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跳動的號碼,伊森將眉毛挑起。
莫非是,食髓知味。
靠邊停車,他抓起手機按下接聽,樂呵呵地問道:“肖女士,請問有什麼能爲你服務的?”
“別廢話。”
對邊聲音在微微喘息,女特工話語急促:“你之前說,發現了一家制獨工廠對吧?”
“沒錯。”
“有沒有安排監視?”
“有的。”
“有沒有發現一個小女孩被帶到工廠裡,十歲左右。”
“我需要打個電話。”
“馬上。”
看着嘟嘟掛斷的電話,伊森一陣莫名其妙,但絲毫不耽誤他撥出去博登的號碼。
很快,那邊接通。
一番詢問後,這才得知三個小時之前,BOT製藥那邊出現了一輛商務車,也確實有七個精悍男子帶着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孩來到工廠。
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情也是明天再統一彙報給伊森。
所以,博登只是暫時記錄下來。
得到消息後,他又連忙給肖打去電話,短短几秒鐘,通話再次結束。
抓着手裡的電話,他將眉毛微微皺起。
對方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急忙表示馬上過來。
根據肖所做的事情,已經大概能猜到一些端倪,十有八九是那個小女孩陷入到生死危機,那傢伙一過來,也就意味着要對制獨工廠發出突襲。
想了想,他狠狠發動油門。
突襲就突襲。
一直在外面盯着也不是個事,遲早都要打草驚一驚那條蛇,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穫。
知道諾拉懷孕後。
他就沒太大心思再跟那些人慢慢玩。
既然地塊已經全部落入瓦茨手裡,很多事情,就已經變得成熟了!
制獨工廠,可不比脫衣舞酒吧。
那個地方被毀掉,瓦茨必然會聯繫上面的人,趁着這個機會或許就能直接摸到他的上線,那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油門轟鳴,迅速來到戴維斯酒吧。
接到他電話的邦克,也迅速趕過來,一通簡單交流後,兩人在酒吧外面飛快更換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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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用我去嗎?”
糖果握住一杯啤酒,緊張地幫他們把風。
酒吧裡面有不少客人。
別突然走出來醉漢看到這兩個人在幹什麼,這種事情只要暴露出去,雅利安兄弟會絕對不會在意他們是什麼身份,瘋狂報復是肯定的。
那種反應,老酒保絕對不想要看到。
“不用。”
伊森搖頭,將換下去的衣服丟給糖果:“你這裡目標太明顯,還是老老實實上班吧!”
這種事情,不是放哨跟接應。
老酒保還是不參與的好。
老胳膊老腿的,動作又遲緩,別捱上兩顆子彈就得不償失,而且現在是營業時間,他要是神秘消失幾個小時,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一番折騰後,開上皮卡迅速奔赴BOT製藥。
稀碎的腳步聲響起。
兩道人影在黑暗中穿行,迅速接近負責監視那輛皮卡。
在他們打開車門的同時,博登也將手中的槍支放下,伊森點了點頭箭步竄進車裡,這裡的味道實在是不太好聞,充斥着各種食物的氣味。
這兩個傢伙,也是辛苦。
一天到晚在這裡盯着,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我都拍下來了。”
博登將照相機遞出,沉聲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伱想要的。”
“謝謝。”
伊森接過照相機,點開裡面的照片,但凡是在工廠進出過的人,只要是條件允許都會被博登又或者邦克拍下。
手指不斷點動,一張張照片往後翻。
翻過幾張,他的手指停下。
一個穿着牛仔褲、皮夾克,頭髮花白的男子出現在相機的屏幕中,由於角度的緣故,只能拍攝到他的側面。
可恰恰是這個側面,讓伊森將其認出。
儘管沒有穿着警服。
但還是一眼認出這傢伙就是紐約黑警,上次給獨販車輛帶路那個西蒙斯。
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黑警組織HR和雅利安兄弟會確實有合作。
繼續往後翻,又接連出現幾個白人面孔,僅憑這些人在照片中呈現出來的氣質,伊森便可以判斷出他們全都是執法人員。
畢竟自己當了那麼多年警察,這點直覺還是有的。
這讓他不由得抿起嘴。
在一個制獨工廠裡,來了一大幫黑警,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最起碼,他們這些人都有着充足的作戰經驗。
再往後翻動。
他手上的動作猛地停住,只見一個留着泡麪金色長髮的小女孩出現在自己面前,對方神色相當慌亂,被兩個人牢牢控制在中間。
看來,這就是肖的目標人物。
“如果沒猜錯,就是她了。”他將相機中的照片給邦克看了看,又遞迴給博登:
“你們應該都不介意將前面這個工廠送上天吧?”
“當然不會。”
車內,他們異口同聲。
在這個地方輪流監控幾天,說實話他們早就厭煩了,邦克只想給雅利安兄弟會添麻煩,而博登一心想着報復,將遇到的任何敵人都給哐哐砸碎。
聽到這話,坐在後面的邦克立馬將一個長條旅行袋抽出。
唰的一聲,將拉鍊打開。
裡面數把AKM突擊步槍,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烏黑的槍管耀出淡淡幽光。
也散發着殺氣。
任由兩個人收拾槍械,伊森再次抓起電話給賈伯打過去,一會突襲需要對方的協助,並且對瓦茨的私人號碼監聽也要同步進行。
其實,監聽那個傢伙的私人號碼也有段時間了。
但始終沒發現有用的消息。
鬧出一個大動靜後,指不定對方會忙中出錯,自己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簡短的通話,很快結束。
接過邦克遞來的手套,他也抄起一把AKM,迅速檢查起槍況。
砂石地面被靴子踩得沙沙作響,一道矮小的身影腳步略微停頓,繼續邁步向前面黑咕隆咚的皮卡車走去。
腳步有些沉重,伴隨着粗重的呼吸。
與此同時。
伊森也注意到向自己靠近的人。
他連忙將車門打開,皺着眉毛看向女特工,只見對方胡亂綁起馬尾,頭髮相當凌亂。
肖顯得有些蓬頭蓬腦的,臉頰還帶着一絲擦傷。
整個人的狀態非常糟糕。
才兩三天不見,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