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的眼神很冷,他的心很冷,言語更是冰冷的可怕,光是聽着玉虛的言語,就能感覺的到他的憤怒,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如果不是因爲憤怒的話,玉虛絕對不會發出這種冰冷的言語的。
黑袍被玉虛一腳踢飛了出去,渾身上下感覺一陣冰冷,他知道,自己已經被玉虛給打傷了,這一點黑袍很清楚,甚至是都已經猜測到了,可以說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黑袍就已經猜測到了,因爲他很清楚玉虛的本事,只要玉虛出手的話,到時候,不管是怎麼樣,他都沒有辦法逃脫自己的命運。
事實上從黑袍決定爲了影兒出手背叛玉虛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交託出去了,這一點黑袍很清楚,他只是因爲愛情,所以放棄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現在的這一切都在黑袍的預料之中,並沒有什麼猜錯。
黑袍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疼痛的厲害,事實上其實他早就沒有了特別的感覺了,因爲從被玉虛帶走的那一刻開始,黑袍的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玉虛了,包括自己的性命。
但是縱使知道自己沒有了生命的感覺的疼痛感了,但是此刻,黑袍還是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冰冷的厲害,在這一刻,黑袍總算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的意義了。
玉虛捂着自己的傷口,用手輕輕劃過傷口的位置,很快,那傷口的位置便消失不見了,是玉虛用自己的真氣覆蓋住了自己的傷口,只要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傷害的話,那麼玉虛的傷口都將消失不見。
只是這一次不一樣,很快,玉虛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他感覺,自己就算是用自己的真氣覆蓋住了自己的傷口,但是在此刻,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這種疼痛的感覺,跟一般的疼痛的感覺可不一樣,這種疼痛的感覺,明顯的是已經中毒了的感覺。
玉虛反應過來,朝黑袍的方向看去,這一下那。臉上的憤怒更加的清晰可見了,因爲玉虛感覺到了自己的尊嚴被人挑釁,被人在這裡藐視了。
“你敢下毒。”玉虛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是被黑袍下毒了,要不然的話,他的身體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極度不舒服的情況的,所以玉虛要質問,質問黑袍,同時玉虛也是一步一步的朝黑袍的方向走去。
“不下毒的話,你覺得我是你的對手嗎?”黑袍看着玉虛說道,他很瞭解玉虛,這麼長時間了,不僅僅是玉虛瞭解黑袍,事實上,黑袍對於玉虛的瞭解,遠遠超出了玉虛對於黑袍的瞭解了。
“你這麼小心的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你都會讓自己保持絕對的足夠的清醒,光是這一點,想殺了你的話,就遠遠逼登天還難,如果不用一點手段的話,想殺了你,豈不是白日做夢了。”黑袍冷笑,對於玉虛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恐懼,或者說,黑袍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從導向與劉欣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繼續活下去了吧。
“你很清楚,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們兩個人的性命,是綁在一起的,不,應該說,我的性命,關係着你的性命,如果我沒有辦法活下去的話,你也必死無疑,你現在這麼做,簡直就是在找死。”玉虛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這麼多年來,難道我活着,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嗎,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我們的存在,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只是你利用的工具,這麼多年來,我何曾有過自我,我何曾,有過自己生存的權利?”黑袍看着玉虛,雖然看不清他的臉龐,他的一切,但是可以感覺的到黑袍的憤怒,那對於所有人的憤怒,對於玉虛的憤怒,那種憤怒,深惡痛絕,讓人清晰的感覺的到黑袍那種深入骨髓的憤怒。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你的牽線木偶,我從來就沒有過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不管怎麼樣,我從來都沒有一點點的自己的生活,當初的一切,都是你給予我的一種藍圖的夢想,但是想要實現,卻是一種天方夜譚。”黑袍緊跟着怒吼了起來,看着玉虛,那中憤怒更加的清晰了,清晰的讓人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曾經的你,也只是生存在這個世界最地段的一種生物,你只是一個最卑微的人,甚至是連自己的一點點好一點的食物你都沒有,你覺得,你的生命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你,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永遠都不敢有什麼人看不起你,也沒有人敢輕視你的存在,現在的你,難道不比當初的你要成功的多嗎?”玉虛看着黑袍,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度的變化着,像是說道了什麼憤怒的事情一樣。
