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一陣狗叫的聲音傳來,把正在悄悄前進的沈大鬍子他們嚇了一跳。
沈大鬍子趕緊低聲喊道:“大家停止前進,小心警戒,猴子,你過去看看,前面有沒有鬼子。”
“是!”
猴子剛想過去,卻被前頭的王春生給制止了,王春生仔細聽了聽前面的狗叫後低聲道:“長官,前面叫的不是鬼子的大狼狗,而是這裡的土狗,沒事,咱們放心走吧。”
這時,沈大鬍子也湊了過來慎重的問道:“小夥子,你確定這條路沒有鬼子看守?要知道這裡可是鬼子的佔領區,要是搞錯了咱們這幾百號人可就懸了。”
王春生肯定的說道:“長官,您就把心放肚子裡,這條路非常隱蔽,往常路過的人也非常少,而且昨天我還偷偷來看過,確實沒有鬼子的人馬,所以您儘管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
“嗯,這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爲好,猴子,你跟在春生後頭,機靈點。”沈大鬍子點點頭,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猴子跟在王春生後頭。
一行人繼續向前穿插着,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小衚衕裡,王春生快速走到一個扇小門旁,輕輕的推開了門,剛要進去,卻被在他後面的猴子突然拉了一下,整個人向後倒了下來。
吃了一驚的王春生剛向叫出聲,卻被猴子給捂住了嘴巴。隨即他便聽到猴子低聲說道:“噓……噤聲,前面有情況。”說完,猴子才慢慢鬆開了王春生。
“嗯?”
王春生吃了一驚,這才慢慢的將頭往門旁一探,這才發現前面隱隱有火光透出,還隱隱傳來了尖叫聲。
聽到這些尖叫聲。猴子的臉色頓時一變,回頭對王春生低聲喝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人嗎?”
王春生畢竟是個少年,看到出了意外也有些慌了,急忙道:“這……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親自過來了一趟,那時還沒有鬼子啊。”
一旁的沈大鬍子畢竟是長官,心裡素質比起王春生強的那不是一星半點,聞言後他低聲道:“既然這樣。這些鬼子肯定是今天才過來的,劉毅,猴子,你們帶上幾名弟兄偷偷莫上去,如果鬼子人少就把他們幹掉。如果人太多……那就只能繞道了。”
“好!”
劉毅點點頭,一把將王春生拉到了一旁低聲吩咐道:“你留在這裡,我們到前面去看一看。”
說完,劉毅和猴子帶着四名士兵悄悄的往前面摸了過去。
輕輕的推開門,這時一座荒廢已久的小院子,在夜幕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荒涼,劉毅等人悄悄的摸過去後發現在院子的中央還升起了一堆篝火。三名鬼子正坐在篝火旁一邊大聲說笑一邊喝酒,在這隊篝火的旁邊還有幾名鬼子在興奮做着一些事情。
只是當劉毅的目光望過去時,只覺得心中猛的揪了起來,隨即一股沖天的怒火從心頭涌了上來。
藉助着火光。劉毅看到院子前方放着三塊木板,每塊木板的前面都綁着一名赤裸裸女人,,每名女人的上面都趴着一名日本鬼子。他們正伏在女人的上面不停的聳動着,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猙獰興奮的神情。而這幾名女人顯然已經被折磨了很長時間了,連尖叫和掙扎聲都顯得那麼無力虛弱。
“這些王八蛋!”看得目眥欲裂的猴子沉沉的吼了一聲,抓起了手中的衝鋒槍就要拉動保險,卻被一旁的劉毅給攔住了。
“猴子,不能輕舉妄動!”
猴子低聲怒喝道:“大劉,你別管我,老子今天非要宰了這幾個畜生不可!”
“不行!”劉毅用力摁下了猴子的手低聲道:“猴子,不能輕舉妄動,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呢,要是因爲你而暴露我們一行人,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猴子怒道:“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鬼子糟蹋那些女人啊!”
