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極而泣,“傑克,你會的,你以後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
傑克像平時一樣,胡亂的撥弄我的頭髮笑嘻嘻的,“我今天下午有事情,就不送你們了。到了你哪邊,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跟我聯繫,千萬不要像前幾年那樣,一個人硬撐着了。”
我泣不成聲,只能點了點頭,算作是回答。
告別傑克,我回到房間,秦淮早就把東西打包好了,秦淮聽到房間門口的腳步聲,擡頭看我,“都處理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嗯,我們下午就走嗎?”
秦淮把行李箱鎖上,“嗯,我定了下午兩點的飛機,吃完飯就可以離開。”
小糰子大概是知道我們要離開,一個人躺在搖籃裡,小肉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嘴巴里也依依呀呀的哭個不停,我連忙跑過去安慰小糰子。
“沒想到你在這邊住了這麼多日子,結果行李卻只有一個箱子。”秦淮結束了手中的活,用溼巾才幹淨手,坐在我身邊,順勢接過手中的小糰子。
我沉默的低下頭,這一年裡,我幾乎都是住在澳洲,房子是我租來的,裡面除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其他的傢俱之類的幾乎都不是我的。
我只有我和小糰子的一些衣物和小糰子的奶粉,東西當然不會多。
我苦笑,除了我用我整容後的樣子拍成的一些電影,我在澳洲留下的足跡真的算是少之又少。聊勝於無。
“走吧!秦淮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回頭對我說。
我抱着小糰子望着身後爬滿爬山虎的院牆,一步三回頭,小糰子在我懷裡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這個熟悉的氛圍,這個熟悉的場景,我以後怕是再難體會到了。
我怔怔的站在那裡,不願轉身,這一別,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又一次的到了機場,坐在機身裡,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看着窗外浮動的白雲,這幾年的漂泊不定,讓我總是在機場何家的方向來回奔波。兩點一線,已經成了我最大的生活定律,沒有旁人的關心,早已習慣成自然。
現在秦淮就抱着糰子坐在我的身邊,這種家人就坐在身旁,濃濃包裹着的親情,我是多久沒有體會過了?我不知道。我在一瞬間溼了眼眶。
秦淮修長的手指包裹住我的手掌,我擡頭看向秦淮。
他的眼裡滿是關懷。
“怎麼,是暈機嗎?還是身上有哪裡不舒服。”
我笑笑,“以前我在國內的時候,不也總是搭乘飛機嗎,身體哪有這麼嬌氣,我只不過是有一點點擔心。”我的聲音越說越小,小道最後連我自己也不確定,我自己出聲了沒有。
“不要擔心,一切有我。”秦淮緊緊握住我的手,直到我們的手掌之間留不下一絲空隙。
我酸澀一笑,“秦淮,說實話,我真的是很像相信你,如果只是你商場上的那些競爭對手,我也相信你能夠解決,但是......”
我話鋒一轉,擡頭看向秦淮,“你的對手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你的敵人,而是與你朝夕相伴了那麼多年的家人。我這次回去,就如同程安易說的那樣,我要爲了自己和寶寶爭取一個機會,但若是失敗了,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讓你爲難。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止住到眼中的淚水,“秦淮,我也不想做那種讓你和家人硬生生決裂的惡人,就像傑克的前女友那樣,最後都得不到信服。”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努力後,你的家人還是無法接納我,那我只有和你分道揚鑣了,請你以後再也不要糾纏我。”
秦淮目眥盡裂,滿眼通紅,緊緊握住我的手,無論我怎樣掙扎都不肯鬆開,“默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拿起眼罩,閉上了眼睛,“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早上還要去見你母親。”
我背過身,沉沉的睡去,再也不理秦淮。
隔了良久,我感覺到秦淮的眼睛膠着在我的身後,我不敢回頭,這種注視讓我如同芒刺在背,渾身上下不自在。
很久之後,我陷入迷迷糊糊之際,聽到秦淮在我身後發出長長的嘆息聲,融入這茫茫的夜色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直至再也不見。
秦淮依舊是拉着行李箱走在我面前,我看着秦淮眼睛底下濃濃額的倦意,大吃一驚,“秦淮,你昨天晚上是沒有睡覺嗎,怎麼困成這個樣子。”
秦淮唔了一聲說了聲“走吧”算是回答,一路上也不主動和我說話,就算我問他問題也只是支支吾吾的隨便敷衍幾聲。
我乾脆也來了脾氣,專心逗弄懷裡的小糰子,小糰子昨天白天哭了一整天,哭累了後昨晚在飛機上老老實實的睡了一整晚,現在是鬧騰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