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唯無所謂,倒是陳曦見那醫院報警了,眼神頗爲複雜的看了柳唯一眼。
柳唯衝着她笑了笑,心裡邊卻開始盤算着該給誰打個電話,把這事兒處理一下。
那白大褂很快報完了警,想狠狠的瞪柳唯一眼,可是一想到剛纔柳唯帶給自己的痛苦,便冷哼了一聲出了病房,剩下的那個見識過了柳唯的強悍之後,根本就不敢說什麼,也灰溜溜的退出了病房。一切還是要等到他們叫的警察來了之後纔可以辦。
柳唯笑眯眯的坐在了陳曦父親的病牀上,戴着口罩的她支支吾吾的衝着陳曦句:“小曦,這位……”
“政府工作從社區那裡派下來的人……”陳曦解釋道,這是她和柳唯在進來之前就說好的一個解釋。
隨後,陳曦扶起父親,對着柳唯說道:“你先出去一下吧。”
柳唯點點頭,先離開了病房,來到了醫院的過道里。
坦白的說,陳曦倒也並不怎麼擔心柳唯,主要是昨天晚上見識過柳唯的家底,冰雪聰明的陳曦知道柳唯可以擺平這一切。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些忍不住的擔心。
那個剛纔被柳唯打了個人渣此刻正站在病房的門口,也不去包紮,想必是在等警察的到來。
柳唯走到了他的跟前,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牲口初開始還敢跟柳唯對視幾眼,可是隨着柳唯的眼神變得跟一把最鋒利的一刀似地,白大褂終於承受不了這份刺激,把腦袋扭了過去。
柳唯不屑的罵道:“渣宰!”
白大褂全身顫抖了一下,柳唯沒打算在理會他,門口站了一會兒陳曦出來了。
看了柳唯一眼沒有說話。
柳唯忽然問道:“你爸這病別的醫院能看的了嗎?”
陳曦知道柳唯是什麼意思,紅着雙眼道了句:“能,但是京城其它的醫院都實在是太貴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的柳唯道了句:“錢不是問題,我是真覺得沒有必要在這樣的破醫院遭罪,你要是敢把你爸交給我的話,我弄他去金海那裡看病,我有熟人。而且可以安排比這裡更好更優質的醫院。”
還欠她兩百萬呢,這些錢,肯定是要用來給她的父親看病用的,肺癌晚期,可是真正的疾病,很難治療,而且花費巨大。
陳曦震驚了,被柳唯收拾過的那人渣頓時不屑的道了句:“裝大款!”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牲口。
柳唯上前又是一腳:“啊哈,今天的垃圾真多啊。”
打的那人頓時捂着腦袋在地上亂滾,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陳曦拒絕了柳唯。
柳唯聽罷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了句:“我現在突然覺得你人當真不錯,有做媳婦的潛質,乾脆你也別做我的情人了,做我女朋友吧,咱倆慢慢的發展,等到你覺得時機成熟了,就去領證。然後你情我願的,過一輩子好了。”
這句話自然是在跟她開玩笑的,更多的,還是一種試探吧。
柳唯喜歡陳曦,可以說……現在是一種暗戀的感情麼?
陳曦被刺激的一塌糊塗,面紅耳赤無比尷尬的道了句:“你瞎說什麼。”
“額,誰瞎說了,我是認真的,從開始吧,我覺得你只是有些骨氣,也有點孝心,但是我並不喜歡你,可是見過了你父親之後,我突然覺得你這人倒也挺值得人去珍惜的,你考慮一下唄,嘎嘎。”柳唯沒有說實話,而是跟着陳曦的記憶走,好像兩人真的只是剛見面罷了。
“不用,謝謝。”陳曦很是乾脆的拒絕了柳唯。
而她的拒絕卻讓柳唯覺得,有點模糊的味道,也許那種感覺是真的存在的,陳曦腦海中封塵的記憶。
“說說,爲什麼要拒絕我?”繼續刺激陳曦,也算是爲了更好的當壞人。
我討厭你。”陳曦直截了當的說道。
柳唯故意笑了起來,笑着說道:“討厭我,你還要做我的情人?”
