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怎麼寫情書,薛浩就打算拆開桌面上那一封馮琳潔寫給杜言的情書看看。
杜言可不知道這一封情書居然是馮琳潔寫給自己的,所以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便薛浩看。之前那些小女生寫給杜言的情書,薛浩可沒有少看,而且其中也沒有涉及到什麼**和秘密,都是那些小女生表達對杜言的愛慕,杜言看過一些,基本上是千篇一律地內容。杜言也就無所謂地讓薛浩看了。
但是這一封卻是完全不同了,這一封情書可不是那些愛慕杜言的小女生寫的,而是芝城一中的校花,高三(2)班的班長,幾乎全校男生夢中女神的馮琳潔親手寫給杜言的表白情書。
“怎麼辦?該死的杜言,你怎麼就不看看那情書呢?至少你也看看是誰寫給你的吧?糟了……那死胖子薛浩一邊說着一邊盯着,該不會他想要拆開看看吧?要是那樣的話……我的臉就丟大了,不行不行,千萬千萬不能夠被別人看到……”
馮琳潔一臉緊張地盯着後面杜言的座位看,心裡面正着急着想着對策。
“肚子,你看這封情書明顯就比以前的那些用心多了,你看看這信封……看起來可高檔了……”
一把從桌面上將那封情書拿在手裡,薛浩正準備拆開來看看的時候,沒想到馮琳潔卻立刻從座位上衝了下來,二話不說,先就趁着薛浩一個不備,將那封情書給搶到了手裡。
“哎哎哎……班長大人,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搶東西啊……”
被馮琳潔這麼突如其來一下將情書搶走,薛浩不禁站起來,想要從馮琳潔手中再將情書給搶回來。
“不給你,就不還給你……”
“哎……班長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給我們肚子寫情書,還不允許別的女生給我們肚子寫情書麼?”
薛浩撅了撅嘴,“再說了,你是我們肚子什麼人啊!憑什麼管?”
“我……我……”
被薛浩這麼一句話堵着,馮琳潔登時就有些語塞了,她又不能夠坦白這封情書就是自己寫的。
“怎麼樣?班長大人,要不這一封情書我也不看了,你拿去學一學該怎麼寫,明天給我們肚子來一封怎麼樣?”
薛浩壞笑着,肚子上的肉一抖一抖地。
“哼!死耗子,我憑什麼管?那就讓本班長好好告訴你……”
馮琳潔腦筋一轉,不甘示弱地道,“我可是本班的班長,對於班級的每一位同學都有管理的責任。我們還是高中生,早戀可是不好的。所以,有人給杜言同學寫情書的話,作爲班長,我是有責任來管管的,這封情書我也不交給老師了。直接扔在垃圾桶……”
說完,馮琳潔猶豫了一下,就將這一封自己親手寫給杜言的表白情書給扔進了班級的垃圾紙簍裡。
做完這些以後,馮琳潔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臉懊惱地,“辛辛苦苦寫了一晚上的情書又沒能夠送成,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親手交給杜言才行……”
“看見了麼?肚子,你看班花還不是對你有意思,看見別的小女生給你送表白情書,都吃醋了……”
坐了下來,薛浩拍了拍杜言的肩膀,笑道,“可惜胖爺這下寫情書連個參考都沒有了。”
“得了吧!耗子,我看你也不要什麼參考了,還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寫,寫出你對嚴曉燕同學的一片深情,她肯定就能夠感覺到的,說不定一感動,就答應和你好了呢?”
杜言看了看薛浩這龐大的身軀,應該是有兩百多斤的肉軀,坐在他旁邊還真是壓力不小。
“我文筆那麼差,要不……耗子,還是你代我寫吧!你文筆那麼好,還會寫詩,不然的話……你幫我寫一首委婉地表白詩吧?”
薛浩諂媚地推了推杜言,請求道。
“表白詩?我可不會……”
“你就別藏着掖着了,上次到你家去,我就翻了翻你書桌上的筆記本,發現你小子居然自己藏着寫了一本詩集,叫做《一言生死與卿同》。裡面全都是文縐縐的古文詩,看着還真像是那麼回事,我記得裡面就有那麼一首表白詩《無題》來着,是這麼寫的,我都會背了……”
“月沒星稀吟蟬哀,
胡琴曲憂誰人拉。
今夜無人盈袖拂,
時逢科舉緣是由。”
薛浩搖頭晃腦地念完這麼一首文言詩歌,然後對杜言說道,“你就給我寫一首類似這樣的就可以了。”
“什麼這樣……那……那都是初中時候寫的詩歌了,我早忘了。而且,而且這首詩歌只是普通的詩歌,是我感嘆中考來臨時候隨便亂寫的,哪裡是什麼表白詩……”
杜言有些心虛地分辨道,他可沒有想到自己初中時候寫的詩集《一言生死與卿同》居然會被薛浩不小心看到了。
“嘖嘖嘖……肚子,你連兄弟也騙是不是?別看胖爺我的英語每次都是不及格,但是基本的一些英文句子,胖爺我還是懂的。你看你這首詩歌的每一句的最後一個字‘哀’、‘拉’、‘拂’、‘由’……這四個字連起來念,不就正是英語裡面我愛你的英文發音I LOVE YOU 麼?難道你說這是巧合麼?”
