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向陽開門做生意,由於夥計的失誤,將真品的玻璃種翡翠玉賤賣給了杜言。.這本來就是吃了啞巴虧,沒話可說,打落了牙齒也要和着血嚥下肚子裡去的。
就算是金向陽想攔着杜言也沒辦法,用武力不說這裡是公共場合,就算他用了也絕對不是杜言的對手。
所以,現在杜言是既站在道理的一邊,又絲毫不怕對方用強動粗,讓金向陽無可奈何。
杜言想走便走,誰也攔不住。
但是,林逸好不容易趕了過來,就是要出出心裡對杜言的這口氣,讓杜言知道自己的厲害,新仇舊恨一起報。哪裡會這麼輕易地就將杜言給放走了呢?
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留住杜言,林逸看到杜言身邊的方玉雪,便靈機一動叫了起來。如果杜言真的就這麼走了,林逸肯定會在下週一開始上課的時候,讓人滿學校宣傳杜言和方玉雪之間有姦情的事情。
“怎麼辦?杜言,別林逸看到我們倆這樣。他要是回學校大肆宣揚的話,我……”
身爲高三(2)班的班主任,如果被傳出和自己班上的學生勾搭上了,這名聲可就徹底的臭了。到時候,恐怕芝城一中爲了維護學校的信譽和名聲,肯定會將方玉雪解僱,甚至於杜言也會受到懲罰警告。
方玉雪一想到一旦她和杜言之間的事傳揚出去,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就緊張得皺着眉頭,抓緊杜言的手。
“玉雪,別怕。一切交給我。”
杜言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學生和老師之間的不倫之戀曝光了,造成的社會輿論影響是十分惡劣的。而且,這還不包括以訛傳訛的各種醜化版本,如果真的讓林逸將事情捅了出去,到時候就算杜言和方玉雪坦白說是假裝的情侶,那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的。
雖然杜言也着急,但是現在他可是方玉雪的主心骨,就算心裡頭着急,也不能夠表現出來,所以杜言一隻手被方玉雪緊緊抓着,另一手就輕輕地在方玉雪的手背上拍了拍,意思是讓方玉雪不要緊張,一切都有他在。
“林逸,你要不要這麼陰險?而且,我和方老師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清者自清,也不怕你去說什麼。”
杜言轉身,瞪着林逸,凜然不懼,說道。
“我陰險?杜言,上次在榮元祥玉器店當中,還不知道是誰陰的我。”看到杜言急了,林逸就知道這一招果然有效,反而淡定了下來,斜着眼,對着杜言笑道,“你說你和方玉雪沒什麼?沒什麼還這麼親密地拉着手?好……就算你們兩個沒什麼,我只要回學校讓人一傳,高三(2”班班主任方玉雪在課下時間還不忘關心班上同學,拉着杜言同學的手,親密地逛百貨大廈。你們覺得,我這說的有一句假話麼?到時候往學校當中這麼一傳,你們敢否認我說的不是事實麼?又有誰會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
“林逸,你……”
“我怎麼了?杜言,你儘管走好了。我可不敢保證週一你到學校的時候,我以上說的這些話已經在整個芝城一中流傳了。”
林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杜言卻是急瘋了,如果真的讓林逸這麼去胡說的話,在芝城一中傳揚開來了,杜言還沒什麼,六月份高考以後就走了去上大學,但是方玉雪可就慘了。就算是爲了方玉雪,杜言也不能夠讓林逸這麼去胡說亂傳。
“好,我不走了。林逸,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不去亂說。”爲了方玉雪,杜言第一次服軟,對林逸說道,“大不了,我將這塊真品的玻璃種翡翠玉佩還回去。”
“還回去就可以了?這也太簡單了吧!我纔不管你那什麼玻璃種翡翠玉佩,杜言,告訴你,我在你手裡吃了好幾次的虧,這一次我林少要一次性讓你還回來。讓你也嚐嚐我的厲害。”
抓住了杜言的把柄,林逸心裡頭得意非凡,正想着要怎麼折磨和報復杜言。
“你究竟要怎麼樣?林逸,你別太過分。大不了魚死網破。”
杜言知道,對於林逸這種人,不能夠過分服軟,不然的話,他更會以此爲要挾,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來。杜言雖然怕林逸將自己和方玉雪的事捅出去,但是卻不能夠一味地低頭讓步。杜言不會那樣,杜言也不是那樣的軟弱。
“好,別說我林少仗勢欺人,我就給你公平的機會跟我賭一賭。讓我想想看,要怎麼賭呢?”
“林少,我們玉器店當中,這次進了一批緬甸老坑的玉石礦,要不,你就和杜先生賭玉吧!”
