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仁說道:“我已經棄暗投明,在鄭經理手下打雜。”
跟他碰了一杯酒,莫懷仁挑着眉毛說:“今晚,繼續未完成的那個事情不?”
我瞪了他一眼:“以後別再提起這個事情!”
莫懷仁剎住嘴:“是是是,萬一林總……不說不說。來祝賀殷然老弟……”
我問:“祝賀我什麼?泡上總監啊?”
他尷尬笑笑:“沒啥,祝賀我自己成功在鄭經理手下打雜。我自己來一杯!”
與牡丹的戀情,註定是未果的。它不是成年世界意義上的愛情,只會是一份單純的喜歡和迷戀。淡淡的愛裡也多少透着一絲絲無奈吧,回憶中也多少透着一點點回憶的甜蜜。
戀上有着溫暖淡定而舒緩氣質的白潔,更是無奈。她與我,雖沒能走到一起。卻始終保持着一股飄渺時有時無的感情。那是一縷相思,一腔柔情,一抹瀰漫着的憂傷,更是一種直抵人心的美妙感覺。
這幫傢伙!每次都這樣,還沒得吃一口飯。就要把人灌醉,推也推不了。我甚至想罵罵他們的。
廖副笑道:“小夥子不應該只是這樣的酒量,才喝了幾杯嘛。來,大杯才盡興。”
我就是早上吃了個早餐,空着肚子到這兒。就猛地被灌下去那麼多杯白酒,哪ding得住。
白潔坐到了我旁邊,幫我喝了桌子上的幾杯,笑道:“剛纔我看了好久,殷然經理還沒吃飯呢。我先替他喝兩杯,讓殷然先吃點飯嘛。”
鄭經理搖頭道:“代喝啊?這可不行。不是家屬。”
白潔輕笑道:“鄭經理,怎麼不是家屬了?你忘了,殷然叫我姐吶。”
那幾個傢伙若有其事考慮了一下說:“這倒是。”
白潔給這些傢伙舀了湯水說道:“先喝湯,是鱉吧?大補吶。”
“對對對,先喝湯。光顧喝酒了!”
終於轉移了這幫傢伙的注意力,他們灌醉我似乎是有目的的。可能有什麼事情和我談,但是在清醒的時候不好開口。等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就算是醉口連篇了。
白潔拿着盤子端來給我一盤子米飯,在米飯上放了菜。連着筷子在我手上:“先吃點吧。”悅耳撩人。
我感到很意外,也沒說什麼。低頭埋頭苦幹。
她看着我,眼裡充滿慈愛。像媽媽做好的飯菜讓自己孩子大快朵頤,這樣的慈愛眼光非常具有穿透力,衝擊着我的心臟。
我停下了正在刨着的筷子:“最近你還好吧?”
她笑了笑:“我還擔心你過得好不好。那麼能幹的女朋友,不容易吧?”
我搖搖頭:“她沒我們眼中那麼不可一世。對我也很好……”
“看不出來的,那就好了。我還怕她總要管着你,你這孩子脾氣也不太好。”白潔站起來給我舀了一碗湯。“喝點湯,別噎着了。”
我端起湯一口氣幹完,然後就要站起來。白潔拉住了我:“我去盛來給你。”
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在我心裡,白潔是個好女人。對人也很友善,對我也很好。我們之間也有過是非摩擦,可她從來也沒害過我。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傷害了她……可我也沒想要傷害她。
在我與她的是非摩擦的愛恨糾葛過程中,是我比她疼,還是她比我疼。我們兩個都不知道……
吃飽後,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我被這幫老狗轟炸得遍體鱗傷,若不是白潔幫我喝了不少,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名字了。
繼續,扮醉。“我去洗手間……吐一下。”起身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出了洗手間,見白潔站在門邊。我問道:“幹嘛?”
白潔問道:“喝醉了?”
我說道:“不裝醉怎麼行?那幫傢伙一心就想灌醉我。”
她扶着我,柔軟的xiong壓在我的手上。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若隱若現。“鄭經理有事拜託你。”
我擡頭看別處,命令自己不能亂看。特別是酒後,酒這玩意很會推人犯罪。膽小的喝下去變成膽大的,膽大的喝下去成狂成癲。
慢慢的把手抽了出來:“鄭經理位居高職,有事求我?”
白潔點點頭。
我對那個什麼鄭經理的沒有什麼興趣……
我問:“白潔,我們現在還是姐弟麼?”
她看了看我,奇怪我爲什麼抽回了手。說:“姐弟不能互相照顧麼?”
