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日本派出的特混艦隊遭到重創,日軍第二第三師團的命運也就註定了下來。
馬尾區靠近大海的一片海灘上,許多傷兵就這麼躺在毫無遮蔽而又潮溼的海灘上不住的哀嚎着。在靠近海灘的一處樹林裡豎立着一個帳篷,從帳篷裡不時傳出一陣陣滴滴答答的電臺聲。
此刻在這個不大的帳篷裡大部分的空間都被一張桌子和兩步電臺所佔據,幾名收發員正在緊張傾聽着遠處傳來的電波,而在這張桌子的旁邊則坐着兩名身穿將校呢子軍服的軍人,這兩個人就是豐島房太郎和吉本貞一二人。
此時豐島房太郎和吉本貞一的臉上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就在剛纔,他們接到特護艦隊遭到重創,而後不得不掉頭返回日本的消息,這時候他們就知道第二第三師團這回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聽着耳邊不時傳來的滴滴答答的聲音,中間還偶爾夾雜着遠處傳來的炮聲,豐島房太郎慘笑一聲對吉本貞一道:“吉本君,看來我們今天要一起爲天皇盡忠了。”
吉本貞一雙手緊握着手中那把家傳的軍刀,臉上帶着一絲不甘和憤恨。
“遠藤喜一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廢物,帶領着這麼一支龐大的艦隊竟然讓支那人給打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灰溜溜的跑回了本土,帝國每年往海軍投入的海量的軍費還不如餵了狗”
豐島房太郎頹然長嘆,搖了搖頭:“算了吉本君,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敗了就是敗了,而且老大也別說老二,我們不也是被支那人給趕到了這裡嗎?”
一說到這裡,吉本貞一這才黯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暮然不與。良久纔有些氣悶的說道:“我是不甘心啊,天皇陛下的偉業尚未完成,大東亞共榮圈也爲建立,我還有許多抱負理想尚未達成。今天竟然就要一朝結束,你讓我怎麼服氣?”
“吉本君!”
一聲厲喝在他耳邊響起,吉本貞一回頭一望,看到豐島房太郎正等着他疾聲厲色的喝道:“吉本君,你站起來!你看看你,看看你象什麼樣子?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是天皇陛下的武士。即便是戰敗也要有武士的尊嚴,既然我們註定要在這裡玉碎,那也是神的旨意,我們只要服從就是了,有什麼不服氣的,你要記住。我們只要進到了自己的職責就是了。”
“哈伊……豐島君你說得對,是我失態了!”作爲一名師團級別的將領,吉本貞一的心態還是不錯的,他很快就端正了自己的心態,很快他就和豐島房太郎指揮着剩下的日軍將兩個師團的軍旗全都收集到了這裡,而後開始舉行了軍旗告別儀式,當第二天上午第一支華夏軍隊吶喊着衝進了這個臨時指揮部時。看到了只有遍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帳篷裡以及周圍的海灘上遍佈的屍體。
“呸……”
一名營長模樣的少校伸出手撿起了兩把做工精緻的指揮刀,並腳踢了踢一句身穿中將服飾的屍體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道:“他孃的,這些小鬼子自殺得倒是挺快的,也不留給老子殺幾個倒也省老子很多事。通訊兵,馬上給團部發電報,就說我們已經攻克第二第三師團指揮部,但裡面的人已經全部自殺。在屍體裡發現兩具屍體穿着中將服飾,疑爲豐島房太郎和吉本貞一。還有三名少將和十多名大佐中佐級別的軍官,第二第三師團已經完蛋了!”
隨着第二第三師團的覆滅,在廣州的蘇瑞驕傲的向外界通告,被日本人侵佔了一年多的福建又重新回到了華夏人的手中。
“賣報賣報,四戰區司令長官在廣州宣佈,民國二十九年七月十六日始,整個福建的地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名擁有武裝的日本士兵。福建又回到了華夏人的手裡!”
“賣報賣報,四戰區將在廣州舉行慶功展覽,屆時將展出日軍第二師團長吉本貞一和第三師團長豐島房太郎所佩戴的指揮刀和隨身物品,歡迎廣大記者和各界人士前去參觀。”
“最新消息。日本政府宣佈,他們將暫停對國民政府的軍事行動。日本新任外相松岡洋右表示,正準備和國民政府展開談判,討論停戰事宜。”
“最新報道,四戰區司令蘇瑞長官宣佈,近日將會再次擴兵三到五十萬,擴軍完畢之日就是徹底將日寇驅逐出華夏之時!”
