趙辰又重複了一遍,從政,林月仙啞然失笑,她出生富貴,家族中的人脈關係盤根錯節,少不了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從小見多看多了那些爾虞我詐,在這條路上一路走到黑的,走出名堂的很少,但走到大牢裡的卻是大有人在。
沒有背景渾厚的支撐,想從政,一輩子成就有限。
“相公,你腦子沒壞掉吧,放着趙太祖的偌大基業不繼承,我能理解,你說自立門戶,自己搞創業做金融大鱷,我也會佩服,可逆說要當官,太無聊了吧?走什麼路子,秘書路線\還是共青團路線?就算你背景深厚,打拼個一二十年,而立不惑之年,再熬個二十年,省部級,再往中央走。尋常鳳凰男拿一輩子去賭注平步青雲,衣錦還鄉,能接收,可對你來說,有意思麼。”
總之大概掌握了趙辰一手資料的林月仙對趙辰這抱負很是不理解,這一番話也顯現了她本來就該有的底蘊,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是花瓶這麼簡單。
趙辰摸了摸下巴,笑得有點高深莫測,心想哥是誰,有超能力的,能跟普通人比麼,當然話不能這樣直白的說。
“喲,娘子還真懂得不少,我說的是從政,當官狹隘了點。”
林月仙嬌笑道:“吆,沒想到相公的思想境界如此高原,沒聽說你是優秀黨員啊。”
趙辰笑笑:“這不指望大學混個黨員呢麼。”
林少婦忽然收斂笑意問道:“爲什麼?”
趙辰輕笑道:“沒想太多,只是覺得賺錢不是很難的事,賺再多的錢也就是跟我老子一個樣,複製一個趙太祖有多大意義,我想的挺單純,就是給自己和後代積點德,想來想去,也就是從政一途了,我看我繼父也有那方面的意思,乾脆走馬看花,這樣也能遂了我爺爺的願,光宗耀祖個。”
林月仙有點吃驚,道:“你不開玩笑,這麼大公無私的做派,我都不認識你了。”趙辰打趣道:“沒影的事情呢,我這才20不到,嬌嫩的小骨朵,還想着好好享受人生,說不定等我大學畢業了,又有新的打算了。”
林月仙笑道:“這纔對嘛。”
趙辰望向遠方,嘆了口氣:“也就一個想法,當然,這大學四年也不能荒廢的,把錢先賺夠了,你這金絲雀要養活難度可不比我當上封疆大吏小啊。”
少婦林笑得嫵媚傾城,潦倒衆生,那醉意朦朧的眼神看的趙辰忍不住又咽下不少口水。
燈火如驟,夜景之下,溫暖的橙色燈光籠罩着,空氣中夾雜着小攤邊的肉香,喧囂街道,繁華似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