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冷冷地掙脫那男人的手,就繼續往前走去。我現在過的很幸福很幸福,身邊有心愛的男子還有可愛的兒子,我很滿足,我不希望我的生活之中,再出現一些莫名其妙地變故。
“暖暖……”那男子的聲音之中盛滿了沉痛,他看着我,眸中滿滿的盡是不敢置信,“暖暖,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相認麼?”
“不是我不願意和你相認,而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顧長風!”我擡眸,“我不知道你故意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我已經找到了我的顧長風,我們現在在一起很幸福很幸福,你騙不了我!”
“暖暖,我沒有騙你!你找錯了人,我纔是你的顧長風!”那男子瞳孔驟然緊縮,他看上去焦急到了極致,他將我的手攥得很緊很緊,“暖暖,你看看清楚,我纔是你的顧長風!我知道我們之間所有的故事,暖暖,如果我不是顧長風,我不可能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的!”
“你這人有病是不是,暖暖說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你在這裡磨嘰什麼啊!”鳳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拉着我的手就快速往前面走去,邊走邊說,“真是可惜了,長得還挺好看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神經病!”
“鳳曦,你說誰長的好看啊?有我長的好看麼?”夏天聽到鳳曦誇讚別的男人好看,他幼小的心靈頓時受到了沉重的傷害,他看着鳳曦,就像是分不到糖吃的孩子,那副模樣,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去去!就你長的最醜了!長的這麼醜還整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嚇都被你給嚇死了!”鳳曦給了夏天一記鄙夷的眼神,夏天受傷,他衝着鳳曦眨巴了眨巴眼睛,“小曦,我雖然醜但是我很溫柔。”
“溫柔你妹啊溫柔!”鳳曦非常之不淑女地一胳膊掄在夏天的背上,“昨天晚上老孃腰都快要被你給扭斷了,你哪裡溫柔了?!”
腰都快要被扭斷了……
我的脣角使勁抽了抽,鳳曦在美色面前真真是把持不住,剛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不會再讓夏天佔她便宜啊什麼的,就立馬被夏天給撲倒了,真是我們廣大女同胞的恥辱啊恥辱!
“鳳曦,你腰不夠靈活,是腎虛的緣故。”我看着鳳曦,淡淡地說道。“以後要多補腎,要不然會早衰的。”
“風暖暖,你才腎虛呢!你們全家都腎虛!”鳳曦開始用她的河東獅吼荼毒我的耳朵,見夏天站在一旁偷笑,鳳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麼?夏天,我告訴你,就你腎虛最嚴重!腎虛的男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老孃最鄙視的就是腎虛的男人!”
其實女人被說腎虛倒是沒什麼,但是腎虛對男人來說,就很重要了,這直接是尊嚴的問題啊!我以爲被鳳曦嫌棄腎虛,夏天怎麼也要惱羞成怒啊什麼的,誰知,夏天依舊是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他看着鳳曦,澄澈的眸光之中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流光,“小曦,我究竟腎不腎虛,你還不知道?”
鳳曦怒,但一時卻是沒想到該怎麼反駁夏天。看到鳳曦吃癟的模樣,我無比崇拜地看了夏天一眼,心中暗道,夏天,你強,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夏天能有本事把最愛獅吼功的鳳曦堵得話都說不出來。我覺得,我有必要在鳳曦氣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再來點雪上加霜啊什麼的,我揚起一抹笑,輕咳了一聲,“鳳曦,你不是說你和夏天那什麼的時候,都是你把夏天給撲倒,把他給非禮得哭爹喊娘麼,這情景,有點不大像啊!鳳曦,你該不是在吹牛吧?”
“風暖暖,你再給我說一句,信不信我立馬就把你給扔出去!”鳳曦漲紅着小臉,氣鼓鼓地對着我吼道,“老孃的牀上功夫,也是你能質疑的麼?”
看了一旁不少人都向我和鳳曦行注目禮,我急忙從包裡找出個口罩帶在臉上,以免被影迷給認出來。這青天白日的,我覺得我和鳳曦這麼明目張膽地討論什麼牀上功夫,有點那啥,但是吧,把鳳曦給氣得死去活來,是一種樂趣,我又不想捨棄這種樂趣,是以,我還是優哉遊哉地看着鳳曦道,“我的確是不能質疑,我又沒有跟你幹過那種事情,就算是質疑,也是夏天質疑啊!”
