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楊武呆了一呆,大概是沒有想到祥子會這麼回答他,他搖着頭道:“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胡家權勢滔天,自然會想辦法給大和家族施壓,讓祥子放棄插手這件事,祥子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不着四六的樣子,內心對家族的歸屬感,卻是極重的,一個劍客,如果連基本的信仰都沒有,也就枉爲劍客了。
祥子倔強道:“我不明白。除非你跟我結婚,否則我不會回去的。”
“可我已經結婚了哦,華夏是一夫一妻制哦。”明明知道祥子是故意跳開話題,楊武還是忍不住想要調.戲她道。
這個問題,讓祥子陷入了沉思,其實大和現在的法律也是一夫一妻制,哪怕是皇室也不例外,只是有權有勢有錢的人,總是有幾個小三小四小五,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她也已經習慣了。
但是結婚這件事,也就是擁有名分這件事,在她的心裡卻十分重要,縱然她是一個修行之人,已經不受俗世的制約,擁有了遠超常人的強大力量,卻還是擺脫不了這一點女人的毛病。
怎麼辦呢,怎麼才能結婚呢,結婚真難啊。
因爲楊武的一個問題,祥子異常苦惱,讓他和方璧安離婚,跟自己結婚,如果是放在一年前,這個主意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堅決執行。
可是一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和方璧安之間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這樣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正當此時,一個聲音冷不丁地插了進來道:“這還不容易,楊武,移民吧,很近的,泰國越南都有相關的政策。”
楊武一擡頭迎上了凌夜火.辣辣的眼神,火.辣辣地簡直要把他烤熟吃掉。
糟糕,只是和祥子開個玩笑,怎麼把凌夜給引出來了!
和祥子是可以隨便開玩笑,可是如果這件事變成凌夜插手的話,他毫不懷疑,五分鐘之內,她就能仔仔細細地列出五六份方案,而且每一份的可行性都不會小於百分之八十。
他的額頭冷汗淋漓道:“我不會移民的,我生是華夏的人,死是華夏的鬼。”
凌夜似乎一點也不例外他的回答,繼續說道:“那加入少數民族?只需要改變一下你的民族就可以了,很快很方便的,法律是無法限制少數民族的風土人情的,這個總不干擾你成爲華夏的鬼了吧?”
“額,法律是無法干涉少數民族的風土人情,可是貌似,這樣的婚姻,也是不受法律認可和保護的吧?”楊武認真地回想了一下,是有幾個少數民族有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的制度,比如說藏族,但是在法律上,受承認的妻子還是隻能有一個啊,這樣一來,和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又有什麼區別。
凌夜表情一凜,點頭道:“是我考慮不周了,那麼,改變華夏的法律如何,《婚姻法》修改起來沒有那麼麻煩,只要全國人大代表半數同意就可以了。這個只需要威逼利誘,一些小小的操作,就很容易可以完成。”
喂喂喂,你剛剛是提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
什麼威逼利誘,你這是要走上犯罪的不歸路的節奏啊!
然而,楊武已經習慣了,在凌夜的世界裡,法律兩個字怎麼寫,她肯定不知道。
深深嘆了口氣,覺得不能再和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爲再討論下去,也只會是他糾結而已。
於是他決定丟出一個重磅炸彈,強行轉移這個話題:“先不說這個了,我要結嬰了。”
“嗯?什麼?結嬰?”凌夜滔滔不絕的思路突然被打斷了,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忽視,可是楊武此時此刻丟出來的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能讓人忽視啊。
結嬰這麼重大的事情,經歷六九天劫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小覷啊。
就連祥子也是,神情動容地看着楊武,等着他繼續解釋。
楊武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可以結嬰了,從崑崙回來之後,我發現身上的修爲十分穩固了,可是東方爺爺讓我不要結嬰,我也就一直拖着,甚至不敢修煉。”
他很相信東方興邦,還有他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師父,既然他們說不要結嬰,必然有着他們的理由和顧慮。
可是,他現在也有自己不得不考慮的現實。
現實是,他引以爲傲的金丹修爲,已經遠遠不夠用了。
道人所言非虛,胡家的力量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怕,金丹在這股力量之下,就像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只有突破元嬰,纔有希望和胡家抗衡。
戰爭,固然是因爲胡家的咄咄逼人,卻也是因爲他的不肯低頭引起的。
既然如此,他必須要保證身邊人的安全!
結嬰,勢在必行!
無論結嬰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只知道,此時此刻的他,需要這份力量!
“你要結嬰?”齊雲飄然而至,似是豔羨似是顧慮地問了一句。
他也知道楊武遲遲沒有結嬰的原因,卻更知道,他不得不結嬰的理由,男人的肩膀,天生就是用來扛起江山的,怎麼能每一次,都讓女人來爲他奔走忙碌呢!
凌夜的傷,受一次就夠了!
祥子被人威脅,這樣的屈辱,再也不要有了!
凱瑟琳、方璧安的生命,理應由他來守護!
必須結嬰!
楊武神情堅定,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他。
方璧安也不行,甚至於,她根本沒有多加阻攔,因爲她並不知道,結嬰的困難重重,六九天劫,六重天雷。
從古至今,金丹、元嬰、化神,一道又一道的坎,是人和仙之間不可逾越的溝.壑,而硬要逾越的代價,便是承受天地之怒!
縱觀浩然的歷史長河,修行者何止萬萬,然而元嬰者,卻屈指可數,就算是放在現代,已經屬於不咋地的元嬰,也不是那麼好修煉的。
這是有生命危險的一次賭博。
然而諸女中只有祥子和季子,知道其中的危險。
方璧安茫然不知。
當歐普利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措手不及:“你說什麼,他要出遠門?一兩個月纔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