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直到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才終於明白這種感覺是爲何了,她不就是昨天陪黃林來我家的那名女子嗎?好像是叫張雪吧,那天的感覺真是美妙。如果能夠再擁有這樣一次機會,我還想忍不住嘗試一次。今天沒能看到她出現,我心裡還頗感有些失望的,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莫非想要給我一份驚喜嗎?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此刻的來意可不善。
“你?!張雪,你真的要向我發起挑戰嗎?我這人一向不與女子爭鬥,一個搞不好鬧出點矛盾來,對大家似乎都不好!”與女人打鬥,而且還和一位美女貼身搏鬥,還是我平生第一次,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依照對女武者的慣例讓我總感覺束手束腳的,很是讓人尷尬。
“你什麼意思,難道看不起我們女子嗎?”張雪有點惱怒地叫道。不知怎麼回事,從昨天下午遇上我之後,她突然對我產生了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盡的感覺。知道我今天要來的消息後,她彷彿要逃避我似的,不想觀看這次挑戰盛宴。可她心中的好奇心又驅使着她偷偷觀看這一切,當她看到我發出那霸氣一劍時,她的芳心忽然悸動了。在聽到我就要發出那結束語後,不知怎麼的,她竟不由自主地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說在自己潛意識裡想要贏得我對她的注意?想着想着,她的俏臉竟然變得一片暈紅,神思飛揚。
不知道張雪爲何要出來攪和這件事,向來在特勤五組有“冰山美人”之稱的她今天居然有史以來對着外人發怒,而且俏臉暈紅,煞是美麗,頓時讓一羣時常關注她的熱血男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少見啊,少見,想不到美人生起氣來都那麼美麗,這個總教官總算給我們做了件好事,狂咽口水的色狼們紛紛發出這樣的感嘆。
張雪這一句話說得我一噎,悻悻道:“我並不是看不起你們女子,而是怎麼說呢,哎,反正想要我與你打鬥是不可能的事!”不知怎麼的,我心中總有一絲鬱悶,說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奈地苦笑。
“說到底你還是瞧不起我們女子!”張雪臉泛紅暈,氣鼓鼓地叫道。這突現的可愛樣子讓周圍一羣大色狼們狂咽口水,一直以來“冰山美人”誰也不搭理誰,更是對他們很少說話,沒想到我一到,不僅讓她女人味蓬勃散發,而且說出來的話也好聽了許多。
張雪這有點胡攪蠻纏的話讓我微微蹙蹙眉,臉上生出一絲不鬱,說道:“不管你怎麼認爲都好,對於你的挑戰我不想搭理,現在我還有一些事情要發佈一下,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往黃林那邊走去,準備與他談論一些怎麼訓練這批組員的事。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一股寒意向我脊背涌來,一聲嬌叱在我身後響起:“姓徐的,不要走,吃我一掌!”勤練“寒雀訣”的張雪可不是董金輝體內那股寒真氣所能比擬的,比他那真氣不知寒多少倍的寒冰掌一旦印上我的後背,就算不死也要受極重的內傷。
雖然不知道她爲何如此糾纏,但她這種形如偷襲的行爲讓我極爲惱怒,可看在她是一名女子的份上,我也不想教訓她,而是身子一偏,站在一旁,冷聲說道:“張雪,我自問哪兒都沒得罪你,爲何你要如此糾纏不清,混淆視聽呢!”
可是迴應我的卻是一隻潔白如瑩的玉掌,雖然那玉掌晶瑩剔透,脈絡清晰,但那掌風上隱含的寒意根本不讓人存在半絲綺念。那隻玉掌上白霧繚繞,寒氣逼人,空氣好象也被寒氣凝固一般,挾着呼嘯的寒風,向我當胸擂來。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我左躲右閃逃避着攻擊,一心想着她停止那無謂的攻擊。然而我這無謂的躲避似乎增添了她的膽氣,攻勢更加凌厲起來。
“張雪,我嚴重警告你,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就休怪我對你
了。”一味的躲避並非我的本意,狗急了也會跳牆▋|了。”一味的躲避並非我的本意,狗急了也會跳牆▋|了。”一味的躲避並非我的本意,狗急了也會跳牆▋|了。”一味的躲避並非我的本意,狗急了也會跳牆▋|了。”一味的躲避並非我的本意,狗急了也會跳牆▋|了。”一味的躲避並非我的本意,狗急了也會跳牆▋知會鬧出什麼事來,是人都有三分火氣,我這樣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哼!”張雪冷哼一聲,對我的話置之不理,一雙潔白的玉手如蝴蝶般紛飛起來,一道道掌影層層疊疊,如捲起的巨浪一般,向我當胸撲來。掌影未到,徹骨的寒氣就已經先到,寒氣撲來,我都不禁打起一絲寒顫,幸虧體內天龍勁氣自動護體,運轉一遍後寒意頓消。但是張雪的這種行爲卻是徹底激怒了我,我一聲怒吼,叫道:“張雪,這是你逼我的,看掌!”
