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天三夜,流浪而來的一行兩人。
搖搖晃晃的終於到了天祈國的國都祁南城。
"唉!"佟小憶嘆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極不耐煩的慫了下肩膀,試圖把靠在自己肩頭的某人抖落,抖的遠遠的。
說什麼富家公子哥,說什麼江湖閱歷豐富,說什麼走南闖北踏遍過天祈山河,真是信你纔有鬼。
這幾天先是拿了塊根本不值錢的破玉佩,說是能換一整座酒店,結果玉也丟了,還陪着上官豪被店家告進了衙門,
衙門二話沒說,直接收押。
"此玉明顯是皇宮裡的寶貝,你二人看着人模人樣的竟然行偷竊之事。"
縣太爺看着五六十歲模樣,就這一把年紀眼神半微的能看出他二人模樣不錯,佟小憶起初心理竊喜,終於碰到個明白人。
下一秒,縣太爺搖着鬍子,讓他們二人拿出通關文碟,佟小憶傻眼了。
看着身邊,仰着腦袋,一臉高傲,自報家門"本宮乃是東宮太子上官豪。"佟小憶自知此劫難逃。
縣太爺像是困了,打了個哈氣:"這人不僅是個騙子,定然是個瘋子。量我天祈國威,陛下寬厚,將此二人收押十日以示懲戒。"
初進監牢,上官豪還一副視察模樣,仰着腦袋摸了吧監牢裡僅有的一張單人石牀"嗯,不錯天祁國就是天祈國,連監牢都有這麼奢華的佈置。"
裝了不到半天,晚上獄卒一句"開飯了~~~"
上官豪就形象全無,拼命擠進人羣,硬生生搶回來個饅頭。
佟小憶看着灰頭土臉的上官豪,樹了個大拇指,眼神示意他,旁邊一個小男孩還沒有吃的,上官豪不情願的癟了癟嘴,掰了大半個饅頭給那孩子。
"唉,我住深山無經驗,你呢?"
佟小憶坐乾草上縮了縮身子。
"我?"
上官豪看了看房頂僅露着的一寸天空"年少時的我以爲自己住的是雲端,幸福的可以一輩子不染這些凡塵的悲涼;直到十年前母后去世,母族勢微,我才明白我一直住的不是雲端而是牢籠,一個禁錮我瀟灑愜意的牢籠。"
上官豪說着,回頭時佟小憶已經伴着餓意睡着了,眉眼間的寧靜讓上官豪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