陳曦無言以對,豆大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柳唯又怎麼會不明白此刻陳曦的內心,正欲說話,這時走廊中走來了兩個身着警服的男子。
這個被柳唯收拾過的人渣看到了警察的時候,頓時就跟看到了親爹似地,幾乎是撲了過來,一臉屈辱的說道:“警察同志,你要爲我做主啊,就是那個人打的我,你看都出血了。”說着指了指柳唯。
柳唯的嘴角微揚,沒有做聲。
“怎麼回事兒了?”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那白大褂頓時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是本醫院的一名職工,他們交不起住院費,已經拖了好幾天了,我就好心的去勸說,讓他們出院,可他們倒好,二話不說,就打我。”
不得不說這牲口很有演戲的潛質,完全就是裝比的高手,事實在他的那張嘴巴之中徹底被顛倒了。
最無恥的是配合着他的那張下賤的嘴臉,完全就是一副好像被人爆掉了菊花的表情。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腦殘之輩,聽了那牲口的話之後,其中一個安慰他,另外一個朝着柳唯走來。
“怎麼回事兒?”警察嚴肅的問道。
柳唯嘴角微揚淡淡的道了句:“沒事,他該打罷了,我只是順手清理垃圾。”
這警察被柳唯氣的吐血了,沉着臉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路過的無業人士。”柳唯說道。。
“爲什麼要打人?”那警察開始鬱悶起來了,看柳唯的態度也知道,這人有點難伺候。
柳唯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的陳曦說道:“他欺負我爸。”
警察一看是個美女,眼睛頓時一亮,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問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曦可不像柳唯這麼肆無忌憚,不過本性善良純真的她還是實話實說的把剛纔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這警察。
後者眉頭微皺,衝着柳唯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打人啊,他做的不對,你可以投訴,幹嘛要動手,過去道個歉算了。”
柳唯聽罷頓時笑眯眯的道了句:“好啊!”,那雙眼睛笑的着實詭異。
說着朝着那白大褂走去,柳唯剛要說話,就聽的對方流露出了一副蛋疼的表情,語氣更是囂張無比的說道:“我不要他道歉,如果打了人,隨隨便便道個歉就可以完事兒的話,要你們警察幹嗎?”
那兩個警察尷尬不已。
而柳唯則冷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忽然“嗖”的一聲衝出來一個人,此人身形矯健而且迅捷無比,猶如老鼠一樣……額?就是老鼠。
昨天晚上還在跟柳唯一起喝酒的老鼠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也是剛好看到了柳唯居然在這個醫院裡面,而且從架勢上面看,他的老大柳唯好像還被人欺負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柳唯爲什麼還在京城,不過老鼠還是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別看人家長得猥瑣,而且又矮小,但是身手的確不錯,也不知道正宗不正宗,經常以五行拳宗師自稱……
“老大,他們欺負你?”老鼠衝到了柳唯面前,惡狠狠的盯着那倆警察,問道。
柳唯眨巴眨巴眼睛,老鼠居然會在這裡,不過還是笑道:“沒事,你怎麼在這裡?”
老鼠沒回答,直接衝着那倆警察問道:“你們欺負他了?”
兩個警察哭笑不得,其中一個衝着老鼠說道:“誰欺負他了,是他打人了。”
“打的誰?”
“我!”那白大褂理直氣壯的站出來說道。
老鼠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後便突然一腳朝着那白大褂猛的踹去,撲上去就是一陣暴揍。
除了柳唯之外的人全都傻眼了。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兩個警察見狀趕緊上前拉人,老鼠頓時怒吼了句:“給老子滾遠點,要不然連你們一起收拾。”
兩位可憐的警察叔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沒了話,而且心裡也覺得那個人渣該打,居然連那種癌症患者都可以欺負,打吧打吧,反正咱們救不了你。
直到老鼠打得那個人渣菊花都開始疼了,柳唯才說道:“老鼠,好了。”
“出氣了麼?”老鼠問道。
“差不多了。”
“我打!”老鼠又補上了一拳,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差不多了,那就差不多補上吧!”然後起身,拍了拍手,一點事沒有,而那個白大褂可是就真的遭殃了,柳唯的下手還算輕的,老鼠打人從來沒輕過。
那場面,警察叔叔也都嚇尿了。
那警察終於上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能不能跟我們到局裡去坐坐?有茶喝哦……當然這個傢伙我們也會一起帶走的。”
老鼠對着柳唯點點頭:“老大,跟嫂子好好聊,這事我處理,我今天就是來這醫院泡一個剛看上的小護士的,你們繼續,我幫着處理哈,回頭再聊!”老鼠說完就把柳唯推走,然後帶着警察到了一邊,好像給他們看了什麼,那兩個警察就馬上帶着被打得快掛了的白大褂走了。
老鼠是當初事件的目擊者之一,他是認識陳曦的,尤其是看到柳唯跟陳曦在一起,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叫的可是嫂子。當初要不是她,柳唯這個老大就真掛了,老鼠可是真心感謝陳曦的。
老鼠馬上走了,留下了笑眯眯的柳唯,跟有點驚了的陳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