被薛浩這麼一點破,杜言也驚訝了,沒想到這死胖子平時可能連英文字母是多少個都不知道,怎麼對於這種歪門邪道地東西就一眼看出來了呢?
“哈哈……怎麼樣,沒話說了吧!肚子啊肚子……我也不去八卦你這首詩當時是給誰寫的了,你就給我來一首類似這樣的,你看看,多有意境……”
薛浩似乎是早有準備了,從書包裡面掏出了一本精緻地信紙,從上面撕下一頁來,遞到杜言的面前,“來嘛……咱倆哥們這麼多年了,你就當……就當是寫一首跟我告白吧……”
“這……你這死耗子……好吧……讓我想想……”
拗不過薛浩,而且杜言也的確是想要幫幫薛浩抱得美人歸,於是拿起筆來,託着下巴,開始構思起來了。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認真寫詩了,曾經,寫詩是杜言的一大愛好,將自己那滿身的情思,化爲筆下的一字一句,不管是華麗的詞藻還是直白的篇章,都會讓人一陣爽快淋漓。
“表白詩,藏頭還是藏尾呢?現代詩還是文言詩呢?又要表達一個什麼樣的感情呢?”
杜言託着下巴,就陷入了深深地思考當中,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經歷,重生地神奇,頓時心中一陣靈感迸發,手上的簽字筆在信紙上立刻沙沙沙地寫着:
“烏色的雲墨在天邊渲染,
丟棄純白的蜿蜒。
賴上棲霞紅暈的浪漫,
可以不惜拋舍,
突然襲來的各色調侃。
逼近的暮色透露着玄關,
賣弄神秘的內涵。
割掉過往塵封的章篇,
而卻駐留守候,
拂之不去的五彩斑斕。
任潮水隨心澎湃在天邊,
得到不甘於落寞的平凡。”
一氣呵成,也許是被沉寂了太久的創作**,今天一口氣爆發了出來,讓杜言差點都止不住了,直到最後一個字符寫下之後,心中那一股才氣依舊沒有散去。
“寫完了,耗子……”
將寫完地信紙推到薛浩面前,薛浩看了半天,道:“詩是好詩……可是……肚子,我怎麼看不出這和表白有什麼關係呢?”
“嘿嘿……耗子,看來你的英語水平也就是隻知道I LOVE YOU了。你把這首詩的第一行每一個字連起來讀讀看,是一個什麼句子……”
杜言故作高深地,眯着眼睛說道。
“我來念念看,第一個字是烏……丟……賴……可……突……逼……賣……割……而……拂……任……得……這……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我們芝城方言的意思?也不對啊?怎麼也對不上啊?”
英語就半桶水的薛浩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所以然,苦着張臉對杜言道,“肚子,這回你到底是藏着一個什麼啊?我這麼半天都看不出來,曉燕她能知道麼?”
“人家曉燕英語可是每次都是一百二十分以上的,哪裡會像你一樣,我都這麼提示你了,你居然還是不知道。這每一行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就是英文Would you like to be my girl friend?的諧音。意思就是,你能當我的女朋友麼?這不是表白的意思麼?”
一語道破之後,薛浩才恍然大悟過來,大讚道:“肚子,肚子,真有你的。居然能夠這麼藏頭,太有新意了。我想,曉燕如果看到這一首表白詩歌以後,一定會感受到我的心意的……”
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薛浩立馬將這張信紙收得跟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拿着,“肚子,你等着,我這就去給曉燕送去。爲了感謝你,中午我請你吃飯……嘿嘿……”
拿着杜言寫的藏頭詩歌,薛浩趁着還沒有上課,就屁顛屁顛地拿去給嚴曉燕了。
而杜言坐在座位上,右前方是馮琳潔時不時偷偷往後面看來,左前方則是蕭薔薇那空蕩蕩地座位。
“薔薇到底怎麼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學校?”
就在杜言思索地時候,突然,教室地門口,出現了一個全身穿着軍裝地軍人,這人杜言很眼熟,認真想了想就認了出來,這個不就是第一次在網吧當中見到蕭薔薇時候,蕭薔薇父親身邊的那個秘書軍人麼?他來這裡做什麼?難道說,薔薇出了什麼事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