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邊。
兩輛車,兩個人。
陣陣湖風也帶不動他們互相注視的目光,克魯茲的眼神顯得非常坦然。
“你說得沒錯。”
伊森收回視線,捏了捏手指:“在我這裡,確實有一個解決方案。”
“非常容易解決我們之間的信任問題。”
在對方洗耳恭聽的表情下,他轉過頭繼續向碧波盪漾的湖面看去:“其實我一直覺得,當男女之間有過深入且真誠的交流後。”
“信任感便會自然而然誕生。”
“當然,接不接受完全取決於你。”
涉及到這麼重要的事情,伊森決定昧着良心無恥一把,可惜自己一貫良善的形象就這麼毀於一旦。
湖岸再次變得沉默,湖風吹到草地沙沙作響。
幾秒鐘後,旁邊傳來動靜。
警用作戰靴踩在草地上有些沉悶,克魯茲邁步走到伊森面前,定定地看過來。
“咔噠。”
執勤腰帶的按扣被解開,肩膀上的無線電也取下。
裝着配槍、警棍、手銬和泰瑟槍等物件的沉重腰帶跌落在草地中,發出一聲悶響。
“不愧是我選中的人。”
克魯茲臉上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不斷解着長袖襯衫的鈕釦:“其實像你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難不成功不是嗎?”
深藍色襯衫,也丟到草地上。
衣角跟着微風擺動。
“伱說得沒錯。”
深色襪子踩到綠色草地上,警用作戰靴也被甩到一邊,女警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手上動作不停:“嘴上說的信任是不可靠的,我們需要有實際行動。”
鎮警長褲也輕飄飄落下。
“其實。”
她抿了抿嘴,眼裡笑意濃郁:“摩根先生你應該早點提出來的,我可非常不介意和你進行一番友好交流。”
坐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個大帥比。
儘管有些突兀,克魯茲心裡也很驚訝,可卻沒什麼抗拒念頭。
反倒是興致盎然。
隨着一句句話語說出,這個身材高大的女警動作飛快,幾句話的功夫就對伊森坦誠相見。
湖岸邊,也就出現了這麼香豔的一幕。
對方身材非常高挑。
得有一米七五左右,儘管骨架子偏大,不過絲毫不影響美感。
克魯茲屬於那種比較豐潤的女人,典型的前凸後翹,身材也很是健美,平坦的小腹上肌肉線條相當明顯,看樣子應該保持着長期健身的習慣。
雖然相貌普通,但身材給她加分不少。
極具女性魅力。
既然提出了這個要求,伊森也不會扭扭捏捏,銳利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掃過。
萬字符,沒有。
雙閃電,也沒有。
至少正面大部分地方都是光潔的肌膚,沒有任何刺青。
大塊的疤痕也沒看到,不存在說把刺青毀了的舉動,如果真的有那種痕跡,伊森相信憑藉自己的眼力還是能夠辨認得出來的。
“怎麼樣?”
克魯茲雙手扶腰,甩着頭髮擺了個Pose:“摩根先生,我的身材你還滿意嗎?”
“不錯。”
伊森笑着點點頭,將雙腿岔開:“非常健美,看得出來你有經常鍛鍊。”
“謝謝。”
女警聽到這個誇讚,表示非常滿意。 並且對方的舉動,她也心領神會,二話不說走上前。
先是掃了伊森一眼,再穩穩跪下。
沒過一會的功夫。
“上帝!!!”
那聲驚呼很快消失,克魯茲也變得津津有味起來,從動靜來看,她似乎非常喜歡這種對頸椎健康非常有幫助的小遊戲。
伊森眼睛半眯。
越過對方不斷起伏的腦袋,視線往後面看去。
跌宕起伏間。
同樣也是沒有任何刺青。
不過還有很多地方還沒查看,接下來自己還得辛苦地一一檢查,爭取沒有一絲遺漏。
沒辦法。
社會太複雜,敵人太危險。
爲了自身安全考慮,他也只能是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湖水泛起波瀾,不斷拍打在岸上。
一浪接着一浪。
晚上,女妖鎮警局。
邦克拍了拍新人的肩膀,抓起已經變冷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大步往外面走去,他的目光落到布羅克和克魯茲身上時略微停頓,又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
邁着輕快的步伐從這兩人身邊走過。
鎮長剛剛上任幾天,帶來變化最多的是女妖鎮警局,陸陸續續已經招募了兩個新人。
都是服過役的,素質相當不錯。
其實能在小鎮中當個鎮警也是份相當體面的工作,工資福利都不算差。
缺的不是人,而是資金。
只要預算給出來了,招人是輕而易舉。
相信過不了多久,女妖鎮警局會變得更加熱鬧,想到這裡,邦克嚼動三明治的動作放慢了一些,他是真的不希望那兩人之中有瓦茨的臥底。
按照他對摩根的瞭解。
如果確認下來臥底,估計那個人的結果不會很好看。
搖了搖頭,他快步走下臺階。
巡邏車的燈光刺破黑暗,很快在戴維斯酒館面前停下,甩上車門,他看向停在旁邊那輛道奇挑戰者,提了提執勤腰帶走上臺階。
現在這個時間,酒吧里正是熱鬧的時候。
和一個個認識的人打着招呼,他來到吧檯角落。
小地方,沒那麼多講究。
只要把胸口的警徽一摘,別人就知道你已經下班了,儘管還穿着警服,開着巡邏車,但喝上兩杯啤酒是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鎮長先生。”
對着坐在角落中的伊森點頭,又向裡面的糖果揮手。
邦克隨即拉開高腳凳坐下。
端起對方提前點好的啤酒,一口氣灌下半杯,他這才愜意地打了個酒嗝,將一天的疲勞發泄出去。
休息一段時間後,戴維斯酒吧重新開業。
除了換上一些新的座椅板凳外,跟原來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怎麼樣?”
放下杯子,邦克將堅果小籃拉過來,撿起一顆腰果,低聲問道:“你的計劃有沒有進展?”
杯子搖晃,威士忌和冰塊一起旋轉。
伊森將殘餘的酒一口抿幹,這纔剛放回檯面,不用任何招呼,老酒保便從底下的操作檯拿出一瓶陳年波本,繼續給他倒上一大杯。
“有。”
他伸手往果籃裡抓去,捏起一把杏仁放在掌心,往嘴裡不緊不慢丟去:
“也可以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