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即將要面對的就是離別,剛剛打鬧積攢的那點兒興奮在轉瞬間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情不自禁的,我伸手去摸煙盒。
“少抽點兒吧!抽多了對身體不好的。”何可阻止着我。“你看你辦公室,全是煙味,都是煙盒。”
“沒事兒!很感謝你陪我過了今天,還陪了我這麼久!”彈了下菸灰,這番表達有些惆悵。
“說真的,小洛,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做什麼都沒有什麼意思,萬一讓她的家人發現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我看出來了,但我真的對不起你,我們已經認識那麼久了,從你那次哭着對我說不要我讓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註定要纏在一起。”那些往昔重新映入我們的腦海。
“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耿耿於懷,我讓你失望了很多次了。”扔掉菸頭,我把藏在心裡的話簡單而又明瞭的說了出來。
“我爲什麼失望?”何可有些不解。
“因爲我。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也沒有或者是最困難,你都能這樣對我,我真的很感動,但說真的,那個時候我的私心告訴我我和你有着太多的不可能。不管怎樣,最終是我辜負了你。”
“嗯!我覺得啊,爲你付出的女人那麼多,你哪都能要了呀?你還是好好對林總呀。”我的話讓混合可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這是我真誠的話,但同樣是因爲這真誠的話,讓自己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不是東西,一次次的辜負愛自己的人,一次次的揮霍着別人對自己的愛和託付,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咱們兩個人最大的不同在於,我是做得多,說的少,而你則是考慮的太多了。自己愛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你難道不覺得麼?”何可的話很簡單,但卻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我的身上,或者說何可終於看清了我的致命處,且最後的那句話已經是給我留足了面子了。
一直以來都標榜自己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心細男人,卻沒有想到恰恰是這個自己認爲的缺點變成了阻礙一切的根源,一時間我無言以對。
沉默代表着承認,也代表着我的自責,更代表着我的悔恨。
“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眼淚快要下來了,但又不想在何可面前哭,因爲我找不到流淚的理由。同樣又是沉默。
“何可,你恨我麼?”說完,我又後悔了。
明擺着的事情,如果換做是一個一般的女孩子,遇到這樣一個優柔寡斷而又負心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去恨他呢?
但何可的回答我已經知道了,她說的是不,而且還有一句爲什麼要恨你呢?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愛你與你無關。
如果何可說恨我的話,也許換做任何一個還有點良心的人來說心裡還會好受一點,但恰恰何可就是這樣一個寧願自己承受也不輕易說出恨的女孩兒讓自己在這一刻背上了一個大大的包袱,一個永遠也放不下的包袱。我攬過何可,吻她,何可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我真想讓自己走進地獄去接受懲罰,因爲那種自責和後悔已經把自己折磨到連死都擺脫不了的地步了。
可,我該怎麼才能讓何可感受到呢?
讓何可感受到又能怎樣呢?
她伸過橄欖枝的時候,那種矜持和害羞早已經被她對我的愛淹沒進了海底。自私是最根本的原因,也是最形象的代言。
如果不是經歷這樣一場感情的洗禮和愛情的考驗,也許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這樣一個男人,原本自己最最看不起的角色恰恰是由自己在真實中扮演着,而且惟妙惟肖,活靈活現,亦或許,我應該感謝上天給我安排的是何可這樣一個大度而又真情的女孩子,這樣才得以讓自己把自私男人與生俱來的那種齷齪和陰暗再一次的搬上現實的舞臺,讓這個情感世界多一具可惡的行屍走肉。
