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
“咔嚓。”
閃光燈亮起,手機裡定格出女妖鎮警局全員合照,布羅克站在中間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鎮長大人也在其中。
他很識趣地站在旁邊,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
背景是佈滿彈痕的木牆,在他們前面鋪滿各式武器和違禁品,每個警員都擺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臉上也全都是洋溢着笑容。
這可是要登報的。
有刷政績的機會,伊森當然也不會錯過。
不過有一個人沒有參與其中,邦克默默站在旁邊,看着加爾文的屍體被擡上救護車。
現場基本收拾完畢。
照片拍完,他們也準備離開。
“人已經死了。”伊森大步走到邦克旁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於其陷入到這種情緒中,還不如照顧好活着的人,瑪吉現在需要你。”
“有些事情該放下,也該繼續往前走。”
“嗯。”
邦克深吸一口氣,將精神打起。
幾人回到警局。
瑪吉和小孩已經被西沃恩帶到警員休息室,邦克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對方,伊森不想看到那種哭哭啼啼的場面,腳步一轉,和布羅克一起走向審訊室。
“嘿~”
像鐵塔一樣守在門口的埃米特看到他們兩人過來,笑着擡手打招呼:“我已經聽說了發生的事情。”
“接下來,我們總算可以放鬆一些時間。”
“啪~”
伊森伸手和他重重拍到一起,搖着頭說道:“你想錯了,後面至少一個月,我需要你們保持高強度巡邏,有任何想要跳出來的人都要關起來。”
舊的秩序被摧毀,總會有新人想要接替。
前面幾天肯定是沒有人敢冒頭的,可後面,總會有人試圖跳出來接管雅利安兄弟會留下來的殘餘勢力。
對那些人肯定要重拳出擊。
埃米特也想明白這個道理,笑着抓了抓寸頭。
“這裡交給我。”伊森對着他揮了揮手:“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等到黑大個離開,布羅克看向伊森。
“我先單獨跟她聊聊。”
後者聳肩,淡淡地笑道:“如果不配合,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關於怎麼處置克魯茲,兩人在回來的路上有過簡單交流,對方多少還有點利用價值的,所以伊森打算將她最後一絲油水給榨乾。
關於克魯茲的身份,就暫時先保密。
警長大人揮手離開。
砰砰。
敲了敲房門,伊森直接推門進去,帶着一絲微笑看向坐在審訊桌前面的彪悍女警。
對方抱住飽滿的胸口,面無表情地坐着。
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看到進門的是伊森時,這纔將眼皮挑起。
關上門,他施施然走到審訊桌後面坐下,將香菸和打火機掏出,愜意地點燃,再堆疊到一起,伸手向彪悍女警那邊推去。
後者聞到對方身上的硝煙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不過。
這不耽誤她抓起香菸點燃。
“爲什麼?”
紅脣吐出一股白煙,克魯茲將下巴微微擡起。眼裡的神色,顯得非常不滿。
儘管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暴露,但她確信自己沒有留下什麼證據,所以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拜託。”
伊森攤開雙手,笑眯眯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你就不要試圖侮辱我的智商了,你是雅利安兄弟會的臥底不是嗎?”
“我要見律師。”
最後一絲希望被撲滅,克魯茲徹底沉下臉。
作爲一名執法人員,她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情況,緊閉嘴巴纔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不,你不需要。”
伊森一口煙霧噴到她的臉上,將這個合理要求拒絕掉:“其實你關於我的看法是正確的,我確實是個不太守規矩的人。”
“其次,我不是執法人員,並不需要任何證據。”
“只要我認爲你是,那麼你就是了!”
說話時,掏出手機。
他點出相冊亮給克魯茲看,上面是瓦茨死相慘烈的人頭,手指輕輕一撥,加爾文的死狀也出現在克魯茲面前,看得她呼吸急促。
還沒停止,隨着手指最後一次撥動。
西蒙斯的照片也在手機裡出現,這下克魯茲徹底慌了神,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滲出。
嘴裡大口大口地吸着香菸。
她舔了一下嘴裡,聲音沙啞地問道:“我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連西蒙斯的照片都出現在對方手中,看來這傢伙已經徹底將自己扒了個乾乾淨淨,所以她也變得光棍起來,不再做無用的掙扎。
對方的表現,伊森非常滿意。
“就在你暴露之前。”
他將手機息屏,笑眯眯地一語雙關。
這句話讓克魯茲臉色漲得通紅,原來自己一直都像個馬戲團的猴子一樣在對方面前蹦躂,那種羞恥的情緒讓她緊緊握住拳頭。
“拜託。”
伊森挑起眉毛,輕笑道:“你不要這個樣子,總的來說,是我比較吃虧好吧!”
“混蛋。”
克魯茲氣急敗壞,猛地從椅子上彈起。
向着對面呼嘯揮拳。
“嘭。”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狠狠按在審訊桌上,脖子也被鋼筋般的手指給死死掐住。
“你確定要幹蠢事嗎?”
伊森反擰住她的手臂,另外一隻手將對方掐了個面紅耳赤,叼着香菸冷笑道:“相不相信,我直接把你掐死在這裡,事後也能全身而退!”
說話時,手上加多些許力氣。
修長的脖子在他手中彷彿隨時都能輕易折斷。
瀕臨死亡的恐怖讓克魯茲差點失禁,她的雙腳在地上不斷踩蹬着,試圖多出一絲喘息空間,可那種窒息的感覺還是如潮水般涌來。
而伊森,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只是死死地盯着對方看,將恐懼播種到這個女人的內心深處。
直到對方眼神開始渙散,這才把手鬆開。
“呼~~~”
審訊室內急促的吸氣聲響起,緊接着又是劇烈的咳嗽,鼻涕加上淚水一起嗆出,克魯茲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像條差點被捏死的魚。
伊森甩了甩手,回身坐下。
他將雙腳架到桌子上,繼續慢條斯理地抽着香菸,似乎剛纔所做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直到過去好一會,克魯茲這纔將那股勁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