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劉欣回憶起這段情節,對大頭說,當時的情形就像雨天閃完電後,不打幾聲雷,好象有點不太仗義。
大頭則慣例鄙視地朝劉欣比了下中指說,別裝了,李湘這種尤物,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創造也要上,你丫就裝吧。
劉欣承認內心深處是一直在渴望這個時刻的。但也不能否認,他之前就有這種機會,但他用自己的理性壓住了獸~性。
小部份原因是劉欣不想成爲“劉子謙”。
都說鑑別男人的標尺,是下半~身的勃起的時間與地點: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那是個標準的畜生;何時何地都不能發~情的,是標準的廢物;借點酒發點情的,是個標準的男人。
很明顯,劉欣是個標準的男人。
如果你抱着懷裡的美女,左手感受着柔軟身體的嬌~嫩,右手感受着修長大腿的潤滑,從一樓親吻到十樓,然後紳士地送她回自己的房間,紳士地道聲晚安。
那基本可以預見,第二天早上你一起牀就會發現,你可憐的小弟~弟已經被一把憤怒的剪刀裁剪成魷魚圈了。
劉欣這人愛冒險,但從來不在女人身上冒險。
所以劉欣直接送李湘回房後,在她沒有表示反對的情況下,兩人雙雙地倒在了牀上。
輕柔的夜燈下,劉欣欣賞着李湘那宛如會唱歌的身子,優美的曲線,皮膚柔軟而潤滑,xiong挺拔而有彈性,當劉欣的手在她身上輕輕撫摸,就好象輕彈着鋼琴,一不經意就會流出迷人的曲子。
李湘的眼神迷離但充滿了誘~惑,她伸出纖纖的雙手,摟住了劉欣的脖子,帶着劉欣進入到了他夢想的領土,於是兩個人融爲了一體,緊得連風都無法擠進縫隙。
空氣中彌着曖~昧的氣息,耳邊是李湘輕輕的呻~吟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了巔峰,李湘不由地喊出了聲,緊閉着雙眼,用嘴用力地咬着劉欣的肩膀……
清早,劉欣半閉着眼睛滾下牀,去上廁所,摸回牀邊,從眼睛的縫隙裡,看見天已經亮了,李湘赤着腳,身上披着浴巾,站在窗口,凝視着遠處港口的風景。
劉欣知道李湘一直有晨練的習慣,不過沒想到是這麼早,她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自己是隻懶蟲,早起會被鳥吃。
所以,咚的一聲,劉欣重新倒在牀上,李湘回頭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又回頭凝望遠處的風景。
劉欣眯着眼睛,看着李湘,昨晚太忙,只來得及用下半身來思考,現在終於可以用自己的心和眼來欣賞她了。
桔色的陽光恬淡地撒在李湘的身上,似乎是那麼的不經意,卻又那麼的和諧地融爲一體。李湘拿着手機在拍着旭日初昇,她的側面是那麼的美麗,彷彿是詩人妙手偶得佳句,又彷彿是琴手渾然天成的絕曲。
想起一個詩人的詩句:“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橋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現在應該是,你在窗前看風景,看風景我在牀上看你。在橋上看美女太考驗視力,還是像劉欣一樣在牀上看比較清晰一點。
劉欣起了身,走到她身邊,用雙手摟住了她的纖腰,輕輕地吻着她的臉頰。
李湘微微一笑,用脣輕輕地回吻着劉欣,他們一起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它像只半熟的蛋黃,被烙在天空上。周圍的景物在淡淡的晨曦下,顯得那麼的新鮮。
李湘又拍了幾張旭日東昇的照片,而劉欣在專心致致地親吻着她的嬌嫩的臉,雙手也由腰神不知鬼不覺地挺進大別山,來到她的雙~峰。
李湘微笑地把臉貼着劉欣的臉,順手用手機拍了幾張兩人的合照。在拍後面幾張的時候,由於她的浴巾只是輕輕地披在身上,在劉欣的環擁下,不覺得滑了下來,他的雙手便名正言順地佔領了至高點。
李湘想在澳門多待兩天,劉欣閒着無事,當然也是無所謂。
傍晚的時候,他們倆還在補睡,李湘接到一個電話,她轉了個身,伸出手,拿起電話,接起了電話,劉欣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丫頭,你在哪?”
李湘閉着眼睛慵懶地說:“我在澳門。”
那個男人說:“會展那個項目,你出手太急了,現在其他品牌聯合起來……”
這時候,李湘起身扯過沙發上的浴巾,圍在了身上,走到了浴室裡去關上了門,剩餘的話劉欣都沒聽清楚,只聽到李湘在裡面說:“哥,我決心已定,我今晚就回臨海,我們見面再聊吧。”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劉欣剛好到小吧檯拿水喝,所以他在外面也隱約聽見了。
李湘打完電話,看見劉欣已經醒了,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小豬乖乖,我的電話吵醒你了啊。”
小欣變小豬,蟀哥變大叔,劉欣笑着搖搖頭說:“飼養員姐姐,進食時間到了。”
李湘抿嘴一笑說:“你餓了啊,不過小豬,我臨時有事,要馬上回臨海,我們是在這裡吃還是回去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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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感覺到有會展項目有什麼事,否則李湘不會立馬要趕回去。劉欣看着李湘問:“是不是項目出了什麼事?”
