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敢想象難道現在朱珮嘉正渾身赤裸地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如果她只是自己DIY那我還可以理解……
我TM在想些什麼啊!
等等,這呻吟怎麼聽上去有些不對勁兒啊。沒有絲毫的歡愉,好像飽含着痛楚。我再一琢磨,我回家的動靜那麼大,屋裡的人沒有理由聽不見啊,要說是明知有人回來了仍然肆意妄爲那也太囂張了點吧。
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這麼亂猜也不是個事兒,不如推門看個究竟。
我走到朱珮嘉屋外,敲了敲門,問道:“小嘉,你在裡面麼?我回來了。”
屋裡傳來朱珮嘉斷斷續續的聲音,“林亂,……我在……你……你別進來啊……”
天哪,她究竟在幹什麼?
難道正在協助她的姦夫潛逃?難道正在收拾DIY用具?難道……管他呢,大爺我就要進去看看!
我砰的一聲推開了朱珮嘉的臥室門。
屋裡,朱珮嘉一個人側躺在自己鬆軟的大牀上,整個人弓了起來,雙手緊緊捂着小腹,嘴裡不斷髮出輕微的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肚子疼?”我見狀緊趕着跑到她的牀前,俯下身柔聲詢問道。
朱珮嘉微微頷首,她的臉色很是蒼白。
“怎麼好好的就肚子疼了。走,去醫院。”
“不用……過一會兒就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朱珮嘉的聲音輕如細蚊,不俯下身靠近了聽根本聽不見。
我看着朱珮嘉的反應,恍然大明白,哪個女孩兒沒個大姨媽啊!
既然想明白了這點,那我還是讓她一個人好好休息吧。
“好,那我出去準備晚飯。要喝水麼?”
朱珮嘉搖搖頭,看她的表情生個孩子怕也就不過如此。做女人真TM不容易啊。
我將她身上的被子又掖緊了些,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那麼大約半個小時,朱珮嘉終於從她的臥室裡走了出來,雖然膚色依然是無一絲兒血色,但應該是已無大礙了。我正在廚房裡對照着菜譜手忙腳亂不亦鬱悶乎,看見她出來,關切地問道:“好些沒?”
“嗯,舒服多了,要幫忙麼?”朱珮嘉看着我,有些害羞。
“你一個病人就別給我添亂了,還是乖乖去沙發上看電視吧,晚飯馬上就好!”
朱珮嘉順從地倚到了沙發上,顯得有些慵懶。
“今天跟林萌玩得怎麼樣?”她問道。
“還能怎麼樣,差點就蒙主招安了!林萌那個小妮子你也見過啊,對我就跟對待階級敵人似的!”
“呵呵,是嗎,我怎麼覺得她對你是有情有義啊!”朱珮嘉有些嘲弄地對我說道。
“得了吧,她對我不無情無義我已經很知足了,還有情有義,我可沒福消受!”
“看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遇這事就糊塗了,打是親罵是愛,你再仔細想想,她平時的舉動,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喜歡你!”
“沒可能,哪有這麼個喜歡法的,如果折磨人就是喜歡的話,那就是愛的極致了!”
“說着說着又不正經了,你還真別不信,女人的直覺有時可是很準的!”
我心說這朱珮嘉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跟她朝夕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她應該也明白我對她的感覺,那麼她告訴我林萌喜歡我,是想讓我不要對她抱有幻想麼?
週一上班的時候,我和林萌的緋聞並沒像我預想中般人盡皆知。我感嘆許可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兒,這年頭不愛傳播八卦小新聞的女孩那可是鳳毛麟角,打着燈籠也難找。
我原以爲這個遊樂園風波應該就此平息。未曾想,中午吃飯的時候,束飛、馬可他們端着餐盤將我團團圍住。
“林老大,聽說你跟我們公司的第五朵金花林萌小姐喜結連理了?”
自從林萌來到了我們公司,四大花魁就變成了五朵金花,唉,這麼惡俗的名字也不知道哪個沒品的傢伙想出來的。
“又哪聽的謠言!我和林萌是很純潔的革命戰友關係!”
“得了吧,羣衆的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怎麼着,還想負隅頑抗是不是?不給你上點酷刑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嘿,你小子能了啊。有本事跟林萌較勁去,要是被她聽到了,不扒你小子一層皮!”