看到杜言的把柄被林逸抓到了,玉器店的老闆金向陽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即獻上一計,將林逸拉到一旁去,附在林逸的耳邊悄悄說道,“這一批的緬甸老坑玉石礦當中,都沒有什麼好貨色,唯一有一塊比較不錯,開出了一個小口,顯示裡面是冰種的玉。到時候,有我在暗中操作,只要……這樣這樣做,……到時候林少肯定能夠贏那小子,而且,還能夠坑上那小子一大筆錢。”
“好,那就這麼辦。”
聽到了玉器店老闆金向陽的計策,林逸差點就拍手叫好了。拿捏住杜言的把柄不算什麼,更能夠讓林逸痛快的是,真正的贏杜言一次,讓杜言威風掃地,讓杜言以後見到自己就想起輸給自己的經歷,羞愧得擡不起頭來。尤其是現在還有方玉雪在旁邊,讓杜言在方玉雪的親眼見證下,輸個慘敗,還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讓杜言丟臉的呢?
“杜言,怎麼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賭玉,是男人,就跟我賭一場如何?看誰最後賭出來的玉石價值最高,誰就贏。如果我輸了,我保證不到學校亂說你和方玉雪事情,但是如果你輸了,就得跪下從我的褲襠裡鑽過去,怎麼樣?”
有玉器店老闆金向陽在,林逸的底氣可是很足的,雖然他對於玉器和賭玉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在他看來,杜言可能知道的比自己還少。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杜言答應賭,基本上就是輸定了。所以,林逸就不斷地用言語去激杜言。
“賭玉?杜言,什麼叫賭玉?算了,你還是不要和林逸賭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方玉雪有種不祥的感覺,也難怪,對方可是好幾個人,而且很明顯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那榮元祥玉器店的老闆金向陽是和林逸一夥的,杜言要是就這麼輕率地答應和林逸賭玉,估計九成九是輸的。
“玉雪,不要怕!相信我。”杜言又輕輕拍了拍方玉雪的手,解釋道,“賭玉其實就是花錢買還沒有開解的玉石礦,然後自己解開來看裡面有沒有玉石。因爲購買玉石礦就花了一定的錢了,如果將玉石毛料解開以後發現裡面一點玉都沒有,或者解出來的玉價值還沒有購買玉石礦的錢多,那麼就賭失敗了,賭賠了。而相反,萬一裡面解開的玉價值連城,那可就是大大的賭贏了。有時候,只要賭贏一塊玉石礦,開出一塊極品玻璃種翡翠的話,就足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所以,這個賭石的風險雖然很大。卻讓許多人趨之若鶩……”
簡單地向方玉雪解釋了一下什麼是賭石以後,杜言轉向林逸,笑了笑道,“林逸,我知道你這是激我,讓我和你一起賭石。想來我就是拒絕賭石,你也會想別的發招。所以索性,我就答應你了,就跟你賭了。看看今天,我們倆誰的運氣會更好一點。”
“好,杜言,你有種,那就到裡面榮元祥玉器店去賭。順便我們倆可以立下一張依據,將賭局的輸贏懲罰都寫在裡面,我還真怕你到時候輸了耍賴,不肯鑽我的褲襠。”
見杜言上鉤了,林逸心裡格外興奮了起來。
“我也正有此意,寫依據就寫依據。”
杜言也怕林逸到時候反悔,不承認賭局,所以立下一個依據還是很有必要的。
“二位在此稍等,我這就將這次緬甸進來的玉石毛料拿出來。”
榮元祥老闆金向陽也是一臉地興奮,因爲芝城當中會賭玉石毛料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他上次去緬甸帶回來的這些玉石毛料,自己不敢開,覺得開了肯定賠錢,所以一直就這麼放着,不知道如何出手。正好,趁着這一下,將這些玉石毛料全部都解決了。
“杜言,我看還是算了。這賭玉的風險太大了,林逸願意亂說,就讓他亂說好了。到時候,我會親自去向校長解釋的。”
方玉雪不忍心就這麼看着杜言因爲自己,而被林逸脅迫賭玉,所以沉了口氣說道。
“玉雪,都說了,沒關係。不用怕,你等看我的。說不定,到時候我能夠開出個好玉來,還能夠給伯父當壽禮。”
看方玉雪這麼緊張的樣子,杜言笑了笑,緩解一下方玉雪的心情。
“請問,這裡是榮元祥玉器店麼?”
就在杜言和林逸在玉器店內等候的時候,一位花白頭髮鬍子,帶着一個老花眼鏡的老頭走到杜言面前,出聲問道。
“沒錯,老伯,這裡是榮元祥玉器店。不過,老闆和夥計都進去忙了,一會兒就出來。”
雖然現在有事煩着,但是杜言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那老頭。
“哦?去忙着了?那我在這裡等等。”
老頭聽了這話,也沒有多問,也就近找了個凳子坐下等着。
“老頭,你是要來買玉器的麼?等改天再來,今天我要和這小子賭玉,估計老闆也沒空給你介紹玉器。快走,快走……”
因爲老頭是在林逸邊上坐下的,所以林逸看着這老頭就不爽,出言不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