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電話剛撥過去的瞬間就被秦淮接了起來,好像一直攥着電話等着自己打給他一樣。
“……”我拿着電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本想把自己看到的秘密一股腦的高速秦淮,可現在卻猶豫了。
第一,那疊枝系繁雜的親子關係報告是張晴給我的。
我們從未謀面,她爲什麼要給我這套東西,真實性完全無法考究。
第二,就算這套東西是真的,我這麼直接告訴秦淮他受得了麼?
他是那麼看重家人的一個人,知道自己母親不是親生的會不會崩潰?
我擡起手掌用力的拍打了兩下額頭:自己這個不上腦子的性格什麼時候能好一點,終於知道爲什麼沒人找我演宮鬥了。
我要是本色出演的話,一定活不過片頭曲。
“喂?”秦淮的聲音雄性荷爾蒙爆棚,單純的一個喂都把我迷的七葷八素。
“啊!那個!糰子想你了。”我想了想編了個謊話打算把這個事情岔過去。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糰子現在連mama都用不明白怎麼會去表達自己想爸爸?真想煮根掛麪給自己吊死。
“林默,沒什麼事我先掛了,還有,我早上剛去看過糰子,他還不會說他想我。”
秦淮的聲音冷冷的在電話裡響起,隨後遍掛斷了電話。
需要這麼絕情麼?我有點迷茫,心裡覺得有些堵。
一個大男人跟自己的女人慪氣,女人主動打電話給他下臺階,他竟然都不懂得結坡下驢麼?
有必要**裸的揭穿自己女人善意的小謊言麼?
想着想着心裡酸酸的,我這叫過得什麼日子?
不能與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生活,自己的男人還跟自己冷戰,全然不顧夫妻情面。
夫妻情面?這真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我林默和秦淮根本算不上什麼夫妻。
想到我自從認識秦淮之後的林林總總,不由得酸上心頭。
我經歷了太多波折卻愛上了他無法自拔,愛的迷失了自我,而現在他又把我一把推開,這算什麼?玩夠了麼?
越想越覺得恐怖,我不怕被拋棄,我怕我愛的沒了自己,翻過身側躺將自己蜷縮在被窩裡。
眼淚一滴滴的打溼枕頭,我不想去理,如果眼淚足夠多到把我自己淹死,那我很樂意一直哭下去。
咔嚓,突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鑰匙開門聲,我本能的彈下牀,順手抄起一個可樂瓶就躲在了門側。
老孃就是真的被拋棄了,也還是有力氣打小偷的!
這月半彎現在的物業就是號稱國際一流物業管理,絕對能保障業主安全與隱私的秦氏物業集團。
我看這招牌到這算是砸了,竟然放進了小偷進來,如果能活過明天我一定要狠狠的去物業投訴一番。
秦家的物業真不咋地,秦家沒一個好東西!
終於,門被不熟練的打開了,我緊閉着眼睛,舉起飲料瓶就像那個高大的人影一頓亂砸。
等一下,這個人影爲什麼這麼面熟?
秦淮?
我趕緊收了瓶子,怔怔的看着他。
秦淮被我砸的抱住了腦袋,口中低聲罵道:“林默,你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
我順手把瓶子一扔,趕緊查看他被我轟炸過後的腦袋,低三下四的說道:“你有沒有傷到。”
秦淮甩開我的手,揉着自己的腦袋,說:“我還沒那麼脆弱。”
看見他,我的喜悅就溢於言表,前一秒還在心裡罵他,這一秒就瞬間原諒了他。
“我以爲進賊了。”
“有這麼帥氣的賊嗎?”
秦淮很是不滿,對着門口的穿衣鏡整理着自己乾淨的衣領與一絲不苟的髮型。
嘖嘖,我的男人真帥啊!我對着鏡子裡的他嘖嘴感嘆着!
“你來幹嘛?”
“我回我自己家難道不行麼?”
“秦總裁,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我其實很高興他把這裡當成家,只是嘴上又一定要逞強。
秦淮回過頭,用俊朗的臉貼近我,對我說:“你都是我的,更何況你的房子。”
好吧,我瞬間就被蘇化了,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對。
心裡竊喜,臉上卻不想表現出來,一把推開他,說道:
“你的家?你拿着鑰匙開門還開那麼久門,你是有多笨,搞得我以爲家裡進賊了。''
一說道鑰匙,秦淮的臉瞬間扭曲在一起,看起來很是不滿,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種門鎖,明天我叫人把整個門都換掉,換成指紋,哦不!瞳孔識別的!”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果然不一樣,連防盜門鎖都不會用,現在正常人家大多數還是用這種大好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黑線的盯着對鑰匙發火的秦總裁。
“你盯着我幹什麼?”