我對白潔說:“我喜歡過很多女人。到頭來發現,什麼人都不是我的,她們在我心裡走進走出。我一個人都沒有能留得住
。沒有人屬於我……只有我自己在無窮盡的yiyin着某某女孩是我的老婆。”魔女現在和我是一對,能走得了多久?天知道。
白潔苦笑了一下:“我現在失去了,我又後悔了。唉,沒事。不談這個,我給你唱一首歌。”
確實不該談這些,還不如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好好做朋友就成。
在包廂裡,她唱了一首歌。
點上一支菸,靠在椅背上,聆聽美人之歌。
優美抒情的鋼琴浮起,心緒沉澱的時刻,迎來安靜迷人的甜美女聲,猶如漫步在沙灘,被海風撫慰的溫柔思緒,心音的飄然。中間部分,更是起伏美妙,淡淡妙曼女聲,蠱惑人心,回味無窮。
這是懵懵懂懂的迷戀的甜蜜……
在這份感情中,我們兩個,都是懵懵懂懂。想邁出這一步,又怕受到傷害,又渴望對方,極其矛盾。在猶猶豫豫期期艾艾中,幸福的錯過了。要不然,我也失去了魔女……
魔女是懂我的,我的心一牽到她,她給了我電話。我一邊走出外邊走廊,一邊接道:“睡了麼?”
她沒有直接回答,聆聽了一會。問:“白潔?”
我汗毛倒豎:“你……怎麼知道?”
魔女急道:“你和她去唱歌?現在唱歌的不是她麼?”
我讚道:“你的聽力,實在太好了。”
“你不是要等我問你你才說吧……”魔女有點生氣了。
“今天去開會,被鄭經理拉過來龍門酒店吃飯了。一幫人都在……”
“你敢偷腥?”
我忙說:“沒有。我哪敢呢?我有魔女了,世界完成了。你是我的,我有愛了,沒有遺憾了。”
魔女說:“少貧嘴。”
“我沒有偷腥。”我冤枉說道。
“你不能喝很多酒!聽見沒有!”
我笑道:“怎麼了?擔心我死在路上啊。”
她說:“我幹嘛擔心你死?你死了纔好!我見了心煩!答應我,別喝太多。”
“我知道了,現在準備要回去了。”
“你這傢伙,正人君子。喝醉了連魔女妖婆都敢動!更別說其他女人了!”她自己說着說着就生氣了。
我笑着:“我不動你,也就沒有了這段孽緣了。”
“我跟你說正事!你別嘻嘻哈哈的。今晚你在哪睡?”
我準備說時她打斷道:“在我們房間睡!我今晚打電話回家查房。”
我逗她道:“沒事,我已經把家裡的電話轉移到手機上了。”
“總之,除了不能喝醉,我管你怎麼玩。去白潔家睡都行!就是不能喝醉!”
“那成,我不喝醉。我今晚去白潔家睡。”
“你!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她掛了電話。
脾氣太暴躁了。
身後白潔的聲音:“小洛,你沒事吧?我以爲你醉倒在哪裡了,出來找你。”
白潔的臉紅着,不會是聽到了我的最後一句話吧……
“哦哦,沒事沒事。你先進去,我就回去。”我說道。
我打過去,魔女氣得掛掉了。又打過去,她又掛了。再打,掛。無奈了……
先回到裡邊,鄭經理開始談正事了。拉着我到角落邊,給我點菸。恭恭敬敬說道:“殷然經理,我有個事,糾結了我好多年。我痛苦了好多年。幸好啊,我遇見了你。我有救了!”
我問:“你有救了?”
“當年我在市場部,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後來,英明神武的林總監來了。她是公司的股東,又是真材實料。我甘心俯首稱臣。再後來,來了一個棗瑟,那個人算什麼玩意!讓他踩在我頭上!踩了那麼多年!”鄭經理生氣的嘆道。
“他現在走了,他沒心情做這個什麼副總監了。你高枕無憂了。”
“萬一他那個什麼海市蜃樓的項目被撤了呢?還不是一樣回來與我對敵!這人太陰險狡詐,我們過於慈悲,鬥不過他。”
“那你又想怎麼樣?你跟我說這個沒用啊!”
鄭經理壓低了聲音:“現在你和林總都這樣關係了,再說棗瑟也是你的仇人,你每次受傷,幾乎都會與他有關吧?不如咱一起同心協力拔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我說:“如何拔?”
他說:“棗瑟在這裡,既是你和林總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你跟林總商量商量,想個對策,把棗瑟送到那些生產部之類的垃圾部門都成啊!這個害蟲,就怕他哪天發瘋要我們。養虎爲患啊!”