我帶給何可的只有灰色和黑暗。不只是何可,我帶給她們包括林夕的,也全都是灰色和黑暗,我是一個不稱職的人。
何可還是說了這句話:“這幾天我很開心,也很幸福,我知道在你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這就足夠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還是同事,至於像這幾天的曖昧,就當做一場夢吧。但願沉醉其中不再醒來,我愛你。再見。”
我知道這樣的曖昧關係,總不會長久的,只因爲魔女深入我骨髓,沒有了她,我成了行屍走肉。可是。一旦想到魔女身後那重如山的壓力,我又全身無力的真個身子軟了下去,人已經被壓到了崩潰。
候車亭把路燈遮出了一個小小的陰影,遠遠的何可就在那個陰影下靜靜地佇立着,對面來車的燈光將她的身影完整的勾勒出來,那麼美,也那麼讓人心痛。我走下車,斜斜的倚在車門上,靜靜地欣賞着這個畫面。
那個完整而又美麗的輪廓剛剛在我的心中定格的時候,也許還有一絲不捨吧,何可走之前還偷偷的往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確定我的存在。
雖然這個場景對我來說是無比殘酷的,但能夠讓何可多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一秒的誘惑力還是戰勝了那種殘酷。我點燃了煙盒裡最後的一支菸,倚在門上靜靜地抽完。
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此時此刻應該有一些什麼樣的感慨。只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並不願意經歷和接受的離別,酸酸楚楚的感受無法描繪。
這個城市並不屬於我,現在自己才真正的意識到。原本醉心於那座美麗的橋,更癡心於那座承載着我和魔女太多歡樂和幸福的接道,而在這個城市的很多角落裡,我被自己的所作所爲毫無懸念的遺忘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我感受不到這個城市都能感受到的溫暖和親切。
很想到那幾條街道和那些酒店的門前呆一會兒。
我發動了車子。我去了那幾條街,一回頭,發現。那個熟悉的街口已經不在。魔女,我心好疼。
。
。
人在寂寞的時候,就很想有人陪,我已經找不到合適的人陪我。我只能像魔女一樣,回家。又回到了老家。
我打了電話給父親,父親坐在門口,等我回家。父親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嚴厲到我從小不算是很頑皮都天天挨
揍的地步。當然,他也是一個很受人尊敬的人,從小我們兄妹都很怕他,因爲我們的家教很嚴。
當然是因爲我的調皮才捱揍的,妹妹們很乖,也比我討他喜歡。天氣有些悶熱,頭頂的風扇不快不慢的轉着,父親坐在我的對面,我專注着手機上,沒有注意父親的表情。
終於,父親拿起遙控器關上了旁邊的電視。
“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沒有任何的徵兆,話語中帶着嚴厲的質問。
“啊?”我被嚇了一跳。“沒幹什麼啊,出差,順便出去玩兒了幾天!唉,爲什麼不裝個空調呢?”
短短的幾秒鐘內,我開始在大腦裡蒐集那些相對合情合理但表面上還看不出破綻的理由。
“放假呢,你出什麼差?”很顯然,老爺子並不滿意我的這個答案。
“公司上有點事。我替別人去的!”舌頭都有些顫抖了。
“昨晚幾點回來的?”
“十。二點半!”看來這情形不對,我擡頭看着父親嚴厲的面部表情。
“去那兒了? ”
“去A城!”
“你去A城,你走的着山路麼?”老爺子好像發現了什麼。
“高速上出了大事故,我轉下來的啊!”這話還是事實。
“就算你轉,你能轉到山裡去?你車上不是有導航麼?還能迷了路?”
“我就是跟着導航走的啊!”我不明白這老爺子從哪兒發現我走山路了。
“你小子少跟我這兒擺迷魂陣!”父親把遙控器啪的一聲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你是不是上峽谷去了?”
“啊!”嚇我一跳。
老爺子肯定知道了,但我納悶兒他怎麼知道的。高速公路和收費站的收據我都保存好了,大峽谷的門票也在我兜裡,就算他是福爾摩斯也不至於看車輪上的泥巴出自哪裡吧?按理說,沒有任何痕跡表明我到過哪兒啊?“你怎麼知道我去過大峽谷?”
父親沒說話,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卡片扔到茶几上。我沒見過這張卡片,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張峽谷的小廣告,是景區內的。
這下明白了,這肯定是什麼時候那些發小廣告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給插在車窗上的。