一九四零年的七月是奪人眼球的月份,發生在華夏戰場上的事情看得衆多國民政府的高官們是眼花繚亂,同時也看得衆多外國駐華夏的大使和武官們目瞪口呆。
那些自詡爲見多識廣的大使和武官們從來沒想到一個國家的戰局竟然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在正面戰場上,作爲一個國家主力的國軍正節節敗退,而作爲一個地方性的武裝力量卻把那個兇悍的敵人打得滿頭包,而且還不止如此,他們還從那個兇殘的敵人手裡收復的三個省的地盤,這三個省的地盤加起來可不小,它可是相當於歐洲一個國家這麼大了。
這到底是哪跟哪啊?這樣的局勢不僅外國人看不懂,就連國民政府自己也看得有些糊塗了。現在就連最沒有政治頭腦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來,作爲一個地方性的武裝力量,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和蘇瑞三者聯合起來後,手握四省之地擁兵數十萬的他們已經擁有了足夠和中央抗衡的力量,那麼當他們那三十萬的徵兵計劃完成後,他們會不會向國民政府發起挑戰並取而代之呢?
這個問題誰也不敢肯定,但是無論如何,這個時空的歷史已經被蘇瑞這隻蝴蝶給攪得亂七八糟面目全非了,在另一個時空裡本應還在滿洲的第二第三師團現在已經被蘇瑞給全殲了,而原本還應該好好呆在港口的瑞風號航母和大風號航母也被蘇瑞的俯衝轟炸機和魚雷機給送進了冰冷的海底,原本還在艱難的抵抗日本攻勢的國民政府此刻卻成了旁觀者,看着日本人和蘇瑞死掐。
“他奶奶的,這個世界真是太特麼的奇特了,老子竟然就成了抗日的主力,老蔣反倒是坐在重慶看熱鬧,這都特麼的叫什麼事啊?”
躺在家中小院涼亭的那張清涼躺椅上,蘇瑞此刻正手撫着腦袋有些頭疼,在他的周圍則是他的三位媳婦,宋子晴正牽着兒子蘇衛華的小手在涼亭旁學走路,楊培樂則是坐在一張石凳上給孩子餵奶,而徐瑤珊則是坐在他的旁邊左手替他扇扇子,右手則是拿着一份電報念給他聽。
“根據駐守在江西的三九八軍來報,湖北的日軍今日正在大規模朝黃石、咸寧方向集結,根據偵查到的番號就有日君第八、第十一以及二十七師團以及一個混成旅團,規模約爲十二萬人左右。在福建,原本退到那裡的第十五、第九師團也已經重新修正完畢,他們正會同第十三二十九師團慢慢逼近景德鎮,還有浙江方向,日軍也集結了……”
“停停停……別念了,我怎麼聽起來都像是報喪的啊!”蘇瑞翻身坐了了起來很是不滿的嚷嚷了起來,“日本人的腦子全都抽筋了吧,怎麼都衝着我來了?不就是吃了他們兩個師團嗎?還沒完了他!”
聽着蘇瑞的撈到,唸完電報的徐瑤珊朝他翻了個白眼,把電報朝他手中一塞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你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還不就是吃了他們兩個師團,還沒完了。”你以爲日本人的兩個師團是什麼?那可是日本人最精銳的兩個師團,現在就讓你給一口掉了,換了我是日本人也得跟你玩命”
“那是他們活該。”蘇瑞把電文隨手往旁邊一放哼哼道:“沒有誰請他們來華夏,作爲一個侵略者就要有被人四處喊打的覺悟,難不成他們闖進我們的家園殺人放火還不興咱們抵抗啊?我現在只是覺得有些委屈,我不過是隻是一個小小的戰區司令,日本人怎麼全都衝着我喊打喊殺來了,還擺出一副三面進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得樣子,這也太離譜了吧。”
聽到這裡,徐瑤珊再也不理會自己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丈夫,坐在一旁乘起了涼。
良久,感受不到涼風的蘇瑞把頭轉了過來,卻發現徐瑤珊正在拿着團扇給自己扇風,一陣陣輕微的涼風扇得她薄薄的衣襟不時的翻開。由於天氣炎熱,加之又是在家裡,徐瑤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紗衣,雪白的肌膚在輕薄的紗衣裡若隱若現。加上徐瑤珊本來就是三女中最高也是身材最好的,結婚快兩年了,徐瑤珊也從一名二九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少婦,身材也變得越來越凹凸有致,加之一陣陣涼風吹來,將一股淡淡沁人的體香送入了蘇瑞的鼻中,蘇瑞心裡的某種慾望頓時就涌上心頭。
正當蘇瑞想拉着媳婦回房間睡個午覺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長官,美國駐廣州武官赫爾利上校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