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
她看看我,然後揮動球拍打球。
一個球彈到了我的身上,我抓住,扔給了她,她一拍把球打飛了很遠。
我靜靜的站住了,看着她。
我走過去兩步。
她看看我,繼續揮動着球拍:“來這裡幹什麼?”
似乎非常的不待見我。
我蹲坐了下來,點了一支菸,看她打球。
一下。兩下。再一下。寂靜的球場上,只剩下魔女揮動球拍的聲音。
我說:“公司的臻總有點事找你爸爸談談。”
“哦,原來不是來找我。”她平靜的說。
我吐出煙霧,說:“你很忙嘛,再說我也忙。”
“是,你忙着找你莎織。”
我也反脣相譏:“你找你爸介紹的男人。”
“是,我就是每天忙這些。”她故意氣着我說。
“好吧,那你忙。”我站起來。
我們都太倔強。
她問:“你已經愛上莎織了是吧?你已經把我以前在你心裡的地位給排後了。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唯一了。”
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你已經答應了那個男的對吧,你爸爸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一切,難道不是嗎?”
球場的氣氛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靜,完全是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我避開魔女的眼神說:“我跟莎織只是朋友關係,沒什麼別的。你不要亂想好不好!你有病啊。”
“是啊!我是有病。現在我全家都有病了,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
“是誰逼誰,還不是你爸,如果不是你爸,我至於那樣嗎?不是你爸你每天都在忙什麼?”鬧成了吵架。
“我每天忙工作,不行?”她看着我。
“忙工作也不至於天天不回家,爲什麼玩神秘?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只是兩條平行線,本就不該有交點,上天無意中弄錯了我們倆的姻緣,才使得我們有個交點,現在上天知道弄錯了,改了回來。我們以後可以又變成兩條平行線。”
“殷然,你就這麼的絕情嗎?”
“不是我絕情,你家人爲什麼要如此待我?而你也總是這樣態度,有哪個做老婆的,天天在外面忙,不是陪着這個男的吃飯就是跟那個男的談生意,那我呢?既然已經這樣的話,以後我們是做朋友好了,你也可以叫我哥哥,叫弟弟也好。不要再拖了,我們嘗試過在一起,可是到後來還是被迫分開,既然掙扎沒用,只能分開。”
我忍着心裡的折磨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傷害着魔女也傷害着我。
魔女沉默了一會,說:“我爸跟你說了什麼。爲什麼你會這樣對我?”
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
魔女語氣堅定的說:“我爸爸肯定跟你說了什麼,要不然你不會這樣對我。是不是我爸爸跟你說他給我找了個男人,讓你離我遠點。”
我說道:“不是!是我愛上莎織了。現在我,我殷然,愛上莎織了,我不愛你了。”
我說完之後魔女居然笑了,笑的很淒涼。
魔女語氣還是那麼堅定的說:“你說你愛莎織,真的愛嗎?”
“莎織那麼漂亮,對我又那麼好,爲什麼我不能愛她!我們的緣份已經到盡頭了,該說再見了,就讓我們好聚好散。”
“你是心虛。你還是不會騙人。”
我仰起頭長嘆了一下,儘量使自己的心情能平靜一些,幾個深呼吸後說:“不要發傻了,魔女,我也不想這樣。就當那是一場夢吧,儘管我也難受,現在天亮了,夢醒了。也就該說再見了。”
“如果我說‘不’!你會怎麼樣?”
“你家人這樣子,你感覺我們還可能嗎?難道我們能私奔嗎?放棄一切,重頭開始?”
“我家人是我家人。那你就這樣的傷害我?不理我?冷漠我?我哪點做錯了?你以爲我願意出生在林家啊?難道我不願意自己只是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嗎?難道我想把自己當一個物品似的做別人的交易物嗎?世人都說命運是天註定的,但是殷然你要看清楚!‘命’是是在我們降臨這個世界前就定好的,就像我們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容貌一樣,我們也無法選擇出生的家庭背景!可是‘運’是完全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的,你知道嗎?只要我們好好的努力,我們會有以後的。”
“可是這些太不現實了,你明白我在說什麼,我覺得你們對我的要求,我做不到。”
“難道你就不能爲我而去努力嗎?”
