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霸氣的話語將邦克鎮住。
他緩緩看向糖果,後者笑眯眯地點頭,示意對方完全可以收下。
只要是跟着自己的人,就基本上不會是窮人。
這句話伊森其實一點也沒誇張,被他認作是自己人的傢伙多有錢不敢保證,但絕對是窮不了,賈伯就不用說,那傢伙掙得最多。
用盆滿鉢滿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擦着酒杯的糖果,跟着伊森來來回回也搞了四五十萬美元,在美利堅完全不能說是窮人。
有錢一起分潤,這是他一貫的宗旨。
吃獨食的人長久不了。
見他態度堅決,邦克也不再推辭,笑着把那一摞摞錢不斷往身上塞去,爲了方便這傢伙使用,面值最大的不超過五十。
所以儘管五萬塊不是很多。
也把他身上的口袋裝得鼓鼓囊囊,平時一慣板着的臉上也充滿笑容。
“謝謝。”
拍了拍身上的錢,邦克將杯子端起:“雖然我沒期待過能收穫些什麼,不過身上裝滿錢的感覺確實不錯,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就好。”
伊森哈哈大笑,同樣將自己的杯子舉起。
“砰~”
老酒保也沒閒着,三個人的杯子很乾脆地碰撞到一起。
戴維斯酒吧這裡談笑風生的時候,在一處偏僻的路口也沒閒着,巡邏車剛停下沒多久,一輛皮卡車便呼嘯駛來,在警車後面停下。
打火機火苗竄起,將靠着巡邏車的女警面孔照亮。
克魯茲深吸一口香菸,眯着眼睛看向大步走過來的那個人:“你遲到了,我不喜歡別人遲到。”
“我知道。”
沉重的腳步聲靠近,瓦茨走到女警面前臉色陰沉道:“我們死了兩個人,還有幾個被打傷,那些被打傷的這纔剛剛做完手術。”
“有一個人變殘廢了,剩下的也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我給過建議你。”
克魯茲往前一步,輕輕地抱了抱瓦茨:“玩那些業餘的軍事訓練沒什麼用,把人扔進軍隊裡服役兩年之後出來,絕對會比現在有用得多。”
“最重要的是。”
她鬆開手,歪着腦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雅利安兄弟會首腦:“我提供給你的情報是不是準確的?”
“至於死多少人,跟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瓦茨無奈看向克魯茲,這個女人從小到大,性格還真的是沒有變過,一切都是赤裸裸的利益關係,也就在自己面前稍微收斂一點。
“你說得對。”
他搖了搖頭,掂了掂手上的袋子:“這是我答應你的,在房子裡找到的收穫都歸你。”
“不過很遺憾,只有兩萬美元。”
他臉色非常坦然,絲毫沒有扣沒掉大半的不好意思。
這本來就是自己的錢。
能給就不錯了!
“沃特發?”
克魯茲一把將袋子搶過,激動着將其打開:“你們不是被搶了差不多一百萬嗎?還有一批藥丸,現在你跟說我只有兩萬?”
“唰。”
袋口打開,裡面只有輕飄飄幾沓小鈔。 看着那裡的東西,女警呼吸變得急促,不可思議地看向瓦茨。
“首先。”
後者擺動手指,不滿地說道:“我非常不喜歡你這樣看我的眼神,時間過去那麼久,這又是其中一個傢伙,你覺得那些劫匪都是傻子,會把錢都帶在身上?”
“不花,也不分開存放?”
“其次。”
他雙手扶腰,眼睛銳利地看着克魯茲:“在你是小孩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照顧你,是我給你提供食物和住所,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現在纔來欺騙你?”
一頓話說得女警沒了火氣。
她張了張嘴,咬牙說道:“別說得那是天大的恩情,我有給你法克的,要不是HR的請求,我纔不會從紐約回到這個鬼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瓦茨語氣放緩,連忙安撫道:
“這一次你提供的情報確實很有幫助,起碼找到了那些人的下落,接下來我希望你能推動案件調查,找到逃跑那個人的信息。”
“這裡還有五千塊錢。”
他又從懷裡掏出一沓富蘭克林,抓住克魯茲的手拍上去:“這是我私人的,我明白不如你的預期,但已經盡力了!”
“畢竟我還有一個組織需要養。”
一套連環手段下來,成功將克魯茲的火氣消除掉。
打個電話就有兩萬五入賬,想想倒也不虧,她臉色也緩和許多,絲毫不客氣地將那沓富蘭克林扔進袋子裡。
“案件調查很難推動。”
拉上拉鍊,她將袋子丟進警車:“警長的意思就是冷處理,我可以自己調查,但不保證效果。”
“好吧!”
瓦茨搓了搓臉,讓剛纔陰沉的臉色恢復如常:“那個小娃娃鎮長怎麼樣,別告訴我讓人陪你演了那麼多戲,還沒將他搞定。”
和那幾個劫匪比起來,鎮長顯然是更重要。
要是抓住娃娃鎮長的一些把柄,以後在女妖鎮想要幹些什麼事情再簡單不過。
“我讓人調查過他的經歷。”
他盯着克魯茲,沉聲說道:“那絕對是個不老實的人,你要想辦法接觸到他的另外一面,這些政客爲了錢什麼都能幹得出來,絕對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放心。”
後者想到了什麼,用力抓緊執勤腰帶:“現在絕對獲得他的信任了,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
“非常好。”
瓦茨抓了抓下巴,眯着眼睛看向對方,喉嚨咕嘟一聲咽響。
穿着執法人員制服的女人,對他們這種犯罪分子來說充滿了致命誘惑,正事談完,這種無法抗拒的念頭瞬間涌上心頭,眼神也充滿了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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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我再聯繫你。”
克魯茲一看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不過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
這種老頭已經勾不起她的興趣,現在大家更多的是合作關係,而且自己還非常有價值,根本不怕對方會對自己怎麼樣。
挪動着渾圓的臀部坐進車內,她腦子裡不由得浮現起湖邊的場景。
那才叫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女警忍不住將舌尖在嘴脣轉動一圈,她迅速掛檔,一腳油門轟下。
巡邏車迅速沒入黑夜中。
只留下瓦茨一個人在這裡吃着尾氣,那傢伙撓了撓褲襠,一臉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