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月要求林羽鴻和上官鳳儀帶自己飛上天玩玩，卻遭到無情拒絕，讓她非常不滿，認爲這兩個傢伙太小氣了。
“爲什麼不行，是不是怕我掉下來？用根繩子捆上不就得了。”
說着就往林羽鴻身上爬，用拳頭錘他的背心，口中叫道。
“壞小子，給我乖乖蹲下！”
林羽鴻將秦霜月從身上摘下來，按住她的肩頭，耐心解釋。
“御風飛天沒你想的那麼容易，即使一個簡單的舞步，念頭都要交替分合數十次。驟然多了一具軀殼，神識必受干擾，雜念叢生，難度增加何止百倍。如果你修到煉神境界，也許還有點可能。”
秦霜月立刻沒了興致，她天性疏懶，缺乏運動細胞，又特愛賴牀，註定和武道絕緣。攀上煉神境？這輩子是沒戲了。
悻悻作罷，嘴裡嘟囔着：“算了，真沒勁。”
林羽鴻乘機抓住上官鳳儀的小手，眼神閃爍：“鳳儀，咱們給大家表演表演。”
兩人心念一動，神識交織纏繞，足下輕點，身形冉冉飛起，在空中翩翩起舞。大家紛紛仰望這人間奇景，看得目不轉睛。
見秦霜月又嫉又恨，咬牙切齒的模樣，葉瑤只覺心中暗爽，故意讚道。
“嘖嘖，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好像神仙眷侶，你們覺得呢？”
衆女紛紛點頭：“嗯嗯，說得一點沒錯。”
韓映雪撫摩着火鴉緋紅色的翎羽，嘴裡唸叨：“火兒火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揹着我和姐姐他們一塊去天上玩呢？”
火鴉拍打翅膀：“呀，呀……”
林羽鴻和上官鳳儀漸行漸遠，翱翔直上天際，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秦霜月手搭涼棚，東張西望，卻找不到一絲痕跡，這才覺得大事不妙。
脫口而出道：“糟糕，他們倆不會是私奔了吧？”
衆女嬉笑着勸道：“別難過了，這是遲早的事。”
“對對，長痛不如短痛。”
“那臭小子有什麼好的，再找個比他強一百倍的就是了。”
聽了大家幸災樂禍的勸慰，秦霜月氣惱地將雙手攏在嘴上，向空曠無垠的夜空大聲叫着。
“祝你們兩個雙宿雙棲，白頭到老，春夢了無痕啊！”
其實秦霜月心裡明白，如果兩人真要私奔，機會多得是，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應該不是私奔，而是找偏僻地方說悄悄話去了，說不定還會親親抓抓，在草地上打個滾什麼的。
秦大小姐公私分明，絕不會因爲個人感情耽誤正事。生了一會氣，努力穩定情緒，暗暗想着。
“情場失意，商場一定要得意，我得把損失找補回來。”
來到希莉亞身邊坐下，展露如花笑顏，和她一通雲遮霧繞地聊。
這次的管道協議是宗大單，運作手段大有講究。如果做得漂亮，其中利潤之大，簡直不可想象，就算直接退休周遊世界，再去火星逛一圈也夠了。
而對於希莉亞來說，這單生意同樣重要。雖然格里高利簽下合約是總統授意，但黑鍋可不容易背。
輕則個人前途盡毀，嚴重的話，很可能波及到兩個家族的命運！
所以，她要盡全力做到最好，不給國內的政客們留下話柄。
葉瑤將貓咪召喚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精緻的檀木小梳子，細心給貓兒梳理毛髮。脣角帶着笑意，靜靜地看着秦霜月和希莉亞套交情。
兩位女總裁各有所長，葉瑤擅長大戰略的規劃佈局，而在項目的盈利方面，卻比秦霜月遜上一籌。
當初執掌遠航的時候，就因爲對研發部門投入太大，導致公司時不時出現資金緊張的局面。需要隔三差五去國際期貨市場上掙點外快，才能彌補缺口。
直到秦霜月加盟後，情況纔有所好轉。大小姐對掙錢有異乎尋常的熱愛，往往可以將一個項目的利潤做到最大化，石頭裡也能榨出油來。
葉瑤很清楚自己的長處和短板，所以談判中的具體問題，放手讓秦霜月處理，完全相信她的能力。
希莉亞雖然專業是古生物和神學，和哈佛商科出身的秦霜月沒法比。但她天生聰慧，敏而好學，家族中的許多生意也有參與，比只會帶兵打仗的格里高利要強得多。
兩人旗鼓相當，口頭訂了許多粗略的協議。至於細節，會在今後的談判中一項項討論。
正事談完之後，兩人開始隨意閒聊，交流感情。
從咖啡的品種和拉花的技巧，說到彼此的大學生活。秦霜月驚喜地發現，希莉亞曾經作爲交換生，去花旗國同屬常春藤盟校的耶魯學習過半年。
這下更有話題了，兩人都是有心與對方結交，越聊越親密。恨不得立刻搓雪爲香，結義金蘭姐妹。