李湘點了點頭,說:“他們三個品牌聯合起來要趕藍狐的品牌出局,乘着過節在大做工作。”
劉欣知道,如果李湘不是爲了要幫他拿回這個項目,萬不會出此險着。但此着太險,分寸一旦把握有任何偏失,很可能就成全了對手。
李湘從劉欣眼睛讀出了他的擔憂,笑笑說:“別擔心,現在要睡不着是蔡宗山和劉忠華。”
劉欣輕輕地摟住李湘,凝視着她的眼睛說:“不要爲我冒險,這個項目我不做也就只是沒有業績,少了點獎金。”
李湘笑着說:“知道嗎,我從小就是個瘋丫頭,小的時候,有個鄰居的小胖子搶了我最好的姐妹的最心愛的布娃娃,這小男孩比我高一個頭,我衝上去抓住他的手就使勁咬,他打我踢我,打得我臉都腫了,身上好幾個地方被他踢淤了,我就是不放嘴,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爬起來,我又撲上去咬他,最後咬得他丟下布娃娃,哭着回家向他媽媽告狀,說我欺負他。”
劉欣微笑地着看着眼前這個貌似柔弱,但內心堅強的女子。
“我們家在我小的時候很窮,鄰居那些有錢的小孩看不起我們,經常欺負我們,哥哥常常幫我去教訓那些欺負我們的小孩,他從小就告訴我,做人最重要的是爭一口氣。”李湘笑着對劉欣說。
收拾好東西,兩人出了海關,劉欣帶着李湘去了灣仔海鮮大排檔,這裡你可以從自選的海鮮市場上買你喜歡的海鮮,然後到旁邊飯店花點錢加工。性價比非常的高,花上二,三百塊錢,你就能吃上一桌的豐盛新鮮的海鮮。
劉欣和李湘都很愛吃海鮮,他們倆點了一桌子海味,大快朵頤起來。李湘以前都是在五月花這樣的高檔地方吃海鮮,在這種大排檔吃海鮮,吃得她像小孩子一樣的特開心特滿足。
回臨海的路上,劉欣和李湘在東一搭西一搭地說着話。
李湘問劉欣:“小豬啊,爲什麼我認識你這麼久,沒有看過你的女朋友呢?還是有很多隻是我沒見到過?”她現在都叫劉欣爲小豬。
劉欣沒有正面地回答,只是笑着說:“唉,做~愛容易相愛難啊。男人在感情方面的苦悶大凡有二,一種是還沒得到,一種是已經得到。”
李湘咯咯地笑着說:“看你那一臉蒼桑的表情,好象是‘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就說已經得到的愛情吧,說說看你以前最刻骨銘心最甜蜜的愛情故事。”
“最甜蜜最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劉欣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因爲愛情往往不是因爲甜,而是因爲痛,才刻骨銘心的。”
李湘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爲人注意地輕嘆了一口氣,轉頭看着窗外的飛馳而逝的景色。
劉欣知道又觸動了她的傷心事了,連忙用別的話題岔開,說:“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們正在玩CS玩得起勁,突然宿舍熄燈了,於是我們幾個集體高呼“來電!來電!”,結果5分鐘後真的來電;接着,我們高喊‘晚點熄燈!晚點熄燈!’然後真的11:50才熄燈;這時候,我們所有人沉默了一會,然後,我們不約而同地高叫“漂亮女孩!漂亮女孩!……”
李湘笑着說:“然後呢?”
劉欣微笑接着說:“然後真的有一個漂亮女孩用力踢開我們的宿舍門!”
李湘睜大眼睛,看着劉欣說:“這麼神奇!真的來了個漂亮女孩嗎?”
劉欣認真地說:“真的是個漂亮女孩,如果她的年齡小二十歲,胸大二十吋;如果她的腰小二十公分,腿長二十釐米;如果她臉小二十公分,眼大二十毫米!”
李湘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說:“一定是看宿舍的大娘上來教訓你們這幫不睡覺的小孩!”
看着李湘開心的樣子,劉欣也很開心,一路又講了一些笑話給她聽,樂得她前仰後翻的。
當時在回臨海的路上,劉欣心裡就清楚地知道他與李湘,只可能是X,短暫的交匯後,還是會回到原來的軌跡。他們一定會相親,但也許不會相愛。他們心裡都有一道很難逾越的鴻溝,她的子謙,劉欣的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