“我現在正在努力着,不爲任何人,只爲我自己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是嗎?”
“我感覺是這樣的。可是我也不想看見你這麼的傷心,好好的照顧自己吧。”
魔女沉默了,我也沒再說什麼。
場面又變的那麼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魔女擡起頭輕輕的對我說:“殷然,謝謝你能來跟我說這些。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天我們林家沒了,我爸爸的公司也沒了。你會不會接受我。”
“這個可能嗎?不要說那些不現實的了。笑一笑吧,世界還很美麗。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一天,那我也不會放棄你。”
魔女笑了,真的笑了,可惜只是在一瞬間又變的暗淡了。
魔女強顏微笑的說:“小洛,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
我同樣強顏歡笑道:“或許吧。”
我剛說完,魔女就鑽進了我的懷裡。
緊緊的抱住了我,我也緊緊的抱着魔女,抱着魔女的感覺還是那麼的令我陶醉。
我是多麼的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好讓我能跟魔女永遠的相擁相抱誰也不會再離開誰。
我跟魔女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林夕!”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林霸天,林媽媽還有臻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們身後不遠處。
魔女趕緊逃脫我的懷抱說:“爸。你來了。”
林霸天怒視魔女說:“你還問我來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你還不給我過來。”
魔女的手緊緊的拉着我的手不肯鬆開。
擡起頭跟林霸天說:“爸,難道你就一定要逼着你女兒一生不幸福?”
林霸天聽魔女說完後更是生氣,虎目圓睜的頂着魔女說:“你是在跟我頂嘴嗎?”
林霸天看似疑問的話語裡,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魔女還是在林霸天的威懾下,對我道:”我爸心臟不好。“
她走到了他身邊去了。
林霸天威懾了在場的所有人,球場上比太平間都安靜,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跟林霸天。
林霸天看我一會後終於張開嘴了:“殷然,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我的女兒是要嫁給人中龍鳳的,你永遠不要再抱有幻想。”
林霸天在肆意的譴踏着我的自尊,他在挑戰着我的底線。
我終於是不能在忍了。
我怒不可遏的說:“林董事長,我殷然雖然不是什麼人物
,但是請你也尊重一下我,如果不是因爲林夕,你是什麼東西。”
臻總一聽我這麼跟林霸天說話,趕快走到我身邊拉我的衣角,暗示我不要衝動。
林霸天冷笑了一下說:“想讓我尊重你,那你就拿出來讓我尊重你的實力啊!真不知道我這個女兒是哪根筋搭錯,能看上你個小王八蛋。真是我林家家門不幸。”
我看了看他們,說:“謝謝你的魚翅湯。再見。”
我轉身走出來。
林夕要追來,被林霸天喝道:“站住!”
臻總也忙跟林霸天道別後出來了。
臻總跟上了我的腳步,我點了一支菸,看看他,他也看看我,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在林霸天面前,很少有人不緊張,氣場太強大。
臻總接了我遞給他的煙,然後說:“殷然,你沒事吧。你剛纔的舉動真的有點過火了,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冷靜。”
我剛剛平復的心情在聽完臻總的話之後再次奔涌起來,我盯着臻總說:“臻總!如果剛纔林霸天針對的是你的話,我想你比我更過火,如果你是來安慰我的話,那我告訴你,我不需要。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請你現在就在我眼前消失。”
臻總看見我的怒火還沒有消,只好歉意的說:“殷然,我剛纔的確是不該那麼說。但是我是擔心你。好了不要去想剛纔事情了。我們先回去吧。”
臻總便拉扯把我拽到車上。
一路上我們兩個一句話都沒有說,臻總靜靜的開着車,而我則坐在副駕駛上默默的吸着煙,想着我從酒吧出來撞見的剛纔那個神秘男子。那個神秘男子到底是誰?爲什麼他要說他能幫我打倒林霸天呢?
