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杜言第一時間用手伸到方玉雪的胸前去幫她,但是卻惹來了方玉雪的更大聲尖叫:“啊……你走開……”
方玉雪猛然側身往後退了幾步,杜言失去重心,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眼冒金星,爬起來擡頭看了看怒氣加嬌羞的方玉雪。
意識到自己胸前溼透了,方玉雪趕緊用雙手遮擋住胸部,臉上火燒一樣紅,再看看杜言那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尷尬得趕緊道:“杜……杜言,你……不準看……你先回去今天……”
“哦……哦……”
杜言也尷尬住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目光不敢直視,但是腦海當中還是在幻想着方玉雪胸前被水浸溼,白襯衫半透,緊緊貼在胸前,勾勒出那黃金比例般的曲線來,令人遐想非非。
“叮!獲得第一點曖昧點,曖昧系統全面啓動,曖昧值加入計算,兌換商城開放……”
就在杜言準備離開的這一刻,猛然一聲在他的腦海當中響了起來。
“誰?誰在說話……”
腦袋裡面響起來的奇怪聲音,把杜言給嚇了一大跳,叫了起來。
“怎麼了?杜言,沒人在說話……哎!看來是老師剛剛的反應把你嚇到了,這事也怪不得你,你趕快回家去,今天你……你什麼也沒有看到……”
方玉雪此刻已經用自己的那個黑色小坎肩將胸前溼漉漉的一片給擋住了,臉色微微泛着桃色,說起話來也還是不那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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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方玉雪這麼一提醒,杜言晃過神來,看了看方玉雪,黑色小坎肩遮住了胸前,但是那一些隱隱擴散開來的水漬,還是讓杜言看着有心跳加快的反應。而腦海當中剛剛那奇怪的聲音現在也沒有再響了起來,杜言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但是一擡頭朝着方玉雪的頭頂看去,卻發現,方玉雪的頭頂居然又多了一個數字。
“1?紅色的1?怎麼回事?先前那個透明的68怎麼不見了,居然變成了一個紅色的1?”
杜言還想仔細瞅瞅那個懸浮在方玉雪頭頂上紅色的1,但是他也看到了方玉雪那奇怪的臉色了,知道自己如果再盯着看而不走的話,估計方玉雪就要趕人了。
“那……方老師,我就先回去了。”
無奈,杜言還來不及細細研究方玉雪頭頂上那一個神秘的紅色數字1,就匆匆的離開辦公室,揹着書包,回到自己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家。
而方玉雪雖然表面上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但是心裡頭卻是悔死了羞死了,見杜言走了以後,趕緊將辦公室的門哐的一聲關住,然後拿起辦公室內的吹風機,對着自己胸口的襯衫嘩嘩的吹起來。
那吹風機的暖風吹拂過方玉雪的胸前,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起伏是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咽口水的。不過可惜現在杜言已經在回家的路上,看不到這麼香豔的一幕了。
“哎呀!今天真是羞死了,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學生看到這麼難堪的一幕呢?白襯衫浸水以後,肯定讓杜言看到裡面了……”
一邊吹着,眉頭一邊緊緊皺着,方玉雪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雖然她早已經不是十七八歲春心萌動的小姑娘了,但是大學僅有的一段戀愛關係她都十分的保守,誰想到今天,居然會在自己學生面前這麼失態……
“真是奇怪,爲什麼每個人的頭上都有一個透明的數字呢?而我自己的頭上卻沒有?還有,方玉雪的頭頂上怎麼會從開始的透明數字變成了紅色的1呢?那個突然蹦出來的聲音又是什麼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杜言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共同點就是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那麼一個透明的兩位數,大部分都是60-70之間。
從重生到奇怪的數字,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將杜言帶回了2006年4月3日這一天,這一天的時間跨越了六年,身份的突然轉變,回到過去,讓杜言的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索性杜言也不去亂想了,安安心心的先回家再說。
杜言的家離芝城一中並不太遠,拐過三個街角,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但是,這一個家對於現在的杜言來說,已經是有足足三年多沒有來過了。因爲就在2007年上半年的時候,這一片屬於城市規劃開發區,杜言家僅僅只拿到了十幾萬的拆遷補償款,就被強拆了。
