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架子鼓重重敲下。
“啪。”
彈頭狠狠扎進響尾蛇的眼睛裡,從後面帶着一縷鮮血冒出來。
前面的鼓聲,將後面的動靜完美覆蓋掉。
這個所謂德克薩斯州曾經的第一快槍手身體搖晃,剩下那一隻眼睛極度憋屈地看向對面那個人,縱橫道上二十多年,槍下亡魂無數。
竟然死得這麼莫名其妙。
“嘭。”
在人羣的歡呼聲中,響尾蛇重重倒在帶着點積雪的砂石地面上。
拔槍快。
有個屁用!
老子根本不用拔!!!
伊森冷笑一聲將手裡的槍支收好,確定周圍無人,箭步上前,迅速在對方身上摸索,掏出了個一次性預付費手機。
手掌再度抹動,屍體憑空消失不見。
再從旁邊拿過垃圾鏟和掃把,將沾上血跡的碎石和積雪一股腦地清理到垃圾桶裡。
同樣將其放進空間。
也就二十來秒的功夫,除了糖果少一些工具外。
好像這件事情從沒發生過一樣。
隨着一陣微風吹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很快也消散得不留下任何蹤跡。
“咔嚓。”
打火輪轉動,火苗竄起。
菸絲燎燃。
伊森咬住香菸深吸一口,將那臺預付費手機打開,查看起裡面的內容,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就一個大寫字母B。
莫非是對方剛纔所說的那個比爾。
通話記錄是在三天之前,他正要按下撥號,大拇指停住。
先不提能不能打得通,就算能打通,除了能過過嘴炮還有什麼作用,無非是提醒對方響尾蛇任務失敗罷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只能是讓對方提高重視程度。
想到這裡,他陰沉着臉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賈伯的電話號碼撥出。
知道對方是誰的人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是怎麼找來的,這不重要,有心人想要調查總能找出一些端倪,其實響尾蛇剛纔已經將信息說出。
麗貝卡到芝加哥不久後,自己便離職。
而且,又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那些殺手可不需要任何證據,只要是覺得可疑的,就能不斷上門找自己麻煩。
“呸~”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再吐了一口唾沫。
這個殺手組織也是夠麻煩的。
不依不饒了已經。
“喲!”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調侃道:“這不是我們女妖的鎮長大人嗎?”
“忘了恭喜你勝出選舉。”
賈伯還是會關注他這邊發生的事情。
知道這傢伙參選鎮長,先是驚訝而後很快接受了這種在他看來相當詭異的行爲。
畢竟,對方一直都喜歡在體制裡待着。
也不知道是什麼臭毛病。
“省掉這些廢話。”伊森沒好氣地說道:“記下這個電話號碼,追蹤過去看看能發現什麼,還有利用你手上的渠道調查關於毒蛇組織的信息。”
“以及比爾這個人。”
“拜託,對於一個剛剛贏得選舉的人來說。”賈伯在那邊嘿嘿一笑,調侃吐槽道:“你的脾氣可真是夠暴躁。”
“這是殺手組織。”
伊森緩緩吐出煙霧,沉聲道:“我被盯上了,剛解決掉一個人。”
“噗。”
先是傳來一聲嗤笑,賈伯的聲音比起剛纔來得認真一些:“爲什麼我沒有任何驚喜的感覺,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早都習慣了嗎?” “放心,我馬上調查!”
電話,很快掛斷。
伊森看着另外一隻手上的電話,皺了皺眉毛將其收進空間。
一直以來。
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在暗,敵人在明。
打黑槍,突襲。
主動權都在自己手上。
可現在的情況是截然相反,毒蛇組織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他可不想哪天被一杆狙擊步槍瞄準胸口,而且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和雅利安兄弟會共享信息。
也不知道除去響尾蛇外,這一次還有沒有其他人跟着一起過來女妖鎮。
只要他們找不到麗貝卡,自己總是會頂在前面吸引火力。
必須想辦法找到毒蛇組織的資料。
先下手爲強!
“唰。”
對着地面一腳掃去,踢飛一片碎石渣。
暗罵了一句後,他快步走進戴維斯酒吧,在裡面待了一小會再走出前廊。
一會的功夫。
就調整得跟沒事人一樣。
只是在衣服裡面,結結實實地穿上了一件防彈衣。
安全最重要。
舞臺上的牛仔辣妹組合已經退場,現在換成一個鄉村歌手站在話筒前深情歌唱,底下的人跟着緩緩擺動身體,顯得相當陶醉。
這裡,已經變成了鄉村版的演唱會。
每個人都樂在其中。
“爲什麼需要那麼久?”糖果看到他出來,笑眯眯地遞出酒杯:“那個小姑娘剛纔已經往回看第三遍了。”
“喏,第四遍。”
說話間,門廊下方的人羣中,愛麗絲回過頭。
注意到伊森總算出現。
她先是吐了一下舌頭,又歉意地笑了笑。
伊森回以微笑,又無視掉糖果手中的那杯酒,直接將桌面那瓶陳年威士忌抄起,在老酒保的連聲抗議中大步走下臺階。
對着酒瓶狠狠地灌上一口。
將剛纔被威脅,並且勾起的那一絲殺意給狠狠地往下壓。
“抱歉。”
沒想到對方需要那麼久纔出來,愛麗絲帶着歉意說道:“我剛纔沒想那麼用力的,你還好吧?”
“當然沒事。”
伊森笑着聳了聳肩:“我剛纔打了個電話,跟你想的沒關係。”
“嗯。”
低哼一聲,愛麗絲將手上的啤酒喝光。
又搶過他拎着的威士忌瓶,灌了一大口下肚,烈酒如同一道火線直直往小腹燒去,讓小姑娘齜牙咧嘴。
隨着悠揚的鄉村音樂,周圍有相當一部分人已經擁抱在一起。
正開心地舞動着身體。
“摩根先生。”
愛麗絲用力地捏着酒瓶,挑着眉毛問道:“你不打算邀請我跳舞嗎?”
“下次吧,或許有機會的。”
伊森哈哈一笑,分開人羣向西沃恩走去,張臂將驚喜的女鎮警輕輕攬住,握住她的手跟着人羣舞動起來。
後者儘管有些扭捏,不過很快跟着融入到歡慶的氣氛中。
“混蛋。”
愛麗絲暗罵一句,又酸溜溜地喝下一大口威士忌。
能感覺得到肯德爾夫人跟對方有些不清不楚的,兩人來工地的時候儘管擺出一副正正經經的模樣,但她還是能看得出一些端倪。
沒想到,女鎮警竟然也是。
想到這裡,賓夕法尼亞大學高材生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