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穩,夏眠亦不覺曉,經過雨水一夜的洗禮,整個空氣都好像被翻新了一遍,顯得格外的清新起來。
這一日是週一,可是要上學的日子,所以杜言的小鬧鐘早早的就響了起來。
“唔……”
杜言被鬧鐘吵醒了,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雙手發麻,手臂被壓得都酸酸的。
“靈靈?”
睜眼一看,杜言纔想起來,昨天夜裡,雷聲大響,申靈被這雷聲嚇得瑟瑟發抖,最後還是鑽進了自己的被窩當中來。
後來,雖然雷聲停了,可是杜言和申靈也都睡着了,就這麼一直,杜言抱着申靈一直到了天亮。
“小言哥哥,早!”
睜開水靈靈的雙眼,還有一點點的睡衣,申靈咧着嘴,雪白的牙齒整整齊齊,對着杜言一笑,都要甜到人的心裡去了。
“趕緊起牀了,靈靈,今天可是要上課了。”杜言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將手從申靈的背後抽了回來,手臂被申靈躺了一晚上,卻是整個都麻了。
而申靈卻似乎很享受這種處於杜言懷抱的滋味,賴在牀上就是不肯起來,兩隻略微有些肉呼呼的小手掌也抱着杜言,將頭微微靠在杜言的胸口,傾聽杜言的心跳聲,道:“好睏呀!小言哥哥,我們再睡一會唄!”
“額……”
申靈這樣靠過來,又是隻穿着單薄的睡衣,胸前的那兩團柔軟緊緊貼着杜言,而且杜言習慣了睡覺就穿一條大褲衩了。
這又是早晨起牀,又是被申靈這麼兩團壓着,杜言立馬就有了反應,又遮蓋不住,貌似碰到了申靈的大腿。
“咦?這是什麼?熱熱的,硬硬的。”感覺到突然有東西頂到自己了,申靈本能的將右手伸了下去,手掌往中間一握,感受到那熱度和硬度,開始還疑惑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後卻是立馬明白過來了。
“啊!小言哥哥,你又耍流氓,你個大色胚。”申靈嚇得一下跳了起來,被子也掀開了,就見杜言穿着大褲衩,頂着一個小帳篷,頓時就羞紅了臉,想起自己剛剛還有手去握了,當即羞得掩面,打開臥室門往衛生間洗漱去了。
申靈這一連串的動作和反應,說起來挺久,但是其實也就是連貫的幾秒鐘。杜言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申靈就羞紅了臉,逃之夭夭了。
“這小丫頭,哪兒不好抓,偏偏抓那裡!”
杜言笑了笑,咧着嘴起來穿衣服,但是卻時不時,似乎是在回味剛剛被申靈那麼一握的感覺。
從臥室當中出來,杜母的早飯卻已經是熱騰騰地盛了上來,杜言一看時間也六點多了,抓緊時間洗漱,然後差不多六點四十的時候,一家四口人,杜父、杜母,申靈和杜言四人齊了,坐在飯桌上吃着早飯。
“小言,去上學的時候,路上多小心,多注意一點,知道麼?黑龍幫的秦龍還在盯着咱麼家,雖然有刑警隊的保護,可是人家也不是隨時都保護着你。再說了,你去學校了,肯定刑警隊就沒有人跟着了,你和靈靈都要注意安全,知道麼?”
杜母趙桂珍有些不放心的叮囑杜言道,“尤其是你,小言,作爲哥哥,更要保護好妹妹知道麼?”
“媽,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我就不相信現在全城都在嚴密搜捕那秦龍,他還敢出來犯事?您看那滿大街電線杆上貼的通緝令,恐怕他剛出來就被人認出來報警了。”
別說那秦龍現在不敢露面,就是真來,杜言也是決然不懼的,來了更好,直接逮了送去吃牢飯。
“桂珍,你就放心好了。昨天我就跟嚴隊長商量過這問題了,嚴隊長說我們家小言可是嚴密保護對象,他已經有了安排,不會讓小言有任何事的。”
杜長勝手裡拿着根油條,就着稀飯,吃得很香。
“不管怎麼樣,都要小心。”
杜母還是不放心,最後一直叮囑到杜言和申靈出門去上學了,還喋喋不休。
“桂珍,我也去上班了。你那工作找不到就別找了,反正家裡現在也不缺錢,你就先好好在家呆着。”杜長勝臨出門上班,也叮囑妻子趙桂珍道,“剛剛你不是也跟小言說了麼?現在咱們家被黑龍幫盯上,不太平。你也儘量少出門。”
“放心,我能有什麼事。你安心工作去吧!我在家閒着也是閒着,多出去幹一份活兒也能夠給家裡多賺點錢。昨天我就看到一家超市招收銀員,我今天過去看看,要是能夠被錄取,一個月也小兩千的工資呢!而且,就是站在那收錢,活也輕鬆不累。”
“那你自己注意,我去上班了。”
突突突,杜長勝開着自己的摩托車走了,趙桂珍在屋裡收拾完碗筷和屋子,稍微打扮了一下,提這個包,也出門去那家超市應聘去了。
一路上,杜言和申靈並排走,申靈低着頭,嬌羞得像一朵剛剛綻放的荷花,時不時擡起頭來看杜言兩眼,卻是什麼話也不說,單單看着,每當覺察到杜言要看過來的時候,又扭捏着低下頭,嬌羞成一個花骨朵。
這種情況,杜言卻是有些無奈了,但是,其實心裡頭也是很享受的。以前的申靈,讓杜言感覺還有點刁蠻任性的,但是現在,乖得像只貓一樣,看到自己就臉紅,嬌羞的樣子,紅得能夠滴出水來的小臉蛋,讓人見了真的恨不得捧在手裡,狠狠地啄上一口。
從杜言家到芝城一中的路並不長,走快點也就十幾分鍾,但是在這段路上,申靈卻是不知道看了杜言多少眼了,但是仍然覺得看不夠,又想起一晚上躺在杜言的懷抱裡睡着了,那種被緊抱的安全感,申靈就覺得心裡美滋滋的了。
同時,想起早上不小心握到了杜言,申靈又不知覺的將目光看到杜言牛仔褲的褲襠那,想象力又無限飛馳了起來,想想就更加的臉紅了。
荷塘月色不足貴,一朵嬌羞勝萬金。害羞時候的申靈,其實是最可愛最好看的了,杜言也忍不住看向申靈,只是心裡頭恨啊!爲什麼申靈偏偏又是自己的表妹呢?