“他敢!”鳳曦無比霸氣地對着我道,“他要是敢質疑老孃的牀上功夫,老孃就直接把他給閹了,老孃倒要看看,到時候他一個太監怎麼質疑老孃!”
鳳曦說完這句話,周圍的行人的目光更是盡數都聚焦到了我們這邊來,我捂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丟人吶丟人,我怎麼會交了鳳曦這種損友呢!
鳳曦沒有絲毫丟人的自覺,她依舊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盯着夏天,夏天已經習慣了跟着鳳曦一起丟人,他倒是比較淡定,“我不認識你。”
“夏天,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鳳曦咆哮,我果斷捂住耳朵,以最快的速度向劇組衝去,我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吶!
劇組的人都知道我腿受傷住院的事情,我重新來到劇組,倒是沒有人說我耍大牌啊什麼的,王導一看到我,就走了過來,關切地詢問我的身體,我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總不能告訴王導,我被一隻鬼給打斷腿了吧,那樣真是丟死人了,我可是捉鬼的。
“暖暖,我有話對你說。”我正在看劇本,袁惜兒忽然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這般說道。她的臉色,看上去很是憔悴,就算是她畫了精緻的妝容,她看上去依舊是有些無精打采,她的眼睛,在厚重的粉底和遮瑕膏的掩蓋下,還是有些腫,她顯然是哭過了。
“什麼話?”我向來比較喜歡安靜,我看劇本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鳳曦此時正在絞盡腦汁地甩掉夏天這塊牛皮糖,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注意到我這邊的情況,所以我和袁惜兒這般說話,並不會有多餘的人聽到。
“暖暖,我求求你,求求你……”袁惜兒話還沒有說清楚,她忽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她擡起臉,楚楚可憐地看着我,眼淚幾乎要落下來,“暖暖,求求你……”
“袁惜兒,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莫名其妙地來給我下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在欺負你!我可沒有欺負你這種閒情逸致!”反正我們這裡也不會有人看到,袁惜兒喜歡跪,喜歡裝,就讓她盡興吧,我才懶得理會她呢!
“暖暖,我求求你,求求你離開墨!”袁惜兒拉住我的手,苦苦哀求道,“暖暖,只要你願意離開我,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答應你!”
“袁惜兒,你真是搞笑,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難不成你想要當國家主席,你跪在地上又哭又叫地裝可憐,全國人民就應該推選你當國家主席麼?!”我冷笑,袁惜兒這個女人,真不知道除了裝可憐紅杏出牆還會做什麼!“袁惜兒,收起你這副可憐的嘴臉,我不吃這一套!”
“暖暖……”袁惜兒眸中滿是受傷的痛意,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對她這麼說,她使勁吸了幾口氣,聲音之中帶着沙啞的顫意,就像是受盡委屈的小獸,“暖暖,求求你,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我是真的喜歡墨!暖暖,你那麼好,那麼多男人喜歡你,韶華喜歡你,李少也喜歡你,你爲什麼非要跟我搶墨!暖暖,我除了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求求你離開墨,把墨還給我好不好?”
“袁惜兒,你覺得你這麼跟我說有意思麼?你若是真想讓秦墨回到你身邊,你去找秦墨啊,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從地上拿起劇本,這裡也無法得到寧靜了,我還是換個地方看劇本吧。“況且袁惜兒,不是我搶走了你的墨,是他本來就是我的男人,是你霸佔了他一年!”
“暖暖,你在說什麼?墨是我青梅竹馬的戀人,這麼多年,我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怎麼可能會是你的男人!”袁惜兒眸中淚意翻涌,“暖暖,我真的很愛很愛墨,我知道,墨和你愛的那個叫做顧長風的男人長的很像,可是,墨他真的不是顧長風啊!暖暖,他不是你的顧長風,他是我的墨,求求你,求求你把墨還給我!”
“袁惜兒,不管秦墨究竟是誰,我都不可能再放開他的手,我說過,我要與他白頭偕老!”不願再和袁惜兒糾纏,我拿着劇本,就轉身離去,轉身的剎那,袁惜兒帶着哭腔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暖暖,求求你離開墨,我,我懷了墨的孩子。”
聽到袁惜兒這麼說,我不禁頓住了腳步,見她的話起了作用,袁惜兒深吸一口氣,她快步走到我面前,鼓足勇氣看着我說道,“暖暖,我知道,讓你離開墨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我真的很想給我的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暖暖,你也是母親,希望你能夠諒解我作爲母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