“那也不行!”劉毅搖頭道;“咱們先稟報排長再說。”
說完,劉毅就對一名士兵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沈大鬍子也帶着幾名士兵摸了過來,看到不遠處那幾名正在作惡的鬼子,他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低聲對劉毅道:“你做得很對,鬼子有六個人,咱們不能衝動。你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不動聲色的解決掉這幾個鬼子。”
劉毅又打量了一下前面,想了想後說道:“排長,現在最難對付的就是那幾名做在火堆旁的三名鬼子,只要能搞定他們其他的就都好辦了,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能動槍,這纔是最難辦的。”
“這樣吧。”沈大鬍子想了想才說到:“這麼着,在出發的時候我們不是還帶了幾套鬼子的軍服嗎?我們就這麼辦……”
聽着沈大鬍子在耳邊出的主意,劉毅想了想只好無奈的點頭道:“好吧,現在也只有這麼辦了。”
不一會,五六名穿着日軍軍服的醉鬼拿着一個酒瓶子醉醺醺的出現在院子裡,嘴裡還嘰裡咕嚕的說着誰也聽不懂的日語,慢慢的朝着篝火走去。
正坐在篝火邊烤火的三名日軍看到來人也沒有懷疑,畢竟這裡距離前方和三百軍接觸的陣地尚有幾裡地,這幾名日軍也沒有想到會有華夏士兵膽敢偷偷莫進來,三名烤火的日軍當中一名還笑道,“喂……你們幾個在幹什麼?喝得這麼多就不怕中隊長閣下看到把你調去前線堵支那人的槍眼嗎?”
來人並不答話,嘴裡依舊不乾不淨的罵着,一邊慢慢的走了過來,若是這三名烤火的日軍仔細聽就會發現這幾個同伴嘴裡翻來覆去罵的都是同樣幾個詞語,不是八嘎就是混蛋之類的。但是由於他們自己本身也喝了不少酒,腦子也不大靈光,也沒有察覺到這幾名“同伴”的日語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因此還在笑嘻嘻的向着這幾名“同伴”招手,而正在那幾名女人身上施暴的日軍顯然也到了緊要關頭,並沒有理會旁邊那幾名。
很快,這幾名“日軍”就來到了他們旁邊,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手裡的酒瓶遞給了他們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酒を飲む(喝酒)”
坐在篝火旁的三名日軍並沒有懷疑什麼,很痛快的接過了酒瓶紛紛仰頭喝了起來。而這時,剛剛還一連醉意的同伴立刻就露出了獠牙,他們飛快的抽出了腰間的刺刀很順利朝着對方的胸部捅了過去,沒有防備的三名日軍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被捅倒在地上。
在三名同伴動手的同時,旁邊的另外三名“日軍”也朝着一旁正在施暴的幾名日軍一個箭步就撲了過去,鋒利的刺刀在夜色裡閃動着滲人的寒光。由於雙方距離不到四米,因此他們很快就撲到了那三名正在不同聳動的日軍身旁,手中閃着寒芒的刺刀也猛的刺了下去。
劉毅手中的刺刀刺向一名日軍的時候,這名日軍倒也警覺,回頭一看,見到劉毅撲來便猛的一閃想要躲過刺刀,但卻沒有全躲過,刺刀刺到了他的小腹上,疼得他剛想大聲喊起來,卻被劉毅緊接下來打到喉嚨的一拳給打暈了。
“唔……”
“啊……”
幾聲悶喝和慘叫在院子裡響起。
猴子手中的刺刀抽了出來又繼續捅進去,捅進去後又繼續抽出來然後又捅,直到劉毅將他拉開,猴子這才穿着粗氣慢慢的慢慢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這時,沈大鬍子也帶着後面的士兵涌了進來,許多士兵默默的圍在了幾名被綁在木板上的幾名婦女,這幾名婦女的四肢都被那些日本士兵用釘子牢牢的釘在了木板上,有兩個人早已死去,而剩下的一名奄奄一息的婦女看到涌進來的這羣穿着國軍軍服的士兵,眼中先是露出一絲喜色,緊接着又被一絲羞恥和痛苦所替代,隨後嘴裡猛的一咬什麼東西,一股黑紅色的液體和一些碎肉從她嘴裡涌了出來,她的身子也是一陣抽搐,隨即就再也不動了,只是眼睛依舊沒有閉上,就這樣瞪着夜空,彷彿在控訴着這世間的不公。
看着這名死在面前的女人,所有的士兵都不言語,只是一個個的眼中都跳動着一股莫名的火焰。
沈大鬍子長嘆了一聲,從身後的揹包掏出了一件雨衣蓋在了這名女子的身上輕聲顫聲道:“妹子,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個該死的世道活着也是遭罪,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吧!”
這時,王春生也擠到了跟前,望着這幾名慘死的婦女,臉色慘白的他低低的哭出了聲音,低沉壓抑的聲音更加讓這原本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煩人。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的猴子猛的走到了那名被劉毅打暈的日軍跟前,右腳朝着他的褲襠踩了下去,只聽見“啪”的一聲,這名日軍的褲襠路立刻就噴出了一股紅黃相間的液體,這名日軍疼得醒了過來然後又暈了過去,緊接着猴子又揮着拳頭朝這名日軍的臉上打了過去。
而這一切衆人都只是饃饃的看着並沒有去阻止,最後這名日軍士兵就這麼被猴子給生生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