聊到這，秦霜月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貌似隨意地問道。
“希瑞，你對卡拉揚總統怎麼看？”
希莉亞微微怔了怔，很謹慎地答道：“總統執政以來，用鐵腕手段鎮壓叛亂、懲治寡頭、整合經濟，讓羅斯重回世界大國舞臺，被稱爲當代的彼得大帝。據最新民調顯示，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民衆對他萬分擁戴，恨不得總統大人再活五百年。”
秦霜月輕笑搖頭，眼中透出幾絲狡黠：“是嗎？可我好像記得，彼得大帝還有另外一面哦。”
葉瑤悠悠開口道：“不錯，彼得大帝雖然銳意改革進取，一手將羅斯變成現代化強國，被後世膜拜。但他生前殘暴嗜殺，親自監斬了叛亂的皇太子，所有貴族對他又恨又怕，臨死前已經衆叛親離。”
希莉亞聽得臉色微微發白，雖然屬下已經被打發得遠遠的，但還是不自在地左右張望，好像生怕隔牆有耳。
強笑道：“難得這麼開心，何必說那些掃興的話題，我們今天只聊風月，好不好？”
秦霜月點頭：“也好啊，我知道在羅斯國的歷史上，歷任沙皇只有兩位被後人尊稱爲大帝。一位是彼得，另一位就是凱瑟琳，聽說她有許多花邊新聞哦。”
葉瑤博覽羣書，對歷史極其熟悉，緩緩說道。
“凱瑟琳雖然是德意志人，但深受羅斯國民愛戴。在她當政的三十多年中，是國家疆域面積最大的時候，國土抵達美洲大陸的阿拉斯加。”
說起這個，希莉亞立刻來了精神，眼神中流露出崇拜的色彩。
“凱瑟琳是我偶像，她一生交往了八十多個情人，和格里高利的先祖波將金大將，留下一段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我有大帝扮演者澤塔瓊斯的親筆簽名劇照，下次拿給你們看。”
這番話讓心地單純的韓映雪目瞪口呆、面紅耳赤，連忙拉起小丫鬟逃到一邊。
洛秋眉算是見多識廣，也聽得直咂舌頭，心中暗想。
“嘖嘖，八十多個？如果我養了這麼多帥哥，一定把他們統統關進浴室裡，無聊的時候就扔塊肥皂進去。呵呵，我是不是有點邪惡？”
看着希莉亞追憶先輩，一臉神往的樣子，秦霜月笑得極其詭異。貼近對方的耳邊，輕聲說道。
“希瑞，既然你這麼崇拜凱瑟琳，難道從沒想過……成爲她嗎？”
“什麼！”
希莉亞心中劇震，連呼吸都凝滯了。盯着面前這個容顏絕色的女孩，恍惚中，彷彿看見她頭頂長出兩根犄角，變成了神話傳說中的魔鬼。
連忙搖頭，一臉肅然道：“這個真沒有！”
秦霜月伸出手臂，摟住希莉亞的肩頭，親暱地說。
“這個可以有，我會幫你的哦。”
葉瑤舉起手中的梳子，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我也會。”
“絲——”希莉亞倒吸涼氣，心中狂跳。
按理說她走南闖北，見識廣博，如今世界各國的女總統、女元首也不少，已經司空見慣，不應該這麼驚訝。
但希莉亞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家族和教廷考慮，從未想過自己也能攀上那個位置。
究其原因，是因爲卡拉揚總統的硬漢形象，實在太強勢、太深入人心了。執政十多年來，從沒人敢挑戰他的地位！
希莉亞正想開口，秦霜月用手掩住她的紅脣，眨了眨眼睛。
“不是讓你現在做決定，慢慢考慮。卡拉揚總統有六十多了吧？而你還是青春年華，時間在我們這邊。”
秦霜月對自己的手段頗感滿意，成功在希莉亞心中播下一顆野望的種子。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開花結果，但只要定時給它施肥澆水，相信總有破土而出的那天。
接下來，衆人默契地閉口不談國事，只聊風月。希莉亞仔細介紹了凱瑟琳大帝和她衆多情人間的旖旎故事，說得眉飛色舞。
黑暗如幕布的夜空中，兩道人影飛天而起，直衝雲霄。
可來到萬米高空時，被烈烈罡風吹拂，兩人同時感覺神識盪漾。附着在彼此身上的念頭，隨時都有崩碎的可能。
徒然地伸手，向細鑽般的漫天星辰虛抓了一把，身形疾速墜下。
攜手降落在一處頂端平坦的懸崖上，這座山體孤獨聳立，四周都是近乎九十度的陡峭絕壁。
兩人面面相對，在厚厚的積雪中相擁而坐，凝神調息。
過了許久，林羽鴻從靜思中醒轉。望着眼前俏麗英氣的花容，還有被山風吹拂，輕輕揚起的碎髮，心中一陣鸞動。
低下腦袋，對準那兩瓣嬌豔欲滴的紅脣，重重地吻了下去。
上官鳳儀早已感受到異動，但卻沒有任何反抗。長長的睫毛輕輕動了動，眼睛反而閉得更緊了，任由對方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