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
太陽即將升起的地方,已經泛着魚肚白。
孔老大的私人莊園中,人頭攢動,到處都是手拿着砍刀、東洋刀的黑衣男子。甚至,還有好幾個人拿着槍,在四周巡邏着。一股壓抑的氣氛,從裡面傳出來。似乎,即將要發生什麼。
在莊園中間靠右的一間很大的房子內,渾身傷痕累累的劉欣,雙手被捆了起來。肩頭的槍口還在滲着血,不過已經很少了,那處已經結痂了。但是鮮血凝固時的猙獰,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覺得慘烈。
十幾個黑衣漢子圍在房間周圍,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劉欣一個人,都能給他們帶來無形的壓力。
劉欣似乎暈了過去,眯着眼睛,身體斜靠在牆上,頭聳拉在肩膀上。臉上也有一點血跡,頭髮有點凌亂,衣服上,則已經破敗不堪,似乎之前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身上還佈滿了血跡。
當那一槍被射中時,劇烈的疼痛瞬間佈滿全身。劉欣雖然咬着牙一直堅持着,但是持續的流血過多,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身體逐漸的扛不住。而此時,林東旭已經飛奔出去。他坐在草地上,將衣服撕下來包紮在傷口上,可是依然無法阻止鮮血繼續冒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獄警帶着三名穿着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帶着黑色頭套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周圍。他們手上都拿着武器,甚至其中一人還掏出了手槍。
他們三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在地上療傷的劉欣。
劉欣強忍着眩暈和劇痛,他從地上彈跳起來。不等拿槍的那人扣動扳機,他已經飛跳而起,一腳將他手中的手槍踢飛,同時身體如飛鷹一般,弓着身子,然後猛地繃直,一腳踢在了獄警的腹部。
其實,原本他是準備廢掉獄警的男人東西,不過那傢伙似乎身手還可以,往後微微一推,同時劉欣背後也有人拎着東洋刀砍了下來。他只好踢在獄警的小腹上,同時身體往前傾,躲過了身後砍下來的東洋刀。
能看得出,這幾個人都是練家子,身手都還不錯。在面臨了最初的慌亂之後,他們馬上保持了穩定的陣型,團團將劉欣包圍了起來,不給他任何的喘息機會。他們知道,劉欣以及受了重傷,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被踢飛手槍的那人轉身朝着手槍的方向衝去,然後將手槍再次拿在手中。不過此時,劉欣依然強撐着,和幾人對持着。圍着他的幾人也不敢貿然行動了,劉欣之前的出手,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震撼。
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出手,便有一個人已經重傷。劉欣卻沒有時間拖了,因爲隨着肩頭的鮮血越流越多,眩暈感就越來越強烈。他知道,在撐不下去,今天就極有可能會敗走麥城。
從當兵到現在,他還很少遇到這樣的困境。或許也是因爲從部隊出來之後整體鬆懈了,根本就不會隨時注意危險。當被射傷之後,林東旭又忙着去追兇手,反而給了這些人機會。
他們,恐怕是早就設計好的吧。如果林東旭在場,對付這幾個人,還真是小菜一碟。
劉欣動了,他往左邊一晃,突然如閃電般朝右邊的那人彈去。雙腳並用,在地上彈起之後,胳膊微曲,朝着那人的胸口砸去。一出招,就是殺招,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那人退無可退,只能揮起拳頭朝劉欣對砸過來。
一抹冷笑從劉欣臉上閃過,他根本就不在乎和這人對砸一下。一拳頭砸下去,只聽到咔嚓一聲,那人的手骨盡數斷裂。而留下微曲的肘子,也砸到了他的胸口。
僅僅是幾秒鐘時間,劉欣利自己的速度和超強的反應能力,一擊之間已經又重創一人。可是,也因此而用勁過大,胸口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鮮血直冒出來,衣服已經完全被染成血色,他就如同一個血人一樣。
將那人擊倒在地上,自己也踉蹌的往前撲了一下。這時另外一個人從他右側揮着刀砍了過來。他測了一下身子,就地一滾,避開了那人凌厲的刀。然後,就感覺到頭頂上頂了一把槍。
是剛纔那人撿回了槍,趁着劉欣動作有點遲緩的時候,馬上撲過來,將槍瞄準了他。