“現在的我,還是我嗎,我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你不覺得,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嗎?”黑袍說着,突然掀開了自己的黑袍,看着玉虛,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但是黑袍的這一個動作,卻是讓所有人都吃驚了,包括還沒有動手的雲影他們,看着此刻的黑袍,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甚至是一種在這種寒冬中的更加強烈的打擊,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看着黑袍。
不,現在的黑袍不應該叫做黑袍了,應該叫做骨頭了,渾身上下廋骨嶙峋,簡直就是皮包骨頭,連一點肉都感覺不到的一個人。
眼神空洞的像是根本就沒有煙組織的存在一樣,嘴巴寬大的像是被人給挖掉了一樣,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極度的噁心的感覺,那瘦骨嶙峋的身體,哪裡有一點點的肉,可以說皮包骨頭,一點都不過分,而且現在的黑袍,哪裡有一點黑袍之下的神秘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怪物一樣,甚至是逼怪物更讓人感覺到了恐懼。
“這麼多年來,我在你的身邊生活,這種生活,生不如死,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我的生命可以這麼的悲劇,這麼的痛苦,原本我以爲我的生命就很痛苦,很卑賤,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在你身邊的日子,我的生命,纔算是我的人生中最爲黑暗的一部分,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生命,居然可以這麼卑賤,這麼痛苦,甚至是連我自己都看不到我自己的存在,我這一副模樣,就算是得到了這個世界,得到了天下,那又怎麼樣,在這個世界上,我本身就是一個最卑微的存在,只是我的卑微不斷的在轉換,從一種卑微,轉換到了另外一種卑微而已,現在的我,生,或者死,又有什麼關係?”黑袍看着玉虛,憤怒的怒吼了起來。
或許是沒有了那寬大的黑袍的僞裝,或者說是撕開了自己的面具的僞裝,在這一刻,黑袍說的話,配合着他的罪行,卻是給人一種嫉妒的醜陋的感覺。
“以前的你,只是一條狗,任憑所有人宰割,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你,但是現在,你雖然還是一條狗,但是你只是屬於我,你只是我的狗,在別人的面前,你是人上人,沒有任何人能欺負的了你,沒有任何人能指揮的了你,這樣的區別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玉虛看着黑袍怒吼了起來。
“那我就變成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黑袍怒吼。
“外表只是這個世界上最爲虛僞的皮膚,外表,你真的就這麼在乎嗎?”玉虛繼續大吼着。
“我在乎,在這個世界上,連外表都不在乎的男人,還存在幹什麼,我也有我心愛的女人,我也有我想要保護的女人,如果我連起碼的外表都沒有的話,我怎麼去面對我心愛的女人,我怎麼在她的面前出現?”黑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說道外表,或許這纔是他最爲憤怒的事情吧。
“你心愛的女人,我不是已經交給你了的嗎?”玉虛說道。
“交給我,是一個服用了噬心丸的人嗎,難道我最愛的女人,在你的眼裡,也是這麼的不堪,只是被你利用的存在嗎?”黑袍看着玉虛,努力的站起身,用身後的大樹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看着玉虛質問。
“那個女人,我已經交給你了,你愛他,那就是你的,男人,就應該不折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他是不是中了噬心丸的毒,你只要記住,他在你的手中掌控着就可以了,別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在乎這麼多。”玉虛怒吼。
“你放屁,我王二狗這一輩子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成就,但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一個女人,絕對不容你這樣詆譭,我可以容忍你對我做任何事情,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你做一點傷害影兒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影兒,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你敢做一點對不起影兒的事情,我都可以用我自己的性命來報仇,爲了影兒報仇。”黑袍怒吼着。
王二狗,多麼熟悉的名字,如果劉欣在這裡的話,肯定會想起當初,在客棧的時候,那個被老伴趕走的店小二,然後卻又被影兒給叫回來了的一個店小二。
當初的王二狗,還只是一個店小二,善良的影兒邀請王二狗一起用餐,後來王二狗也沒有拒絕,只是那一次一起吃飯之後,王二狗走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當初的王二狗,一出門變遇見了玉虛,被玉虛給帶走了,本來王二狗還準備留下來跟影兒打一個招呼的,只是後來,王二狗已經沒有了機會了,他跟着玉虛離開了那裡,離開了他長大的地方,跟着玉虛去了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