就是這個小廣告給露餡了。
“在我車上的?”我明知故問。“這也證明不了我走山路了啊? ”
“你看看你雨刮器上的樹葉子吧!”接着老爺子不知從哪兒變出來幾片樹葉扔在我面前。
的確,這幾片樹葉是在前風擋上呆了一路,原因在於夜裡跑車的時候曾經開過雨刮器,不知什麼時候就粘上了。這種樹只在我經過的那幾座山裡有,我們這兒是沒有的。
行了,看來我也不必瞞了,因爲跟老爺子動心眼兒我還真不是個兒。
從上高中時候起,我就領教過父親的這種能力。
知子莫過父,我什麼脾氣什麼秉性什麼愛好他都一清二楚。甚至我週末晚回家了他都能算出我去哪兒了,是打遊戲了,還是打檯球了,他比我自己都清楚。
“行了,你也不小的人了,自己在幹什麼你自己知道,非要讓這當爹孃的敲打敲打你你才明白?”父親換了一幅表情。
“我知道。”
“你惹出的禍,你該如何解決?”父親還是擔心我的。
“不知道。”
“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該拿得起放得下!今天我不說你,自己怎麼做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父親走了出去,將我自己留在了除了風扇的聲音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的房間裡。
雷聲隆隆。在經歷了長時間的悶熱,所有籠罩在這種悶熱下的人們期盼的雨就要來了。
我將自己關在屋裡,不想讓任何人打擾自己。
這個陰沉悶熱的天氣裡,在自己這種不知該如何歸屬的心境下,眼簾裡的這一切都讓我感到那麼的有感覺,說不出的親切,說不出的熟悉,也有說不出的陌生。旁邊是父親的酒櫃,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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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每當下雨的時候我都會這樣靜靜的將自己安放在窗臺下的一張凳子上,滿滿的一杯酒就坐落在窄窄的窗臺上,我喜歡透過那盛放着晶瑩的液體杯子去觀察窗外的一切,看湖面,看天空,儘管酒杯上顯示出的圖像是變形的,但卻有一種另外的美。
透過紗窗,梧桐樹的葉子不停地搖曳着,小時候很奇怪爲什麼每當風雨要來的時候,自己見到的梧桐樹的葉子會變成比平時更白的顏色,或許這跟天光有關係吧,自己也懶得去研究了。
雨點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急,就那麼輕輕鬆鬆的釋放着,釋放的絲毫沒有壓力。
窗檐下不遠處是一個用石棉瓦搭就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雨水順着石棉瓦的凹槽靜靜的滴着,透過紗窗空氣中瀰漫着溼潤,打在窗臺上又濺開的小水滴輕鬆地穿過紗窗落到手臂上,清清涼涼的舒爽。
白酒的度數不大,透着一股甘甜,雖然這種喝酒的方式有些不倫不類,但卻是自己最容易找到感覺的方式。我喜歡下雨,小雨,尤其是接近傍晚的小雨。
甚至我希望每天傍晚都要下一場這樣的小雨纔好。
此時的心態是最平靜的,儘管帶着一絲憂鬱。
這樣的情境適合發呆,最好什麼都不去想,只是靜靜的注視着雨滴打落在眼前的每一處,看那濺起的水花,看那激起的波紋,看那熟悉的一切在水中的倒影,也看那平日裡的熙攘變成此時的空曠。
。
父母知道我們大清早要走,所以也沒有刻意的阻攔,我看得出來,父母是站在林夕的那一邊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急急忙忙的,母親做了西紅柿雞蛋麪,盛好了放在飯桌上,味如爵蠟。
從車庫裡開出車子,一晚的雨讓車的前檔玻璃上有了很多霧氣,我只好道打開空調讓這些霧氣盡快的散盡,但畢竟還是在大清早,車內狹小的空間驟然間降低了溫度。
母親跟了出來。
“你回去好好和她認個錯,再去跟人家家人認錯。人家就算是打你兩下你也得給我挨着,
你聽見沒有?人家家人我就不說了,可是林夕是個好孩子。”母親手裡還拿着盛湯的勺子。
“知道了,我自己有數!”
“你有什麼數兒你有?有數兒還能弄成這個樣兒?”對於我的倔強和不以爲然,母親顯然很不高興。
這一路上我沒有開歌,零星的雨點不時的灑在玻璃上,天空陰沉着。我該怎麼辦。
回去湖平市,還是先投入了工作中。某人說過,工作纔是最值得託付的東西,此話超正確。
工作按照計劃緊張地進行,思想觀念的培訓開始潛移默化影響大家的思想,公司從上到下氣氛高漲,衝勁十足。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滯線滯倉產品月底清完了,當初有很多呆滯產品,臻總說可能沒多少,看來他不太瞭解現場,我叫生產部統計出這些數據時,發現呆滯品不少,因爲在計劃混亂的狀態下,呆滯物品肯定是很多的,沒呆滯品是沒理由的。