我說:“我也考慮過如何搞定他,但是
王華山死留着他。我也不知道王華山是什麼想法。”
鄭經理說道:“我知道他和王華山的交情匪淺,所以,只能靠林總把他除去了。”
魔女不是沒有想過要廢了棗瑟,爲了這事曾和王華山吵起來。兩個人都是股東,王華山說不同意,難道魔女直接能開除了王華山這個交情匪淺的老友?
我說道:“鄭經理,這個事情,我得好好跟她商量一番。林總不是沒提過要除掉棗瑟,但是王總不同意。有點難。”
鄭經理陰險地笑道:“林總要是鐵了心要除去某個人,十個王華山她都沒放在眼裡!她大可直接撤了棗瑟,王華山就算不同意,也沒轍。只能把棗瑟接到他總部那邊!”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林總說,棗瑟現在沒有心管理公司的事情。他自己的工作現在還不是到你們這幾個接着了。所以林總也就隨便棗瑟了。他就掛了名頭,在外邊騙騙錢之類的。”
“殷然經理,不滿您說。我壓力大啊,好不容易收復了曾經的地盤!萬一他又回來重新掌職,我真沒有信心能夠打贏他。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能籠絡人心。除去棗瑟,也算是我一己之私,如果可以,我付錢給你都成!”鄭經理斬釘截鐵道。
我不懷好意笑道:“棗瑟職位是不是油水很多?以至於你捨得下大價錢除去對頭?”
鄭經理苦着臉搖搖頭:“油水是有,油水是次要的。主要是這個棗瑟不像常人啊。陰險狡詐殘忍陰毒,我從沒敢跟他對着幹。就怕他玩陰的。”
老子深知棗瑟的爲人,他迫害起人來可不眨眼。只要他想如何整就如何整,也虧得王華山能跟這種人稱兄道弟。哪天給他害死都不知道。
鄭經理說道:“慢慢給林總吹枕頭風……”
我說:“你幹嘛不自己去跟她說。”
“林總的性格,是有點點奇特。我們哪敢跟她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打了個哈欠:“她出差回來我再說吧,就說鄭經理說的。”
鄭經理慌道:“千萬別這麼說,我不想做槍口……殷然經理,五十萬。怎麼樣?其實男女感情就是那麼回事,無論男人有錢包女人,還是女人包……還是女人跟着男人。都走不得很長,還是錢最緊要。”
我怒視着他:“你說什麼!誰包誰!”
“話雖難聽,可殷然經理您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回去,今晚討論到此爲止。”
原來,在公司上下所有人的眼中。我和魔女的交往,竟是這麼一回事。
想到連日來上班那些人的奇怪眼光,掩面而笑的低頭議論。突然產生了一種很失落的莫名元素。我有一個‘家’,家裡那個女人溫柔體貼。一個真正的家,一個想起來都會覺得溫暖的地方,真正的‘吾心安處’。沒有爭吵憤怒卑微痛苦。而在外邊,那個全身閃耀着光芒美得讓世界靜止的女人,把我的星星之火映得無比渺小。
我在角落抽着煙,鄭經理覺察到了我的不快。派着莫懷仁過來轉移我的注意力。莫懷仁樂嘻嘻道:“殷然老弟,咱今晚繼續研究女人。女人風騷,可以分爲四個級別。想不想聽?”
我說:“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說吧。”
“女人最低級的風騷就是放蕩。這種女人是一部動力強勁的慾望機器,她渴望做那事,她很主動,她飢不擇食,長期處於性亢奮狀態,慾壑難填,隨時準備戰鬥,男人是她最好的食物,甚至看到雄性動物也蠢蠢欲動。這是典型的蕩婦,是婊zi,是騷貨,是性ai永動機,你怎麼罵她都不過分。那個那個就是……嘻嘻嘻嘻。”莫懷仁指着廖副掩着嘴淫賤地笑道。
我說:“你是不是又想說白潔是第二級?”
“nonono,第二級是我老婆那樣的。雖然我很傷心,但我老婆確實是第二級別的。比那個最低級別的女人稍微入流一點,水性楊花。俗話說:水性流動,楊花輕飄。這種女人女人外表輕浮,眼睛顧盼含春。她的風騷寫在臉上,含在眼裡,但是她沒有蕩婦那麼勇猛、那麼主動、那麼不知廉恥。”莫懷仁分析道。
“媽的。自己老婆也拿來說事!”
他指了指白潔:“那個那個小白。屬於往上一個層次的風騷,是悶騷型的。悶騷族一般有些文化,具有一定的審美品位,對男人有自己的標準和要求。她雖然有滿足性慾的迫切要求,但是她理性,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外露,不動聲色,騷得比較內斂,但散發着性感的氣息,屬於騷而不露,淫而不亂一類。殷然老弟如果想解決她,必須得下點功夫……”
“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