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橋沒有動,只是就這樣看着對方,眼神冰冷,帶着一絲深深的殺意,是的,是殺意,在此刻,子橋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想就這樣殺了對方,殺了眼前這個男子,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就因爲,剛纔他們對自己的父母不敬,這一點,就足夠子橋對此人下了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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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婦人突然看着子橋,顫顫巍巍的開口了,她雖然還是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但是不管怎麼樣,子橋就在眼前,如果現在她都不敢叫的話,那豈不是顯得讓人笑話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着子橋了,也都看着婦人了,衆人一時間都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畢竟子橋也是紫雲國的人,而且跟大家大爺是街坊鄰居的,剛纔子橋因爲穿着,所以顯得有些陌生,而且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現在,聽到婦人的叫聲以後,再看看子橋,這一下不少人都認出了子橋了,一個個的眉開眼笑的,卻又帶着羨慕,畢竟子橋現在的裝扮看起來就不簡單,不普通,這一點根本足夠讓這裡所有人都羨慕了。
“最好快滾,把我剛纔說的話帶回去,如果有什麼不服氣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子橋怒吼一聲,直接提着士兵的脖子摔了出去,他沒有殺他,但是這一下甩出去,也足夠讓這個士兵回去躺上三天三夜不能動彈了。
士兵被摔倒在地,整個人都發出了一聲愛愛,但是卻不敢多做停留,在同伴的幫助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裡,他知道,自己再不走的話,到時候子橋殺不殺他可就不一定了。
幾個士兵都已經走了,這一下就只剩下周圍的百姓了,而且就是子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子橋的身上,看着子橋,一個的都帶着各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子橋,有羨慕的,也有開心的,替子橋開心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子橋沒有說話,只是朝婦人走去,朝子恆走去,一步一步的,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朝子恆走去,來到兩人的面前,子橋突然跪倒在地,直接對着子恆還有婦人,直接跪在了兩人的面前。
“爹,娘,是兒子不孝,這麼多年,讓爹孃受苦了。”子橋痛哭流涕的說道,跪倒在兩人的身前磕頭,一個又一個的響頭,磕頭可得額頭都破了,血直接就流了出來。
婦人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場面啊,連忙上前將子橋扶起來,一邊扶着子橋一邊哭着說到,“孩子,傻孩子,這幾年的時間,你是去學藝去了,你是去做大事去了,爹孃怎麼會怪你呢,而且爹孃過的也很好,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又哪裡有什麼過錯啊。”婦人連忙蘇紅到,子橋也是點了點頭,他本身就不善言辭,此刻看到子橋這一副模樣,本身打算想攙扶子橋的,但是也不好怎麼出手了,只是等到婦人將子橋攙扶起來的時候,子恆纔出手拍了拍子橋的肩膀。
“子橋,你現在也有出息了,看你現在的這身打扮,因爲是一個大將軍吧。”旁邊一個男子說道,看着子橋,也是一臉羨慕的樣子。
“李叔,我現在確實是將軍,只是我是玄冥國的將軍,不是紫雲國的將軍。”子橋回頭,一眼就認出了說話的男子,這讓男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畢竟他說這句話可沒有想到子橋還認識自己呢,現在子橋一下就把他的名字給叫了出來,男子怎麼能不受寵若驚啊。
“子橋,實在是難得你現在還認識我這個老傢伙啊。”李叔一臉開心的點頭說道。
“李叔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子橋從小都是在大家看着長大的,現在長大了,怎麼會不認識李叔還有大家了呢。”子橋說道,周圍的人都很滿意的看着子橋,畢竟現在子橋明顯的看起來有了出息了,卻沒有擺架子,而是很是客氣的叫着李叔三嬸之類的,跟着衆人打招呼,這樣的人可是真的難得,自己出頭了還不忘以前的窮苦朋友,這一點是非常的難能可貴的。
“好,大家都散去了吧,現在子橋還要跟他爹孃好好的說說話呢,我們都回家去吧。”李叔說道,他也不是不識擡舉的人,現在看到子橋跟子恆還有婦人三人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三人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所以讓大家都散去,把時間留給他們一家三口人。
衆人聽到李叔的話以後也都紛紛散開了,大家都很清楚,自己已經幾年沒有回來了,此刻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跟自己的父母說,所以誰也沒有繼續在這裡留下來礙眼了,而是一個個的回家去了,不過不少人都把自己家裡面的好吃的東西都端了出來,送給了子恆,讓他們招呼子橋,說是子橋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了,那點東西算是跟子橋的見面禮了。