中旬,財務將年度的賬目清理完,年銷售額只有一千八百萬元,而不是臻總所說的近兩千萬元,平均的回款率也只有70%左右,本來還有點微利,但卻有近百萬多萬的款收不回。
如此低的回款率,自然現金流不暢順,付款自然成了問題,去年幾家供應商都不和臻河做生意了,我召開貨款和模具款回款專題會議,將客戶進行分配,回款任務一一落實到個人,並制訂回款指標。財務每月列出下月收款計劃,營銷負責回款,財務負責監督。
月初,上月的產值數據統計出來了,上月的產值達到兩百萬,有史以來首次突破兩邊外大關,以往最高也就是一百五十萬,但這幾個月,每個月以五十萬的速度猛增。聽到產值達到兩百萬的消息,大家都很激動,以往累死累活疲於奔命沒日沒夜週末不休息的,最多才百萬萬產值出頭,現在人員剛加了一小撮人,產值就到了兩百萬,以前我說公司一年能做三千萬以上,沒一個人相信,都認爲我在吹牛,臻總也認爲不行,現在大家才知道原來公司的潛力很大,大家對我更有信心,我對自己也更有自信了。
臻總也比較興奮,他說以往,春節後幾個月都是淡季,過了8月份就開始旺,一直旺到過年,旺季的產值是淡季的兩倍。現在淡季產值都有兩百萬,超過以往的旺季,下半年旺季到來肯定廠房不夠用,剛好隔壁的廠家搬走,得把隔壁的兩棟廠房租下來,現在開始裝修,剛好8月份就可以投入使用。我也估算過,現有廠房那麼小,最大產能負荷也就是兩千萬萬出頭,公司幾棟廠房分散,物流成本高,產品容易積壓,現在兩百萬萬的月產值就很擁擠了,今年如果下半年如果像老闆說的是旺季,產值肯定會超過三千萬,那廠房肯定不夠用,如果能再擴大點面積最好不過了,把隔壁的廠房租下來是個好主意。臻總和我安排總務主管找房東聯繫。
某公司客戶第二次來公司培訓,明顯感覺公司的氣氛與以往不同,每個人好像有一股明顯的衝勁和活力。
公司去年的那個香港大客戶,後來自己辦了個鑄造車間,與我們的業務量少了,不知什麼原因還欠我們10多萬塊錢,以往追款都追不到,對方老闆放話:必須臻總親自過來談。臻總知道這家企業雖然也有1000多人,但管理也很亂,老闆一天到晚也頭疼,臻總過去,大吹臻河如何如何改革,吹得那老闆心花怒放,一定要來見見我,順手大筆一揮就把現金支票簽了。
中午,那老闆和總經理過來,那老闆50來歲的樣子,總經理看上去是個30多歲很乾練的一個女性,他們都是香港人,在廣東辦的企業,中午大家在一家潮州菜館吃飯,席間,臻總不停地介紹他如何支持我的工作,我不停的點頭稱是,在外人面前,我絕對擁護老闆,我發現那家公司的總經理不時數落老闆干涉過多,那老闆有點尷尬,不時自嘲,我馬上明白兩人是什麼關係了,我看過一篇文章《一個浙商的22條商規》,有一條是:
當在你決策團隊三人或三人以上裡面的異性成員一旦與你有了特殊的關係,那麼你必須考慮讓對方立刻離開這個團隊,要麼她/他另謀高就,要麼她/他成爲你的專職情人或者太太老公,總之,她/他已經不能繼續留在這個團隊,所以在團隊裡不要隨便考慮和異性發生親密關係或者動情。
那老闆和總經理不時地問我一些問題的處理方法,我一一作答,他們點頭不已,分別時,我送了一本《中國私企內幕》以及另一本管理的書給他們。他們回去後,不時給我打個電話,問我幹得好不好,心情如何,有空到他們那裡看看等等,我明白他們想挖自己過去,在試探自己,我心想:臻總現在對我挺不錯,而且我自己也有股份。你就是一千萬也挖我不過去,這叫做緣份。
他們試探幾次無望後,就請我幫他們推薦人才,我不是獵頭,人才推薦是非常麻煩的,各人性格不同,我和他們關係又不是非常熟,萬一自己鐘意而對方不鐘意還會怪罪自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別幹,我把一些招聘網站以及珠三角知名人才市場和高端人才市場,以及知名的獵頭公司的電話地址告訴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找。
老闆娘的弟弟楊仁看到公司開始旺,也想自己開個小加工廠,爲臻河做點加工活,老闆不同意,但老闆娘借錢支持他。我也是不太同意楊仁辦廠的,楊仁現在在公司做司機,不會對公司運作造成什麼干涉,但做供應商就不同了,而且,楊仁是80年代出生的,以前也比較懶,也沒吃過什麼苦,我說實話有點擔心。但楊仁已經決定了,也沒辦法。我把楊仁叫到辦公室:“開廠和做司機是完全不同的,很辛苦,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反對,第一年,我盡力支持你,比如在及時付款方面,但在交期、品質、價格方面我將一視同仁,第二年開始,你們和其他供應商我將一樣對待,好好把握,別讓你姐失望。”
老闆娘整個家族文化層次不高,老闆的家族似乎有點看不起她們家族,加上她比老闆小十幾歲,老闆經常像教小孩一樣“教育”她,老闆娘有時也有點自卑,所以,我希望楊仁不要辜負他姐的希望。所以辦廠之後楊仁很吃苦,有一次大家吃飯時談到楊仁,我說楊仁比以前勤快多了,老闆娘聽後開心得不得了,看來人都需要誇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