“她敢!事情都做出來了,她又如何堵的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束飛越說越得意,就差手舞足蹈了。
“你看我堵不堵得住!”林萌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我們身後,一臉的奎怒!
對於林萌這種疏忽而來疏忽而去的本事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束飛他們顯然是第一次領教,頓時嚇得是面無人色,連說話都結巴了,一個勁兒地向林萌解釋。
我心說解釋有個屁用啊,撒丫子快跑纔是王道。但作爲此次事件的另一名受害者,我義無反顧地站到了林萌的一邊,本着?“坦白從嚴,抗拒打殘”的原則一起申討束飛他們的滔天惡行。
事情經過這麼一折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這條爆炸性的新聞:新上任的企劃部總監林亂利用職務之便勾引他的副手——五朵金花之一的林萌,而且木已成舟云云。
這職場就是個大染缸,身在其中自然是要被染上五顏六色的。
今天晚上我和林萌需要赴個飯局,飯局的東家是我們前陣子一單生意的客戶——順風公司。他們的總經理呂明對於我們前段時間爲他們特別訂製的廣告非常滿意,爲表謝意想邀請我們吃頓“工作餐”。
呂明打電話邀請我們的時候,特別強調了要林萌和我同去。其實,呂明這小子那點壞水我是再清楚不過,想當初和順風合作的時候,呂明第一次看見林萌,就露出了一臉淫賊相,目不轉睛地盯着林萌看了足足有十分鐘,差點就連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私底下他還跟我打聽過林萌的情況,當時他是我們的客戶,我本着客戶就是上帝的原則多多少少給他透露了一點。而且當時那份合同也是林萌跟順風籤的,連我親自出馬都得吃閉門羹。
我給朱珮嘉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晚上有事,晚飯讓她自己吃吧。然後叫來林萌,把飯局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你要跟我去嗎?”我問林萌,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她去了會吃虧。
“去,幹嗎不去!”
“可你也知道,呂明那傢伙一直都對你……”我不知道該如何措辭,但想來聰明如林萌,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呂明這種人有什麼好怕的,哪個男的見了我不都那樣,嘻嘻!”小妮子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自戀的表情。
“你別自我感覺太好行麼,我這回真是有不好的預感,你要不還是別去了,我一個人去就得了。”
“喲,怎麼變得這麼關心我了,不像你的作風啊!”
“說正事呢,別跟我擡槓!”
“誰跟你擡槓了,好了好了,不用那麼擔心啦,他又不會吃了我,再說了,萬一有什麼情況,你也會保護我的,是不?”林萌笑呵呵地說道,鼻翼一皺,分外好看。
我真對這小妮子無奈了。
晚上,我和林萌準時抵達了呂明預定的酒店。呂明正站在門口等候我們,確切地說應該是等候林萌的到來。
許久未見,呂明仍然是一副精明到死的模樣,他跟我草草寒暄了幾句,就急着去巴結站在一邊的林萌。
“林小姐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美貌了!”
“多謝呂總誇獎。”
“前陣子聯繫林小姐怎麼都不理睬我啊,看來工作很繁忙呀!”
“嗯,您也知道,我們公司的業務向來是很繁忙的。”林萌不冷不熱地回答着。
“唉,你說這豈不累壞了我們的林小姐。要不要我幫你跟林總監疏通疏通,減輕些工作負擔?”
我心說你小子算老幾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們林總監還是很照顧我的,這點就請呂總不要操心了。”林萌說得不卑不亢,這小妮子在外人面前絕對是個女強人的形象。
呂明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看來林總監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啊,請吧,我們邊吃邊聊。”
席間,我特意坐在了呂明和林萌之間,深怕呂明佔了地利會讓林萌吃虧。呂明有些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我毫不理睬地斜瞥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有我在,你小子別TM想亂來。
呂明一個勁地勸林萌喝酒,我推說林萌回家還要開車,就把呂明遞過來的酒都替她擋了下來。林萌笑呵呵地看着我替她擋酒,朝我眨了眨眼。
呂明對我替林萌擋酒顯得滿不在乎,盡跟我們東拉西扯談些不相干的事情,我也弄不清這小子的葫蘆裡究竟藏了什麼藥。
可令我萬萬不曾想到的是,呂明這小子竟然膽大妄爲地在林萌的茶水裡下了藥!