到了學校,杜言終於要和申靈分開了,各自往班級走去。雖然只是一個週末兩天的時間沒有回學校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杜言總感覺已經很久沒來學校了一樣。可能是這期間一週末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才讓杜言感覺到這時間這麼長。
“早上好啊!杜言你今天這麼早?”
教室裡的同學三三倆倆,並不多,有早到的同學知道杜言通常都比較晚來,此時見杜言這麼早來了,也驚疑了一句。
“睡不着就早點來了。”
杜言走到自己的座位,將書包塞進抽屜當中,百無聊賴地看了看教室裡的座位。
首先看的,是右手邊前方馮琳潔的座位,馮琳潔還沒來,但是座椅倒是擺放得異常的整齊,抽屜裡也是一點紙屑都沒有。
而再往左手邊前方位置看去,卻是蕭薔薇的位置。比起馮琳潔,蕭薔薇的座椅可就沒那麼整齊了,大大咧咧像個假小子一樣的蕭薔薇,哪裡會注意那麼多,桌子是歪的,座椅也是歪的。而且,杜言甚至在抽屜裡面看到,蕭薔薇還放着一副紅色的護腕。
“果然是薔薇女神,就是和普通的女生不太一樣。”杜言呵呵一笑,這個空檔時間,教室裡來的同學卻是逐漸增多了。
七點半左右時間的時候,馮琳潔和蕭薔薇卻是陸續進來了,剛好都同時要進入教室,在門口撞見了,兩人似乎還真的看不對眼,相視的眼神都充滿着敵意。
“班長大人,您先進吧!別讓咱們班的人等久了。”蕭薔薇往後退了一步,笑眯眯地對馮琳潔說道。
“還是你先進,身爲班長,就應該照顧新來的同學。”馮琳潔也不甘示弱,回敬蕭薔薇一個笑臉,但是這個笑卻怎麼感覺讓人有點發寒呢?
“怎麼回事?這一大早的,兩個人就掐架?”杜言在座位行,卻是將門口的情景看在眼裡,感覺這好像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但是杜言怎麼感覺到,這兩人爭端的源頭卻是自己。
結果,兩個人推推搡搡的,還是一起進了門。
砰!
蕭薔薇重重地將書包放下,又從抽屜裡拿出那兩個紅色護腕,連書包都還來不及放進抽屜,就走到杜言桌子面前,興沖沖對杜言說道:“肚子,中午放學陪我到籃球場打球。”
“打球?”杜言默默腦瓜,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嗯!的啊打,期遊球,打球!”蕭薔薇故意用拼音拼了一下,大聲說出來,時不時眼睛還瞟了一眼馮琳潔,這行爲,就好像是一隻母狗在電線杆上撒了泡尿宣告了此處是自己的領地了一般。
砰!
沒等杜言回答,馮琳潔似乎也忍不住氣了,將手中剛剛從書包裡抽出的英語書往桌子上砰一放,然後轉身起來,也走到杜言座位面前,也大聲對杜言道:“杜言,中午放學以後跟我一起在教室複習化學,我這邊弄到了三四個高考常考的題型。”
“啊?複習化學?”
杜言又是一愣,這大清早的,到底是怎麼了麼?這蕭薔薇和馮琳潔是不是早餐吃的是火藥啊!爆發起來這麼猛?
“不行,肚子要陪我打籃球,沒空複習什麼化學。”蕭薔薇兩手叉腰,撅着嘴對馮琳潔道。
“打籃球多荒廢學業,杜言還是陪我複習化學,到時候高考說不定多幾分。”馮琳潔絲毫沒有示弱,聲音上雖然不如蕭薔薇那麼有穿透力,但是也是中氣十足,底氣還是有的。
“陪我打籃球!”
“跟我一起復習化學!”
“打籃球!”
“複習化學!”
兩人誰也不示弱,吵了起來,但是這麼吵兩人也爭辯不出來什麼,所以兩人最後乾脆果斷地轉向杜言,問道:
“杜言你是要陪我打籃球還是跟她複習化學?”
“就是!杜言你是要跟我複習化學,還是陪她去操場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