不知不覺臻總的車已經到了我宿舍樓下。
告別了臻總後我便回到宿舍,看着鏡子發呆。
想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林霸天那種蔑視我的眼神,林霸天肆無忌憚的譴踏我自尊的狂傲。
第二日我剛到公司就接到一封莫名的來信,結果我一看是一份聘書。
上面是這麼寫的。
茲聘任:
殷然爲新華有限公司銷售部總經理,任期三年。對上述人員的任職資格已審查,符合法律規定的條件。特此聘任。
全體董事會成員簽字:符醌
20xx年x月xx日
新華有限責任公司銷售部總經理?爲什麼新華公司會來給我下這份聘書呢?新華責任有限公司在我們這行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了,爲什麼會來找我這個小角色做總經理?
正在我不解的時候子寒敲門進來我辦公室說:“殷總,有一個男子說要見你,他說他是你的朋友。”
“讓他進來吧。”
“是。”
子寒起身出去請進那個男子,一個身高估計有一米九左右,很高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眼鏡的男人。
穿着和我差不多,西裝西褲,休閒的。
那個男人笑着走到我的面前說:“殷然,我想你現在已經接到我們公司給你的聘書了對吧。怎麼樣,加入新華試試看。”
我好奇的看着那個男子問道:“你是誰?”
那個男子撇過頭去,看了一眼那份聘書說:“我名字在那裡,你沒注意看嗎。”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聘書上,符醌。
我問道:“然後呢?”
“呵呵,別用這種敵意眼光看我嘛。”
我請他座,讓子寒上茶。
“我不明白,爲什麼你要僱傭我去你們公司,做銷售部總經理?同行是冤家,你該比我更明白。”
“金陵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成龍。我很看好你,只是你在這家小小的公司里根本學不到什麼,而且你也成長不了,你靠着這個小公司根本做不起來。我想讓你來我們公司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我們能夠提供你可以飛躍的環境,另外一個,我們需要一個可以幫助我們的人。”
“請問,你瞭解過我嗎?”我笑着問。
“我是受人之託,我答應過他,把你在最短的時間裡培養出來。你看過武俠小說吧,你知道金庸吧,看過楊過和張無忌吧,這世上的確有能讓你一夜間成功的秘籍。就像你的朋友曉東只給你講了一點很淺的商業知識,你就能在兩個月裡把公司的訂單數量給成倍的翻了好幾番。”
“你是受誰之託?你怎麼知道我在曉東那裡去討經?”我對他有了一些防備之心。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該做什麼就好。至於我爲什麼會這麼瞭解你,因爲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畢竟我也不能隨便的拉一個人來我們公司做總經理。”
“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我幾句話,我就會傻傻的去了?”我問他。
“你會來的。”
“我不會去的,因爲這裡離不開我。我也不能對不起臻河。”
“沒叫你離職臻河,只是讓你兼任我們公司總經理。”
我想了想,或許還真的學到東西而且有個平臺讓我飛躍。
“你能給我一個考慮的時間嗎?”
“儘早的給我一個答覆,畢竟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感到煎熬。”
“好,我明天給你答覆。”
“第一次見面,送你份禮物。”符醌說着話,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
我看着他手中的U盤說:“這是什麼?”
符醌笑了笑說:“商場如戰場,軍事戰場都已經電子化了,難道商戰能不進化?這是一些你對頭公司的商業機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符醌說:“你是怎麼搞到的?”
我以前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能得到他們的這些機密文件。
“軍事戰場的間諜,在商戰中一樣會有,你要快點發達,就先了解這些吧。我先走了,回頭見。”說完符醌轉身便走了出去。
這是相當奇怪的一個傢伙。
符醌走後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看起了那些文件,真是越看越心驚。
真不愧是新華的人,有對手的資料,怪不得能把新華做的那麼強。
我靠在椅背,我是如楊過,如張無忌般,困頓中找到了一夜成功的武功秘籍嗎?
