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這一份工作,導致伊森現在對電話鈴聲有些敏感。
每次響起來,都跟催命符一樣。
所以,他乾脆調成振動。
“是我。”
看了看號碼,他隨手按下接聽:“有什麼事?”
這兩三天,警局風平浪靜。
情報組接到的都是一些小案件,基本能輕鬆解決,很少有直接把電話打到自己手上的時候。
“船長先生。”
艾琳吐槽的聲音響起:“請問,你還記得自己有一份芝加哥警察的工作嗎?”
“這幾天,和你的線人在湖上玩夠沒有?”
情報組警長,這幾天異常忙碌。
總是不在辦公室,老是神出鬼沒,魯塞克和阿特沃特兩個人已經開始討論自己的警長是不是正在接什麼神秘案件,並且對此充滿好奇。
只有艾琳知道,伊森這個傢伙是在假公濟私。
他現在只要一有空,就跑去跟海岸警衛隊的人玩,估計這幾天把周圍的湖面都轉悠了一個遍。
“當然記得。”
伊森臉不改色,淡定地說道:“我這不是在和兄弟部門建立深厚感情嗎?”
“啵~”
拇指一彈,啤酒蓋飛出。
他和旁邊的警衛隊小夥碰了碰瓶子,大口喝下。
這個小子不錯,船隻隨便自己折騰,剛纔實在是好好享受了一把運送豬腳的感覺,腳下的快艇,差點讓他開成了大飛。
“不是快下班了嗎?”
放下酒瓶,他看向手錶:“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先回來。”
艾琳無奈地說道:“有人要報案,你接待一下。”
話音落下,電話直接掛斷。
伊森一頭霧水,有人報案,這跟自己有個屁的關係。
這種小事,再怎麼也輪不到自己出面。
不過電話既然已經打過來,不回去也不行,他和警衛隊的傢伙喝完一瓶啤酒後,隨即開車返回警局。
來到大通間,上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倒是旁邊的茶水間裡坐着兩個人,艾琳和她老媽邦妮正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咖啡。
“波士。”
娜迪亞聽到腳步聲,擡起頭說道:“事情忙得怎麼樣?”
說話間,鼻子聞到一絲淡淡的啤酒味,她眼角帶上一絲笑意,沒等伊森說話,搖着頭繼續翻看手中的刑法教材。
“嗷~”
伊森隨手一記腦瓜崩,打得娜迪亞發出低呼。
“拜託。”
她撓了撓腦袋,吐起舌頭。
這個動靜引起艾琳的注意,她隨即站起身,招呼着自己母親一起走出來。
“這是邦妮。”
她揮動手臂,隨意地介紹道:“這是摩根警長,你們都見過了。”
“警長?”
邦妮一臉驚訝,下意識地重複一遍艾琳剛纔說的話。
之前只知道對方是艾琳的同事,剛纔說要等警長回來才能做決定,沒想到竟然是他,邦妮臉上頓時浮現喜色,神情也放鬆許多。
以這個傢伙和自己女兒的關係,這一次,穩了。
“邦妮女士。”
伊森笑眯眯地和她握了握手:“走吧,到辦公室裡面聊,這一次是你要報案對吧?”
再怎麼說,也是便宜丈母孃。
艾琳這段時間和她的關係修復了許多,這一次帶過來就是明證,儘管不齒邦妮以前對艾琳做出來的事情,但他還是笑臉相迎。
“你今年多少歲?” 走進警長辦公室,邦妮剛坐下,便饒有興趣地問道:“而且聽你的口音,不像是芝加哥人。”
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傢伙和自己女兒的關係不一般。
所以,她也就顯得很熟絡。
同時還帶上了家長式的詢問,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媽!”
聽到這話,艾琳立馬急了起來。
“沒關係。”
伊森擺了擺手,抓起咖啡杯:“我和邦妮,也算是朋友了。”
“對了,我26。”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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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着艾琳眨了一下眼睛,樂和和地說道:“琳德賽警探年紀比我大一些,也教會我很多東西,像技巧之類的。”
“嗯,我說的是緝捕犯人的技巧。”
一陣咬牙的聲音,嘎吱響起。
艾琳面無表情地看着伊森,捏得指關節咔吧作響。
“咳。”
伊森喝下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這次是你要過來報案?”
事情明擺着,這裡也沒有第二個人。
也難怪艾琳會把自己叫回來,普通人過來報案,連情報組的大門都上不來。
“是這樣的。”
艾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將其放在桌面上:“邦妮在強尼的貨車租賃公司上班,她在一輛顧客還回來的車上,發現這個東西。”
塑料袋裡,裝着個一次性手套。
上面,帶着點點血跡。
伊森拿起塑料袋,好奇地問道:“誰是強尼?”
“我丈夫。”
邦妮接過話,無奈地解釋道:“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你也在現場,能記起來嗎?”
“噢~”
伊森點了點頭,略帶歉意道:“抱歉,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
一說他就想起來了,在邦妮結婚那天晚上,那個老實人還邀請他和艾琳有空的時候一起去燒烤聚會,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
只是一句年紀大,讓艾琳的眉毛跳動起來。
眼裡,也帶着一絲火氣。
伊森連忙閉上嘴,不再挑逗她,要不然後面一段時間,肯定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我不在酒吧工作了。”
邦妮見艾琳沒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都在強尼的公司幫忙,租這輛貨車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租車。”
“那個人的行爲,非常可疑。”
她表情異常認真,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而且每次只用現金付款,所以我不敢想象,這個沾血的手套背後會有着一段什麼樣的故事。”
伊森笑了笑,手指敲打桌面。
在旁人看來天大的事情,在情報組,可能也只是一起無關緊要的小案件。
不能因爲她的幾句話,就大動干戈。
說實話,其實邦妮在他這裡的信任度爲零,這就是一個女版弗蘭克。
“非常抱歉。”
他看着邦妮,聳肩道:“我們不是靠想象來立案的,你說的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價值。”
“啊?”
邦妮一臉懵比,眼睛眨巴。
本以爲對方會非常好奇背後的事情,並且會果斷答應追查下去。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答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