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霜月的話,凌薇差點崩潰:“四姨太?四你妹啊!”
“什麼四姨太?”林羽鴻正在聽韓映雪彈電子琴,沒留神兩人聊什麼。可凌薇高聲喊出“四姨太”三個字,讓他心生好奇。
秦霜月使勁擺手:“去去,泡你的妹子去,別妨礙我們閨蜜說私房話!”
“哦——”林羽鴻轉過頭,依舊聽韓映雪彈琴去了。
凌薇直撇嘴,心中暗道:“誰跟你閨蜜來着?你這個欺騙男人感情的富家女!”
秦霜月翹着蘭花指,端坐在沙發上,好像自己成了一家之主。
慢悠悠道:“小薇呀,如果你不想做老四,今後要好好表現,如果哄得我開心,也許會讓你當個小三。”
秦霜月那副嘚瑟無比的樣子,讓凌薇心頭火苗亂竄,銀牙咬得咯吱咯吱。忽然間,她做了一個決定。
猛地站起身,高聲叫道:“羽鴻,從明天開始,你教我武功!”
林羽鴻莫名其妙地望了她一眼:“警花妹,幹嘛這麼激動?我教就是了。”
凌薇一屁股坐下,緊抿着小嘴,向秦霜月揮揮拳頭。
心中暗想:“哼,姓秦的,我要把羽鴻搶過來,氣死你!”
看見凌薇的模樣,秦霜月忽然意識到不對,“糟糕,是不是我玩得太過火了?”
這時門外傳來呼聲:“老闆,方便進來嗎?”
隨着包廂門開啓,領班帶着幾名金髮碧眼,身材窈窕的洋妞進來。
領班笑盈盈地向林羽鴻介紹道:“老闆,這幾個都是會所的極品,血統純正。有希臘人、羅馬人,還有日耳曼人。你看她們的膚色,跟牛奶似的,眼睛和愛琴海一個顏色。”
大洋馬們緊盯着林羽鴻,媚眼拋個不停,一個勁地猛放電。
韓映雪和楚依依,兩人仰着小臉,好奇地觀察高大的洋妞,心中把這些大洋馬,和童話裡的公主做比較。
凌薇正想開口,秦霜月連忙拉住她,悄聲道:“別急,看這小子怎麼應付。”
兩人難得達成共識,靜悄悄不說話,觀察林羽鴻的反應。
通過外貌和口音辨別人種,是虎豹騎的必備訓練。聽完領班的話,林羽鴻使勁搖頭:“瞎吹什麼,我看她們,也就是羅斯國鄉下的村姑!”
聽了這話,領班立刻變了臉色。這幾名大洋馬,可是神話的活招牌,每天不知有多少土鱉,爲她們揮金如土,說是搖錢樹也不爲過。
“老闆,你不要亂說話,當心栽跟頭!”
林羽鴻手指輕點:“我敢肯定,這個的老家,就在烏拉爾山腳下。還有她,絕對是白俄的。這個更離譜,關東和毛子的混血種!”
楚依依和韓映雪心生崇拜,眼裡冒出小星星:“林哥哥,你好厲害,這都能分得出來?”
聽到小美人的讚許,林羽鴻得意洋洋:“那當然,咱可是高手,這種遊戲我都玩膩了……”
剛說到這,忽然看見秦霜月和凌薇臉上的古怪表情,連忙住口。可是已經晚了,秦霜月騰空而起,雙手揪住林羽鴻的脖頸,使勁搖來搖去。
“洋妞都玩膩了呀,色胚壞小子,掐死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救命啊,警花妹,有人要謀殺親夫!”
凌薇剛站起身,可聽見“謀殺親夫”四個字,立刻坐了下去。抓起一把松子,輕鬆自在地磕着,幽幽說了句:“唉——清官難斷家務事呀!”
現場火爆的場面,那領班好像根本看不見。她冷聲道:“老闆,我看你不像來玩的,你是來砸場子的。來人!”
話音剛落,從門外衝進兩條外國大漢,都有兩米上下。光着腦袋,臉上筋肉橫生,兩條常人大腿粗細的胳膊,上面紋着死神和齒輪圖案。
他們深藍色的眼睛裡,透着嗜血的寒芒,獰笑着,向林羽鴻一步步走來。
一看狀況不對,秦霜月連忙撒手,拉着韓映雪和楚依依撤回到沙發上,端起爆米花,準備看戲。
林羽鴻向兩個大塊頭瞅了瞅,一長串饒舌的外語脫口而出。那兩人一聽,馬上停住腳步,疑惑地看着他。
當兩個腦袋差點磕着天花板的洋人,走進包廂裡的時候,凌薇嚇了一跳。習慣性伸手探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接着看到兩人被林羽鴻一通鳥語,弄得傻乎乎的,不禁心中好奇。
用胳膊肘捅了捅秦霜月:“喂,知不知道他說什麼?”
秦霜月掌握數種語言,可以和幾大洲的人,進行日常對話。可林羽鴻說的是什麼,卻壓根不明白。
搖搖頭:“聽不懂。”
凌薇馬上鄙視:“嘖嘖,某人經常說自己是哈佛畢業,高材生什麼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也許——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秦霜月爲自己辯解:“我知道他說的是羅斯語,但裡面帶有濃重的地方口音,所以才……”
凌薇直撇嘴:“不懂就說不懂,找什麼藉口嘛!”