我想和魔女走到一起,可是面臨着的困難是如此的多。
林霸天找我過去,絲毫不爲魔女的悲傷所產生一點點的惻隱之心,卻那麼的堅定告訴我說是不可能讓魔女跟我的。
我也想讓魔女放了我,她是那麼可憐的女人,我也想魔女有個好歸宿,不要再和我這樣的人糾纏下去,越糾纏下去就越是將她傷的遍體鱗傷,說實話,我自己也遍體鱗傷。
我用她最怕的莎織,做掩護彈,想讓她死心,好讓她死心塌地的聽了林霸天的話。我們始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
新華,大公司,而又是誰,在後面幫我?
自上回跟符醌見面到現在,已經有一週時間了,這一週我忙裡忙外的總算是把LIJ的工作整完,該去新華了。
臻總以爲我要放棄臻河,急急地找我吃飯,送禮,我笑着說只
是去兼職,學學東西去取經,不會放下臻河,他這才如釋重負的開心了。
我知道這次的機會對我來說肯定是有着相當的重要性,只不過我現在還在好奇,到底是誰拜託符醌來幫助我的。
到底是誰呢?曉東?少揚?都不可能啊。
如果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要來幫我的話,都可以直接開口。
難道不是少揚跟曉東?那會是誰啊?總不可能是莎織吧。
怎麼可能是莎織呢。
如果是她,更早就跳出來了。
不管是誰拜託符醌來幫我都無所謂,畢竟這是爲了我好,而不是害我。
週一我到了新華公司的樓下,仰頭看新華大廈。
這就是我殷然的一個新的起點,既然符醌給我提供了這個平臺,那我就得好好努力。
走進新華公司,到服務檯前:“小姐你好,請問符醌先生的辦公室在哪裡?”
服務檯小姐微笑的看着我說:“先生你找我們董事長有預約嗎?”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說:“沒有!”
服務檯小姐面帶着職業微笑說:“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是不可以見我們董事長的。這是公司規定。”
“小姐,是你們董事長讓我來的,我是你們公司新聘請的銷售部總經理。”
那個服務檯小姐打量了我一邊以後說:“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叫殷然嗎?”
我沒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服務檯小姐看我承認了,立刻說道:“殷先生,你先稍等一下,我給符董的秘書打電話說一下。”
“好的!”
這個服務檯的小姐拿起電話打了起來,我在四處的看着。
不一會,服務檯的小姐叫我:“殷先生,我們符董在他辦公室等你,符董的辦公室在三十二樓。你上去之後,符董的秘書會在電梯門口接你。”
“謝謝。”
說完話我轉身便走,心裡突然很激動。
跟我年齡差不多大,能把他的新華做到那麼強。
不說區內,就算是在省內排名都是有名次的。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跟符醌一樣,能縱橫職場,那將是多麼美的一件事。
電梯到了三十二樓的時候,我見了符醌的秘書,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這個公司的裝修,制度,都顯得極爲神秘,我對這家公司好奇也越來越大了。
而且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誰幫我?魔女的姑父馮永?不太像。
魔女的叔叔?也不是。
難道是魔女的兩個背叛了魔女父親林霸天的哥哥?更不可能。
無論怎麼說,我認識的除了曉東和少揚幫我,似乎,別無可能。
我只能等,等到某天,自然會有答案。
爲了能好好地跟符醌學習商戰技巧,我辭掉了在湖州工廠的職位,而且臻河那邊,我是讓子寒來全權負責,LIJ也拜託了副總。
符醌見了我後,給我倒茶,笑道:“你沒有給我打電話,直接就過來了。”
“是,我挺好奇的,而且也想早點過來。”
“哈哈,很好。我們也不多說了,我正好有點時間,先給你上第一堂課。”
“第一堂課?”
他說:“第一堂課很簡單,給你講一個故事。我問你,看過孫子兵法嗎?”
