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製作完成後,馮天策總計封裝了二百二十包線香。每包線香的重量是二十克,這些混合香料線香總重四千四百千克。
當然,這些是他製成品的大部分,還有很少的一部分他並沒有封裝。這些零散的線香,他要自己留着用的。
“好了,等回頭我聯繫一下肖文澤,到他那裡拍賣一些線香試試。”
馮天策在最後一包線香上,蓋好印章,他的第二批混合香料線香就已經全部製作完成。
封籤,還是用的“玉屏”兩個字,這個他也懶得改了。反正就是一個獨特的印記而已,代表這些線香出自哪位制香大師之手。
若是等他的名氣越來越大,那麼“玉屏”這兩個字可就非常值錢嘍,總有一天會成爲他的金字招牌。
.........
第二天早上,等他下山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寒冷的冬天,不期而至。
“石叔,這大雪天你咋還上來?路不好走,當心點啊。”
半道上遇到石木匠,人家連棉襖都裹上了,但還是冒着風雪上山,不知道有啥事情。
“天策,咱修建的林麝治療室、取香室,結構都做完了。只要在屋裡燒上炭火,內部的活可以繼續幹,不礙事。”
原來石木匠還是想盡快把那一排木屋建造好,大冷天的也可以給張有志他們一個溫暖的地方休息。
其實,馮天策不在山上的時候,他的森林木屋的鑰匙就藏在門口的腳墊下面。只不過,他說了很多次,木屋的客廳誰都可以進。但目前也只有劉大村長偶爾會進去,其他人卻都不會。
“嗯,這樣也好。那你慢點走啊,小心別滑倒了......”
馮天策叮囑了幾句,和石木匠分開,下山走回到了家裡。剛進屋,卻接到了孟雨蝶的電話。
“哈哈,雨蝶,早啊!”
從文山回來之後,他給孟雨蝶打過一次電話,然後大家都各忙各的,也就很少聯繫。
“還早?我們都吃過早飯開始幹活了呢......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咱們栽種下的三粒華蓋木種子,不僅順利出了芽,而且都長到了半米多高。”
電話那頭的孟雨蝶很興奮,華蓋木的樹苗培育的極其成功。這次的幼苗,不僅生命力強,還生長迅速。她準備等這三株幼苗長到一米五左右,就進行分株扦插。這要是再成功了,就可以嘗試在野外人工智種植華蓋木,以便拯救這種馬上要滅絕的珍貴樹種。
“恭喜,恭喜!這下子你的研究工作,可真的是看到了曙光了哦。那啥,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東南亞,等我回程時,我再去你那裡看看。不過,時間不太好提前確定,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馮天策最近一直在挑選未來熱帶種植基地的位置,他準備等定下來,就先去看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可以順便再去一趟文山,接着進行他的植物收集工作。
“那太好了!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咱們再去多找些野生華蓋木的種子。我想,以你爆棚的好運氣,說不定還能找到這種高品質的種子呢!那就說好了啊,到時候我等你電話。”
孟雨蝶聽到馮天策說他不久還要到文山,不禁滿心的歡喜,說不好聽的話,她現在簡直把這傢伙當成了自己的“無敵幸運星”。
“這樣也行?雨蝶,你是搞科學研究的,可別總信這些哦。要沒別的事,那就先這樣?等見面了再聊。”
馮天策聽着電話裡,似乎有人在喊孟雨蝶,就準備掛電話。可還沒等到孟雨蝶的回話,電話裡卻傳來了嚴琴的聲音。
“天策,我是嚴琴。我想問你個事,你上次那種線香還有嗎?有人對你的線香很感興趣,想要購買一些,不知道可不可以?”
“嚴琴姐,你好!那種線香我手裡沒有了......不過,我手裡現在有一些別的品種的線香,質量應該比上次的更好。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剛還給雨蝶說呢,我最近可能還要去一次文山,到時候見面再說吧。”
馮天策沒打算把手裡新制成的兩百多包線香,一次都給肖文澤,所以,他手裡肯定還會有一些剩餘。
“行行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哦。雨蝶說她沒事了,你要是也沒啥說的,就先掛了吧。”
掛了電話,馮天策也沒把嚴琴說的當回事,還以爲她的朋友或家人也是一個薰香愛好者呢。
“這場雪眼看着越下越大,過不了多久就會大雪封山。但願張有才他們準備的草料能滿足林麝一冬天的需求。”
寒冷的天氣,對於林麝來說倒不要緊。最關鍵的是大雪封山之後,林麝找不到食物來源,纔是最麻煩的。
好在馮天策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所準備。如果草料還是不夠,他還可以想辦法從其他途徑調集,不至於讓林麝餓着。
除了林麝,冬天的林場再無其他的事情需要上心。其實,不光是他,就是整個斜谷村也都閒了下來。
就像林支書,整天忙個不停的人,從第一場大雪之後,也是呆在家裡的時間佔到多數。
午飯前,馮天策提了一點水果,來到林支書家蹭飯。
“有德叔,嬸子,都在家呢?”
進了門,馮天策看見林支書在看報紙,而靜靜媽正準備摘菜做飯。
“嘿,你小子這話說的多稀奇!大雪天的,不在家呆着,莫非還去野地裡喝西北風呀!來,過來坐。”
林支書摘下老花鏡,笑眯眯的懟了一句,噎得馮天策差點一個踉蹌。
“天策,別聽他的!他就是出不去在家憋得難受,對誰都沒有好聲氣。我說,你這孩子咋這麼久也不來家坐坐?剛好,中午在這吃飯,我去多弄兩個菜。”
靜靜媽白了一眼林支書,也不知這死老頭子最近咋了,火氣就這麼大呢?
“嘿嘿,嬸子,咱就是專門來蹭飯的。”
馮天策走過去坐了下來,不大的功夫,靜靜媽給他和林支書都端了一杯熱茶。
“有德叔,這不眼看着橋就要修好了,你咋還鬧心呢?是你最近又開始戒菸了吧?”
林支書戒菸,那是斜谷村的一大笑話。十年戒了十次,沒一次成功的!而且,在他戒菸期間,那脾氣可大呢!見誰懟誰,根本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