秦霜月聽得心中惱火:“你這臭丫頭……”
再看林羽鴻,和兩個老外聊了一陣之後,開始互相拍肩膀,錘胸口,臉上堆滿笑容。接着,三人拿起啤酒瓶碰了碰,“咚咚咚”幹了個底朝天。
幹完之後,老外招呼一聲,帶着大洋馬扭頭就走,領班傻站了一會,也連忙調轉身子跑路。
面對大家疑惑的眼神,林羽鴻淡淡一笑:“我看到他們的紋身,就知道是梁贊傘兵學校出來的。正巧,我跟那裡一個高級教官認識,於是大家聊聊天,喝點酒。”
凌薇聽得心生崇拜:“高手果然就是高手,相交遍天下!”
好奇地問道:“你和那個教官怎麼認識的?”
林羽鴻向嘴裡扔了顆花生,很隨意地說:“也沒什麼,有一次在戰場上遇到,我把他幹掉了。”
“咳咳——”凌薇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噎住,使勁拍了幾下胸脯,翻着白眼道:“你已經把他……幹掉了?還跟這兩個傢伙套交情?”
林羽鴻伸出手去,想幫忙撫摩凌薇的心口,卻被秦霜月一巴掌拍回來。
他很無辜地說:“我只是問他們認不認識烏蘭諾夫,然後我說,我也認識,他人不錯,死了真可惜,讓我們爲他乾一杯吧!”
秦霜月聽得直搖頭:“無恥啊,無恥,不愧是我的拍檔。”
林羽鴻的隻言片語,引得凌薇更加好奇,心中暗想:“這個男人的過去,肯定有許多精彩的故事。”
玩到午夜前夕,大家從會所裡出來,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人羣。
爲首的,正是那個被林羽鴻一腳踹飛的大混子浩南哥,雖然臉上身上貼滿膏藥,但仍然輕傷不下火線,精神可嘉。
看到林羽鴻幾人走出來,浩南哥將手一揮,麾下小弟們紛紛聚攏。
這些天,秦霜月見多了林羽鴻的絕世武功,心裡沒有一點緊張。她拉着韓映雪和楚依依,躲在大靠山的身後,狐假虎威地叫囂道:“小林子,給我做掉他們!”
林羽鴻捋起袖子,正想動手,凌薇卻按住他的肩頭,表情嚴肅道:“不行,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要以說服教育爲主。”
秦霜月立刻冷笑:“好啊,誰也不許動,讓我們凌大警官來。小薇當心點,被人抓去做充氣、娃娃就不好了。”
有百十號小弟撐腰,浩南哥膽氣十足,大搖大擺地來到林羽鴻面前,晃着禿瓢腦袋。
“媽蛋,你再牛啊!再踢我啊!”
“咚——”話音剛落,林羽鴻飛起一腳,把浩南哥踹了出去。
完事之後,林羽鴻向凌薇解釋道:“是他自己求我的,我只好滿足了,這不能算蓄意傷人哦?”
凌薇點頭表示同意:“當然不算,這叫,不作就不會死。”
可憐的浩南哥,被這一腿踹得跟西瓜似的,骨溜溜滾出去十多米遠。鼻子撞破了,滿頭滿臉都是血。
在小弟們的攙扶下,浩南哥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使勁抹了把臉上的血,聲音中帶着顫抖:“給我打,打死他!”
話音剛落,小弟們立刻拔出插在皮帶上的各種兇器,向林羽鴻逼去。
凌薇一馬當先,擋在林羽鴻的身前,義正言辭地發出告誡。
“我警告你們,攜帶管制刀具,在公共場所聚衆鬧事,是很嚴重的違法行爲……”
衆小混混議論紛紛:“這姑娘長得不錯,可惜腦子壞了。”
“腦子壞了沒事,有胸就行!”
“哇塞,那雙長腿就夠我玩一整夜了。”
“上上,抓來鎖地下室裡。”
正說得過癮,街道上忽然出現一聲聲淒厲的警笛,接着燈光大作,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只見一輛輛墨綠色的衝鋒車呼嘯而來,車子還沒停穩,就從裡面源源不斷地跳下人。
今天在春風街發生爆炸事件,警局宣佈進行一級戒備,所有警員取消休假,在指揮中心二十四小時待命。
凌薇在進行普法宣傳之前,已經發了一個短信到總檯,報告有百餘名暴力分子集結,手持各類兵器,很可能發生大規模混戰。
總檯高度重視,立刻調派人馬,全速出擊!
被衝鋒車上的大功率探照燈照着,所有混子眼前白茫茫一片,就跟瞎了似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手持警拐的防爆隊員,用玻璃鋼盾牌列成密集的人牆,像羅馬步兵方陣一樣,向人羣迅速推進。
高音喇叭裡傳出斷喝:“放下武器,原地蹲下抱頭!”
許多人沒反應過來,本能地試圖反抗,立刻被雨點般密集的棍棒,劈頭蓋臉一頓狠揍,打成豬頭。
秦霜月看得目瞪口呆,不解地問凌薇:“你剛纔不是說,不要暴力,要說服教育嗎?”
凌薇一握拳頭,臉上正氣凜然:“沒錯,不過事有例外。對於某些人,必須懲罰他們的肉、體,才能拯救他們的靈魂!”
秦霜月無語,在心中默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警花,你和他還真是天生一對,都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