“沒看過。我只知道孫子在伍子胥的推薦下,到了吳國,幫吳國打贏了一場又一場的仗。”我說。
符醌笑笑說:“就說孫子練兵的故事。吳王闔閭想稱霸天下,首先進攻楚國復仇,伍子胥向闔閭提出,這樣的長途遠征,一定要有一位深通韜略的軍事家籌劃指揮,方能取勝。他向吳王闔閭推薦了正在隱居的孫武,向吳王介紹孫武的家世、人品和才幹,稱讚孫武是個方能安邦、武能定國的蓋世奇才。可是,孫武自從來到吳國後一直隱居著書,吳王連孫武這個名字都不曾聽說,認爲一介農夫不會有大本事。伍子胥便反覆推薦,僅一個早上就推薦了7次,吳王才答應接見孫武。孫武帶着他剛寫就的兵法進見吳王。吳王將兵法一篇一篇看罷,嘖嘖稱好,但忽然產生一個念頭,兵法頭頭是道,是否真適合於戰爭的實用呢?孫武能寫兵法,又怎樣才能證明他不只是一位紙上談兵的人呢?吳王便對孫武說:‘你的兵法十三篇,我已經逐篇拜讀,實是耳目一新,受益不淺,但不知實行起來如何,可否用它小規模地演練一下,讓我們見識見識?’ 孫武回答說:‘可以’。吳王又問道:‘先生打算用什麼樣的人去演練?’孫武答:‘隨君王的 意願,用什麼樣的人都可以。不管是高貴的還是低賤的,也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可以。’吳王想給孫武出個難題,便要求用宮女來演練。”
“於是,吳王下令將宮中美女180 名召到宮後的練兵場,交給孫武去演練。孫武把180 名宮女分爲左右兩隊,指定吳王最爲寵愛的兩位美姬爲左右隊長,讓他們帶領宮女進行操練,同時指派自己的駕車人和陪乘擔任軍吏,負責執行軍法。分派巳定,孫武站在指揮台上,認真宣講操練要領。他問道:‘你們都知道自己的前心、後背和左右手吧?向前,就是目視前方;向左,視左手;向右,視右手;向後,視後背。一切行動,都以鼓聲爲準。你們都聽明白了嗎?’宮女們回答:‘聽明白了。’安排就緒,孫武便擊鼓發令,然而儘管孫武三令五申,宮女們口中應答,內心卻感到新奇、好玩,她們不聽號令,捧腹大笑,隊形大亂。孫武便召集軍吏,根據兵法,斬兩位隊長。吳王見孫武要殺掉自己的愛姬,馬上派人傳命說:‘寡人已經知道將軍能用兵了。沒有這兩個美人侍候,寡人吃飯也沒有味道。請閽軍赦免她們。’”
“孫武毫不留情地說:‘臣既然受命爲將,將在軍中,君命有所不受。’孫武執意殺掉了兩位隊長,任命兩隊的排頭充當隊長,繼續練兵。當孫武再次擊鼓發令時,衆宮女前後左右,進退回旋,跪爬滾起,全都合乎規矩,陣形十分齊整。孫武傳人請闔閭檢閱,闔閭因爲失去愛姬,心中不快,便託辭不來,孫武便親見闔閭。他說:‘令行禁止,賞罰分明,這是兵家的常法,爲將治軍的通則。對士卒一定要威嚴,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聽從號令,打仗才能克敵制勝。’聽了孫武的一番解釋,吳王闔閭怒氣消散,便拜孫武爲將軍。攻楚國,稱霸天下。”
我聽完,說:“我們以前都學過這個故事。”
符醌笑了笑,嚴肅說:“帶人就跟帶兵一樣,帶公司就像帶部隊一樣。賞罰嚴明,令行禁止,才能攻必克,戰必勝。沒有不好用的兵,只有沒本事的將!給你看看我們公司的賞罰制度。”
他拿着新華公司的業務員的規章制度給我看,簡單,卻又嚴明,獎勵比別的公司都高,而懲罰,也同樣比別的公司重。
例如,遲到三次,開除。
每個月全勤,加薪百分之三十。
我看完後我說:“我們公司的確自愧不如,但如果這樣,員工會不會埋怨,都走了?”
“是你你走嗎?一個月一個隨隨便便的業務員,只要是正式員工,底薪有六千。”
我沉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