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很暗了,陳曉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渾身的疼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該死的傢伙,明明知道我的身體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到處耍鬧吃喝。
陳曉光惡狠狠得瞪着王夢秋,這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別看我了,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會想着這麼擺脫那些人,而不是在這裡閒扯。”
“什麼人?”陳曉光眼睛微眯,正準備轉頭,卻被王夢秋制止了。“別回頭,有人在監視你,不過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
“靠,還不都是因爲你,一整天都在外面亂晃,不過這麼快就被人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該說那些傢伙厲害。”陳曉光小聲說道。
“那麼,接下去該怎麼辦?”王夢秋問道。
“幹嘛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如果沒辦法的話,很快就有人纏上你了哦。”王夢秋飄蕩着,看着陳曉光的臉漸漸黑下來,嘻嘻得笑着。
“你控制住他們的視覺,讓他們跟丟我,以你的能力,應該不算難事吧。”
“切。”
王夢秋撇撇嘴。
最後,王夢秋還是出手了,他們跟丟了陳曉光,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跟丟了,陳曉光在街上靜靜的走着,他走的並不快,領略着倫敦的景色。
第二天,陳曉光便回到那所公寓,他是偷偷的回去的,在公寓很遠的地方就停下來,然後讓王夢秋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而他自己的靈魂,卻飄進公寓中。
公寓裡面,雪奈跟艾西正在沙發上,跟前面的兩個男人交談着,兩人都是老頭,而交談的內容,不出陳曉光的意料,正是關於陳曉光的行蹤。
艾西自然不可能說出什麼,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陳曉光跑哪裡去了。相信有些人已經調查了醫院的監控,對於陳曉光彪悍的出逃行爲,應該也有所瞭解,應該不會對艾西他們怎麼樣纔對。
這兩個老男人,估計是想從艾西身上挖出陳曉光的信息吧。
看了一會,大概覺得沒有什麼事情了,陳曉光這纔回到自己的身體,剛進入自己的身體,王夢秋就開口了。“我看到任常愚跟劉念了,跟我來。”
陳曉光眼睛一亮。“他們兩個,出現了嗎?”
陳曉光跟着王夢秋,在離公寓不遠處的酒吧裡看到了這兩個男人,看到這兩個傢伙,陳曉光心裡不由一鬆,人果然是羣居動物,特別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同伴,總是安心一些。他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呦!”
他們兩個看到陳曉光,有些吃驚,任常愚拉低聲音道。“現在這種情況,你還真敢跑出來啊,不怕被人砍死嗎?”
“一見面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還是想想現在怎麼辦吧。”陳曉光沒好氣得說道,在任常愚身邊坐下,叫了一杯酒。
“也不看看現在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可惜現在身上沒有材料,不然的話可以幫你僞裝一番。”
劉念壓低頭上的帽子。“現在馬上就走,我們已經知道田七的位置了,趁現在快點離開,避開這個風暴。”
“田七出現了?在哪?”陳曉光微微一驚。
劉念低聲說道。“美國,她跟安妮都跑到美國去了,其實她們救下安妮後,根本沒有在倫敦停留,而是回美國去了。”
“什麼?那我們在這裡不是一直在做無用功?”
“差不多吧,而且綁架勒索的計劃也要重新制定了,這一切都怪你,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任常愚冷冷得說道,配合他臉上的傷疤,還真有那麼一種恐怖的感覺。
“沒什麼事情的話,那就出發吧!”劉念道。
陳曉光點點頭,不過不和艾西他們說一聲,就這麼走了也不好,畢竟他們對自己也是有恩的,他弄來紙筆,將自己的事情稍微解釋一番,然後讓王夢秋將這東西弄到公寓裡面,以王夢秋的能力還是輕而易舉的,當然,這些事都是瞞着兩人做的,雖然,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陳曉光他們再次採用偷渡的方式,悄然離開倫敦,前往美國。
總是這麼飄蕩的,說實話,陳曉光已經有些厭倦了,只想早日回家。只是他沒想到,這原本應該只是簡單的事情,卻會變成這樣。
一個月後……
不知不覺,陳曉光竟然有點習慣這裡的生活了,雖然英語已經是半吊子水平,但也勉強能聽懂別人的話,他的底子本來就不算差,只是後來荒廢了而已。
按任常愚找到的資料,田七應該是來到紐約纔對,可是他們三人來紐約已經一個月來,可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不僅這樣,事情還向一種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輕輕推開公寓的門,一個左臉帶着疤痕的男人圍着圍裙跑了出來。“你回來啦,東西都買齊了沒有。”
陳曉光的眼皮輕輕挑了挑,他舉着手中的幾個塑料袋晃了晃。“你要的食材,還有調味品都在這裡。”
“那就好,不然你們晚上可沒辦法吃到我的得意作品了。”任常愚從陳曉光手中接過食材,打開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陳曉光好像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沙發上。
“我說,你現在算什麼情況?一個月了,還沒找到田七,而且,你現在連門都不出了,這算什麼?”
任常愚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睛,左臉的傷疤動了動,看起來有幾分恐怖,他開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負責後援和信息搜索,而且紐約這麼大,到處閒逛找到田七的概率,無限趨向於0。”
“該死的傢伙,跑哪裡去了啊?”陳曉光痛苦的扯着自己的頭髮。
任常愚向廚房走去,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哦,對了,我們的錢好像不多了,之前在伊拉克買裝備花了大半的錢,在倫敦也花了好多,剛來紐約的時候,補充彈藥,還有爲你重新配備飛刀和短刀,以及藥物,我們的幾百萬已經剩下幾萬了,後再公寓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花光了所有的錢,所以現在,我們沒錢了。”
任常愚歪着腦袋,看着臉漸漸變黑的陳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