“這路……這門……爸媽……我回來了。”
臨近家門,杜言才恍惚起來,本不屬於現在自我的那些六年多的記憶一幕幕在腦海當中迅速翻動。2006年考上北京一所三本院校,每年學費將近兩萬;2007年家被強拆,父親腿受傷,行動不便;2008年母親患胃病,最終複查爲惡性腫瘤;2009年母親病逝;2010年父親腿上舊疾復發,在給人送貨的時候不小心出了車禍,杜言自此孤苦伶仃……
“回來就回來了唄!叫那麼激動,好像多少年沒回家一樣,小言,說……是不是今天又模擬考試了,成績單呢?讓媽看看……”
聽着杜言回家的動靜,母親趙桂珍雖然嘴上牢騷着,但是看見兒子蹦蹦跳跳回來,還是端着一鍋香噴噴的雞湯從廚房出來,擺放在飯桌上,解開系在腰間的圍裙,搓了搓手,朝着門口進來的杜言叫道:“小兔崽子,成績單等下看,趕緊坐下,嚐嚐媽的手藝,這冬菇燉老母雞可補着呢!你現在讀書耗腦袋,咱家也沒錢給你買什麼生命一號之類的營養品,還是吃吃老母雞補……”
“媽……”
丟下書包,看着桌上熱氣騰騰的老母雞湯,多少年沒有聞到過這味道了,再看看雙髮鬢白的母親,杜言忍不住,兩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哭……哭什麼!小言,媽是怎麼跟你說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流血都是不流淚的。下半年過完生日(你)可就是十八歲的堂堂男兒了,還哭?是不是這次摸底考試沒有考好?媽說什麼來着,你只要盡力了,努力去考了,別再貪玩去遊戲機廳或者網吧,不管考得怎麼樣,爸媽都不會怪你的。”
說着,母親趙桂珍盛了個雞腿,端到杜言面前,笑道:“乘熱喝,老母雞,這還是你小舅聽說你高考複習辛苦,特意將自家養了兩年的老母雞送來的呢!這肉質,這湯汁,都是自家稻穀一粒粒養起來的,可比那些市面上吃飼料的飼料雞好幾十倍。來,多喝點……”
坐在久違的飯桌上,面前吃飯喝湯的還是那看起來古樸而又令人踏實的粗瓷大碗,杜言心裡頭暖暖的,一股腦子將一大碗的雞湯和兩根碩大的雞腿都給消滅乾淨。
“媽!你放心,我會努力唸書的,至少也要考一個二本院校,不會讓你們交高價的學費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水,杜言發誓這一次一定要考一個好大學,不爲了什麼,就算爲了自己的爸媽也一定要考上一個好的大學。
“好了,小兔崽子,你不去瞎逛遊戲機廳和網吧,媽就該念阿彌陀佛咯!”
趙桂珍笑了笑,然後又從廚房端出一碗雞湯對杜言道:“這隻老母雞真大隻,媽燉了整整一高壓鍋,這一碗你給你竹姐姐送去。話說你竹姐姐倆母女也真是命苦,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聽說你竹姐姐這星期都是夜班,剛好你把這碗雞湯送過去讓她也補補……”
“哦……”
嘴上答應着,杜言的腦海當中翻動記憶,卻是想起了母親口中的這個竹姐姐了。竹姐姐叫樑豔竹,在市立幼兒醫院當護士,父親早逝,樑豔竹和母親相依爲命,和杜言家是十幾年的鄰居,感情可好了。
不過,後來這一片拆遷,兩家都各自投奔親戚去了,聯繫差不多都斷了。但是,隱隱約約杜言有印象,這個竹姐姐後來過得並不好,嫁了個老公成天喝酒賭博。
“誒!爲什麼好人總是命苦?”
嘆了口氣,杜言端着雞湯小心翼翼的出門,往右一拐,對着樑豔竹家門口喊道:“竹姐姐,你在麼?我媽讓我給你送雞湯來了。”
喊了半天,沒有人答應,杜言心想總不能夠自己再將雞湯給端回去吧!於是杜言用腳踹了下門,門果然沒有關,吱呀一聲開了。
“既然沒人在,我就先放在他們飯桌上吧!”
端着雞湯輕車熟路來到樑豔竹家的廚房,將雞湯剛放下,杜言突然感覺到一陣尿急,道:“一定是剛剛雞湯喝太多了,先解決下……”
反正竹姐姐家裡沒人,杜言想着就順便在她們家上個廁所再回去了。
但是剛走近廁所,杜言就發現不對勁兒了,樑豔竹家的廁所是和浴室一體的,前面是廁所,後面用塊布簾格擋開有個大澡盆。
而杜言進來以後,發現那塊布簾是擋着的,而且……布簾之後還有嘩嘩的水聲,以及一聲聲細不可聞的呻(吟)聲。
“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有人在洗澡?是竹姐姐還是樑姨?”
覺察到自己不該進來了,杜言正想着悄悄退出去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衛生間的門。
哐噹一聲,裡面正在洗澡的樑豔竹聽到聲響,有點心虛的叫道:“媽?是你麼?我正在洗澡呢!媽你進來怎麼都沒有一點動靜?”
“在裡面洗澡的是竹姐姐?”
聽到樑豔竹的聲音,杜言小心臟一跳,腦海當中回憶起記憶當中樑豔竹的樣子,完全就是清純的鄰家大姐姐,比自己大三歲,卻早早的上了衛校,成爲了市立幼兒醫院的一名護士。
護士裝,又是鄰家大姐姐?
杜言心中叫苦,卻又有點美滋滋的,正想着趕緊悄悄退去的時候,不想樑家大門口也傳來哐的一聲響。
“不好!一定是樑姨回來了,要是讓樑姨發現我在這裡,那……”
剛剛杜言還可以全身而退,趁着樑豔竹沒有發現趕緊溜走,但是現在樑母回來了,杜言要是從衛生間出去,豈不是被撞個正着?
“咦?媽你怎麼不說話……”
見沒有反應,樑豔竹有些奇怪,也沒顧忌太多,掀開布簾一看,卻居然看到的是杜言。
“啊……”
本能的,自己洗澡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看到,樑豔竹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