子恆沒有拒絕,他這麼要強,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拒絕,因爲他知道,自己家裡面已經每米下鍋了,這一點大家肯定也知道,所以纔會把自己家的食物都拿出來給他們的,雖然誰家的東西也不好,但是相對於每米下鍋的子恆來說,還算的上是一頓美味的。
子恆好強了一輩子,但是在此刻,卻沒有沒有辦法繼續要強下去了,因爲他很清楚,如果拒絕了這些東西的話,他根本就拿不出食物來給自己的兒子接風洗塵了,這一點子恆很清楚,所以他只能在心理面默默的記住這一點,記住大家分給他們的食物,以便於以後有機會的話,在一點一點的好給大家才行。
子恆的家很小,很矮,很爛,甚至是比以前的老房子都要破爛,看起來就好像是乞丐臨時搭建的一個家一樣,但是這裡,卻是子恆的家,在子橋離開了以後,他帶着自己的妻子在這裡住了四年的時間,一直都是在這裡,從來沒有變化。
子橋看到這一幕,不免更加的心酸了,畢竟不管怎麼樣,以前是家雖然看起來破舊,但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家,起碼比這裡大一點,比這裡寬闊一點,比這裡好一點,但是現在,這裡哪裡還有一個家的樣子啊,子橋現在長大了,走進去以後,都顯得有些擁擠,甚至是要低着頭才行,要不然的話,子橋擡起頭,站直了身子的話,肯定會撞倒頭頂的房頂的。
子恆顯得有些拘束,在自己的兒子面前,此刻也顯得有些拘束,好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給人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子橋的裝扮吧,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子橋的裝扮,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將軍,這一以來,本身就給人一種極其遙遠的距離了,這種距離,是天生的一種距離,是一種沒有辦法預約的鴻溝。
子恆好強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服輸,但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卻顯得這麼拘謹,是因爲子橋現在是一個將軍,這是一個百姓與一個將軍之間本身有着的天然的差距。
而婦人不一樣,此刻婦人只是看着子橋,滿眼都是疼愛,她是一個婦人,他不管子橋現在是什麼身份,但是她知道,子橋是他的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所以婦人在子橋的面前,倒是顯得很自然,而且很開心,沒有一點拘謹的感覺。
“兒子,這麼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裡了,爲什麼一點蹤跡都沒有,而且你說是去拜師學藝去了,爲什麼現在卻穿着鎧甲,像是當了將軍一樣啊”婦人看着子橋問道,滿臉的疼愛,而且還帶着一連串的問題,像是想要把這些年隱藏的問題都問出來一樣,看着子橋,慢慢的都是疼愛。
“爹,娘,對不起,這麼多年,讓你們受苦了。”子橋看着子恆,又看了看婦人,拉起兩人的手,滿臉愧疚的說道。
“沒事沒事,爹孃都是希望你好,只要你過的好了就好,我們都沒有關係的,兩個老傢伙,哪裡有什麼對不起的。”婦人連忙說道,安慰着子橋。
“其實我確實是拜師學藝去了,是去了蒼穹山,蒼穹派拜師,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們一直都在玄冥國,這幾年的時間,我們都在玄冥國,現在我也只是玄冥國的將軍而已。”子橋說着,看着自己的父母,開始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子橋講述的很慢,一點一點的,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樣子,而且子橋講的一些事情,也都是挑選出來的,畢竟很多事情,子橋也不方便講,現在講的一些,也只是自己能說的。
但是自己的父母聽到自己的兒子的講述,更是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樣子,反而是聽的經濟業務的,像是親眼看到子橋經歷這一切一樣,給人一種很是開心的感覺。
這些年的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只是子橋在來之前,其實就已經組織好了語言了,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回去了以後,自己的父母肯定會詢問自己這些年的動向的,子橋早就組織好了語言跟自己的父母講述這一切的事情。
當一切都說完了以後,兩人都看着子橋,他們沒有想到子橋經歷了這麼多,這麼多幸苦的事情,雖然子橋說的話都是自己經過安排來講述的,但是就算是這樣,父母聽到子橋的講述以後,依舊感覺子橋這些年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讓兩人都替子橋感到心疼,感到自己的兒子在外面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苦了自己的孩子。
其實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不管自己的兒子怎麼樣,他們都會覺得自己的兒子很辛苦,需要別人的疼愛,而自己,則是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永遠都是無所謂的樣子,這一點,就是天下的父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