我的一雙手迅猛伸出,整個手掌都被一層淡金色的真氣包裹着,衆人只見我的雙掌在空氣中劃過一絲淡金色的痕跡,然後就見空氣裡一陣波動,我的雙手竟然消失在一片淡金色的霞光中。針對我的張雪心中也是一驚,可惜箭在弦不得不發,她微咬紅脣,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那雙玉掌揮舞的更快了,寒氣似乎更加逼人,連那些在周圍觀看的組員們都冷的直打哆嗦,哪還顧得上觀看美人生氣的樣子。
然而她愈是這樣,我心頭的惱怒愈深,我與她向來無怨無仇,今天見面也只是第二次,何以她要對我下重手?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啊!不管她的攻勢如何的激烈,她始終連我衣角未沾,而我由於暗惱她欺人太甚,一雙淡金色的雙掌彷彿了時空似的,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在她驚異的美目擊中她的香肩。或許是她的行爲激怒了我吧,這一掌我是含憤擊出,未留餘地。不過猛然警醒中的我忽然間意識到她針對我居然沒帶殺意,手下一禁微微一頓,收回了大約八成的功力。畢竟我是含憤出手,想收回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僅留下兩成功力已是我最大的極限。但饒是如此,兩成功力對她來說也是致命的一擊。我一掌印上她香肩後,霸道的天龍勁氣襲體而入,摧蝕她體內全身各處的筋脈,而她體內的寒雀真氣雖然及時反應過來,護住她的心脈,但面對天下間最霸道的真氣它也毫無辦法,而且在與天龍勁氣爭取經脈的控制權時落於下風,頓時被外來的天龍勁氣破壞得經脈寸斷。
“哇”的一口熱血從她嘴中噴吐而出,那雙美目中流露出的一股驚意讓我頭皮發麻,心生愧疚,然而兩成功力的勁道還是讓她在我一擊中飛了出去。拋飛中的她嘴裡還依稀噴吐着鮮血,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等到她落地時,鮮血已經噴灑了她滿身,一套白色的練功服上沾染着的全是血跡,雙目緊閉的她已面如金紫,氣息微存,僅餘下最後一口氣了。
這樣的結局並不是我想要的,衆人也一直以爲張雪的無理取鬧只會讓我有些生氣,然而她過火的行爲卻讓她引火燒身。看着張雪噴灑着鮮血落在地上,衆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頭,原本以爲是年輕人之間的爭強好勝的心態的黃林與楊建國也不禁大驚失色,急忙跑過去
把住她的脈絡一查,驚道:“五臟六腑全部移位,經脈寸斷,還餘最後一口氣。”
“啊?!”黃林說出這樣的話讓衆人還有我心頭狂震,特別是我也沒想到我體內的天龍勁氣竟如此霸道,兩成功力就僅僅讓她吊住一口氣。
一想到自己無意之失竟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傷害,我心頭的愧疚感更甚,立馬排開衆人,對忙着幫她輸入內力續命的黃林說道:“組長,還是我來吧,對於自己的真氣,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黃林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似乎在責備我下手不應該那麼重,可在他看到我臉上的那絲愧疚後,他也禁不住嘆了口氣,說道:“雪兒就交給你了!”然後目光一閃,對周圍圍觀的衆人吼道:“還愣着幹嘛,叫軍醫啊,難道讓雪兒躺着等死啊!”衆人這才慌亂起來,有人趕緊跑出訓練大廳尋找軍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