劉欣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失血過多,又加上連番拼殺,傷口被撕裂。思維陷入了短暫的眩暈。此時被槍指着頭,他想反抗,也沒有辦法了。
“不要殺他,老大要活的。”就在那人要扣動扳機時,剛纔在劉欣背後砍他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走,馬上撤離。估計那人馬上要回來了。”拎着刀的那人下達了命令,然後他走上前,和拿槍的人將劉欣的手拷了起來,然後從兩邊夾住劉欣,拖着就朝西面方位逃去。
被劉欣打傷的獄警,則掙扎着站起來,攙扶着另外一個被重傷的黑衣人,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哪個方向是獄警的辦公室,他想着如果跑已經來不及了,劉欣的朋友馬上就會追過來,而且這番打鬥,已經引起了看守所內獄警的關注。爲了分散目標,他只好先去辦公室再作打算。
兩人帶着劉欣,徑直走到了西面的一個角落。那邊有一個獄警在等着,看到他們夾着劉欣走了過來,馬上打開了門,將他們放了出去。在外面,有一輛金盃車在等着他們,看到他們出來,車門馬上打開,跳下來兩個黑衣人,衝了上來,將他們迎到車上,然後發動車疾馳而去。
劉欣躺在車上,胸口的鮮血還在流着,幾個人警惕的看着四周,但將他牢牢地監控起來,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知道自己現在是逃不掉了,他乾脆閉上了眼睛,先恢復體力再說。
不過拼着感覺,他還是將車行走的方向給記了下來。
車子在市內七繞八繞,大概用了半個多小時,纔將他拉到了一個有點偏的地方。看到他眯着眼睛,以爲他是暈了過去。幾個人將他從車上擡了下來,並且又換了一輛車,這才朝着正西方向疾馳而去。
有用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估計是到了一個很大的莊園,經過層層巡查之後,他被帶到了莊園的中間,然後被擡到了一間房內。
在另外一間房間內,整個頭部被紗布包裹起來的孔老大抽着雪茄,兩個大概十八九歲,很蘿莉的兩個小姑娘一前一後站在他身旁,替他輕輕按摩着身體。他唯一能動的那隻手還在其中一個女孩子的大胸部上揉捏着。
劉欣被帶來後,一個四十來歲,帶着金絲邊眼睛,穿着很正式西裝的男人走到孔老大身邊,俯下頭在他耳邊說道:“抓來了一個,不過已經暈過去了。”孔老大看了一眼時間,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用水衝,給我弄醒。”
男子點了點頭,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男子走後,孔老大讓其中一個女孩從桌子上抓起一把乾果丟在嘴裡吃了,自言自語的說道:“媽的,老子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過。”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這幾天一直在家庭醫生的治療下在家養傷。要是徹底修養好,估計還得好幾個月吧。
他身上還打着鋼針,全身上下,能動的地方就只有一隻手和屁股了。讓兩個女孩子扶着他躺着舒服了一點,他對其中一個女孩說道:“老子想舒服一下。”
女孩明白他的意思,俯下身,用牙齒幫着他解開腰帶。然後另外一個女孩也走過去,身體微微趴下,將一對大胸部放在他的大腿上。兩個女孩互相配合,將他的褲子用牙齒褪了下去。
然後,其中一個女孩將自己上衣脫掉,下面並沒有穿着胸衣。兩顆諾大的白兔子就突突突跳了出來。她俯下身,用豐碩的兩個圓球給孔老大按摩着。另外一個女孩在將頭髮掠到耳朵後面,低下頭,含住了某個東西。
劉欣被仍在房間的角落裡,很快便又十幾個黑衣人站在了房間的四周。剛纔和孔老大請示過的男人也出現在了房間,對身旁的人吩咐道:“去提冰水過來。”
很快,便又四桶冰水提了過來。那人剛要準備將水澆到劉欣身上,劉欣馬上睜開了眼睛,笑嘻嘻的說道:“幹嘛?老子還沒有暈過去呢。只是睡了一覺。”
那男子愣了一下,陰沉沉的瞪了一眼劉欣,還是將手中的水桶放下。孔老大的意思是讓他醒來,估計還要用更殘酷的法子來折磨他。
想起孔老大之前的吩咐,一定不能弄死這個人,留着有大用處,他於是吩咐四周的人監視好了,又跑去向孔老大請示。
不過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孔老大特別舒服的叫聲,他明白孔老大在做什,此時也不方便打擾。看着都折騰了一夜,已經顯得疲憊不堪了。便走了一個房子,想先休息一會。
看到沒有人再來找自己麻煩,劉欣卻是已經很疲憊,而且大腦眩暈,便在此迷上了雙眼,想盡快恢復體力,然後想辦法逃出去。
天快亮了。
徐克帶着人,正朝這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