“你來這就是爲了和鑰匙較勁的麼?秦總。”
看我拿他打趣,秦淮一個健步躍到了我的身前,大手將我攬在懷裡,說道:“我兒子的孃親想我了,我來看看她。”
聽到這句話,得到這個擁抱我的眼淚瞬間就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的噴了出來。
秦淮輕輕攬着我,對我說:“對不起,最近真的很忙,沒空過來陪你。”
其實我並不知道,秦淮最近公司一團糟,被各種勢力無形打壓,秦老太太出院後知道我肚子裡的曾孫被打掉了,差點沒當場氣過去。
於是,又住院了。
秦家,秦氏,華易,裡裡外外都是一團糟。
秦淮也是沒有辦法纔沒能來看我,並不是還在跟我慪氣,聽到秦淮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我心裡也終於好受一些。
我擦了下眼淚,梨花帶雨的說:“你相信我不會拿孩子的性命去跟秦夫人博弈的對麼?”
“當然。”秦淮低頭,兩片薄脣輕輕的印在了我的脣上,隨即用靈活的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齒。
我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也越來越投入,乾脆將整個身子都癱軟在了秦淮的懷中。
我們在男女之事上已經達到了一種契合狀態,歡愉可以抵消一切矛盾!
秦淮如狼似虎的褪去我的居家服,喘着粗氣說道:“爲什麼不穿內衣。”
“額……清涼,嗯,”我被勾的七葷八素,喘息着回答。
等到我的迴應後,秦淮吻的更投入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吻技超羣的人,每次都能讓我瞬間忘我。
我們就這樣糾纏着到了寬闊的歐式大牀上,但我們馬上要突破最後一層屏障的時候,秦淮突然從牀上跳了下去。
沒錯,跳了下去。
這是一個和他平時一本正經形象及其不符的動作。
“嗯?”我正在興頭,看着跳下牀喘粗氣的秦淮有點發懵。
“嗯什麼嗯?你是女流氓麼?不懂得剋制一下?”
“……”我有點迷茫,瞪圓了杏眼看着他。
我?不懂剋制?女流氓?
明明是他主動親我的呀?
再說,老夫老妻的裝什麼純潔!
“大夫說了,小產之後最好要兩個月在同房,你身體太弱了!”
秦淮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斜着眼看着呆坐在牀上的我。
我有些詫異,什麼時候種馬也知道剋制自己的慾望了?但是心裡卻泛起一絲甜蜜,喜滋滋的露出了笑容。
看着我笑了,秦淮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看什麼看,快把衣服穿起來,你這樣我怕我控制不住。”
明明嚴重都是濃情蜜意,嘴巴里吐出的語氣卻很叫囂。
“我,我有點餓了!”
肚子裡翻江倒海,我是真的餓了。
萬阿姨照顧我這一個月把我喂的胖了一圈,看起來有些圓,嘴也刁了許多。
以前在楚方旗下的時候每天節食,偶爾餓一頓兩頓也不覺得很難。但是這一個多月一日三餐吃的及其準時,偶爾晚吃一頓嬌滴滴的胃就會發出強烈的抗議。
秦淮站在原地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向廚房,叮叮咣咣的發出了二戰一般的聲音。
我躺在牀上昏昏入睡,有秦淮在我很安心。
一股焦糊的味道從廚房傳了出來,這套房子的集成竈有六位數,排煙系統相當牛,如果有糊味從廚房傳到我的臥室,那麼就是真的燒焦了!
什麼?
突然醒悟過來,但是爲時已晚,我趕緊穿上拖鞋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向了廚房。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神仙爺爺,這是發生了什麼!
我現在突然很後悔,放心的讓秦淮進我的廚房,我應該叫外賣的。
只見我的廚房一片狼籍,操作檯上滿是鍋碗瓢盆,水池裡還有各種菜肉。
秦淮拿着鍋鏟和鍋蓋正在頑強的與火光四射的煎鍋做鬥爭。
我竟然讓一個連方便麪都有人泡好的人來給我做飯?用力的剁了一下腳,趕緊搶過秦淮手裡的鍋蓋蓋在了着了火的煎鍋上。
關火……
看着一切趨於平靜,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他孃的,這個破鍋真的不好用!”一向淡定的秦淮一臉驚魂未定的罵着,將鏟子用力的扔到了水池裡。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邊走向煎鍋一遍調侃道:“怎麼?你也有搞不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