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策,你到了沂州也不給我們打電話,要不是江哲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這會兒沒睡吧?沒睡的話就到天香茶樓來,陪我和露露喝茶。”
馮天策不知爲什麼,這時忽然有些許感動,或許這就是朋友的感覺吧。
“好的,樊姐,我一會兒就到。”
馮天策沒有多說,掛了機,很快就出了酒店打車前往天香茶樓。
“來,馮天策,趕緊坐下喝杯茶,瞧你一身的酒氣。喝了多少酒呀?”
走進包間,馮天策就看見方露露和樊湘芸坐在那裡衝着自己笑。還沒等他走到二人跟前,二女就聞到了濃重的酒精味道。
他如今的確是酒量好,今天也沒喝醉,但他也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身體裡的酒精全部分解掉。
“嘿嘿,樊姐,露露姐,今兒和一朋友喝了點,不過我沒喝醉。”
馮天策坐下,憨態可掬的給二女挨個打招呼。
“哼,還說自己沒醉?喝醉的人都這麼說。服務員,拿碗酸梅湯來......”
方露露白了一眼馮天策,伸手招呼服務員進來,點了一個酸梅湯。
“馮天策,一會喝點酸梅湯,你會好受一些。”
樊湘芸在一旁輕聲的說道。
“好的,謝謝樊姐,露露姐。”
其實,他並不需要解酒,以他現在的身體,要不了幾小時肯定能把血液裡的酒精分解掉。但這是她們的一番好意,不能拒絕。
“對了,馮天策,我從你那裡拿的幹竹蓀,是你們那山上的特產嗎?真是好東西!我剛還跟樊姐說呢,吃了竹蓀老鴨湯回來,晚上難得睡了一個好覺,臉色也比平時好看......”
方露露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一口氣說一大堆,樊湘芸也在一旁直點頭贊同。
“竹蓀又叫竹參,是八大山珍之一,營養價值很高。當然對身體有好處了......露露姐,樊姐,以後採到了會給你們留點,你倆可以經常煲湯喝。”
馮天策心想,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那一桌子菜費了我多少神奇井水哦,天鵝菌,蔬菜,包括竹蓀都是加過料的。
“嗯,就等你這句話。不過暫時不需要,我還有挺多。樊姐,我給你分了些出來,就在車裡,等下去的時候給你。”
方露露很高興,覺得馮天策很給面子,不由得喜笑顏開。
“對了,馮天策,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要是方便的話,就說出來,讓兩個姐姐幫你出出主意?”
樊湘芸總覺得今天的馮天策哪裡不對勁,便關心的問了一句。
“也說不上是啥不開心的事,就是村子裡要修橋,需要籌措資金。今天村支書問我要不要再多承包一些林地,我正在猶豫。”
馮天策自己都不知道今兒的情緒是咋回事,就隨口提了一句之前遇到林有德的事情。
“這有啥好猶豫的,承包下來就得了,又花不了幾個錢。我給你說呀,馮天策,你要有大大的一片森林那才叫林場,小小的一點規模,那叫小樹林......”
方露露大小姐又開始散發土豪氣,在她的嘴裡千萬級數以下的,都稱之爲小錢錢。
“嘻嘻,露露,有你這麼亂打比方的嗎?咱不懂可別亂出主意......不過,馮天策,我看你的林場做的很不錯呀,適度擴大點規模也有好處。”
樊湘芸經常都會被方露露的神奇腦回路逗笑,但她這次顯然比較贊同方露露的觀點。
“行,我再考慮一下,不說這事了。樊姐,露露姐,江哲說他要和別人斗香是怎麼回事?”
馮天策一直覺得像江哲這樣的專家名醫,是不大可能和別人鬥氣的,莫非這裡面還有啥隱情?
“噗哧,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又一個被江哲外表身份迷惑的人。江哲脫了白大褂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樊姐,你給他說吧,我要出去下。”
方露露笑着站起來,離開了包間。
“江哲前些日子在省城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和一個RB大藥廠的代表發生了矛盾,起因就是關於沉香的爭辯......”
馮天策聽樊湘芸說完,才恍然大悟,江哲和那個RB人爭論的是香道傳承的問題。一個說,現代的香道傳承在RB,華夏已經斷絕了傳承;而江哲卻說,香道發源於古代華夏,如今已經在華夏開始復興......
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二人便定下了一百萬美元的賭約,以斗香的方式爲他們的爭論畫上一個句號。
“到時候會請三個雙方都認可的香道大家作爲評定,三場論勝負。可以請幫手,但每人最多隻能有兩個幫手。”
三場比鬥,比的是聞香、識香、藏香。聞香又叫品香,識香也叫鑑香,藏香自然是各自身家的比拼嘍,看誰拿出來的藏品更珍貴。
“嗯,樊姐,我清楚了。到時候如果需要幫忙,我隨叫隨到。”
馮天策覺得自己最起碼對於品香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便拍了胸脯。
“嘻嘻,有你這話就成......到時我和你加上江哲,上場去和他們比一比......”
二人正說着話,馮天策忽然聽見包間門外的過道里,有人在爭吵,聽其中的一個聲音似乎是方露露。
他趕緊站起來,招呼了一句樊湘芸,就走出了包間。
隔壁包間的門開着,有三個男人圍着方露露,其中一人手指都快指到她鼻子上了,嘴裡還大聲的嚷嚷:“趕緊賠錢!我這一罐子頂級的蘇萊曼沉香香粉,最起碼值五十萬......”
馮天策看到這個情景,頓時血往頭上涌,也是,他本來酒勁還沒過呢。快步走到近前,他一把打開了對方指着方露露的手。
“嘿......嘿......有事說事,衝女人耍什麼威風?你媽沒教過你要尊重女人嗎?”
方露露這時見到馮天策過來,她趕緊閃到了他的身後,說道:“馮天策,他們就是想訛人!明明是那人先撞的我,他自己才失手打碎了手裡的瓷罐子......”
那邊三個男人看見從隔壁只出來馮天策一個人,便又強硬起來。剛纔手被打開的那人,伸手就要抓他的衣服領子。
“你想清楚了再動手,別一會兒哭爹喊娘......”
馮天策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想掙脫,但感覺手腕火辣辣的疼,就彷彿是被一隻鐵鉗子給夾住了,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